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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99章 睡不著 文 / 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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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章睡不著

    紫玨不太贊成水清的做法,對什麼人都要親兄弟明算帳,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我的可以給你,但是你要很清楚那是我給你的,你就要承我一份情。

    不過那是水家的事情,不是她紫玨的事情,就算她和水清就要定親又如何,那她如今還姓池,或者會隨便母姓為萬,但絕對不是姓水。

    所以,她才沒有開口什麼。並不是不關心而是不合適,紫玨沒有接水清的話,只是伸個懶腰:「這一天折騰的,真累。」

    水清微笑著讓紫玨和又出來的萬氏等人早點休息。

    紫玨起身的時候對水清道:「這兩天我們就打算要離開,不過現在也不怕什麼了,晚些時候也可以;如果定親的事情需要的時間長,那我想還是出去找個宅子。」

    「租下或是買下都可以。」她著話看一眼方正人和萬氏:「總是麻煩水清也不太好。」

    水清沒有話,開口的是方正人:「暫時還住在水府吧。開始的時候就到水府來,就是沒有落腳的地方;如今住都住了進來,又何必拘那個節。」

    「房子是要買的,不過水公子也了他們將來會回祖籍,我想京城這邊倒不必再置宅子。」他到這裡有點不好意思:「我的手頭銀子不多……」

    不必紫玨開口他就對紫玨擺手:「你的銀子是你的,你母親的銀子是你母親的,以後我和你母親成親就是一家人,做為男人來當然要由我來養家餬口,撐起門戶。」

    「我可以讓你們都吃飽穿暖的,那些銀子你們娘倆自己留著——就連紫玨將來出嫁,那份嫁妝都要由我來置辦,我是個男人。」

    紫玨沒有開口只是看著萬氏,這樣的事情當然是要由她的娘親來做主。

    萬氏看看水清:「離開池家我們無處可去,是水公子盛情,如今非要離開的話就太過矯情;還是聽你方叔的吧。」

    她對水清微微欠身:「要麻煩水公子幾日。」

    水清連忙施禮,倒也沒有多話就使人送萬氏和紫玨去休息。

    看著萬氏和大虎、大丫睡下了,紫玨才離開回自己客房,打發莫愁等人也去睡後,躺在床上就是睡不著。

    就好像有太多的事情壓在心頭一般,讓她心生煩悶;但是真得去細細的想,又想不到有什麼必須要理會的事情。

    池家那裡有個暗中要害她的人,但是她已經離開了池家,不管是不是知道那個人是誰,她要走的話那人自然也不會再害她。

    為了查出那個人來留在京城,實在是沒有那個必要;雖然就這樣離開多少心裡有點不舒服,但是紫玨只是想過平靜的日子,和人爭鬥真得不是她所願。

    其它的好像也就沒有什麼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紫玨就是無法安下心來;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頭越來越煩,終究還是爬起身來走到窗邊推開了窗子。

    冷風吹了進來,讓紫玨的頭腦清醒不少,卻也讓她感到了涼意;回身拿了大氅穿上,索性輕手輕腳的離開子到外面走一走。

    或者,去看看母親是不是睡下了?紫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信步向萬氏的房間走去,卻看到窗子上映著兩個人的身影。

    不用猜也知道另外一個是方正人:娘親不再是她一個人的,此時此地娘親就算睡不著也有人陪,真得不必她去開解什麼。

    雖然對於方正人做為池子方的人,是如何被娘親打動而倒戈有些納悶,但是看得出來方正人待萬氏真得很好,那她也就不去在意很多了。

    可能,方正人就是萬氏命中注定之人:有些事情就是如此沒有道理可言,比如她和水清。

    想到水清她轉身向外行去,腦中浮現的是水清微笑的臉:什麼時候他成了自己的朋友,又什麼時候自己和他走得如此近呢?

    月亮在天上陪著紫玨,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亦步亦趨的跟著她一路行到園子裡。

    「表妹也睡不著?」

    夏承勤的聲音在不遠處傳過來,紫玨抬頭才看到他坐在暖閣裡飲酒,便行過去推門而入:「我以為你早就回去了。」

    「回去做什麼,聽長輩們長篇大論的訓斥嗎?」夏承勤苦笑:「實話,我真得不想被人斥罵,還是能躲得一時是一時吧。」

    他伸手相讓:「坐下吧,今天的月色很不錯,正可以下酒;天氣也冷,表妹還是吃兩杯吧,不貪杯酒還算是個好東西。」

    紫玨坐下看到桌上還有一副碗筷:「原來是和佳人一起,我就太過唐突了。」她認為夏承勤是和蘭兒在一起賞月。

    夏承勤瞪她一眼:「你也來取笑我——水兄走開去取好酒了,他有一罈酒是他藏了好幾年的,今天打開讓我嘗嘗。」

    紫玨沒有動酒:「我還是不吃了,真得不是什麼好東西。」拿起茶給自己倒了一杯:「聽剛剛表哥的話,也是睡不著?」

    夏承勤站起來走到窗邊:「也沒有什麼,只是天天這樣在後宅廝混,心裡頭有些煩悶;很羨慕萬里兄啊,能去邊關一展報負。」

    紫玨拿著茶盞走過去:「原來表哥是有大志向的,為什麼……」

    「我是庶子。」夏承勤的聲音有些低,然後轉頭一笑打起精神來:「為何這些了——你又是為什麼睡不著的?不會是要定親了太過歡喜吧?」

    紫玨瞪他一眼:「睡不著就是睡不著,能有什麼原因?」她完就要喝茶,急急的樣子彷彿是在掩飾什麼;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衣帶勾在窗子上,茶盞就在手裡滑了出去。

    在大氅上一路滾落到地上,和地面相撞茶盞發出不大的聲響,倒是並沒有跌破;只是紫玨的大氅便被茶水弄濕了。

    她皺著眉頭:「真是越來越笨了。」

    夏承勤看著紫玨搖搖頭:「我看你是心裡煩才是真得;這種天氣可穿不得那濕衣,快脫下來吧。」

    他接過紫玨脫下來的大氅把它放到一邊,又解下自己的大氅來:「暖閣裡就算是有火盆,這個時候已經定夜還是涼得,先披一下。」

    「蘭兒去取我文房四寶,回來就讓她去給你拿衣服。」他示意紫玨不要推阻:「你視我為兄,做兄長的當然要好好的照顧妹妹。」

    他是真得沒有旁的意思,純粹的一片好心,也純粹是把紫玨當作妹妹看待;紫玨見他如此知道再推就是自己的不是,便接過來大氅來披在自己身上。

    「謝謝表哥。」她伸手把窗子關上:「我們坐回去吧,那邊守著火盆還暖和些。」

    夏承勤一笑坐到火盆邊上,把酒又溫到火盆上水壺中:「兩杯酒下去絕對一身的汗,絕不會著涼的。」

    兩人正話門被推開,蘭兒拎著提盒進來:「勤哥哥,我弄了兩樣菜……」此時才看到紫玨:「大姑娘?」

    她的臉一紅,然後目光落在紫玨身上的大氅上,垂頭行禮:「婢子無狀。」

    紫玨笑道:「是我的無狀才是,蘭姐姐過來坐上吧,外面冷著呢。」

    蘭兒把提盒放下先拿出文房四寶來,目光在關上的窗子那裡一轉:「水公子呢,不會聽到公子要和他比詩詞就嚇得躲起來了吧?」

    夏承勤笑道:「他要逃我也得答應!去取好酒了,他定會寫出絕世好詩來,」他伸手握住蘭兒的手:「這麼涼?快坐下烤一烤,不忙弄那些。」

    紫玨站起來把蘭兒帶來的菜取出來,放到桌子上嗅嗅:「好香。」

    蘭兒低著頭:「大姑娘喜歡就好。」此時看到紫玨的大氅,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滑到了地上,她的目光又是一閃。

    夏承勤聽到紫玨菜香,與有榮焉的每樣都挾了一些放到紫玨的面前:「這是給蘭兒備下的碗筷,她卻總要守規矩什麼也不肯用——都是乾淨的,表妹你用吧。」

    「快嘗嘗,不是我誇口蘭兒的手藝真得很好。」他給自己挾了一樣:「我有什麼煩心事兒,只要一吃蘭兒弄得菜,馬上就能神清氣爽。」

    紫玨笑著看蘭兒:「瞧瞧表哥這話得,就好像這菜是他弄出來的一樣。」她一面一面吃:「真得很好吃呢。」

    蘭兒垂著頭:「大姑娘誇獎了。」

    夏承勤連忙又挾兩筷子菜給紫玨:「好吃吧?那就多吃點兒,我們蘭兒可不是天天都下廚的,尤其是這種天兒,我不願意她動水。」

    蘭兒忽然站起來把紫玨的大氅抱起來放到椅子上,卻有一隻手弄得滿是水,她的眉頭皺皺:「婢子還有一個湯呢,這就去取來。」

    她完走過去把提盒最後一層打開,取出一個巧的紫砂壺來:「這是我們公子最喜歡的茶,大姑娘也嘗嘗。」

    給紫玨倒了一杯茶後,便施禮推開離開去取湯。

    夏承勤連忙道:「蘭兒,你記得穿暖些——叫兩個丫頭跟著,不要這麼辛苦;還有,回來的時候去大姑娘那裡給她取衣物,要厚實些的,這天真得很冷。」

    蘭兒答應著重新關上了門,腳步聲便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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