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了老朽的鑽心透骨針,怎麼還會站起來?」鳳眼女人神識一掃,發現自己法寶的與他失去了聯繫,不由得錯愕了起來。
衛子夫掐著五指,默念了數次口訣,臉上露出了怪異之色:「我的鎮魂釘失去了聯繫,怪事!」
鳳眼女人掃了衛子夫一眼,目光透著少許責怪的之色,「衛道友,你一直看著這小子來的,怎麼會發生這種狀況。」
「沈前輩,這可怨不得晚輩,事情是這樣的……」衛子夫把先前看到的怪現象簡單的說了一遍,「晚輩還用了鎮魂釘子封住了他的穴道,誰知道變成了這樣子。」
中了鑽心透骨針還能入定,被封住了穴道還能快速的恢復!鳳眼女人面色一沉,這輩子沒見過這種修士,如果今天不除掉的話,日後難免多了大麻煩。
「不對勁啊。」鄭三奇臉色不好看,語氣結巴的說道:「此人的器量比先前增加了兩倍,靈氣還包含了一絲水與火混雜的屬性。」
「不可能!」鳳眼女人與衛子夫同時說道,只有練氣大成者在突破煉神期瓶頸時候,才會將靈氣轉化為元素屬性,區區練氣一層的傢伙怎麼可能做得到。
二人對視了一眼,心有靈犀的掏出了看家法寶,紛紛向江峰擲了出去。鳳眼女人拿出的十三根透明的絲線,線上遍佈著倒刺的小鉤,她大喝一聲:「去!」
十三根絲線像是有生命似像四面散開,封堵住了江峰前後左右的退路。魅姬目光露出驚恐的之色,她就是被這種法器抓住的,剛準備提醒江峰小心,一根絲線像蛇一樣的飛快的纏了過來。
這時候,江峰身體化作一道殘影,在絲線纏繞空隙中詭異般鑽了出去。
「咦?」鳳眼女人吃了一驚,能在她蜘蛛絲下逃脫的修士屈指可數,無一都是比她實力高強的人,比她低了好幾個級別的修士居然也能躲過去,令她始料不及。
另外十二條絲線化作蛇形曲線行進,全都江峰撲了過去,其他人只看到了幾道殘影,江峰遠在了五十步開外。
「不好,這小子要逃了。」一把青色的小傘帶著勁風呼嘯而去,衛子夫在一瞬間動了殺心,修士界就是這樣,既然得罪了人那就要得罪死,不然等著對方強大起來後,死的那就是自己。
除非自己一直保持強大的自信,衛子夫見到了江峰只有練氣一層就有變態的神通,那個自信就淡然無存。
江峰本來打算幹掉鄭三奇在跑路,他暗暗地後悔剛才的行為,在練氣六層與練氣四層的高手聯手下,他那點小動作怎麼可能躲得過對方的法眼。
江峰再也不想其他的念頭,打定了注意拔腿逃跑,一陣勁風從後邊而來,他剛一回頭就看到一道像飛盤似的飛行物逼近了他的跟前。
面前一道金光冒起,中品的天蠶寶衣的護體靈光,青色圓傘碰到靈光壁的瞬間破碎了開來,江峰呼吸一滯,自己兩倍靈氣凝結成的護體靈光無法禁得住對方的一擊。
在護體靈光令對方法器停滯的一剎那,江峰利用神行決的身法向側面一閃,圓傘刮著他的身側飛了過去,將身後的大樹從當中平整的切成了兩段。
江峰嚇得一身冷汗,幸虧自己領悟了神行訣,不然這棵大樹就是他的下場。他回頭看了一眼,那三人緊緊的向他追了過來,「臭小子,別走!」
「嘿!那可由不得你們,今天的賬我記下了,改日一定相還。」江峰身體化作一道殘影,幾個箭步就把三人甩得遠遠地,當他的身影在紅楓林消失了,那三人追了一段路體力不支,筋疲力盡的癱坐地上,滿臉不甘的喘著粗氣。
「鄭家小子給老朽繼續追蹤著他,他雖然身法獨特的一點,畢竟實力還不行,一會兒肯定會靈氣衰竭掉,那時候正是我們抓那小子最好時機。」鳳眼女人咬著牙說道,她可是練氣六層的高手,居然讓一個練氣一層的小傢伙在眼皮下奪走了幻狐分魂,然後還能從容而逃,這要是傳了出去,在各位道友的面前哪裡還有臉面,「還有剛才發生的那件事,你們誰都不許說出去,不然別怪老朽不客氣!」
「是,前輩!」衛子夫與鄭三奇更不會說出去,一個是練氣四層的老傢伙,一個是善於追蹤高手,被比自己級別低的傢伙給逃了,在同行面前說出去豈不是自損名頭。
修士不像世俗人在乎錢財,他們更在乎於面子與名聲,有損自己名聲的事情一個字都不會提的。
鄭三奇利用靈犬很快的探明了江峰的所在的位置,說道:「前輩,那小子離我們五里開外了,稍微停頓了片刻又繼續前進了。」
已經五里了!一個練氣一層的小子哪有深厚的靈氣支撐?難道擁有大批恢復靈藥不成,鳳眼女人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一隻潔白的瓷瓶,從中倒出兩粒晶瑩剔透的藥丸,張口吞服了下去。
衛子夫說道:「前輩,那條千年幻狐與那小子的關係好像很不一般。」
「的確如此,」鳳眼女人經過提醒,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目光閃爍不定:「難道千年幻狐認他為主了?」她說這話的時候把自己都嚇了一跳,千年幻狐可是練氣大圓滿境界,搞不好這小子會用這只靈獸來對付她。
「前輩多慮了,晚輩觀他們不像是主僕關係,倒像是一對親密的朋友。」衛子夫目光透著一股子異樣,對這種判斷感到可笑。
鳳眼女人好像聽到了新鮮的詞彙,一時間默然了起來,許久後才冷笑的說道:「這可倒是奇了,靈獸怎麼可能與人交朋友。」
在十里開外,有一道身影快速爬上了一座高山,爬到山頂處他在陡峭的懸崖上停留著片刻,一頭跳了下去……
巖壁光滑平直沒有半點植被,下方凜凜的尖石頭,這一摔肯定要頭破血流不可,可是這個人降落在半山腰的時候,空氣中掀起一道巨大的波紋,那個身影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