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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打贏了一場勝仗。 文 / 誰家MM

    向啟沒有與陸副市長多說,隨即有人從市政府的電梯出來,和向啟打了照面,揮手跟向啟打招呼。向啟便對陸副市長說了句『抱歉』,上前與別人攀談。

    陸副市長濃眉皺起,大步走出市政府大樓。

    向啟與人握手時,半轉身,看見陸副市長上了一輛車,離開了市政府。

    兩人心裡都非常明白這幾日的事,向啟明白是陸副市長搞的鬼,陸副市長明白向啟定是幫左琛的人,只是陸副市長以為,向啟和他父親,單方力量,還不足以跟他堂堂副市長作對。

    至於喬東城的力量,陸副市長沒有渠道去瞭解,剖析栝。

    樂樂請了一下午的假,從家中趕去了恆科,怕顧暖這些日子沒吃好,用保溫飯盒給顧暖帶了一些她和董琴包的水餃。

    樂樂坐在一旁說,「你看你都瘦了,必須得好好吃飯,不吃飯哪有力氣戰鬥?」

    「有嗎。」顧暖手指摸了摸臉掀。

    樂樂指著她眼部輪廓,「眼睛上看的出來,瘦的眼睛都大了。」

    「已經在吃了……」顧暖笑。

    樂樂正經地說,「希望喬東城這次沒白去北京,他真誠心幫左琛,就應該沒太大問題。美嗇打電話說,喬東城見的人都勸喬東城,這事能不往身上攬就別攬。」

    樂樂說著,看了一眼顧暖,顧暖鼻子一酸,點頭,怔怔地拿著筷子碰著水餃,「是那麼回事兒,這些人勸喬東城的心,我能理解。」

    「不過喬東城沒有動搖,他們都以為喬東城年輕,意氣用事說幫就幫,沒有慎重考慮過,喬東城就把他奶奶搬了出來,他奶奶給那邊親自打的電話。」樂樂沒跟顧暖說,喬東城是有條件跟他奶奶交換的,答應他奶奶,明年年底之前,一定會娶妻生子!

    顧暖點頭,說,「向啟今天見了陸副市長,給陸副市長打了個預防針,讓陸副市長知道,競選上有什麼險阻,都是因為他不放過左琛的緣故。」

    樂樂點頭,沒有說關於向啟的任何話,經過這件事,樂樂更覺得自己無法跟向啟有任何發展。跟了向啟和左琛這樣的男人,她承受不來。左琛就是個鮮明的例子,就發生在身邊,很真實,不是遙遠的報道上電視新聞上的聽說,而是自己好姐妹嫁的人。

    顧暖那麼堅強的人,卻也會表現的非常累,有愛便能堅持下來那是一定。但樂樂很怕這樣複雜的人生,她寧可心中留有一絲對向啟的遺憾,也想沉默著錯過向啟。有多少人說過,有時,對的人,不一定是最愛的那個。

    如果是向啟出了這樣的事,樂樂不知道自己除了哭還能去做什麼,沒有能力去幫自己的丈夫,也許某些輕易的舉動反倒連累了自己的丈夫,所以,不敢接觸,樂樂自卑的覺得……向啟應該適合與自己性格相反的成熟女人。

    ……

    保外就醫的所有審批程序都辦理的很快,病殘鑒定上顯示出的結果是,左琛的身體傷情,的確需要出來接受治療。

    關著左琛的地方做出審批後,需要報告到省局做出批准,左琛的擔保人還沒出面,保外就醫這件事卻節外生枝,在報告省局批准的步驟上被截了下來。

    顧暖打電話問向啟,「上面不予批准的理由是什麼呢?」

    向啟的回答頗為無奈,「關著左琛的地方,有人指出左琛的傷況是屬於自殘造成。自殘的不符合保外就醫條件。」

    「自殘?左琛自殘……誇他們說得出來!」顧暖冷笑,這是讓人多麼絕望的世道,讓人多麼無語的一張張可惡嘴臉。

    這樣的社會上,行賄受賄已經不是讓人聞之驚訝的事,太普通了,太平常了,普通平常到……就好像教師節家長會給老師送禮物一樣,一樣的。

    報道已經報了左琛的事,為何海城的人沒有唾棄左琛?不就是因為明白了這麼淺白的社會道理嗎,有何可罵的,每個人當他走在這條路上,都要跟左琛一樣守著這個社會規則。左氏開發的項目,口碑極好,只要左琛經營的地產公司不曾建造過欺騙消費者的渣工程,這個社會上就不會有對其咒罵的聲音。

    左琛行賄,是為了與常人一樣,讓自己的路走的更穩,而不是為了讓自己偷工減料的豆腐渣工程出了事,損害了業主利益和人身安全後被政府包庇。

    向啟讓顧暖淡定,不要急躁,等他的消息。

    喬東城跟向啟始終保持著聯繫,海城這邊的情況和北京的情況都在及時溝通,向啟也說了海城這邊左琛不好出來,喬東城說,只能安排一下,進去見左琛一面。

    向啟點頭,如果喬東城安排好,他一定去見左琛,不怕任何人看到他去見了左琛,明著,也無妨,他不相信多方鬥不過一個陸副市長。

    喬東城到北京的當晚就喝醉了,自己醉的起不來,也沒有忘記讓美嗇替他打給向啟,美嗇站在北京一處酒店的房間裡,打給了向啟,說道,「喬東城醉了,在洗手間裡,讓我告訴你一下,明天早上九點,你可以去見左琛,已經安排好了,海城那邊的人不敢攔著的,還有,他說見過左琛後,第一時間給我們這邊來個消息,他想聽聽左琛有什麼話……」

    美嗇一樣吃不下睡不好的,總是給顧暖打電話,擔心左琛的同時也擔心顧暖會受不了。

    一直沒有人見過左琛,聽過左琛的意思,左琛只見過一位向啟安排的律師,這位律師人微言輕,進去了,也不過是遠遠地見了左琛一面,問的問題,也不好太敏感,怕回頭被人陷害。即使律師敢問,左琛也不敢回答,在那樣的地方,到處都是隱形的或暗中的耳目,能敢說什麼心裡話?

    如果能安排向啟去見左琛,這是最好的,向啟跟左琛見面,可以溝通。

    ……

    次日清晨,向啟很早起床,前一晚沒有在家中住,陪人吃飯宿醉後,在酒店住了一晚,早上八點二十分,冬天的海城天氣是顯出沉悶壓抑的寒冷,他接過白皙女人手遞過來的咖啡,淺嘗了一口。

    向啟身穿筆挺西裝,佇立在酒店房間,落地窗前,身後的女人問他,「要現在準備車嗎?」向啟點了點頭。

    在見到左琛之前,向啟有心裡準備,其實可以帶顧暖來見左琛,但向啟不知道左琛在裡面是什麼情況,不敢冒冒然帶顧暖來見,擔心顧暖見到左琛的樣子會受不了。

    左琛整個人瘦了一圈,裡面聯繫不到外面,外面聯繫不到裡面,他們在外面,還能與人說話商量,而左琛,面對的,都是死物,與他為敵的人們。

    向啟這次進來見左琛,是喬東城讓人從北京打了通電話到海城這邊,所以才無比順利,也沒有人在一旁看著,只有兩個人,安靜的見面。該有的監控,也已經關閉,至於還有沒有不符合規定的監控,惡意安裝的,不得而知。

    「在裡面,到底怎麼了。」向啟問,遞給左琛一支煙。

    左琛一直閉著眼眸,聽到向啟說話,方才睜開,傾身接過向啟遞的香煙,放在唇邊,胳膊放在桌子上,垂下眼眸,向啟給他點上了這支煙。

    左琛抽了一口,吐出煙霧,蹙眉道,「死不了。」

    向啟看著他的樣子,比以前瘦了點很正常,進來這裡誰也不能高枕無憂,但身上的傷,該是在這裡受的,卻被那些人說成是在裡面自殘導致,不準保外就醫,向啟深深地皺眉,「都很擔心你,今天來見你,是北京那邊打來海城的電話我才能見,這不是我的功勞。上次沒看著你在裡頭,這次也沒有。」

    左琛只是蹙眉吸煙,向啟沒有說是誰,也不說的太詳細,是怕隔牆有耳,只能這樣說,左琛點了點頭,代表他明白了,是喬東城,上次,這次,都多虧了這個人。

    向啟跟左琛聊得不多,來見左琛,就是想聽聽左琛有何辦法,他在裡面,一定是有他的打算,只是在心中無法跟人說,左琛不是個急躁的人,他的沉穩,也是他的豐富謀略。

    左琛把一支煙吸完,一直在聽向啟說,他把煙蒂扔在地上,捻滅,抽煙後的嗓子有些不舒服,他張口,聲音沙啞,「顧暖如果不卸下恆科職位,恆科始終不再屬於左琛,哪怕我做了職員心都向我的事,那位置也是在顧暖手中握著,十個我,也撼動不得這具有法律意義的事實。她可以始終在,如果可以始終在……我又能奈她何?只有,她打壓聲音向我那部分人的份……」

    向啟蹙眉,手中的打火機轉了又轉,斟酌著左琛的話。

    雖然監控關閉了,但要防範隱蔽的其它監控,畢竟關閉監控不是正常的程序。如果最後事情白熱化,激烈化,難免有人拿左琛與向啟耳語,或者明白的談過副市長那些話題而做文章,左琛不會平白無故問起顧暖,又問起恆科,然後在向啟說了顧暖與恆科的近況後,左琛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譴責顧暖?跟顧暖爭奪恆科?

    不應該……

    直到向啟離開,向啟還是在琢磨,出去坐在車上,司機開車,他手中拿著電話,想打給顧暖,他似乎猜測到了左琛這些話中的意思,只是不確定。

    左琛和顧暖是一對讓他羨慕的愛人,向啟認為顧暖是懂左琛的,便打給了顧暖。

    顧暖聽了左琛說的那些話,也是想了很久,實在不敢妄下定論,關乎生命的事情,半個小時後,顧暖打給向啟,說了自己所分析出來的結論,向啟說,「我們想的,不謀而合。」

    向啟是憑著這麼多年在官場中的閱歷,和瞭解到的黑暗層面,而分析出,顧暖沒接觸過官場,瞭解的只是很淺的一面,她是憑著對左琛這個人的瞭解而分析出。

    ……

    向啟取得了顧暖的點頭同意,才打給了喬東城,喬東城聽了後,恍然大悟,不是所有時刻都能應驗『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這話的,事實就是,三個頭腦都算是精明的人,也沒想到怎麼辦才是最簡單直接打壓陸副市長這種行為的!

    接完電話,喬東城把手機摔在床上,指著手機罵,「媽的!難道我是輸給了他的腦袋才情場不得意?!」

    美嗇知道喬東城接完電話說的是誰,剛才開免提,美嗇都聽著向啟所說的話呢。美嗇唏噓,「你到現在還不甘心?那是我嫂子了,我會幫我哥。」

    「偶爾提起,證明我這人不濫情!」喬東城對著鏡子正了正領帶,雙手插進褲袋,摸出了煙盒,點了支煙,示意美嗇跟著一起去。

    除了晚上睡覺,喬東城和美嗇幾乎到了北京就沒有休息的時候,去求人辦事,沒有說完就走,要在那邊吃飯,懷著壓抑的心情還要陪著笑臉跟人聊聊輕鬆的事。雖喬東城家族中還有這方面的政界親戚,但也不好太牛哄哄的上門造訪,喬東城這麼多年,不是沒有長大,在辦正事的時候,可以看的出他逐漸的成熟。

    左琛在裡面對向啟說的那番話,是意有所指,拿恆科比作了這個官場,拿顧暖比作了現任市長,拿他自己左琛的名字,比作了陸副市長。

    沒有換屆之前,市長始終還是市長,副市長也還是副市長,副市長做的這些事情,為的是市長離開海城之後他這個副市長會升上去。

    但是,若市長還是市長,他這個副市長,就沒有了這個機會。

    關於市長換屆,影響的是海城百姓和民營企業家。必然不可避免會造成城市發展的混亂局面,一屆領導一個口號,一個市長一種思想,城市發展的方向也會大有不同。換屆就是換思路,換臣子,換發展,換戰略。對於百姓,這意味著辦事重新要找人,重新要遭遇政府刁難,重新要換上一批人致富。對於城市,原來的發展計劃就會變成束之高閣的一堆廢紙,原來被政府重視的工程就會變成一地爛尾工程,原來的城市希望就會被換屆夭折。

    海城市長是調往別處,其他城市的市長到了退休年齡,喬東城在北京從中找關係,關係再去找別的關係,一天的奔波,嘴巴不停的在說,自然也少不了要付出一些物質,總算是把這件事落實了。

    像是,打贏了一場勝仗。……

    關於市長會被調走,這個問題,還未公佈,畢竟還沒有到換屆的當口,但省裡有人早得到消息,透露給了陸副市長,陸副市長對付左琛,利用左琛對付海城其它官員,也是為的競選時做準備工作。

    這個下午,陸副市長接到省裡一位朋友的電話,那位省裡朋友說,「你先冷靜,先前我跟你說的消息,沒有假,你們那的市長會被調走。但現在事情有變,海城是省裡重點發展的城市,正在開發打造,省裡秘密開會,不同意在這個關鍵時刻調走海城的市長了,調走海城的市長,直接影響海城的發展。」

    「……」陸副市長聽到這個消息,忽然覺得被玩了,被什麼人玩了,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早就告訴他做好上任的準備,現在以城市發展為由告訴他這個消息有變,那他做的這些得罪一片人的事,怎麼收場?

    市長先前可以對他做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他這個副市長上任後,他們共事同層了。但現在他這個副市長還要在這個市長眼皮底下做事,這樣狼子野心的副市長,市長會留在身邊?

    當天,左琛保外就醫順利被省局批了。

    (故事是以左琛行賄和官員有牽扯開啟的,文接近結局處,有了這番較量才能讓左琛未來的路沒有外界荊棘~紅袖裡這類型的書少~但這不是純官場商戰小說,只寫了我本人在現實中瞭解的~相關行業的讀者多包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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