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回到教室裡一睡就是一天,還有一節課放學的時候,腰帶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江峰一看號碼是婉儀姐的,興奮的跑到教室外邊說:「姐,這時候打電話稀奇啊。」
「江峰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江峰聽電話那頭語氣有些驚慌,也跟著緊張起來:「方便,方便!婉儀姐出什麼事情了。」
「我放學的路上有很多流氓,我一個人……害怕,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夏婉怡一旦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上次她被喬幫劫持之後,看到光頭或者是身上帶著刺青的傢伙,心裡就不自在。
「在學校待著先別動,我馬上過去接你。」江峰已經邁開大步向夏婉怡的學校的跑去,全然忘記了自己還在上課。
「嗯!你快點來,我等你。」夏婉怡知道這樣做會打擾江峰上課,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總是有一種強烈的願望,就想讓江峰陪在自己的身邊。
江峰飛快的在街上跑著,隨處都能見到待著刺青的混混,看來喬幫滅亡之後城西新興起來很多小幫會,城西已經變得不太平了。
江峰一路跑到了燕大附屬高中,氣喘吁吁給夏婉怡打個電話:「姐,我在校門了,你放心出來吧。」
一個倩麗的身影很快在江峰眼前出現,帶著一臉的歉意:「江峰,總是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
「姐你知道就好,回去幫我倒杯茶吧。」
「真是的!」夏婉怡展顏一笑,那笑容就像是一朵美麗的白蓮,看得江峰表情一呆,暗惱自己都與婉儀姐相處一個月了,怎麼還像是第一次遇到似的沒定力。
二人在學校車棚中取自行車,江峰上了車拍了拍車後座:「姐快上來。」
「嗯!稍等。」夏婉怡從書包裡拿出一頂寬邊帽子,戴上一副茶色的墨鏡,遮住她美的不像話的面容。夏婉怡現在的打扮也極為普通,一件乾淨的白色上衣與吊帶的藍色牛仔長褲,休閒的白色板鞋。
「當美女也不容易啊。」江峰頭一次為自己的「難看」感到自豪。
「哼!你才知道啊。」夏婉怡輕快地跳上了自行車,雙臂環繞著江峰的腰,雖然只是輕輕搭著,但是這滋味足以令江峰飄在雲端了。
夏婉怡的嬌軀離著江峰很近,感到對方獨有味道撲鼻而來,忍不住閉上眼睛使勁的嗅了兩口,真好聞!
「婉儀姐,以後放學的時候我都會來接你。」
「好,啊!」夏婉怡迷迷糊糊的答應了下來,突然想起江峰準備參加中考的學生,課程比她要多一節,「這……會影響你的學習的,而且我也希望你考上燕大附屬高中。」
「我肯定能考上燕大附屬高中,上次月考的成績你不是也看到了,以後只會比現在的更好,到時候我們上一個高中,放學可以一起回家了。」
夏婉怡前天留意到了妹妹拿回來的成績單,江峰的分數已經過了重點高中線,離著頂級高中燕大附屬高中的分數還差上一些,不過憑著他的腦子應該不是問題。
「可是你們比我多一節課,總請假也不好吧。」夏婉怡心裡很矛盾,又希望江峰陪她,又不想給他添麻煩。
「我現在是班長,班主任允許我任意請假曠課,姐就別擔心了。」
「嗯。」
江峰騎著自行車出了校門,路上遇到了很多眼神兇惡的人,向他們看了幾眼沒有來找麻煩。
夏婉怡放心了下來:「江峰,如果我有體內擁有女媧的血脈,練過巫術士的口訣之後,毛孔就會排出腥臭味道毒素,是這樣嗎?」
「沒錯。」
「哎~!看來我體內沒有女媧血緣。」夏婉怡失望的道。
江峰知道夏婉怡擁有女媧血脈的可能性極低,聽到了結果仍然覺得很惋惜,「婉儀姐別放棄,我一定想辦法讓你成為女巫。」
「謝謝了!」夏婉怡打電話問過淚紅箋,沒有血緣的人無法修煉出靈氣,也無法成為女巫,無人能打破這種定律。
行至半路,江峰腰帶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雙手扶著車把不方便接電話,「姐,幫我接一下電話,手機在腰上。」
一隻涼涼玉手在江峰右腹部摸了兩下,又向左腹摸了摸,陣陣電流由腹部傳到江峰全身,他舒服的呼吸急促了很多。
夏婉怡找到了手機生怕等得著急,直接點了通話鍵,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老公你跑哪裡去了,人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害得人家好擔心。」
「夏玲,是我。」
「姐姐?怎麼是你接的電話,難道……難道你們開房去了?」
夏婉怡一聽差點從車上掉下來,偷偷看了江峰一眼,見他認真的騎車沒有聽到的樣子,低頭輕聲喝道:「去你的!你這個壞丫頭,怎麼老往那地方想。」
「嘻嘻……不開房子就好,老公的第一次要留給我的。」
「……」夏婉怡一陣無語:「夏玲,你若是沒有正經的話兒,我要掛電話了。」
「別別!」夏玲嘻嘻哈哈的道了歉,又問:「姐,你們在做什麼,江峰怎麼不接電話?」
夏婉怡如實說道:「路上不太安全,我很害怕就就麻煩江峰過來接我,他現在在騎車呢,接電話不方便。」
「你們兩個居然共騎著一輛車,姐姐你好賴皮啊。」夏玲有些吃醋了,她與江峰沒做個這個呢,被狡猾的姐姐捷足先登。
「我賴皮了,又怎麼樣?」夏婉怡有點壞心眼。
「嗚嗚……姐你欺負人,不跟你好了。」
「別哭了,你都多大了還哭鼻子,真是的。」夏婉怡噗嗤一聲笑了:「待會我讓江峰也去接你,你們也一起坐車回來,行不?」
「姐姐你真好!掛了,在車上打電話很危險的。」
「嗯,待會見。」
夏婉怡高興地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放回原來的地方,說:「江峰,又要麻煩你哄哄我妹妹了。」
江峰聽了姐妹兩個的對話哭笑不得:「你們姐妹兩個明明性格差了那麼多,關係好的卻像是一個人似的。」
「血緣關係就是這樣,有什麼奇怪的。」夏婉怡道。江峰聽到這理所當然語氣心裡一震,心裡反覆的念著「血緣關係」四個字,不由的苦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