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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五章 第二條路線 文 / 廁所的風

    「嘛,總的來說。第二階段不是完美落幕了嘛。反正事情就大概是這樣子。」吉拉老爺子捋著鬍子笑道。

    「我只簡單的問一句。」易子魚吸了一口氣之後,鄭重的問道「如果那一刻,我沒有找到掙脫的方法的話,會怎麼樣?」就算是現在,易子魚回想起來的時候也是一陣後怕——萬一自己沒有發現體經的妙用,也沒能夠及時的把那塊隕石給阻擋下來。被吉拉束縛在原地而無法動盪的琪米莉等人會變得怎麼樣?易子魚根本就不敢想。

    在好像是電影放送的時候,忽然卡殼了一般。下一秒「哈哈,易小友,安啦,有我在肯定就不會出事的。要相信我。」吉拉著擺著擺手笑著說道。

    「喂,那微妙的停頓是什麼意思啊……你眼睛為什麼要瞄到旁邊去,你說話的時候,根本沒有看著我吧!喂!」易子魚忍不住吐槽了。

    「你在說什麼?年紀大了耳朵好像不怎麼靈光了。嗯,再說一次?」吉拉將雙手放到了耳旁,做出了一個傾聽的動作。這讓易子魚恨不得咬他一口,這傢伙不行啊……

    「你怎麼可以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老頭子我呢?」吉拉居然惡人先告狀的擺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樣。

    「……」這老頭子不靠譜啊。

    「為什麼不說話了?」

    好煩人……

    在易子魚這種沉默的,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之下,這個老頭子終於還是妥協了。「切,一點幽默感都沒有,還說什麼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新新人類,切。」老爺子低著頭撇著嘴小聲的嘀咕道。

    「喂,我都聽到了……你角色崩潰了哦。」這傢伙是怎麼一回事啊?之前裝傻充愣,現在忽然間就角色崩壞,忽然就變得好像街頭小市民一樣。

    「啊?易小友,你說什麼?老爺子耳朵不好。」被易子魚一下子搓穿之後的吉拉,居然還能繼續厚顏無恥的賣萌裝傻,這不禁讓易子魚滿頭黑線。

    「好吧,既然到這個份上了,那麼我就直說吧。」吉拉的表情終於認真了起來。

    吉拉氣勢的這一忽然改變,不由得讓易子魚也跟著直起了腰板,嚴陣以待。

    「哎,還是先喝口茶吧,我口乾干的,都沒有那種感覺。」可是下一刻,那剛剛被營造出來的莊重氣氛,瞬間就被這個老頭子給毀了。這中氣氛的高低落差,差點讓易子魚從石凳子上摔了下去——這個老混蛋!不知道為什麼,易子魚忽然將這個白髮的老頭子,和那個司書精靈拉齊絲給重疊了起來,感情這兩個傢伙都是一路子的貨!

    終於,在易子魚恨得牙癢癢的時候,吉拉開始說明了。

    「如果剛才那隕石給砸下去了」吉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她們不會死。」可是還沒有等易子魚皺起的眉頭鬆開,吉拉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易子魚一陣愕然「但也不算活著。」

    「什麼意思?」吉拉這玄玄乎乎的說法,讓易子魚很是不解。

    「關於這一點,如果要徹底鋪開來說的話,恐怕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所以我就大概的和你說一下其中關鍵的地方就好了。其他的等你以後自己慢慢的感悟吧。」吉拉換了一口氣之後,看著易子魚道「再話題進行下去之前,你首先要搞清楚一個問題。現在的你,到底是種什麼樣的狀態?」

    「我自己?」「是什麼狀態?」怎麼感覺越來越玄了啊?「我不就是健康狀態嗎?」易子魚不解的回答道。

    「那麼我再直白一點。你覺得現在的月詠鄉,和七夜森之間的距離大概有多遠?把一個物體,從七夜森送到月詠鄉又要花多長的時間?」

    易子魚回想起,夜裡在空中所懸掛的那一顆巨大的天體。有點吃不準的回答道「我不知道,但想來不會近。之前不是說,還有五年才會砸到下面去,所以說,如果從七夜森送東西到月詠鄉,起碼也要幾年的時間?」

    「嗯,大概是這個樣子,那麼你現在明白自己是處於一種什麼用的狀態了嗎?」吉拉笑的同時了,易子魚則有點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自己的雙手。

    「這……居然會是這樣——」良久之後,易子魚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原來是這樣,那麼這一路過來的那些遭遇和經歷,現在就全部貫通了。

    自己為什麼能夠在幾乎平行的時間段裡面,忽然從七夜森跑到月詠鄉;自己又為什麼能夠,在那個那些外界的高壓下頻頻突破;特別是那次,自己面對著伯格·卡姆蘭,那最後一擊而無法迴避的時候,自己居然就跨過了,那三百多米的極限距離的詭異情況。

    還有,死去的盧克,為什麼又能夠在將近死去了十多分鐘之後,被皇權共生契約給救回來;為什麼吉拉要那麼執著於自己的具現化能力;以及吉拉老爺子說的那一句「但也不算活著」。

    這面前的一切一切,在這一刻,在易子魚的心中融匯貫通了。

    「難怪,我說怎麼來到體積小了那麼都的月球上面,都感覺不到重力變化。原來是這樣。」易子魚有點自嘲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原來·經歷這一切的,不過只是我的精神體嗎?」

    「是的。」吉拉微笑著點了點頭。

    原來,被傳送到月球之上的易子魚等人,並非是他們自己的本體。而是由在七夜森的那個吉拉,利用佈置好的魔法陣,而送到真實幻境之中的精神體。正因為精神體,所以就感覺不到重力的區別。也正因為是精神體,所以便能夠,因為思想上的突破,思想上的強力渴求,而影響到自己的存在形態。

    這便是易子魚那一次忽然好想瞬移一般,神奇驚險的躲過伯格·卡姆蘭那一劍的真實情況。

    這也是易子魚這斷時間不短突破的真相——他所獲得的,並不是真實能力上的進步和突破,而是思想思維意識上的一種進步。盧克的那種情況的話,就更好解釋了。精神體上受到的損害,雖然在肉身不會受損。但是,如果本人,並沒有自己身為精神體的這種自覺的話,那麼這種傷害,就會被固定在潛意識裡面。讓他感覺到自己是真的受到損害,而發生神經阻斷效應。

    直白的說,這就是一種,由自身心理暗示所產生的傷害效應。明明手沒有被砍斷,但是由於受傷者,並不知道自己是精神體,根本沒有意識到,被斬斷的手只是假想出來的存在。而導致他,在醒來的時候,也認為自己的手被砍斷了,從而出現的手部失去知覺的一種現象。

    盧克的情況正是這樣。所以說,盧克只是精神上受到極為重的傷害,讓他處於一種,以為自己要死了的狀態。就是俗話稱的假死狀態,也就是吉拉口中說講的靈魂虛化狀態。面對這種情況,皇權契約裡面的共生契約,這種最高級的靈魂契約,修復這種精神上受到的損害當然就是手到擒來了。

    最後,來到這個關於具現化的能力上。為什麼吉拉要這麼執著於這種能力呢。排除掉它那強悍的作戰能力不說,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讓易子魚擁有,能夠突破真實幻境,來到現在所處於的現實環境當中。

    具現化,便是精神體在現實環境裡出現的大前提。這也是能夠令,身體不在月詠鄉,而只有精神存在的易子魚,突破真實幻境,來到現實環境裡面,和這個老頭子吉拉接觸的唯一手段。

    「讓身為精神體的你,具有來到現實的能力。從而達成與我接觸的條件。這便是整個計劃之中,第二步的主要目的。」吉拉點頭肯定了易子魚的說法「也是拯救神月姬和拯救七夜森的第二條路線。」

    「恭喜你,易子魚,你達到了這個條件。」

    「第二條路線?」易子魚倒吸了一口冷氣,語氣不由得變得有點不友好起來「也就是說,把夢璃犧牲掉這一個選擇,你還是作為保留方案作為備用嗎?」

    這一次,這個有點滑頭的老頭子沒有敷衍易子魚,而是很誠懇的與他對視「易小友,我不願意欺騙你。所以我很肯定的告訴你,的確是這樣的。如果犧牲少部分人,可以挽救一大群人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去落實。我相信沉睡之中的神月姬也是這麼想的。」

    一步也沒有退讓的,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對視著。「那麼所謂的第二條路線是什麼?」

    「之前說過,需要讓神月姬醒來,需一具分身所凝結而成的精神結晶。其後還要釋放一具分身的全部能量。也就是說,這一共是需要消耗掉兩具分身。還記得嗎?除了我原來就已經得到的那一具分身,還有那個小丫頭之外,還有一具——」

    「血月耶比恩上的那一具!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經過吉拉的引導,易子魚全部明白了,具現化的目的,不單單是可以讓易子魚脫離真實夢境的束縛,讓易子魚可以真正的出現在月詠鄉之上,其更深的一個目的,卻是賦予了易子魚能夠以精神體之軀,在現實世界裡擁有一戰的能力,這就是讓易子魚滿足了,能夠與血月耶比恩上面那一具,已經邪化了的神月姬分身一戰的條件。

    「沒錯,正是如此。如果說,能對付異端的只有異端,能對付詭異的只有詭異,那麼能和精神體抗衡的,也就只有精神體了。」吉拉和易子魚對視一眼,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我是篇末的小劇場——

    「吉拉,你說能和精神體抗衡的只有精神體。你不是精神體嗎?為什麼你不去把那個分身給帶回來?」易子魚在想了一陣子後忽然醒悟到。

    「哈?啊?易小友,你說什麼?老爺子耳朵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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