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巖慢慢的抬起頭問:「你說的是喬幫來搗亂,真的只有喬幫一家來搗亂?」
「只有喬幫一家。」夏父保證道。
江巖點點頭:「那就沒問題了,只有喬幫一家我還是能壓得住的。」夏家兩口子心裡大喜,對方這話裡的意思還是繼續與他們合作了。
「不過茶樓的股份?」夏母心裡存了一個心眼,生怕對方藉機會獅子大開口。
江巖好像料到對方會擔心,輕輕的擺擺手說:「阿姨別擔心,我對茶樓的生意一點都不在行,經營還是你們夫妻兩個,股份還是你們佔著大頭。」
「江先生你可真是好人啊。」夏母看對方不奪她家的產業反而還幫助他們,心裡鬆了一口氣,對這個青年越看越喜歡。
江巖打了一個電話,過了一會他的司機送來一份準備好了的股份轉讓書,平放在桌子上。江巖仔細瀏覽了一遍轉讓書,說:「夏先生你看,我出一百萬買夏家茶樓的百分之三十的干股怎麼樣?」
這個?夏父眉毛皺了起來,表情顯得有些猶豫,夏家茶樓地皮價值就值五百萬,算上二層茶樓、後院、室內裝修、珍藏的百年好茶,至少有一千萬的固定資產。這個年輕人出一百萬就像占三成干股,自己豈不是賠了二百萬。
「夏先生覺得為難?」江巖看到了對方臉上很不情願,依然溫和微笑的說:「是不是我開的價錢很不公道?那麼這樣好了,我出二百萬占三成干股。」
江巖做了明顯的讓步,夏父還是覺得賠了一百萬,他老婆對他一直的擠眼睛,他也裝作沒看到,這是原則問題可不能輕易的妥協。
這時,一群穿著花花綠綠襯衫的人衝著茶樓大搖大擺走了過來,這些人還沒到呢,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老闆!快點給老子上茶,墨跡的話就把你家茶樓給拆了。」夏家兩口子心裡發苦,這幫流氓什麼時候來不好,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來。
夏父向江巖客客氣氣道:「江先生抱歉了,等我把那些人打發走,在來談轉讓股權的事兒,你先慢慢的用茶,對不住您了。」
「等等,」江巖整整衣服也緩緩的站了起來說:「你們退後,我去碰碰那些人。」夏母心裡把江巖當成了半個女婿,生怕他傷了碰了的,剛走出來要攔著卻被她老頭子一把拉了回去。夏父想的很簡單,現在可是觀察這位合作夥伴是否值得信任的好機會。
喬幫這次來了二十多人,比每一次陣仗都要大得多,他們粗暴挑開竹簾跨入大門,就發現一個帥氣的年輕人擋住了他們面前。
「我靠!又來了裝的。小白臉子,裝會死人的。」說著話的時候,喬幫的人順勢就把江巖給圍上了,江巖想走都走不了。
夏母一看大事不妙,拿起電話要撥打110報警,被一個眼尖的小混混一刀砍斷了電話線,夏母看到了一尺長的大刀橫在眼前,頓時嚇得心驚肉跳。
江巖從兜裡抽出一支萬寶路香煙點燃,眼神充滿的戲謔之色,好像完全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聽過江家嗎?」
「江家?」一直騷擾夏婉怡的光頭男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晃著腦袋笑道,「燕京城北有錢家,城中有黃家,城南有孫家,城西有我們喬家……哪裡冒出來一個江家?」
江巖不慌不忙的從上衣裡懷掏出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光頭男等人見了頓時嚇的後退了兩步,那是政府一直管制的軍用槍械。
江巖把彈匣退了出來,向眾人展示裡邊黃橙橙子彈,「兩個月後,江家就會把海外的團體全都撤回來,那時燕京的幫派勢力將會重新洗牌,你們能聽懂我說什麼吧?」
光頭男等人看著黑漆漆手槍,背後直冒著冷汗,他們頂多就是玩玩刀耍耍棍子,對方都玩槍支了,檔次明顯比他們高了一個級別。
江巖看對方膽怯了,得意的笑了起來,「以後夏家茶樓就是江家的勢力,你們明白我說什麼了吧?」
喬幫的人哪裡不明白了對方說什麼,在裝糊塗的話等對方開槍就晚了,一個個垂頭喪氣的退了出去。
江巖把槍插回兜裡,重新回到座位上對嚇得發呆的夏家兩口子笑了笑:「我們繼續談股份轉移的事項吧。」
談?還談個屁啊?夏父心裡暗罵著,自己可是正經的生意人,對方是有槍的黑道,雙方的地位不對等啊。
江巖表現的更加客氣,親手拉著夏父在茶座坐了下來,「夏先生你別見怪,在海外擁有槍械是合法的,回到國家這個習慣也沒改過來。剛才對付那些黑社會的人,我如果沒有點拿出手的東西,他們不會罷休的。」
「對對!」夏母推了一把發呆老伴,還把他拉到一邊小聲說:「人家能持槍那是有本事,咱家靠上了這麼一顆大樹我們的福分,別說一百萬要三成股份,就是白給他也值得。」對於江巖的表現她是一百個滿意,精明能幹、有膽有識,還把自己幾個月壓在心裡的惡氣全都出了。
夏父見識了對方的本事與手段,有這麼一個大靠山對自己家有利無害,現在的生意人沒有點黑道背景還真不好做事。
「行了!二百萬三成股份。」夏父下定了決心在股份轉讓書上簽了字,隨後他就收到了對方的轉賬款子。
做成了這筆聲音,江巖顯得比夏父還要高興,主動與夏父握手,「夏先生以後就是我的合夥人了,有麻煩事兒就儘管找我,這是我的名片。」
「江氏國際集團公司駐燕京分公司法人代表,江巖。」法人代表!夏母湊了過來看到了名片驚呼一聲,年紀輕輕就是大公司的法人了,難道他是江家集團的少爺?要是婉儀能傍上這麼一個完美的男人,將來就是江家集團的女主人了。
夏母心裡惦記著大女兒,而夏婉怡正好中午放學回來了,她推著自行車到了自家後院,剛好撞見她父母迎送一個穿白西服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