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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 遲來的潮汐 文 / 廁所的風

    莫裡克斯在夜裡造訪易子魚的事情,很快就被迅雷部隊反應到了雷劍大公那裡。

    此刻的雷劍大公比斯·拜爾,正有點玩味的看著桌子上擺放著的紫色水晶球。這是在下午時分,蕾米莉亞給他送過來的。說是在小夢璃的玩具包包裡找到的。

    相比這顆月影石製的監視水晶球。在易子魚居住的別院裡,另外發現的三顆翡翠石製的監視水晶,更讓比斯·拜爾在意。

    大公府除了明面上的守衛,還有迅雷部隊在暗中守護著。所以能突入到別院之中,並安放監視水晶,最後還能不被發現就離開的。這樣的人和組織都不多。

    之前也提到過,它們分別是盜賊公會魁首艾薩斯、歐文斯家族的老妖怪風語者、紋欞司的戰鬥司書、虞仙的踏月。當然,如果莫裡克斯要做的話,身為隱劍聖的他,要做這些事情也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但是出於種種原因,以上的五個實力都被排除掉了。那麼剩下的,大概就是隱藏在易子魚背後的兩個勢力了。

    雷劍大公對於那天晚上,自己所追丟的那個黑衣人,有很深的印象。相信不出意外的話,這些監視水晶大概就是他們所安放的了。

    「雷影。」比斯·拜爾抓起桌上那顆月影石拋了過去「放回到小夢璃的包包裡面吧。」

    「明白了。」對於比斯·拜爾所吩咐的事情,雷影巴頓只負責落實,從來不問為什麼,儘管這位藏劍公國的掌門人,剛才發出了很市井流氓的猥瑣笑聲。

    「另外對於明天早上,易子魚要去碼頭送行的事情。你讓茲莉駕馬車送他就好了。至於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比斯·拜爾雖然不明白易子魚到底是出於什麼考慮,才會想去為盧克送行的。就雷劍大公自己看來,貝薩流斯家族的人,都是一群瘋子。如果不是莫裡克斯在,他根本就不想和這個家族產生任何交集。

    至於為什麼,明知道盧克對易子魚有不良企圖,還敢那麼大膽的讓易子魚過去。那是因為雷劍大公有十足的信心——今天晚上莫裡克斯的公開拜訪,就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看來盧克很執著於那個大富翁遊戲,不,應該說盧克對易子魚的執著,已經到了不想用骯髒手段來得到他的程度了。因此,就單單明天來說,易子魚是安全的。

    所以他才會讓茲莉與易子魚一起通行。除了送送易子魚之外,他更是向莫裡克斯表面自己的態度——茲莉的身手雖然不錯,可是擺在影劍聖和一個聖級的紅磨坊之主面前,明顯是不夠看的。想要從這兩個傢伙手中,保住一個人,不派出雷影和烏爾納姆這種等級的人,是不可能的。只讓茲莉通行,就足以證明自己的態度了——自己對他的信任,相信他們不會對易子魚下手的信任。

    關於那顆紫色水晶的處理方式,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原因很簡單。雷劍大公在這顆紫色水晶上,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徽記——那是屬於萬流特殊戰的徽記。在比斯·拜爾剛剛發現這個徽記的時候,還愕然了一下,他有點意外,為什麼華格納斯家族的直屬特種部隊,會摻和到這件事情裡面來。

    可是他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和珈利烏斯兩個人,趴在小閣樓上面所看到的香艷場面。他的嘴角就不由得一抽,然後不可控制的大笑起來。易子魚那個小子,被大姐頭盯上了,他今後的生活,大概不會無聊了。

    對於大姐頭要幹的事情,雷劍大公他們從小四個一起長大的玩伴,都是從來都不敢干涉,也不敢打攪的,所以他才會乖乖的讓雷影把那顆水晶放回原來的位置。至於這種做法,會不會為易子魚帶來什麼麻煩,比斯·拜爾才不會考慮那麼多。或者說,此刻的他巴不得有人找易子魚的麻煩,只有通過不斷發生的事件,雷劍大公才可以從易子魚身上發現更多的問題,從而得到更多的信息。

    「嘛,華格納斯家族的女人,嘖嘖——」看著書桌上擺放著的一張合照,雷劍大公有點幸災樂禍的笑了。

    ……

    一夜無話,時間來到了第二天凌晨的四點鐘。

    易子魚為伊塞斯整了整被子,便走出了別院。等他踏上讓僕人們為他所準備的馬車時,不由得一愣。因為易子魚在車上遇到了一位預料之外的人。

    「你怎麼會在這裡?」

    藍色的頭髮,身穿一成不變的白邊黑色女僕裝的女僕長。這個時候正坐在車廂裡面,用銳利的眼神盯著自己。面對茲莉這種彷彿在切割著自己的眼神,易子魚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唾沫。她想幹什麼?

    「稱呼你為蟲子,都是對蟲子的一種侮辱!這一大早的,居然想去和一個男人私奔。你就是一個應該拿去人道毀滅的軟體動物!」儘管茲莉嘴巴上這麼說,她還是下令車伕出發了。對於命令,她一向執行得很到位。

    我已經從蟲子的等級,降到軟體動物了嗎……易子魚無意中發現,茲莉那平時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今天居然顯得有一點凌亂。而且仔細想想的話也會發現,儘管茲莉今天說話一樣難聽,卻沒了往日的那股刁鑽的氣勢。反而好像有點慵懶的味道,不由得下意識就脫口而出了「你剛起床?」

    「哼,要不是公爵大人讓我過來幫襯著,我才不理你。」似乎被易子魚截到短處,茲莉別過去頭去一聲不吭了。

    呃,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易子魚忽然有了一種自己贏了的錯覺。

    冬天的加利亞大洋,因為洋流轉向的關係,除了帶來了更多的漁業資源之外。漲潮退潮的時間,也發生了些許變化。在夏季,一般都是三點鐘開始漲潮,然後四個小時候達到平chao,持續三小時之後,就會進入退潮期。

    所以一般在夏季,多倫港的船隻要出航的話,一般都會選擇在早上六點以後十點以前,因為這個時候出港,水位夠高,還能借助退朝的水勢,帶起一部分動力,給船隻一個很好的初速度。如果錯過了這段時間,就必須得等到下午的三點鐘了。

    到了冬季,漲潮的時間往前移了大概兩個小時,所以在凌晨一點鐘就會開始漲潮。在五點鐘就能達到最高水位。紅磨坊的永恆號是一艏大型船,要進出多倫港,必須得在平chao期。不然吃水就會不夠,引起擱淺。正是因為這一點的關係,盧克才計劃在凌晨五點鐘,離開藏劍。

    易子魚和茲莉來到停泊在多倫港的永恆號邊上時,時間已經來到了四點四十五分。

    在外人面前,茲莉就如同一個專業的女僕一般,恭恭敬敬的跟在易子魚身後。絲毫沒有一點逾越,也不再是對易子魚不屑一顧的態度。完全就是一位完美的女僕姿態。茲莉的這種轉變,讓易子魚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女人變臉就好像翻書一樣快啊……

    「弗萊明子爵閣下,茲莉小姐,感謝你們的到來。」莫裡克斯在易子魚和茲莉下車的第一時間,就已經侯在一旁了。

    「嗯?盧克呢?」易子魚有點奇怪,盧克這個時候居然不在。

    莫裡克斯很平靜的說道「多謝閣下對我家主人的關懷,可惜我家主人身體不適,無法出來與兩位見面,真的是十分的抱起。」

    「他嚴重到這種程度?」易子魚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平時也是這麼嚴重的?」

    「是的。」莫裡克斯依舊是不卑不亢的模樣。

    「哦,是這樣子啊。」既然莫裡克斯這麼說了,易子魚就沒有再深究,而是觀察起永恆號來。這一艏朱紅色的大型商船,是易子魚來七夜森這麼久為止,見過的最大一條船。雖然比起自己原來世界上的那些鐵皮船來說,體積還是小,可是放在七夜森,可是巨無霸等級了的。

    觀察了一會,易子魚注意到了一些船員臉上困惑的表情。周圍其他準備的商船上的水手,也是這麼一副表情,不由得奇怪的問道「莫裡克斯先生,你們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莫裡克斯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是的,閣下。原本我們預定在五點鐘出航,可是今天的潮頭似乎有點反常。按照水手們說,應該在一點鐘開始的漲潮,來勢十分的緩慢,以至於到現在,還沒能達到出航水位。」說罷莫裡克斯往永恆號的船頭下面指了指「水位漫過紅線的時候,我們才能出發。不過按照現在的水勢,要等到什麼時候,目前還不清楚。」

    易子魚順著莫裡克斯的手指,往那邊一看,那是從永恆號上面拋下來用來測量水位的繩索。這個時候可以很明顯的看到,距離那繩索上面所表示的白色標記,起碼還有將近一米的落差「還有一米多啊,看來還要等挺久的,那麼——」就在易子魚想詢問下一個問題的時候,他忽然撲抓到了一些很微妙的東西。

    他發現那繩索附近的水面,似乎泛起了一點氣泡。可是一眨眼,似乎又沒了。當他以為是自己眼花的時候,那些氣泡卻又出現了「這?」擦了擦眼睛,易子魚回過頭去問莫裡克斯「莫裡克斯先生,你看看那繩子附近的水面上,是不是有冒氣泡。」

    莫裡克斯定睛觀察了一陣子之後,點了點頭「是有氣泡,閣下。」

    漲潮遲到,水位不夠?一絲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不由得跑到碼頭邊上,開始仔細的觀察起周圍海面的狀況。四處都有一些細小的氣泡溢出。

    「茲莉!」易子魚猛的一回頭,雙手抓住了茲莉的肩膀「這三四天的時間,你在廚房裡面,有沒有聽到一些關於海產的消息?類似於買到了平常買不到的海鮮之類的?或者是在海灘上出現了沒見過的魚類什麼的?」

    對於易子魚這忽然的動作,茲莉吃了一驚,原本她想立刻掙脫開去的,可是一看到易子魚臉上那認真的表情。她只縮了縮身體咬了咬嘴唇忍耐住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樣都好了,你快回答我。你最近這兩天,在廚房裡面有沒有聽到類似的消息?」

    感受到了肩膀上傳來的力度,茲莉雖然不清楚易子魚為什麼那麼著急的要知道那些海產的事情,但她卻明白,此刻的易子魚是認真的「是的,最近莉亞她們有提到過,說買到了平常買不到的珍惜海產。似乎量還不少。」

    「弗萊明閣下?這有什麼問題嗎?海產的話,最近幾天我的人,似乎也收穫了不少。聽說還有許多平常沒見過的種類。」一旁的莫裡克斯看到易子魚的奇怪表現,不由得也走了過來。

    水位下降,海水冒泡,捕獲大量的稀缺海產。

    這下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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