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卞建軍就偷偷半夜到了鄉政府,敲開了張柏裊的住室。誰知道張柏裊運氣好,卞建軍氣勢洶洶叫開了張柏裊的門,卻沒有情人赴約。張柏裊知道卞建軍的目的,等他進了屋,柔聲細語問道:「親愛的,你來幹什麼?」
卞建軍獰笑道:「我來看看有木有人占窩兒?」
張柏裊的淚水立即刷刷開流,說:「我成天擱這兒工作累死累活哩,你還不信任人家!人家心裡就你一個,你成天疑神疑鬼哩,叫我咋過呀!」說著,索性放聲哭起來。
卞建軍見張柏裊哭了,嚷嚷道:「白哭了!白哭了!好不容易來見你一下,還不給老子伺候哩得得勁勁哩,叫老子好好享受享受!」
張柏裊立即止住了哭聲,笑道:「你想我了就是想我了,幹嘛要說這些難聽話!」
卞建軍看了看床,笑道:「政府真是太小氣了!給你們配哩床真是太小了,弄不開,玩不美,走回家!」
張柏裊巴不得這一聲,就坐上了卞建軍的寶馬車,回到了縣城的家裡,張柏裊伺候卞建軍洗了澡,自己也洗了,上了床,兩人狂歡起來。完事後,卞建軍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問道:「咱裝修房子時候,你為啥非得把一百塊錢貼到咱頭頂天花板上?」
張柏裊笑道:「我把錢拼成一個『金』字,預示著咱財源廣進呀,我給你說過多少回了,還問!」
卞建軍笑道:「你個壞女人,我就喜歡你爽快,你床上工夫真好,每一回都能給我弄舒服。」
卞建軍一直懷疑張柏裊在外面當雞,當時就不想跟她結婚,可是張柏裊的床上功夫實在了得,卞建軍試遍了武莜縣城雞子店的長得有點兒姿色的雞子,可那些女人們都沒有張柏裊的床上功夫高,這個女人上學不多,花樣兒卻會得多,幾乎一次就有一次新感受,這是卞建軍下決心跟她結婚的主要原因。
張柏裊剛到外面初出茅廬時,有個嫖客包了夜,上半夜採取男上式,下半夜嫖客要求採取女上式,到天明付賬時候,那男的卻說:「上半夜我嫖你,下半夜你嫖我,咱倆扯平了,還要啥錢!」
兩人糾纏了了半天,張柏裊知道遇上了賴賬哩,也不敢報警,只好吃了啞巴虧。再後來,就長了個心眼,幹事兒之前,嫖客先交錢,不然的話,就不叫。時間長了,回到家裡,跟那些老情人們上床時候發現怎麼也來不了激情,事兒過後,反而很不舒服,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有一天,跟卞建軍上床,脫衣服時候,錢從口袋裡滑了出來,她撿起來,還沒有來得及放下,卞建軍就把她摁倒了床上,整個幹事兒過程中,張柏裊始終緊攥著百元大鈔,奇怪的是那次很盡興,再也不是跟那些老情人們上床時候難受的感覺了。
張柏裊事後思量,猛然頓悟:「原來自己在外**多年,養成了先拿錢,後上床的習慣,拿不到錢,就沒有了激情!這不就像是拉鈴餵狗一樣,形成了條件反射?」
張柏裊又實驗了多次,最終確定自己真是形成了條件反射,幹事兒前不給錢,就算是使盡十八般武藝,最後自己不舒服,男的也不舒服。可是跟卞建軍結婚了,總不能辦事兒前問自己的男人要嫖資吧?思來想去,在裝修房子時候,在房頂上弄了一百張百元大鈔,粘成了「財源廣進」四個字,每次跟卞建軍幹事兒,就看房頂,果然有了條件反射,結局就很美。
卞建軍起初很是疑惑,張柏裊就用「財源廣進」這一套說辭對付。時間長了,卞建軍也就慢慢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