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峰與淚紅箋打電話的時候,王凌薇偷偷的把王仁哲拉到了一旁,「爸爸,你相信江峰的話?」
「不信。」王仁哲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王凌薇表情很錯愕:「那你為什麼答應他把案子提交?」
王仁哲無奈的道:「因為江峰是靈異調查組的人,他說什麼那就是什麼了。」
「靈異調查組是什麼部門?」
王仁哲悄悄地說:「我聽局裡以前的上司提過,靈異調查組是唯一不在政府的編制當中,卻唯一擁有殺人許可證的部門。」
「殺人許可!」王凌薇驚愕的瞅了江峰的後背,本以為是個普通的小孩子,沒想到卻擁有生殺的特權,如果得罪了他很可能就會被他幹掉。想到這裡王凌薇就不寒而慄。
江峰不知道別人對他看法發生了改變,他估算淚紅箋要一個小時之後才能到,像平時一樣的說:「王叔,我們吃飯去吧,我的朋友過一會才能到呢。」
「好的,我認識一家飯店,那裡的飯菜特好吃。」王仁哲客客氣氣的道。午飯的時候,王凌薇變得異常的安靜,話也少了很多,江峰考慮案子的事情,也沒留意到對方的變化。
下午兩點鐘,一輛掛著政府牌照的麵包車開進了城西公安局,值班的刑警以為是上級突擊檢查工作,頓時雞飛狗跳了起來。
趙玉海趕緊出外去迎接,看到從車上下來一個歲數與江峰差不多大的女孩子,頓時愣住不知道該做什麼了,他沒見過年紀這麼小的領導。
「江峰在哪裡?」淚紅箋掃了趙玉海一眼,淡淡的問道。
「他剛才出去吃飯了,還沒回來。」趙玉海發現對方的目光好像看螻蟻一般,儘管不知她是誰,背景應該是不小。
淚紅箋微微點了點頭,「謝了,我原地等他。」淚紅箋身為高等的巫術士,懶得搭理這種凡人。
趙玉海站在原地沒有動,目光灼灼瞅著對方冰冷的臉龐,「請問,你是誰?」
淚紅箋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江峰的存在,獨自一個人來的,應付道:「我是江峰的朋友。」趙玉海問了兩句,見對方不回答便放棄了。
不多時,王仁哲的車進了公安局的院子裡,江峰看到了淚紅箋坐在車裡,走過去問:「帥妞,等多久了?」
「很久了,所以不要耽誤時間了,快辦正經事吧。」淚紅箋打量江峰,感到對方體內的靈氣充盈,果然是練氣一層。
「正經事是什麼?」
「我要看屍體。」
「好的,」江峰轉著頭道:「王叔,有勞你帶我們去停屍房。」王仁哲注意到對方的車牌子,知道這是靈異調查組的人,主動的在前邊引路。
當淚紅箋看到了那三具綁架犯的屍體,也用內視術觀察了一陣,她在屍體內的確發現了咒術的殘餘,果然是中了咒術。
淚紅箋歎了口氣,這趟沒白來,「這個案子移交給國安局,沒有你們的事情了,你們可以離開。」
「啊,好!」王仁哲招呼王凌薇痛快的離開這裡,江峰也跟著他們的身後,被淚紅箋一聲叫住:「你不能走。」
江峰停下了腳步,問:「我留在這裡有什麼用?也幫不上什麼忙。」
淚紅箋淡淡笑了笑:「你現在已經到了練氣一層,已經進入了修士的世界,難道不想瞭解一下修士社會的常識?」
這句話真的打動了江峰,他自從得到了蓬萊圖,熟悉的世界一下子變得陌生了起來,「ok!我留下。」
淚紅箋問:「你是如何辨別出對方中了死咒印,這個咒印連我都無法辨認。」
「我在一本書裡看過這種東西。」江峰可不想把蓬萊圖的事情說出來,有句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江峰可沒那麼傻。
淚紅箋聽出對方打哈哈,倒也識趣的沒追問下去,畢竟每個修士都有自己的秘密,「你除了發現了死咒印之外,還有什麼發現?」
江峰說:「施術者在練氣二層以上,手法很熟練,應該是個年紀不小的人。」
淚紅箋目放異彩,「不錯,這條線索很重要。現在我說一下我的設想,我們兩個參詳一下,我懷疑這不是普通的綁架案,它與我另一個正在調查的案子有關,死者全身的精血都被抽乾,最近一連發生了好幾起。」
「精血被吸乾,這也太殘忍了。」江峰倒吸一口涼氣,「兩個案子有什麼聯繫?」
「上述的案子就是中了一種血祭術,你有沒有聽過?這種咒術需要大量的材料作為輔助,所以才與朱家的綁架案子有關係。」
江峰點點頭,「什麼是血祭術?」
「是一種從凡人身體中提煉上古之血的咒術,在修士歷史中有記載,不過失傳了很久。」
「為什麼要提煉上古之血?」
淚紅箋耐心的講解道:「我們之所以能成為修士,就是因為體內擁有純度不一的上古血脈,這種血脈好比是一棵樹的根部,沒有根部就無法長成參天大樹。收集上古血脈就是為了滋補根部,能提高修煉者修煉速度。」
「我去,這也行!」江峰目瞪口呆,旋又擔心的起來,「我們身體的血脈更存正,豈不是更有危險。」
淚紅箋微微笑道:「這你不必擔心,幹掉一個修士會鬧出很大的動靜,兇手很容易暴漏身份,幹掉一個凡人就輕鬆多。況且血祭術成功率很低,很大幾率被力量反噬,除非是失去了理智的修士,不然沒人會那麼傻。我的話說完了,你有什麼見解?」
「這個……」江峰才進入修士的世界不足兩個月,哪裡會有什麼見解,淚紅箋故意試探他的底細,不認為他能給出什麼有用的意見,畢竟血祭術是一種邪惡的禁術,她通過各種手段查詢一點而已。
江峰立刻詢問師傅赤陽子,赤陽子一聽眉頭皺了起來,「這是上古九夷部落使用的一種邪惡的巫術,利用人血來錘煉最完美的修煉者。」
「師傅,如果我想找到血祭的那個人,該怎麼做?」
「這個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