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通靈大陣可是金湯城的護城大陣,一旦有失,那情況將會相當嚴重。可以說,慕容蝶現在的去向正好印證了張朝宗剛才的說法,獨孤名已經對張朝宗的話相信了九成。
就在江城子急匆匆的想要去控制住慕容蝶的時候,城外突然暴起一團耀眼的白光,直衝九天。這道白光,一下子把夜空都要照亮了。
「糟了。」獨孤名稍微愣了一下,接著就意識到這恐怕是城外給慕容蝶發出的信號。
他身影一閃出了大臀,想要親自去阻止慕容蝶毀掉瀚海通靈大陣的陣基。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就在白光衝霄的同時,就聽見金湯城中心位置傳來一聲巨響。
聲巨響,令金湯城都震顫起來,好像天崩地裂,山呼海嘯一般。
獨孤名停下了腳步,長歎一聲。他知道,瀚海通靈大陣的陣基被毀掉了。如果真像張朝宗所說,恐怕城外正有兩名結丹期修士虎視眈眈。獨孤名對自己的實力很清楚,別說一下子面對兩名結丹期修士,就是只面對魔焰城城主yīn玉鳳他也沒有多少勝算。
「我交給你們一項重任,不知你們能否完成?」獨孤名鄭重的向張朝宗和江城子問道。
「弟子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張朝宗和江城子同時跪倒在地,聲音鏗鏘有力。
「很好,我這裡有塊極品靈石,是開採靈礦的時候偶然所得。為了保密,我把開採出這塊極品靈石的礦工和見過這塊極品靈石的弟子全部處理掉了。可沒想到,還是走漏了消息。我想,這一次魔焰城肯定是為了這塊極品靈石才會攻打金湯城。現在,我把這塊極品靈石交給你們,你們務必想盡辦法,將它帶回宗派,知道了嗎?」獨孤名拿出一個玉盒,交給江城子道。
「弟子保證,人在靈石在。」江城子向獨孤名保證道。
張朝宗聽說玉盒中是極品靈石,呼吸都有點粗重起來。極品靈石他只是聽說過,從來沒有見過,更別說擁有了,對他而言,這玉盒的重量簡直比山還要沉重。
獨孤名為了這塊極品靈石,竟然將所有礦工滅口,也能看出這塊靈石的重要性。要知道,一塊極品靈石,能兌換一百塊上品靈石,一塊上品靈石,能兌換一百塊中品靈石,一塊中品靈石,能兌換一百塊下品靈石。也就是說,這塊極品靈石,能夠兌換一百萬塊下品靈石,這是多麼震撼的數字。
其實,這種兌換還只是一個概念而已,如果有人擁有一塊極品靈石,根本不會換一百萬塊下品靈石。因為極品靈石對修士太重要了,縱然是元嬰期修士,使用極品靈石也能快速提升修為。
「你們記住了,如果你們敢將此靈石據為己有,無論跑到天涯海角,也必定受到北元宗的追殺。」獨孤名語氣裡帶著森然寒意。
張朝宗和江城子激靈靈打了個寒戰,事實上,不用獨孤名說,他們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如果他們真敢帶著極品靈石逃之夭夭,那只有死路一條。
「呆會兒我會把yīn玉鳳和另外一名結丹期修士引到城北方向,你們從城南出去,不要直接往北元宗方向走,先往南邊走,等比較安全了再轉折向西,明白了嗎?」獨孤名見張朝宗和江城子那戰戰兢兢的樣子,覺得已經把把他們兩人給嚇住了,應該沒有膽量將極品靈石佔為己有,這才放下心來。
「弟子記住了。」張朝宗和江城子齊聲答道
隨著瀚海通靈大陣被破,早就準備充分的陰煞宗弟子在魔焰城城主yīn玉鳳和yīn玉鳳請來的結丹期幫手鸞月的帶領下,向城池發動了猛攻。金湯城的北元宗弟子這段時間安逸日子過慣了,完全沒有防備,結果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連連敗退。
yīn玉鳳和鸞月操縱法寶,發出排山倒海般的威能,無人能擋其鋒芒。凡是被兩人法寶碰上的金湯城修士,不死也是重傷。直到獨孤名出現在城頭,這才暫時擋住了yīn玉鳳和鸞月的攻勢。
獨孤名和兩人纏鬥了一陣,駕起一道遁光,就往城北方向退去。yīn玉鳳和鸞月怎肯放過獨孤名,在後面緊追不捨。很快,金湯城修士就抵禦不住陰煞宗的如潮攻勢,大量的陰煞宗弟子攻入城中,正魔兩宗修士混戰在一起。
獨孤名早有安排,破城之後,大批修士朝著四面八方逃竄而去。張朝宗和獨孤名就混在這群修士當中,朝南方飛遁。兩人運氣還是很不錯的,只遇上了幾個普通的陰煞宗煉氣期修士,都被江城子隨手解決掉了。
兩人剛逃出來的時候,還特別警惕,不過等距離金湯城比較遠了,逐漸的放鬆了警惕,覺得應該不會遇到危險了。江城子和張朝宗調轉方向,朝北元宗方向疾馳而去。
兩人向西剛走了幾十里的樣子,突然感覺身體往下一墜。張朝宗一頭就栽了下去,幸虧他反應快,全力催動青火琉璃寶劍,這才沒有摔到地上。至於江城子,腳下飛劍嗡鳴一聲,穩穩的停住了遁光。
「何方宵小?滾出來。」江城子怒目一瞪,舌綻春雷。
「我還以為沒人從這裡經過呢,沒想到竟然真有漏網之魚從此處逃走,哈哈哈哈哈。」就見山林中人影一閃,一名穿著白衣,渾身上下纖塵不染的公子哥現身出來。
張朝宗靈識一掃,發現這白衣男子身上的氣息高深莫測,恐怕修為不遜色於江城子。
「你是何人,為何要攔住我等去路?」江城子喝問道。
「哼,也叫你們死個明白,我乃陰煞宗築基期修士,白面書生裴西風是也。」白衣男子還挺愛賣弄,不但報名,連外號都主動交待了。
「哼哼,誰死還不一定呢,你看法寶。」江城子可是身負重任,沒工夫和裴西風瞎扯淡,祭出三股點鋼叉。
「唔——」三股點鋼叉激起一道勁風,好像出水蛟龍,朝著裴西風摟頭蓋腦就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