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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28章【5000+】 文 / 誰家MM

    顧暖住院的第二天,陸展平發現,這不到48個小時,她有30多個小時都在睡。

    陸展平在醫院來回踱步,告訴了醫生,讓醫生想個辦法解決,好好的一個人,傷了腳裸骨,不能這麼昏昏沉沉的一點生氣沒有吧?

    醫生沒有什麼辦法,病人現在不能下床走動,沒人陪她說話,除了躺著睡覺還能幹什麼丫?

    顧暖自己心裡都清楚,左琛若出來了,她也就不藥而癒了,整個人也就精神了。心裡的傷和身體上的傷,那就都不算什麼了……

    晚上,佟亞楠來了媲。

    她說這事兒不怨小師弟,小師弟也是聽了她的話,要揍秦安森一頓,太黑了看不清,秦安森也沒說跟她一起去,小師弟沒聽出來腳步聲是幾個人的,就光拿著棍子緊張的滿頭大汗了,才打錯了人,要怪就怪她吧,她是專程來道歉的。

    來時避開了跟秦安森碰到。

    顧暖頭疼地坐起來,她努力讓自己精神些,對佟亞楠微笑說,「這點外傷早晚會好,不是什麼需要誰來道歉的事。反而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跟你道歉。」

    「我也沒怎麼呀,你情我願的。」佟亞楠低頭,很難為情的語氣。

    佟亞楠知道秦安森接近她有目,她調職到小胡同的第一天晚上,他說來陪她,情侶之間晚上獨處難免會動手動腳,他卻同時又束手束腳。

    當他洩氣地撤離了在她身上的手,那聲『對不起』由心而說時,她想揍他。

    她說她是第一次,他卻堅持戴套,這讓佟亞楠心裡不舒服,她不管什麼矜持不矜持,當時就問他,嫌棄我?秦安森說我沒有,為了安全。佟亞楠說安全不安全的是我自己的事兒,跟你有什麼干係,我第一次是想給你,不是想給你那上頭的套,要麼摘了,要麼穿衣服走人。

    當時佟亞楠以為秦安森是剎不住車了的,秦安森的反應太強烈了,是,秦安森反應很強烈,他閉著眼睛,無法停止。佟亞楠那晚被他弄的很累,她是以為,再怎麼正經的男人都受不了女人的身體和他坦誠相待時的快樂,卻不會知道秦安森吃了藥才如此。

    顧暖看到佟亞楠朝她笑,那沒有在意,沒有埋怨的性格,絕對是天生的,後天是無法養成的,即使經歷的事情能磨平人性格上的稜角,也絕不會達到佟亞楠這個自然程度。

    ……

    案子一直沒有進行公開審理,原因之一是左琛的身份特殊,原因之二是上面有人在壓這件事,不到能致左琛失去這條命的程度不會公開。

    秦安森利用了佟亞楠,找出了黎我的電話薄。

    顧暖利用了月租金2600塊,看到了黎我登記房屋租賃合同上的簽字處,發現了租賃合同上那名字中的『我』字,和電話薄上那『我』字,筆法大相逕庭。

    這已經是她住院的第二天夜裡,在她住院的次日白天,喬東城從北京聘請的律師已經從北京那邊司法界打通關係,喬東城全力支持,不避嫌的插手,因為這事兒求了她奶奶幾次。

    他讓顧暖安心在醫院住著,別惦記這件事。

    喬東城辦事顧暖很放心,可能放心的是喬東城的父親,喬東城的奶奶吧,才會也對喬東城這麼放心。喬東城這麼多年一直是被家里長輩捧在手心裡。喬奶奶說過,我能長命百歲,要護著我乖孫多一年是一年。

    喬東城覺得,你海城這裡的地方官員和司法這邊勾結,那他也可以動用所有關係,讓北京那邊的官員和司法向他們海城地方層層施壓。

    不管幕後陸副市長是否參與,都無所謂。

    如果北京方面施壓下來,陸副市長不會鋌而走險,會退出。顧暖跟喬東城說了,恆科是左琛的,有陸副市長女兒的股份。

    喬東城當時打了下響指,忽然明白這裡頭是誰別著左琛了。

    地方的官員和司法界的人,在被施壓後,對這件案子明顯上心了許多,但並沒有盡全力。

    喬東城懂得,北京這邊對地方施壓下命令,都是口頭的,讓地方的官員賣個人情,這人情誰敢不賣?市長都不敢。有時候其實不是不敢賣,是這關係網裡層層相隔,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人心所向,回頭被誰賣了都不知道,黑吃黑常有發生,不如安分的隨大溜兒。

    這次,只是將左琛這件案子裡,某個官員,比如被懷疑的陸副市長,想吞沒左琛資產這個念想給壓住了,喬東城不惜一切動用北京那邊的關係,目的是給懷疑的目標陸副市長一個下馬威,你以為你官位大,卻不知天外還有天。

    陸展平來醫院的時候,跟顧暖提起這件事,「我跟喬東城不熟,剛開始認識他,正是左琛追求你的時候,這聲謝謝還是你跟他說合適。如果不是他,不會這麼順利。」

    顧暖點了點頭,她很好奇,為何兩日前還口口聲聲說不會對左琛這件事太上心的人,突然這樣幫左琛呢?應該說,從喬東城昨天早上去見了左琛,回來後,昨天一整天,今天一整天,都是積極的夠可以,這裡面,她是想不通左琛和喬東城之間溝通時說過什麼的。

    顧暖住院的第四天,警方才有動靜,喬東城說,這效果已經是下來的最快的了。

    警方在小胡同賣春女杜姐那找到了那個本子,和那個電話薄對照,驚訝的發現,事情的確有蹊蹺。遺書上的字,和房屋租賃合同上的字,出自一個人,電話薄上的字,又是出自一個人。

    那麼就是說,是兩個人……

    電話薄和那隻手機,都借佟亞楠之手,放回了房子裡,這次當地上面的官員沒人卡著這件案子的調查了,警方便第一時間去了案發房子裡搜證,這手機和電話薄,便順利在佟亞楠的幫助下,被警方找到了。

    顧暖她們拿過這兩件證物,但並沒有留下任何指紋之類的痕跡。

    按照這些浮現出的證據看事情,就簡單中又複雜了些,不過總算有了眉目。

    房東杜姐說,當時簽字的的確是法國女人黎我,那這房屋租賃合同上簽的字和遺書上的字出於一個人的手,那這遺書是黎我寫的就沒錯了。但是,電話薄上寫了『李我』兩個字的人,又是誰呢?

    另有其因?

    那隻手機上,顯示存儲了很多個電話號碼,通話記錄中,有打給『李我』這個人的記錄。

    如果這隻手機是黎我的,那就是她打給了李我,這個李我是什麼人?名字和黎我那麼相似,顧暖想到了那些賣春女說過,黎我一個月多之前外出回來,人變了性格,而且是和一個身高差不多一樣的女人回來的,那個女人後來又走了。或者,那個來了又走的女人是『李我』?

    這兩個人,是朋友?是姐妹?還是什麼?

    秦安森認為是姐妹比較合理,首先個頭差不多,賣春女們口中說,長相沒變,性格變了,那麼會不會是以前那裡住著的是『黎我』,後來那一個月,住著的是『李我』?

    只要警方全力以赴的立案偵查,這件事明朗的日子就不遠了,手機中的聯繫人,警方都有辦法聯繫上,會比自偵快速不知多少倍。

    那些人高舉著我國法律監督制度作用不可小視之牌,又層層級級地背地裡買賣著人情牌,某些不好明說出來的因素,左右著這些人,屬於那些人的作風是什麼?僅僅只是以作文章一樣的書面方式虛假呈現出來的。

    案子到了這個程度,顧暖覺得是時候聯繫張嘉了。

    張嘉生了個女兒,顧暖還沒有去看過,八月份了,張嘉的孩子已經滿月許多天了。先前不聯繫張嘉,是怕張嘉和她爸爸陸副市長正在預謀吞沒左琛。

    現在不同,喬東城全力以赴在外面幫左琛活動關係,又有左琛在裡面指引他們從何入手,下一步怎麼做,所有人的心裡都有了底,喬東城北京的關係壓住了陸副市長,或許不是陸副市長,但不管是不是,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喬東城北京那邊的關係,再也不用怕海城這裡的地方官員要對付左琛了。

    張嘉很滿足有寶寶在身邊,還開了免提,讓顧暖聽她女兒咕噥小嘴兒的聲音,顧暖心裡羨慕的不得了,左琛一直想要一個女兒,可是她遲遲不能懷孕。

    張嘉聽完顧暖說的,上了樓,讓小阿姨在樓下幫看著孩子,進了房間的時候跟顧暖說,「左總怎麼好端端的就進去了?這樣就行嗎?好……我立刻回去……」

    ……

    樂樂和美嗇來醫院看顧暖,問顧暖怎麼回事,顧暖說不小心摔的。她沒告訴董琴。自從住進小胡同的第二天早上,顧暖就謊稱自己要出差,這又住院,這下要延長出差的日期了。

    張嘉沒跟她爸爸和後媽一起住,自己在外面買的房子。

    第二天就回了家裡,吃過早飯的時候,陸副市長要外出了,張嘉跟著跑了出去,說了左琛這件事,陸副市長好奇張嘉怎麼一清二楚?

    張嘉這時候分析不透自己爸爸的意思,也不懂這裡面的事情有多複雜,更不會聯想到男人的野心和爭權奪勢是比手裡攥緊巨額鈔票還叫人歡喜的。

    在陸副市長走了之後,張嘉打給顧暖,說可以了,她已經說服了她爸爸。

    顧暖再次說謝謝。

    陸展平剛來醫院,問她這麼做的意圖是什麼?

    在陸展平的心中,左琛犯事兒之後,陸副市長大概因為張嘉有恆科的股份,才因此對付左琛,說的不好聽,就是趁火打劫。如果左琛沒犯事兒,陸副市長是不會這麼做的。

    顧暖吃著白米飯粒,歎氣之後笑了笑說,「如果真是陸副市長暗中參與了打壓左琛,這個時候左琛這邊該給陸副市長一個台階下。左琛知道案發現場被拉上警戒線,警方卻沒有調查之後,就分析了。字跡問題和那隻手機之後,警方立案偵查,現在要讓左琛的案子以證據不足之由,從人民檢察院駁回到公安機關,是需要人發話才能成的……」

    陸展平聽懂了,公安機關刑拘左琛不多的日子,就急於把證據和資料送往人民檢察院,到了人民檢察院,又急於向人民法院提起公訴,這中間,定是有人放話的。

    現在,左琛的案子證據有問題,要層層往下駁回,一樣需要人放話,駁回到了公安機關之後,也是要檢察院監督偵查。這裡面還是要打人情牌。

    這不是顧暖給張嘉打電話的最最主要原因,最主要的,是這件案子駁回到公安機關之後,讓左琛從裡面出來這一步。

    律師的辯護能力是一方面,這位律師和喬東城的司法界關係網又是一方面,最終左琛會不會被爭取放出來,還是需要地方的陸副市長從中幫幫忙。

    現在北京那邊施壓,等於澆滅了陸副市長的野心,他現在不得不幫左琛。顧暖從張嘉電話裡那些話中不難聽出,陸副市長一定就是那個參與趁火打劫的幕後人,但命案的幕後人還不知,且與陸副市長不一定有關聯。

    顧暖問了律師,左琛現在的情況,辯護過後大概是什麼結果?

    律師說,如果人情牌出的硬,監視居住應該不用,大概是取保候審。刑事訴訟法中有規定,要取保候審,需要提出保證人,或者交納保證金。

    顧暖聽到的時候,覺得有希望了。

    ……

    8月11號,左琛會不會放出來,就在此一天了。

    顧暖在病房裡著急的輾轉反側,心砰砰跳得很快,皺著眉頭翻身的時候,碰到了受傷的腳,疼的呲牙咧嘴,疼著疼著,嘴角浮出淡淡的笑,他,要出來了!

    那些人都在爭取讓左琛出來的關鍵時刻,喬東城來了顧暖的病房。

    「他很好。」喬東城在病房裡點了支煙,站在顧暖病床前,嘲諷了自己,對顧暖這樣說了一句。

    「……」

    什麼意思?

    「你這麼幫他,我很意外。」顧暖是想說謝謝的,可是謝謝二字顯得沒誠意,以後在事情上,她會對他感謝。

    「他也讓我很意外……」

    喬東城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卻並未告訴顧暖,左琛到底和他說過什麼。轉身伸手撥弄了幾下水果盤裡的大櫻桃,挑出一個又大又紅的,仰頭扔進了嘴裡,可准了。

    ……

    喬東城什麼都不說的走了之後,顧暖繼續盼著左琛的消息,等著等著就睡著了,太陽沒有在中午照進這間病房,陰面,開著窗子,她就這麼睡著了。

    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看了一眼病房裡的時間,四點多。

    伸手找手機,按著按鍵,沒電關機了。

    叫護士,沒人回應,估計這個時間護士忙著別的病房的病人,沒及時進來。

    啊……她已經抓狂了,到底出來了還是怎麼了,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想自己下床去找充電器,想立刻知道左琛的消息。

    那條腿不能動,只能一條腿,可是下床似乎是個問題,她一隻手拄著病床,往床邊上挪動,一條腿往地上挨近了,扶著牆挪動了兩步,還行。

    可是拿充電器要往另一個方向走,沒有什麼可以扶著的,單腿兒完全掌握不好平衡,蹦著走會震動的另一條腿疼,挪來挪去,直接摔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她忽然不知道疼的還是心裡難受,眼圈很紅,難道,他沒出來?如果出來了,早該來醫院了……還是出來了,不方便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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