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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仙靈鬼(二) 文 / 泛東流

    「仙靈鬼——愚者?」

    「這是什麼情況?」

    片刻沉寂後,白玉京中一片嘩然。

    「這不是才倒數第二件拍品嗎?怎麼就會出現仙靈鬼?」

    「那最後一件會是什麼?」

    「另外一隻仙靈鬼,還是比仙靈鬼更有價值的東西?」

    ……

    無數猜測,無數疑問,在這一刻浮現於白玉京中所有人腦海裡,他們望向最後一個金色光球的目光中滿是驚疑與猜測。

    他們明知道那籠罩住拍品的金光是白玉京整體陣法所導致,除非神念之強能擊落白玉京,否則所有窺探都是枉然,還是下意識地探出神念,碰壁於光球上。

    彷彿早就料到了這一點,停頓了一下,沒有繼續介紹仙靈鬼愚者,而是臉上帶著微笑,好像在等大家平靜下來。

    他心中暗暗讚歎:「公子果然英明,果然只有這樣才能將利益最大化。」

    眾人神念徒勞地環繞於金色光球外,無法滲透入內,終至放棄。

    到了這個地步,眾人也平靜下來,旋即眼中放出光來,盯視著伸向倒數第二個光球的手。

    光球懸浮在的掌上,如一輪明月浮於大江。

    「諸位請看!」

    施施然地伸手一引,搖對光球。

    「啪」的一聲,光球徹底崩潰,一個白玉縛鬼球從中浮現了出來。

    「疾!」

    深吸一口氣,並指點在縛鬼球上,「砰」的一聲,縛鬼球直接炸裂開來。

    這般頂級縛鬼球炸裂當場,卻沒有人惋惜,甚至沒有人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於一處。

    「愚者啊!」

    包廂中,楚留仙靠到了真龍皇座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

    第一次有仙靈鬼出現在白玉京拍賣會上,必然會給所有人留下一個再深刻不過的印象,楚留仙所選擇的仙靈鬼,自然也是個中極品。

    即便明知道這麼做是正確的,在看到愚者的一瞬間,楚留仙還是忍不住有些不捨。

    包括愚者在內,這第一批他以仙域根本法洗練出來的仙靈鬼,無一不是特殊的存在,若非是現在這個情況,他亟需神宵楚氏和道宗之外,另外尋找一處支撐,楚留仙是無論如何也捨不得將它們拿出來的。

    猶記得這仙靈鬼愚者是他慧眼相識,自無用的陰魂中篩選出來的,其中多少心血,只有他自己知曉。

    並不是說,出售愚者給他的人就是如何的傻,而是愚者的特性在低階靈鬼中的確是毫無價值,唯有至少在天,地級別的靈鬼中才會散發光彩,到了仙靈鬼這個可遇不可求的層次裡,就是極品。

    楚留仙沉浸在自身情緒中的時候,包廂外傳來興奮的心情:「這,便是百年間第一次出現在拍賣會中仙靈鬼——愚者!」

    愚者的形象,也第一次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失去縛鬼球的束縛,然而整座白玉京的壓力都加諸於其上,

    煙氣聚攏成型,那是一個小老兒形狀,佝僂著身子,頭卻始終高昂著,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始終是在挑釁地望著天,永不屈服的執拗。

    靈鬼的形貌何嘗受人重視,那種不屈之氣稍稍受人矚目外,所有人之前被金色光球擊散的神念重新纏繞過來,觸碰到仙靈鬼愚者的身上。

    「嗤啦」一聲,似沸水澆在滾燙的烙鐵上,愚者身上煙氣如沸,無聲地咆哮起來。

    從愚者的體內最深處,一點純白色,又帶著清靈之氣的光升騰而起,澆滅了煙氣沸騰,也讓愚者重新平靜了下來。

    它是平靜下來了,整個白玉京卻再次沸騰。

    「仙靈鬼,真的是仙靈鬼!」

    「白玉京真的拿出了仙靈鬼來拍賣,公子留仙是怎麼想的?」

    「一定要拿下,不惜一切地拿下!」

    ……

    白玉京中無數人無數念頭,歸根結底就是兩個字:渴望!

    也有那少數幾個有著異樣心思的,看到愚者身上升騰而起的,再純正不過的仙靈之氣,無不是臉色大變。

    那點仙靈之氣自然算不得什麼,但那是一顆種子,一縷仙靈之氣為根本,那就代表了這個靈鬼有無限的可能性,是貨真價實的仙靈鬼。

    「竟然是真的……」

    公子燁肥碩的身軀軟在巨大的靠椅上,滿臉都是不敢置信之色。

    他雖然早就從楚留仙以及白玉京眾人的態度上猜測到了這一點,只是一直不願意承認。

    昔日,也就是在楚留仙拜入道宗的前後,他公子燁策劃了一個讓天下會更上層樓,為一時焦點,也讓他更人臭名昭著的舉動,人稱仙靈鬼騙局。

    誰能知道,短短幾年時間,楚留仙同樣以仙靈鬼為噱頭,重開天上白玉京,拿出的卻是貨真價實的仙靈鬼。

    公子燁覺得肥胖的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痛,好像被人一巴掌狠狠地扇了上去一樣。

    「他一定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公子燁恨恨出聲,腦子裡浮現出楚留仙如同睡不醒的雙眼,懶洋洋的語氣,雲淡風輕的表情,怎麼看怎麼讓人切齒……

    公子燁這樣心思者終究是少數,絕大多數人眼睛裡幾乎要冒火,緊緊地盯視著仙靈鬼愚者挪不開眼睛。

    「此仙靈鬼名:愚者,此名是我家公子親自取得。」

    看場中的情緒已經醞釀得差不多了,悠悠然地開口出聲。

    「公子留仙取得?這是何意?」

    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焦急地等著解說。

    靈鬼之名可不是隨便取的,大多數都與靈鬼本身的特性有關,此名既然是楚留仙親手取得,那定然是關係到這個仙靈鬼特性根本。

    這個,正是對仙靈鬼有意者感興趣,迫切想要瞭解的。

    「我家公子說;這世上,惟上智與下愚能一往無前,有大成就。」

    「故而,愚者之餘,既是困惑不可脫之意,也是有理當由大成就之意。」

    似乎有意要吊著眾人胃口,並沒有將大家迫切想要知道的東西宣之於口,不過其中那句話卻引起了眾人深思。

    是的,上智下愚,能咬定青山不放鬆,能不受外物心魔干擾一往而無前,最能有所成就。

    「愚者,早年為一個小修士,不知道生卒年,亦不知道其昔年成就,只知道是一個泯然於歷史塵埃中的普通修士,一如你我。」

    「數百年苦修,他的修為漸漸高深,一步步腳踏實地地超過了同輩的那些天驕英才,某一日,他僻處深山,守護一株靈草,欲待其成熟,取以為主藥,煉製成可以突破境界的靈藥。」

    「這一守護,就是數十年之久……」

    白玉京中落針可聞,只有的聲音在悠悠地迴盪著,所有人凝神靜氣,傾聽著愚者魘境中的故事。

    所有人都知道,能否收服靈鬼,關鍵就在於靈鬼魘境中表現,能預先知道一些情況,總好過於無。

    事實上,這也是靈鬼買賣中的應有之意,不然人把靈鬼買回去,卻收服不了,珍寶成了雞肋,那笑話就大了。

    的聲音在繼續,帶著眾人的心神穿過時空阻隔,回到了愚者生活的那一個久遠時代……

    愚者,當時叫做木清晨。

    木清晨守護著那株靈草,歷時數十年,就在靈草成熟,藥香滿山腹,木清晨以為終於大功告成的時候,異變突生。

    在那一刻,同樣無聲無息地守護在一旁的,某個更久遠時代的修士元神,趁著木清晨狂喜下心神出現裂縫之機,強行侵入其心湖,要將這個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的修士奪舍。

    奪舍,向來是修仙界最殘酷的一幕,多少師徒,多少好友,多少血親,為之生死相見。

    木清晨驚怒交加,瞬間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那是上一代修士當中赫赫有名的一個大魔頭,曾煉製一國生民為冤魂,血祭他們全部精血,奴役其魂魄,煉製魔道至寶。

    此人號天誅子,行事犯了眾怒,固然修為冠絕當世,還是在某次閉關欲要突破境界時候,為天下修士圍攻,最終功虧一簣,走火入魔,應了其道號,為天降雷劫所誅殺。

    所有人都以為這天誅子隕落在了天罰中,不曾想卻還有一縷殘魂未滅,遂有這一次的奪舍。

    木清晨發現對方身份後悔之晚矣,這才想起來他守護靈草之處,赫然正是天誅子昔日道場所在。

    天誅子徘徊此處不去,為的怕是借助這株靈草重塑身軀,不曾想木清晨送上門來,反倒讓對方有了更好的選擇——奪舍!

    木清晨此時實力固然已經不凡了,但與這樣的絕代魔頭較量卻沒有什麼信心,在這種情況下,他作出了讓天誅子也為之驚駭欲絕的舉動。

    一抬手,碎一身骨骼經脈,破上中下三丹田;

    一搬運,凝一身氣血於竅血,鎮封其中;

    一仰頭,吞一顆玄冰珠子,無盡冰寒冰封肉身,唯獨剩下斷絕了一切後路的元神與魔頭做最後一搏……

    ps:一天之內,從最東南的福建,到東北的鐵嶺,氣溫驟降。

    昨夜,在好兄弟霧外江山的殺豬菜,二人轉等特色招待下,興盡而歸賓館,原本想著寫一章出來,結果……睡著了……睡著了……

    今早剛醒,推掉一切娛樂,總算寫出一章來,汗。

    走一走,看一看,希望能放開胸懷,輕裝上陣,有個好狀態。

    以上,泛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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