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漢子五個人走了走的很匆忙匆忙的連酒水錢都沒有付。*
他們五個人離開時看到的只是三當家的後背但是他們相信三當家的臉一定是紅的年輕人那句話無異於一巴掌甩在三當家臉。
中年漢子不敢坐在那裡繼續等體面離開的機會誰也不能預料事情會發展到什麼樣命總比臉面值錢他怕臉面和命一起留在那裡。
祥和飯莊並不祥和方廳的食客比中年漢子離開的還早一群人走的躡手躡腳生恐驚動了裡面的人。
飯莊小開店以來沒有遇到過江湖人語言不和他們怕出現醉八仙酒樓的情況。主人已經把兩個孩子打發到親戚家暫避一夜一對夫妻躲在灶間。飯莊裡除了三個食客唯一的人就是桐君塢三當家的。
三當家的臉色紅了白白了又紅心裡咬著牙臉卻非要假裝在笑。無論他的笑裡隱藏了多少痛苦都沒有人看見三個人根本就不看他。
「公子說的在理三位慢慢的喝慢慢地談家事我在祥和飯莊外面等公子和小姐。」
三當家說完轉身向外走去他的腳步依然穩定穩定的就像腳有千斤每邁出的一步都很慢很吃力。
他顯然已用盡了全身每一分力氣才能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憤怒。憤怒如同被壓制在岩層下的火山在心中膨脹燒灼。
三當家的本不是個能忍受侮辱的人但為了桐君塢千年的基業和老老少少地命運卻不得不忍受。
天沒有月光街道兩邊越來越少的燈光就像星星顯得昏暗三當家的站在女主人孩子點了三次才燃亮的燈籠下就像迎客的夥計任憑著已經稀少的行人眼光在身掃過好在燈光照不到他的臉。
燈籠三次才被點燃所預示的貴客不是外地來的三位客人原來是在桐廬跺跺腳。整個桐廬城都有震感的桐君塢三當家的。()
三當家是一個人站在燈光下身邊沒有任何人來的時候他就想像到年輕人一定會難為他。他不想讓晚輩們看到自己的窘相。
難道三當家這麼做晚輩真的就看不到嗎?未必。
酒罈子裡已經沒有了酒酒碗裡卻還是滿的三當家的雖然已經不在旁邊囉皂。三個人剛才喝酒時的愉快心情已經蕩然無存。
有子哥小聲的問;「三當家真的會是路過無意間看到咱們我怎麼看著不像」?
「屁他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哪還有閒心瞎逛。他是特意來會俺們地。」
杜鵑壓抑的說;「這個人怎麼和狗皮膏藥似地粘還揭不下來了!」
有子哥有點後悔「咱們不來逛街面好了就在附近找一個酒鋪飯莊隨便吃一口少了許多麻煩!」
「你就是躲在居家客棧不出來也沒用桐君塢在客棧附近一定是放了眼線。咱們逛街時街面的人不是特別多俺一直都在留心沒有人關注過咱們。」
「桐君塢在監視居家客棧他怎麼就能算定咱們還會回來」?杜鵑顯得吃驚。
「他們有那本事還來求咱們。桐君塢關心的是三小姐。俺琢磨著。三當家在尋找機會想利用對方幫他們解困。」
有子哥說;「聽夥計的口氣周夫人好像短時間不會回桐廬」?
「桐君塢眼下還不知內情因為居家客棧還沒有開業他以為人家只是暫時離開。三當家的就像一個落水的人手裡哪怕有一根稻草攥著都是好的他已經亂了分寸。盲人騎瞎馬亂衝亂撞。」
瘋道人端起酒碗又說;「有子哥把這碗酒喝完咱們就走。」
兩個人碰了一下碗。先後把酒喝淨。*瘋道人還像先前一樣伸手敲了敲門。聽了聽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杜鵑笑了笑說;「把店家嚇的不輕連酒水錢都不敢來收了!」
三個人拿著劍走出了雅間灶間的門半掩著從開著的門縫看到夫妻兩人蹲在灶塘邊低著頭小聲嘀咕著什麼。兩個人精神太投入連外邊的腳步都沒有聽見。
瘋道人舉手輕輕地敲了一下門裡面的人嚇了一跳女主人很快的鎮定下來臉硬擠出笑。「公子怎麼走來了有什麼需要敲敲雅間的門就可以」女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向門口。
灶間的門被女人完全打開瘋道人掏出二兩散銀遞了過去女人搖著手連聲說;「使不得沒有那麼多酒水錢。」
「對面房間的客人走時俺沒有聽到他們付酒錢都是俺們帶來的麻煩。開店不容易經不起這麼折騰拿著吧就算俺們幫著付了酒水錢。」
女人的心淡定下來臉色也好看多了話說的也很動感情「三位客官真是好人連這種小事都能想到讓人好感動。那幾位客人是小店地常客過後他們會付賬的公子只留下四錢散銀就足夠。希望幾位在桐廬期間手不方便時只管來粗茶淡飯小店還是沒有問題。」
瘋道人遞過去四錢散銀半開玩笑而說;「老闆娘可要記住自己說過的這句話俺們如果真的來兌現可不許賴賬哦。」
女人的笑變得爽朗「若是小店不講誠信公子就把祥和飯莊挑了如果不放心讓當家的給公子留個據。」
幾個人說笑著走出了門外女人站在昏暗的燈光下目送著三個人走入黑暗。女人心裡想公子看去很隨和做的事也讓人佩服桐君塢三當家的為什麼很怕他公子究竟是什麼人。
桐廬城的人沒有不巴結三當家的這位公子卻偏偏不待見女人搞不明白。女主人吹滅了燈籠劃了門閂方廳的燈光先後被熄滅祥和飯莊融入到夜色裡。
三個人走了一段距離杜鵑看了看前後沒人小聲的說;「三當家竟然自己走了俺還真怕他沒完沒了的磨嘰這種人真讓人受不了!」
有子哥說;「可能是公子話裡沒給他留一點餘地看到沒有指望知難而退了。」
杜鵑有點高興的說;「這回好了安安穩穩睡一覺明天老早就離開了。」
有子哥說;「早走好早晨天氣涼爽人馬都少遭罪。」
杜鵑的腳步變得輕快就像真的走在去杭州的路。心情沒有好多一會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緊張的問身邊的人「三當家會不會在居家客棧等咱們俺怎麼覺得不對勁」?
「你不知道俺又怎麼會知道你應該問三當家本人去!」
有子哥接話說;「發昏耽不了死光怕有什麼用到客棧就知道了。」
來到居家客棧門外大門半掩客廳裡燃起得燭火不是一處除了夥計好像還有人杜鵑又開始發愁。
客棧裡確實有人在等他們等他們的人不是三當家是客棧的吳掌櫃並沒有出現杜鵑擔心的那種情況。
吳掌櫃雖然還是趕篷車的那個人穿戴已和從前大不一樣那身土布緊身衣褲不見了一身錦緞外罩湖藍色長袍。腳下穿著木屐頭一頂儒生帽有點不倫不類。
看到三個人吳掌櫃立刻站了起來滿面笑容和三個人打招呼就像見到老朋友顯得很親切。
「喝點酒出來轉轉看到客棧的大門還半掩著順便進來照一眼。夥計說公子和小姐三個人又回來了明天起早還要離開就離下來和公子、小姐見一面。」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說的就是吳掌櫃世事難料數日前的篷車主人搖身一變成了居家客棧的掌櫃在此道一聲祝賀。在下又來打擾也沒有和吳掌櫃打聲招呼得罪之處吳掌櫃多擔待。」
雙方說笑間夥計沏茶來杜鵑要去洗漱有子哥和吳掌櫃不熟兩個人和吳掌櫃客氣過後自回房間。
客廳裡只有吳掌櫃和公子相對而坐品茶說著話說的話自然和桐廬有關係。
杜鵑簡單的洗過臉和腳躺在了床聽著客廳裡兩個人的談話想起了那個讓她厭惡的三當家很快的睡著了。
就是在夢裡杜鵑也沒忘記讓她想起來就頭痛的那個人。她搞不懂桐君塢三當家既然說『我在祥和飯莊外面等公子和小姐』為什麼自己又走掉了?難道真像有子哥說的那樣看到沒有希望知難而退了嗎?
對於瘋道人和杜鵑這已經成了謎不過這個謎兩個人並不關心以後瘋道人又來過桐廬都沒有探詢過。
桐君塢三當家的並不是自己走掉的裡面有一段小插曲。
二當家和三當家雖然是腳前腳後二當家因為身有重傷馬車不能速度太快到醉八仙酒樓晚了不到半個時辰。
篷車直接趕進了後院三姐把大當家和二當家迎進了自己住的房間。大當家問三當家在哪三姐回道去了祥和飯莊那三位客人在那裡喝酒。二當家問誰跟在身邊三姐回答三叔不讓人跟著。
二當家差一點沒從床蹦下來訓斥三姐「你個細囡越來越不懂事三叔不讓人跟著你就不派人跟著?你三叔有個一差二錯我先劈了你。」
大當家急忙打圓場「這也不能全怪三囡老三的脾氣她們小輩誰敢不聽。那個公子也不是個魔頭伸手不打笑臉人老三不會有事派個人過去看看就是了。」
很快旺仔就回來了他帶回來的消息讓大當家和二當家聽後心直往下沉。
夜已經深了向還在關注瘋道人的者道一聲晚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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