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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四章 紛爭落幕 文 / 老窩瓜

    第七十四章紛爭落幕

    聽到瘋道人大喝一聲「站住」,一劍封喉忐忑的轉過頭,怔怔地看著對方,不知對方又要出什麼ど蛾子。

    瘋道人虎著臉說;「我師父大人大量,不願與汝等一般見識。但是,作為徒弟卻不能不把話說清楚。以後在江湖上遇到我師父恭敬點,叫一聲前輩貶低不了你們的身份。若是再出現今天的情況,我會打上門去,到那時天王老子也不好使。」

    一劍封喉是人在屋簷下,鐵青著臉問;「我們可以走了嗎」?

    瘋道人一揚右手說;「四位走好,以後江湖上見。」

    看到一劍封喉四人擠出門口的人群,瘋道人對大廳及門口看熱鬧的人說;「各位,該幹啥幹啥去吧,主角走了,沒戲了。」眾人意猶未盡的議論著散了。

    吉勝吩咐清掃大廳,對於那些因為一劍封喉挑事而未能吃好喝好的食客,免費提供招待。一樓大廳很快恢復了平靜,除了人們還在興致勃勃的低聲議論,與往常沒有什麼兩樣。

    最先因為巾幗英雄梁紅欲的埋葬地而發生口角的兩撥人,現在已經成了朋友,七個人湊在雅間的一張桌子邊。如果沒有他們之間最先發生矛盾,惡語相向,粘花手高揚不會出面勸架。一劍封喉雖然是有意對粘花手發難,若是粘花手不露面,也就沒有雙劍搏殺險未引發命案之事。

    幾個人很想結識粘花手的徒弟,這個看上去很年輕的人,身懷多種絕技,將來也許會成為江湖第一人。可是人家沒有留給他們機會,一劍封喉一走,年輕人就陪著師傅離開了大廳。

    其實他們心裡很明白,憑著他們手上的那點功夫,要結識年輕人,很有可能是熱臉去貼冷屁股。

    七個人中嘴和腮幫子受傷之人僅僅是做了簡單的傷口處理,但也沒有離開。並不是因為留戀不醉不歸的廚藝,而是擔心自己的命運。一劍封喉是什麼人,他們雖然沒有打過交道也有所耳聞,那是個容不得半點不快而心胸狹窄之人。

    一劍封喉今天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也是自他出道以來的奇恥大辱。他絕對不敢再找粘花手尋釁,極大的可能會遷怒於七人,他們不能不為此擔心。

    他們七個人雖然有些語出輕狂,卻還有廉恥之心,沒有接受不醉不歸的免費酒菜招待,堅持自掏荷包。

    吉勝吩咐大師傅做幾樣拿手菜送到書房,陪著二伯和兩位客人走向後院。吉勝對年輕的客人既感激又敬佩,當一劍封喉對二伯出言不遜,吉勝是又恨又怕。恨一劍封喉對老者不尊,語言粗魯,他怕二伯年事已高,受到傷害,可是他除了陪笑說好話,什麼也做不了。

    看到年輕的客人出手相助,他感動的差一點哭了出來。年輕的客人與癩蛤蟆臉廝殺的時間雖然很短,卻是驚心動魄,讓他緊張得要命。

    用劍指著對方胸膛,逼迫對方當眾人面服軟認輸,給二伯道歉,他對年輕的客人佩服的五體投地。可是他只能暗中長歎,時不待我,遺憾自己早已過了拜師學藝的年齡。

    四個人回到書房菜已經涼了,很快來了一個夥計收拾走,又很快送來了新茶水,一切都是從新開始。

    四個人回到書房,三個人沉默不語,只有吉勝一人喋喋不休,無非是對一劍封喉的抱怨和對年輕人的讚譽之詞。瘋道人只是笑笑,尊重的聽對方慷慨陳詞。他知道吉勝不是武林人,對江湖上的事情知之甚少,跟他說一時半會也講不清楚。

    喝了兩杯茶,二伯說;「吉勝,你該幹啥麼去忙吧,這裡不用你陪著。」

    吉勝知道二伯還有話與兩位客人談,自己也還有許多事要辦,起身告辭離去。

    粘花手高揚看了年輕人許久說;「今天若不是你出手,老夫的結局很難預料,撇開一劍封喉不提,信陽張通也不是善與之輩。三十年前老夫就和他的父親交過手,那時老夫的功夫正在鼎盛時期,他的父親吃了虧,他們知道老夫不好招惹托朋友化解了兩家的恩怨。張通好像並沒有盡得家傳,又倒霉碰到你。不過對於一劍封喉,老夫實在是沒有把握,最大的可能是兩敗俱傷。」

    杜鵑擔心的問;「哥,一劍封喉今天吃了虧,過一段時間會不會去山莊與前輩尋隙?」

    瘋道人回道;「一劍封喉雖然很年輕,卻有點老奸巨猾,是個橫草不過的人。他出道以來從沒有吃過虧,並不全賴於他的武功,而是一劍封喉激ng於心計。一劍封喉這次吃虧是因為他不認識我,也沒有聽說過我這號人物,大意失荊州。即或他將來知道真相,也不敢去找老前輩的晦氣,他怕我真的打上門去。」

    粘花手點頭說;「一劍封喉是個人激ng,你的手上功夫若是不如他,他會狂到天上去。他如果沒有把握,他會躲著你走,決不會與你碰面。放心吧,這小子留給一劍封喉的幾句話,足夠讓他半年睡不好覺。」

    夥計敲敲men,送進來酒菜,夥計點著了兩支蠟燭後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三個人才發現外邊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粘花手長歎了一口氣說;「人這一輩子真不抗混,不知不覺人已老了,就像外邊的天色,到了落幕的時候」

    瘋道人不知該怎麼說才能安慰老人,他端起酒默默的陪著老人喝盡了碗中酒。

    粘花手喝完酒用手捋著鬍鬚,口中長長地噓了一口氣說;「今天老夫才真的理解千才劍陸濤的落魄,誰要是有你這麼一個對手,光擔驚受怕就得少活十年。陸濤曾經對老夫說過,若是不能和關東山貨棧和解,春秋山莊最後得毀在那個年輕人的手裡。」

    瘋道人淡淡的說;「既然您老人家出面,這個面子晚輩總是要給的。只要山莊送回貨棧的老山參,以後不再為難關東山貨棧,貨棧也不會計較前嫌。」

    粘花手高揚回應道;「這個自然,莊主若是不答應,老夫拔腳走人,以後不會再過問你們之間的事,任由你小子折騰。」

    瘋道人端起酒碗說;「咱爺倆個喝一個,晚輩聽你老人家吩咐。」

    倆個人喝盡碗中酒,粘花手說;「今天已晚,明日老夫到店裡找你,咱們還在這裡,你和莊主當面鑼對面鼓敲定。以免夜長夢多在產生誤會,這件事一了,老夫就返回家鄉,也算對千才劍陸濤有個交代。」

    第二天早飯過後老者如約而至,還是在不醉不歸酒店,酒店雖然大門四開,卻不接待客人,不醉不歸已經被春秋山莊頭一天晚上包下了。

    酒是最好的酒,菜是大師傅頭一天就激ng心準備的菜。酒宴夠豐盛,卻沒有人動一筷。兵戎相見的雙方坐在了一起,尷尬在所難免,好在有粘花手居中調停。

    條件粘花手早已與莊主講好,這都已在莊主的預料之中,雙方一拍即合。瘋道人回到客棧放飛了兩隻從張鏢師處帶來的兩隻鴿子,和杜鵑隨著粘花手去了離開十幾日的關東貨棧。

    穿過閶闔men,踏上閶men大街,街道兩邊接肩搭背的店舖風貌依舊。遠遠地看見關東山貨棧,雖然離別的時日不多,思念之情浮於心底,杜鵑的腳步不由的在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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