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圖一出現,五行光幕重新穩定下來,而裴龍的黑土旗則被緩緩轉動的八卦圖罩住,動彈不得。裴龍臉色很難看,他接連變換手訣,想要收回黑土旗,奈何黑土旗卻無法掙脫八卦圖的束縛。
「這是哪裡蹦出來的小子,竟這等厲害。」裴龍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想起獨秀峰有這麼一號人物。
雖然被困,但裴龍並不著急,碧水天光罩是一件十分厲害的防禦法寶,憑借此寶,他縱然無法脫困,自保卻是綽綽有餘的。而陣法消耗靈力巨大,這麼僵持下去,對他很有利。心裡有了算計,裴龍既不出手破陣,也不管黑土旗了,只是維持著碧水天光罩。
張朝宗見裴龍放棄了黑土旗,怎能不明白這廝的心思。他猶豫了一下,覺得這麼耗下去的確不是辦法。雖說修煉青火琉璃真訣使他靈力極為充沛,但陰陽五行陣同樣是喝靈力的老祖宗,這麼僵持下去早晚得落敗。
「寶華鐘。」張朝宗一掐靈訣,祭出了寶華鐘。
「鐺——」鐘聲響起,一圈圈音波將裴龍罩在其中。
與此同時,張朝宗偷偷的祭出了飛影針。這是他的慣用招數了,先用寶華鍾把對手給震懵了,然後趁著對手失神的功夫,用飛影針或者白虹劍偷襲。這一次,他之所以祭出飛影針,而沒有使出白虹劍,是因為飛影針更加犀利,攻其一點,或許可以突破碧水天光罩。
可事情卻讓張朝宗失望了,寶華鍾竟然絲毫都沒有影響到碧水天光罩中的裴龍,而飛影針也被碧水天光罩給反彈了回去。張朝宗見狀,知道使用白虹劍飛影針之類的普通法寶是不行了,碧水天光罩非但能夠防禦實體攻擊,就連音波攻擊都能屏蔽,顯然是個好東西。想要破掉碧水天光罩,也只能使點厲害手段了。
「小爺就讓你嘗嘗青火琉璃寶劍的厲害。」張朝宗決定動用他的殺手鑭青火琉璃寶劍。
「錚——」一聲激越的劍鳴響起,青火琉璃寶劍憑空出現,一層青濛濛的琉璃玉光在劍身上流動不止。
張朝宗結成手印,朝著空中的寶劍遙遙一點,就見寶劍上燦爛生輝,劍刃凝霜,劍光似水,一股龐大的氣勢升騰而起。
「斬——」張朝宗大喝一聲,高高舉起的手臂朝著碧水天光罩虛劈一下。就見青火琉璃寶劍好似出水的蛟龍,帶起一道青光,當空斬落。
「轟」的一聲巨響,華光四射,勁風激盪,飛沙走石,風雲變色。青火琉璃寶劍上琉璃玉光一閃,裴龍的碧水天光罩轟然破碎。
龍身體巨震,臉色煞白,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張朝宗也不好受,強烈的反震讓他體內氣血翻湧,接連後退數步方才穩住身形。
「師兄,剛才小弟得罪了,我想師兄也是聰明人,不如交出玉牌如何?」張朝宗見徹底佔據了上風,朝著裴龍一拱手,勸道。
裴龍臉色很難看,他之前怎麼也沒想到,竟會在迷霧山谷中被淘汰。不過當前形勢裴龍還是看的很清楚的,他雖然還有一些手段,但算不得厲害,如果再爭鬥下去弄不好連性命都得搭上。
雖說宗派嚴禁傷人性命,但要是打出了真火,出手難免沒有輕重。裴龍可是一個惜命之人,不想因為一塊玉牌而和張朝宗死磕。
龍拿出玉牌,也不扔給張朝宗,自己激發開來。一道流光衝上天空,眨眼間消失不見。
迷霧山谷外面,衛韜和白琳正在說話。衛韜是呂南陽的得意門生,白琳雖沒有太大背景,但天賦不錯,修為甚至比衛韜還高出一線。兩人互有好感,正在談笑風生。
「嗯?」原本笑靨如花的白琳臉色突然一變。
「怎麼了?」衛韜關切的問道。
「裴龍被淘汰了。」白琳有點難以置信的說道。
「裴龍?這怎麼可能?」衛韜驚訝的說道。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確實被淘汰了。」白琳說著話,拿出一枚寫著裴龍名字的破碎玉牌。
原來,在衛韜和白琳手中,有所有進入絕命谷修士的玉牌,這些玉牌和進谷修士手中拿的玉牌是子母玉牌,一旦谷中有玉牌被激發,衛韜和白琳手中相對應的另一塊玉牌就會破碎開來。所有玉牌破碎的修士都要立刻從谷中出來,不能影響其他人。
「難道裴龍和香薰或者秦樓打起來了?」衛韜有些不確定的猜測道。
「這倒也有可能,不過明明交代過他們的不要相互爭鬥的。」白琳覺得也只有這個解釋了,除了呂香薰和秦樓,她想不出還有誰能擊敗裴龍
張朝宗見裴龍自己激發了玉牌,微微一笑,撤掉了陣法。
「多謝師兄配合,師兄好走。」張朝宗朝著裴龍一拱手。
「不知師弟能夠留個名號,讓我知道栽在了誰手裡。」裴龍還了一禮,他雖心高氣傲,但卻輸得心服口服。尤其是對方犀利的一劍,讓他想起來就渾身直冒寒氣。
「師兄,在下不過是無名小卒,若有幸不被淘汰,師兄將來自會知道小弟名號。」張朝宗現在可不想說出自己的姓名,免得讓裴龍傳出去,鬧得沸沸揚揚,他覺得還是低調一點好。
「既如此,那我就告辭了。」裴龍見張朝宗不願意透露姓名,不再多問,他駕起一道遁光,風馳電掣般朝谷口飛去。
其實也是張朝宗多慮了,他縱然說出姓名,以裴龍的性格,也絕對不會傳出去。裴龍何等的心高氣傲,敗在別人手上又不是什麼光彩事,如何肯說出去讓人嘲笑。別說他不會主動說,恐怕有人主動問,他都不會說。
張朝宗見裴龍離開,駕起一道遁光離開了芙蓉湖。他這裡剛離開不久,一絕色女修就駕著飛劍風馳電掣般趕了過來,此女不是別人,正是呂香薰。呂香薰在周圍查探了一番,自言自語道:「好熟悉的氣息,不知是不是那小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