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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九十九章 識英雄重英雄 文 / 走過青春歲月

    英雄也從生活來,沒有這飛車追逃的英雄壯舉前,誰又能想到看似平凡的漢子,竟有著超乎尋常的車技。

    劉楓十分健談,說:「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那會兒我還在非洲,開出租養著老婆和兩個小姨子一個小舅子,偶然遇到了從前有過一面之緣的恩人,他當時遇上了一點麻煩,趕巧坐上了我的車,我們跟著一群達喀爾拉力賽上的專業車手一起飆車,他就像天外神龍,見首不見尾,跟他在一起還吃了一頓九十萬美金的烤鴿子,真是好不痛快!」

    許三笑道:「非洲?那你怎麼又回來了?」

    劉楓輕輕一歎,道:「我和老婆帶著兒子回國來看瞁。u侵弈潛哂執蛘逃幟直玸曌窊偶L惱t督礹n拿喚n唬挫[且患一夭蝗Х耍飭w昧粼謖獗摺!彼底牛魚镼B簧姦3_叭艘i塹姑梗x瓤諏顧筋J牳檞恭H諛潛吒罩孟亂壞悴P擔秣J諢毓耍陪麼油犯善穡~掀藕⒆擁墓晴衷詼汲晌侍狻!?br />
    劉楓的駕駛技術已經出神入化,一邊說話一邊開車,絲毫不受影響,談笑間已經追上了前面的蘭博基尼。在一個拐彎處把向曉華的車別住。

    劉楓說:「許朋友,我看得出你不是一般人,我也欽佩你們的膽魄和正義感,不過我看你的穿著打扮不像是練家子,聽你說話的口氣倒像個管點事兒的領導,這灰孫子欠教訓,就不用你動手了。」

    許三笑瞅著他敏捷的跳下車,來到蘭博基尼車外,沖車裡的向曉華叫道:「是你自己主動下來呢,還是我揪你下車?」

    轟轟的跑車轟鳴聲入耳,身後幾輛跑車已跟了上來。

    駕車的幾個年輕人一言不發,一下車便和向曉華一起衝向劉楓。

    許三笑見狀,怕劉楓吃虧,剛要下車幫忙。卻只見這劉楓的身手竟十分了得,而且拳腳毒辣果決,頗有軍旅作風。出手乾脆利落,招招奔著鎖喉擒拿去,一轉圈的功夫已經把幾個人打倒在地。

    許三笑到底還是下了車,劉楓看著躺地上呼痛的幾個年輕人,道:「沒事兒,我下手有准,都是接接抬抬的傷,遇上個行家,一推一掛就好了,在我們部隊,受這樣的傷,一般都是自己接。」

    許三笑也不在乎他是不是在吹牛,總之這人精湛的車技已足以征服自己。這樣的人物卻埋沒在這市井中,為五斗米拯,卻讓自己遇上,豈非是天公作美,成全老子得一員幹將!

    走過去道:「沒事兒,就算全都斷了,你也是正當防衛,我不僅會為你作證,還會保你平安無事!」

    劉楓看了許三笑一眼,心裡在盤算這年輕人是什麼路數。在華夏敢說這麼牛.逼的話的人絕對是不是一般的牛人,許三笑氣度從容,言談穩重又不失血性,從各個方面看都很難看出底細來。

    「許朋友,謝謝你了,這件事我就只能管到這兒,你別誤會我是怕事兒,其實是因為我妻子是非洲人,漢語還說不利落,我不能丟下她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劉楓臉上綻出歉然的微笑,道:「警察馬上就能過來,既然你有把握應付這件事兒,我就告辭了。」

    許三笑揮手道:「等一等,老兄你家在哪裡住?能否給我留個地址和手機號?我把這件事兒了了之後還想跟你再見一面。」

    劉楓微微遲疑了一下,點點頭道:「把你的手機給我用一下。」

    接過來迅速按了一組號碼,又還給許三笑,道:「這就是我的手機號,至於我家在哪裡,等你再找我時自然會告訴你。」說完,轉身便走。

    許三笑再阻攔,劉楓一回頭。許三笑誠摯的說:「你把這車開走吧。」劉楓頓時一下子愣住了。許三笑說:「你要是不開走,就是不想交我這個朋友,這車我永遠停在這裡等你來開。」

    劉楓的眼圈微紅,這昔日反恐戰線,僱傭兵戰場上的鐵血漢子,在這平凡的世界裡處處碰壁,為了一家大小的生計不知遭了多少人的白眼,何曾受過如此敬重。他向許三笑點點頭,然後上前兩步,接過鑰匙,駕車離去,從始至終一言不發。

    警察趕到的時候,許三笑還在靠在蘭博基尼車旁,中年警察下車後見此情形不禁一歎,暗罵向曉華太沒用,開這麼好的車還是先出發,居然只跑了這麼遠就被人給追上了,平白的給老子惹下好大的麻煩。另一方面也恨許三笑多事,追什麼追嘛,追上了你又能拿他怎樣呢?最終還不是他老子拿錢,上頭發話了事兒?

    許三笑從兜裡把工作證掏出遞給中年警察,道:「我叫許三笑,今天這起事故湊巧被我遇上,這是我的工作證。」

    中年警官接過來仔細看了一會兒,斷定是真的以後,頓時肅然起敬,道:「哎呀,原來是許副書記,您好您好。」心裡卻暗自叫苦不迭,二十四歲的縣委副書記,這得多深的背景才能在這個年齡上就被委以如此重任?一方面是蓉城數一數二的大亨之子,一方面是來歷神秘的年輕縣委副書記,兩方面都不好相與,更不好糊弄啊。

    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張玉剛從車上下來,到近前興奮的:「嘿,哥哥,真有你的,還真讓你把人給攆上了!」轉身衝著倆警察叫道:「還愣著幹什麼啊?抓人吧,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更何況這小子充其量也就是地主員外郎的公子。」

    那中年警官聽著張玉剛這一嘴的京片子便直撓頭,問道:「您又是哪一位?」

    張玉剛自我介紹:「我是蓉城團市委副書記張玉剛。」說著,也要給中年警官看工作證。

    這回中年警官不看了,蓉城體制裡幾乎沒有不知道這個名字的,實在是這個級別和年齡太罕見。所以張玉剛的大名早已是窗外吹喇叭,響徹在外了。

    張玉剛嚴肅的:「這起交通事故性質太惡劣了,在公路上非法飆車,不僅造成了至少兩人死亡的慘劇,肇事者更試圖逃逸,並且還曾經對見義勇為的群眾施以威脅,實在是太不像話了!這蓉城還是不是黨的天下?區區一個向寶龍他能翻過天去?」

    中年警官暗道苦也!愁眉苦臉道:「這些事情還是要經過調查才好下定論的,張書記的訴求我們已經瞭解,此案一定會秉公辦理,我們絕不會放過」

    張玉剛一揮手道:「那還等什麼呢?抓人那。」

    中年警察無奈,硬著頭皮過去把被劉楓打倒在地的向曉華銬了起來。問道:「許書記,跟您一起追人的那個人呢?我們要一起帶回去錄口供。」

    許三笑道:「那是我朋友,他家裡有事,開我的車先走了,所有事情的經過我都看在眼裡了,您要問什麼就問我好了。」

    中年警官又調來一輛警用麵包車,把所有受傷的年輕人塞進車,同時又聯繫了交警方面派人來拖這些跑車。

    一小時後,派出所裡,許三笑剛講完事故經過。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一名中年婦女帶著幾個黑西裝的漢子急匆匆闖進來,指著許三笑就問:「就是你打傷了我兒子?」

    許三笑剛要回答,忽然兜裡電話響了,正好懶得跟這個明顯失去理性的女人打交道,隨手接通一聽,竟是嚴朝輝的聲音。

    「怎麼樣?聽說你小子惹了點麻煩?」嚴老師語帶調侃說道:「別小瞧了向寶龍這個商人,沒有點背景他能把生意做那麼大嗎?你要是招架不住了,隨時可以找我,你知道我就等你一句話呢。」

    這老頭還真會挑時候,不過就這麼點小事便想逼著老子就範,嚴老師你可也忒把我小瞧了。

    嚴朝輝還在說著:「向寶龍倒還好說,畢竟勉勉強強也能算條漢子,他那個大老婆可就難纏了,而且是有名的護犢子,你小子當心遇上她抓你個滿臉花。」

    話音剛落,中年婦女的手已經到了許三笑眼前,完全將一旁一個勁兒喊著向夫人請你冷靜的劉所長忽視了。

    許三笑怪叫一聲來得好,抱著頭便往裡頭跑,一邊跑一邊舉著電話哈哈笑道:「這老娘們還真他媽的厲害!」

    中年婦女撒起潑來不管不顧,隨後緊追,一前一後,跑著跑著,冷不防許三笑停住腳步回身一指道:「定!」

    中年婦女一下子張口結舌,果然定在那裡。

    眾人驚訝的看著,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中年婦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愣了一下,隨後立即意識到自己沒什麼事兒,又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許三笑從容一讓,道:「劉所長,事兒該說清楚的我已經對交警隊的同志說清楚了,剩下的事情你們看著辦吧。」

    向寶龍的老婆聞言一怔,此刻才意識到這件事麻煩了。盯著許三笑,又看看劉所長,忽然叫道:「等一等,劉所長,我兒子開車撞人也好,非法飆車也罷,該交的罰款我們交,該賠的錢我們賠,不就是兩死一傷嗎?死者家屬在不在?一百萬不夠,二百萬夠不夠?一條命一百萬,三百萬夠了吧?我們撞人了認掏錢,這小子把我兒子的臉打壞了,又怎麼說?」

    許三笑嘿嘿冷笑,這老娘們並非只是會胡攪蠻纏,她現在肯定已經知道,這件事兒就不是賠錢能了的。所以才故意咬著宮艷詩打傷向曉華這事兒不放。嚴朝輝不是喜歡看老子的熱鬧嗎?今兒老子也現學現賣,看看你嚴老師怎麼擺平這娘們。

    「喂,這位大姐,你恐怕搞錯了,打你兒子的人不是我,在場的人都看見了,是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打的,我還幫著攔著呢,你想要把水攪渾,至少也該先找準目標。」

    向寶龍的老婆只是聽後趕來的大兒子說起事情經過,只道小兒子是被許三笑打的。老兒子大孫子老太太命根兒,她剛才在臨時羈押室裡看見小兒子抱著腿喊疼,臉上包著一大塊白布的樣子,一下子就氣瘋了心,未加細問就跑到前邊來找許三笑玩命。這會兒一聽才知道打小兒子的另有其人。

    她又問道:「那我兒子和那幾個孩子的胳膊腿是誰傷的?」

    許三笑道:「這個主要是我幹的,他們企圖圍攻我,所以我只好正當防衛一下,他們一群人打我們兩個,沒什麼好說的吧。」

    女人沒詞兒了。

    倆兒子,一個私藏槍械,當眾開槍企圖傷人,一個非法飆車造成了嚴重的交通事故,證據確鑿,鐵案如山。現在又有背景不凡的人物恰逢其會,且擺出一副管到底的架勢,這案子還能翻過來嗎?

    負責交通事故調查的區交警大隊事故組的頭目站起身說道:「許副書記,謝謝你的配合,這件事我們一定會尊重您的意見,下一步可能還要找您認一次人,希望您能隨時保持通訊暢通。」

    女人見許三笑要走,忽然追上來,叫道:「等一下,你說打我兒子的是個女的,那女的哪去了?你們是朋友,你至少該知道她的名字吧?」

    許三笑點點頭,道:「她叫宮艷詩,我是在明園認識她的,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法律這玩意,認真起來威嚴無比,一旦成了權貴富豪們手上的玩物時,又毫無尊嚴可言。新聞裡經常能看見,一件明燈晃眼一目瞭然的案子,可一旦涉及了權貴階層,往往變的特別複雜。相關部門公佈案情時一字一句都藏著大學問。總能想盡辦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正如郭道安說的,法治精神是建立在公平民主的制度下的,而民主是一種骨子裡的人文素質,是從小就要培養的,這是一種大公無私的品行,是需要被一種堅定信仰所積極約束的道德。這個世界上,還不存在這樣的地方。

    許三笑把該說的全說了,和張玉剛離開派出所,出門便給劉楓打了個電話。結果通了卻無人接聽。

    張玉剛說:「哥哥,不是終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這小子該不是個仙人跳吧?」

    許三笑神色凝重,搖頭道:「我想他是遇上麻煩了!」

    張玉剛皺眉道:「你這麼肯定?」

    許三笑道:「就像對陌寒,朋友間不需要太深入的交往,事兒上就能看出人品來,咱們得趕快找一找他,我記得那會兒市場上有不少人認得他,咱們過去問問。」

    來到市場一打聽,還真有人知道,一位賣魚的大叔告訴他們劉楓家住在市場南面的一小片棚戶出租房。

    許張二人立即打車趕往那裡,剛到棚戶區外,就看見火光沖天,人影晃動,一群人手中舉著刀正圍著一個人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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