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宗施展天地造化手,抓住青火琉璃寶劍,一團琉璃青火在寶劍上蔓延開來。
他一揮寶劍,但見空中閃過一道琉璃火線,翠綠色溶液微微一震,被劃開一個口子。
琉璃青火順勢在撕開的地方燃燒起來,讓溶液無法癒合。
丁元子本來就已經達到了極限,受到如此強橫攻擊,體內靈力再也難以維繫,碧蛤六稜璽與翠綠色溶液連在一起的若隱若現的絲線斷裂開來。
沒有了碧蛤六稜璽的支持,翠綠色溶液變得不堪一擊起來。
在張朝宗琉璃青火的煉化下,很快消融一空。
丁元子口中噴出一道血箭,臉色難看的厲害。儘管如此,他還得集中所有力量對付九龍神火罩。
此時的丁元子可謂狼狽之極,他已經不想著怎麼斬殺張朝宗了,而是想著怎麼活著逃走。
張朝宗根本不給丁元子喘氣的機會,催動九龍神火罩步步緊逼。
說起這件從須彌寶塔中收來的法寶,可謂攻守兼備,若是罩住自己,九條火龍在罩子外面游動,可阻擋敵人攻擊。如果將敵人罩在其中,那九條火龍在罩中游動,可煉化敵人。
眼見得九龍神火罩逐漸下落,丁元子一咬牙,伸右手在左臂上一劃。
整條左臂齊根斷落,傷口處圓滑如玉,不流出絲毫血跡。
斷落的手臂「砰」的一聲,化作一團血霧將丁元子罩在其中。
血霧瀰漫,一團團強烈的波動震動起來。
「想跑?」張朝宗冷笑一聲,天地造化手瞬間出現在丁元子頭上。
「轟。」乳白色手虞狠的拍落。
空中微微震動了一下,血霧中詭異波動頓時消失。
丁元子顯然是要施展某種詭異的遁術,張朝宗知道,但凡比較厲害的遁術,往往都是一姓間類的神通。一嫡間受到震動,就很難繼續施展。
丁元子心中一陣絕望。本來他都已經催動了遁術,可沒想到竟然就這麼被破掉了。
本來就已經很虛弱的丁元子又斷掉了一臂,再也無法催動碧蛤六稜璽阻擋九龍神火罩。九龍神火罩一下子落下來,將其罩在其中。
九條火龍飛動之間,丁元子慘嚎一聲,化作飛灰。
張朝宗收回九龍神火罩,朝著火焰中虛抓一下。那枚碧蛤六稜璽和丁元子的儲物袋落入他的掌中。
雖然經歷了一番大戰,但能得到像碧蛤六稜璽這樣的寶物,他還是很滿足的。
慕容蝶身形一動,飛到張朝宗身旁。剛才,她先擊殺了凌谷子之後,並未插手張朝宗和丁元子的爭鬥。一則。體內靈力消耗的厲害;二則,她對張朝宗是很有信心的。
「這兩人獵殺的修士看來還真不少,稱得上罪大惡極了。」張朝宗翻看了一下丁元子的儲物袋,看著裡面堆積如山的修仙物品,吃驚的說道。
「是啊,凌谷子這儲物袋裡也有很多修仙物品,而且普通的法寶特別多。我看。凌谷子和丁元子殺死的修士縱然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了。」慕容蝶很贊同張朝宗的話。
看一個修士殺人多少,有個很簡單的辦法,那就是看低階法寶的數量。如果這樣的法寶數量很多,那就說明殺人很多。因為正常的高階修士,身上不會帶著這麼多低階法寶的,數量多說明是搜刮了很多儲物袋,而且還沒來得及處理。
「我看。這批東西我們還是拿回內陸之後再處理吧。」張朝宗可不想讓這些亂七八糟的法寶被人認出來,萬一死者當中有誰是大勢力弟子,那可就麻煩了。
「說的有道理,就這麼辦。」慕容蝶點頭同意張朝宗的建議。
兩人稍微打掃了一下戰場,繼續向流雲島飛去.
在廣闊的外海上,流雲島算是比較著名的島嶼,原因就是附近有大漩渦存在。
因為大漩渦。強大的海獸都不喜歡在流雲島附近轉悠,生怕一不小心被捲入漩渦,流雲島成了附近島嶼中比較安全的所在。
出海獵殺妖獸的修士很喜歡在流雲島休息,長此以往。流雲島人口密集起來,成了外海的一個重要基地。
一些商會和海域實力在島上建立了商舖,為在此地落腳的修士提菇便。
不過,流雲島並非完全是樂土,一旦遇到巨大的獸潮,或者有強大的妖獸心血來潮,跑到流雲島來,那就是島上修士的災難了。
張朝宗和慕容蝶來到流雲島,發現這裡已經形成了一座城池。城池內外,都有人居住。如果入城居住,需要繳納一定數量的靈石,好處就是安全。在城外居住,則無須繳納靈石,只是安全沒有保證。非但有可能遇到一些低階妖獸,而且可能遇到殺人奪寶的歹毒修士。就好像張朝宗和慕容蝶碰到的凌谷子和丁元子那樣的。
張朝宗和慕容蝶身上也不差入城的幾塊靈石,繳納了靈石,兩人進入了流雲城。
作為附近島嶼最大的城池,流雲城堪稱雄偉,比之內陸的一星池都要壯觀。
但凡在要害地段,時有大戰發生的地方,城池都比較雄偉,就像在凌雲山脈一線,無論是北元宗的金湯城,還是陰煞宗的魔焰城,都是非常雄偉的城池。外海也一樣,因為這裡是妖獸的地盤,所以危險重重,建立的城池也就比較高大堅固。
敢到外海來獵殺妖獸,尋找天材地寶的,修為都不低,結丹期修士算是常見,因此,張朝宗和慕容蝶的出現,並不引人注目。
兩人並不著急找客棧住下,而是在城中溜躂,想要看看能否得到什麼關於大漩渦和通靈石的消息。
「兩位前輩一定是新來的吧?」當他們走到一家茶樓的時候,有個看著很精明的夥計主動上來打招呼。
「是剛來的,你怎麼看出來的?」慕容蝶感興趣的問道。
「呵呵,我們做買賣的,見的人多了,自然有幾分眼力。兩位前輩,凡是到流雲城來的,都要上我們福靈茶樓喝一杯上好的綠陽春,否則,這趟流雲城就算是白來了。」夥計十分誇張的說道。
「是嗎?那你說說,你們的綠陽春有什麼特點,能如此有名啊?」慕容蝶笑問道。
「仙子,這個您就有所不知了,我們福靈茶樓的綠陽春那可不是一般茶,那可是從附近綠秀島上採集的。我想你也知道,綠秀島是妖獸的領地,去那裡採茶可是極度危險的。可縱然如此,就因為綠秀島的茶是極品的靈茶,本茶樓的前輩還是冒著極大危險,去採來這種靈茶。你可別以為靈茶採來之後就能沖泡了,那可就大錯特錯了。我們茶樓採到靈茶之後,要經過一百多遍工序,用秘法製作,這個時間最少一年之久。」夥計兩嘴生風,滔滔不絕。
「光製作就要一年,那新茶豈不是變成陳茶了?」慕容蝶掩嘴笑道。
「仙子,這你可說錯了。我剛才說了,我們是用秘法制茶,能夠確保茶的靈氣不散,別說放一年,就是放十年八年,也如新茶一般。」夥計似乎早就猜到會有此一問,很是洋洋自得的回答道。
「聽你說的這麼好,我都有點口渴了。」慕容蝶瞥了一眼茶樓,發現裡面生意非常火爆,料想夥計說的綠陽春肯定有些不凡之處,否則不可能吸引這麼多客人。
「仙子既然渴了,那就進去喝杯茶。我們福靈茶樓,非但茶好,而且水也講究,是從本島珊瑚泉中取的水,水質清甜甘冽,最是解渴。」夥計見慕容蝶意動,又加了把火。
「朝宗,既然福靈茶樓的綠陽春這麼好,我們不妨進去喝一杯吧。」慕容蝶對張朝宗說道。
「好啊,我沒意見。」張朝宗微笑著點點頭。
其實,他對靈茶並不十分感興趣,倒是對茶樓裡的人比較感興趣。自古以來,酒樓茶樓這樣的地方,就是消息的集散地,在這裡,能夠聽到各種各樣的消息。
如果是大大咧咧的人聽了,這些消息可能沒有什麼用處,可如果有心人聽到了,那整理分析之後,就可能得到重要情報。
在夥計的引領下,張朝宗和慕容蝶邁步進了茶樓。看得出來,夥計很興奮,因為他馬上又要有一筆不小的提成了。福靈茶樓為了拉攏更多客人,鼓勵夥計的積極性,規定只要有人能讓客人喝上最貴的綠陽春,那就給予一定的獎勵,這也是夥計為何如此賣力的原因。
給張朝宗和慕容蝶安排了一個靠窗子的雅座,夥計手腳麻利的端上一些果蔬拼盤,點心吃食。
「兩位前輩,你們先用點小點心,我馬上就讓人給你們準備綠陽春。我向兩位保證,你們只要喝一次綠陽春,保證還想喝下一回,喝了下一回,還想下下回。」夥計嘴皮子是真好使,縱然綠陽春不好喝,都能讓他給說的好喝了。
「行啊,我們反正沒事兒,不用著急。」張朝宗向夥計擺擺手。
他進茶樓的目的就是探聽消息,自然要多坐一會兒,因此也不急著喝茶。(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