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葉歆雅像往常一樣,在兒子的催促下慢悠悠的起床,然後在半睡半醒之間將美味的早餐塞進嘴裡。
小奶娃認真地看了看他親愛的媽咪,除了眼睛有些腫之外,其他的都很正常。
嗯,不錯,看來自己的自作主張還沒有給他的媽咪造成太大的影響,呼,終於放心了,要知道,他可是懊悔了一個晚上呢,哎,看來以後還是不要管那麼多了,媽咪的事情讓她自己來好了,他以後不要打斷她的步調了。
「媽咪,今天要上班嗎?」小奶娃討好般地看著她。
葉歆雅看了看時間,今天是週一,「兒子,你智商退步了很多哦。」
「我是有其他的話要說。」小奶娃嘟起嘴,一副委屈的樣子,他的智商才沒有下降呢,只是眼前的事情有些棘手嘛。
「什麼事情?」葉歆雅若無其事地喝著牛奶。
「昨天安叔叔似乎誤會了你跟羽爸爸之間的關係,那今天還要幫他準備午餐嗎?」這個問題是在太頭痛了,他糾結了很久呢。
葉歆雅微微頓了一下,「準備!」
「嗯,我這就準備!」小奶娃立刻興奮地去準備午餐。
葉歆雅只顧著想自己的事情,沒注意到小奶娃臉上燦爛的笑意。
媽咪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打算,看來自己的媽咪跟爹地還沒有完全結束嘛,接下來他就靜靜地看著他爹地的表現,如果表現不好,就淘汰掉!
哼,反正羽爸爸是備胎,而且他們長的那麼像,誰也不會懷疑什麼的。
總裁辦公室,安逸辰靜靜地坐在辦公桌後,雙眉微皺,在看完文件的最後一頁時,在右下角簽上自己的名字。
已經是最後一份文件了,昨天他就來到了公司,一直批閱文件到現在,接下來該做什麼,開股東會議?那是下午的事情,那麼上午他該做什麼?
以前沒事的事情,他會去找葉歆雅,但是…
這時,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安逸辰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電話號碼,心裡更煩。
他的父親,這六年來,每次跟他通話,都是以命令的語氣,就連六年前,他在醫院裡醒過來,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他的父親連看都沒有看過他一眼,甚至連一個電話也沒有。
「喂。」很低沉的語氣,沒有謙卑,也沒有高傲。
「為什麼要跟袁家退婚?!」電話那頭,威嚴而憤怒的吼聲猛然傳過來。
「我不想娶袁熙!」聲音很淡,很冷。
「不想?」電話那頭是一陣嘲笑,「你沒有反對的資格!」
這時,電話那頭遠遠地傳來一陣女人的嘲諷,「呦,野種就是野種,翅膀長硬了遲早是要飛走的,當初我說不要你把安氏交給他吧,你偏要讓他來管理,結果…」
「閉嘴!」
安逸辰輕蔑地笑了笑,「爸,你還是先管好自己的家務事,然後再來教訓我吧。」說完,掛斷了電話。
他的二弟不成才,三弟年紀還小,所以他的父親不得不將安氏交給他來暫時管理,等他的三弟長大了,到時候,不管他有多少才能,他安逸辰始終不可能是安氏的繼承人。
雖然他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自己過去做錯了什麼,但是安家人對他的態度顯然已經由來已久,「野種」?安逸辰輕笑,在沒有弄明白所有的事情之前,不管安家的人怎麼對待他,他還是會盡心的管理安氏。
葉歆雅剛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助理果小布就跟著走了進來。
「歆雅,安氏的董事和股東們都催著您要關於lu名下的高級服裝定制店的發展計劃,」果小布推了推眼鏡上的黑框眼鏡,「他們說,如果我們的訂製店再不開張,他們就要取消lu。」
「取消?」葉歆雅皺眉,「為什麼要取消?」
「他們說安氏的資金緊張,而lu的開支太大,如果長時間不能盈利,他們將將lu視為一次失敗的投資。」
葉歆雅皺眉,「那麼安逸辰呢?他是什麼態度?」
「據說安總從昨天下午就一直在辦公室裡沒有出來,除了開會,不接待任何人,所以暫時還不明確他的態度。」
「嗯,知道了,」葉歆雅點點頭,「我去看看。「
「那關於lu的發展規劃…」
「如果他們再來要,」葉歆雅揚眉,「就說沒有!」說完,在果小布驚愕的眼神中瀟灑地轉身離開。
中午吃飯的時間,葉歆雅準時出現在了安逸辰的辦公室裡,像往常一樣,手裡拿著兩個飯盒,飯菜已經在微波爐裡熱過了。
安逸辰站在窗邊,挺拔的背影透著冷漠的氣息。
葉歆雅的臉上綻開一抹明媚的笑意,「安總,該吃午飯了。」
「誰讓你進來的?!」聲音,冰冷而生硬。
葉歆雅怔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走到一旁的休息區,「你讓我進來的啊,曾經是你說我可以隨意進入你的辦公室,怎麼,這麼快就要出爾反爾?」
「你…」安逸車轉過身,怒視著她。
葉歆雅莞爾一笑,「今天的飯菜都是你喜歡吃的,來,趁熱吃吧。」
甜美的面容,無辜又純淨的笑,這一切,曾經是安逸辰的最愛,可是想到另外一個男人曾經徹底擁有過她,心中的怒火猛然上升!
「拿走!」安逸辰冷冷地看著她,「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幹嘛又生氣?」葉歆雅眨著無辜的眼睛問。
「葉歆雅,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安逸辰一步步走過來,「你明明已經有孩子了,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可是你是怎麼做的?!我原諒你是慕景的未婚妻,可是沒想到,你竟然跟蘇羽有了一個五歲的孩子,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
葉歆雅搖搖頭,「我就是這麼的不甘寂寞,這六年來,你不在身邊,我當然要另尋他歡。」
「葉歆雅!」安逸辰猛然抓住她的肩膀,修長的十指狠狠地捏著她的肩膀,恨不得將她捏碎,「你這個…」明明已經憤怒到了極致,然而那些狠話卻突然被卡在嗓子裡。
他…說不出來,即便他恨她,卻依然不忍心罵她。
「我這個什麼?」葉歆雅輕笑,「賤女人?還是不知羞恥的女人?」
「你…」原本是憤怒的,然而聽到她漫不經心的自嘲,心卻莫名的疼痛起來。
「這些詞,我已經習慣了,沒事,你隨便說。」葉歆雅承受著肩膀傳來的疼痛,嘴角斜著一抹毫不在意的笑,「從我成年以來,這些詞一直伴隨著我,我不介意,你說吧。」
安逸辰低頭看著她漆黑的眸子,猛然心動,低頭附上她的唇,狠狠的親吻。
她的嫵媚,她的甜美,她的倔強,她的逞強,這些,他只想獨自佔有,拒絕任何人的分享!
狠狠滴吸允著她的唇,毫不客氣地將舌探進她的口中,貪婪而放肆地佔有著她的甜美。
他知道這些年她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一定也有很多不得已,可是她可以跟他說,可以在他的懷裡撒嬌。
然而她沒有,不管發生了什麼,她永遠都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他永遠擠不進她的世界!
葉歆雅站著,任他肆意的親吻,感受著他的恨意。
心臟早就已經痛的麻木,安逸辰,現在的恨,只是小試牛刀而已,她要的,遠遠不止這些!
吻,漸漸失控,他想要她,想要得到她,以前壓抑自己只是為了尊重,而現在,他急切地想要霸佔她的一切!
吻變得火熱,雙臂緊緊地禁錮著她的身體,讓彼此的身體完全貼合,男性的灼熱堅硬地抵著她的小腹,曾經他以為自己不會有**,然而自從認識了她,無數次的夜晚,他都幻想著有天擁有她的情景。
現在,他要這一切變成現實,他要對她負責,他要讓自己無路可退,他要讓自己必須對她負責,必須要跟她在一起!
猛然將她壓在沙發上,雙手撕扯著她的衣服,幽深的眸子因為**的關係而變得熾熱,漲紅!
而葉歆雅靜靜地躺著,對他的殘暴置之不理。
「不是說要等到新婚之夜嗎?」葉歆雅靜靜地說著,嘴角浮起一抹嘲弄,「怎麼,聽說我有兒子,所以不打算繼續尊重我了?就覺得我人盡可夫了?」
所有的**,所有的衝動,都在瞬間被她的話凍結,手猛然停下來。
「六年前,我十八歲的生日,你佔有了我,說是送我的生日禮物。」很平靜的敘述,然而眼淚卻不停地流了下來,沿著眼角,滴在乳白色的沙發上。
「第二天,在我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的時候,你說讓我滾,說你是高高在上的安家少爺,而我不過是沒有人要的野種,根本配不上你。」
「那天外面下著雨,我在雨裡昏倒了,被人賣到了地下奴隸市場,穿著比基尼,站在舞台上扭動著身體滿足台下那些男人的骯髒**。」眼淚一滴一滴在沙發上漸漸匯成一灘水漬。
「我不同意他們就用鞭子打,打昏了就用冷水潑醒,雖然我寧死不從,可是最後我還是被人灌下了情藥扔到了台上,」聲音很輕,很靜,彷彿可以聽到眼淚滴下來的聲音。「在台上,我遇到了段江,他以一百萬買我,我用他身上的刀劃傷了他的臉。」
「在我以為我已經認命了的時候,是慕景救了我,帶我脫離了這一切,」葉歆雅輕笑著,一動不動地躺在沙發上,「那時候,我最希望的,是你來救我,所以不管他們怎麼打我,怎麼虐待我,我始終相信,你會帶我離開,可是你沒有,你一直沒有出現。」
「…」安逸辰靜靜地聽著,直起身子,幽深的眸子裡滿是愧疚。
「安逸辰,你推我進地獄,我為什麼不能另尋他歡?」葉歆雅輕蔑地笑著,「我就是要跟慕景糾纏不清,就是要跟蘇羽關係曖昧,我想忘記你,我不信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讓我心動的男人。」
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滴滴不停地滴下來,眉宇間的高傲漸漸崩塌,「可是我失敗了,我想你,即便跟其他的男人在一起,我心裡想的,依然是你,所以,我回來了,我想跟你在一起,跟你重新開始,我願意原諒你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