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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章 千面盤膝 文 / 撲朔迷離記

    回到家裡,馮天壽疲憊地往床上一躺,眼神飄渺地望著天花板,回想著今天的種種,現自己還真是窩囊:辛辛苦苦把虛服救了出來,不僅沒有得到認同,還被他女人背後說閒話;自以為懂得很多,結果碰到事時,一向輕浮的丹姐卻以無比的從容淡定四兩撥千斤,使自己這個自詡的半仙深深領悟了一把人不可貌相的簡單道理;天天對著別人真誠地微笑,卻現這個世界的人最喜歡看的不是你的笑,而是你的笑話……

    對於現在的馮天壽而言,遠沒有強大到自己確定自己存在的價值,無論是虛服、丹姐、劉哥、秋風等,都是馮天壽判斷自己存在的鏡子,或者說別人眼中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正因為此,自幼就缺少身份定位的馮天壽才會小心維護著這些關係,深怕一不小心就墮入孤獨的深淵。

    胡思亂想中,一陣倦意襲來,馮天壽轉了個身,舒服地趴在了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親愛的,你慢慢飛……」

    「親愛的,你慢慢飛……」

    「親愛的,你慢慢飛……」

    豈知美夢剛剛開始,丹姐特意給馮天壽設定的鈴聲就響了起來。

    「丹姐,這麼晚了,還沒睡啊?」馮天壽揉了揉眼睛,詫異地問道。

    「快來!快來救場,我在花靡酒吧,要是來遲了,我怕是……」背景聲音嘈雜,丹姐急迫的聲音很快被淹沒了。

    「丹姐,到底怎麼了?」

    「不說了,不說了,你快點啊!!」

    「這麼晚了……」馮天壽話剛到嘴邊,就趕緊憋了回來,這個時候拒絕一個女人是絕對不明智的。

    「好的,我盡快到吧。」馮天壽連忙改口道。

    只聽那邊早已掛斷,只剩嘟嘟聲迴響,馮天壽頓時百爪撓心,睡意也被驅散一盡。

    2o分鐘後,馮天壽到了花靡酒吧,夜場光影交錯、人聲鼎沸,撥開人群裡外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丹姐。就在馮天壽掏出手機準備撥號時,卻驀然地現丹姐在領舞台上,儼然一個dan。

    宛若誤入天堂的妖精,丹姐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無不散著誘人的氣息。在酒吧的燈光下,就像一隻初生萌動的蝴蝶,在破繭後盡情揮灑著生命的活力。孟浪之徒使出吃奶的力氣嘶啞地吼叫著,似乎要將這只舞動的蝴蝶撕碎碾爛才能平息噴薄而上的慾火……

    驚愕地看著全心投入的丹姐,清純、老練、嫵媚、妖孽的形象一幕幕地在眼前滑過,馮天壽一時間覺得幻影重重,不知身在何處。直到丹姐走下台來,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馮天壽才從夢囈中回過神來。

    「是不是很吃驚啊?」丹姐叫來一杯血色浪漫,調笑著說道。

    「呵呵,是有一點。」馮天壽還在琢磨丹姐十萬火急的電話到底藏的什麼玄機,或者只是一個不打緊的玩笑。

    「呦,小丹丹,這是誰啊?」正在馮天壽準備詢問丹姐生什麼事的時候,一個3o歲左右的男子走了過來,故意抖了抖腕上的名表,語氣輕浮地問道。

    「哦,阿朗啊,這是我男朋友!」丹姐乾脆地回道。

    馮天壽不明不白地被扣了一頂帽子,雖然心裡有點暗爽,但也瞬間領悟到自己是塊擋箭牌,那絲淡淡的不快別彆扭扭地浮上了心頭。

    「哦?這麼嫩的你也下得去口?嘖嘖……」阿朗陰陽怪氣地說道。

    「不是吧,小丹丹,就這愣頭青?你這品味可是越來越難琢磨了……」一個胖乎乎的男人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

    「我說丹妹,你該不至於吧,飢渴了可以來找熊哥啊!」又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擠了過來。

    從丹姐說馮天壽是自己男朋友開始,就66續續地有3、4個男人不懷好意地湊過來說一些戲謔的話語。馮天壽當場就怒火中燒,準備裝次「愣頭青」,抄起酒瓶砸過去。可是丹姐緊緊地挽住了馮天壽的胳膊,整個人的重心都靠了過去,那一處溫軟不停地挑逗著馮天壽稚嫩的神經,使馮天壽無法做出任何動作。

    沒有理會他們調笑的話,馮天壽低頭看了看丹姐,現丹姐的面色逐漸冷了起來,似乎是在強裝著鎮定。不明所以的馮天壽又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狂蜂浪蝶,這才從他們衣著判斷出這群人似乎就是丹姐常說的很難惹的一群人。

    「哎呀,我說,你就不要騙我們了,隨便從大馬路上拉過來一個野小子就說是自己的男人,來,小伙子,給你1ooo塊錢自己找妞玩去!」一個看似斯文的男人一邊捻著手裡的佛珠,一邊帶笑不笑地盯著丹姐說道。

    「強哥你可真偏心哎,要不你把1ooo塊錢給我,我陪你玩可好?」一個身著低胸吊帶衫的女子扭著腰肢,曖昧地靠在強哥身上,打著圓場說道。

    「沒你的事哦,待會自然會去找你的。丹丹,給句話吧。」強哥卻一把將這個打圓場的女子拉到一旁,執著地追問著。

    「我說,丹丹,既然今天強哥都出面了,你就答應吧,老是做這個『盤膝』也沒多大意思,到我們這邊來吧,強哥是不會虧待你的。」阿朗斜靠在欄杆上,戲謔地看著許丹說道。

    眼前的局勢似乎和許丹預計的不太一樣,照現在這種情況下去,霸王硬上弓估計是避免不了了!許丹平時的那股聰明勁在這群人身上彷彿突然失效了,下意識地向馮天壽身邊靠了一靠。

    「你們怎麼這樣啊?剛才不是說好跳完舞就不提這件事了嗎?」許丹貌似撒嬌般嘟起嘴巴嬌滴滴地說道。

    「哎!不拿這個哄你,怎能知道你許丹是這等地禍國殃民啊?我現在決定了,哪怕得罪你表哥,也要把你請到我那邊去!現在酒吧不景氣,你就當拉兄弟一把如何?兄弟我可是真心地愛惜人才啊!」強哥可不理許丹這一套,有點道道的男人往往只在乎結果,對付女人時,很少會受到這些小伎倆的干擾。

    馮天壽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眼前的這群人,現他們身上都有著與之前萬順大廈那群人相似的特點,就是「匪氣」。如果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眼前的人無論在談吐和氣場方面,都強了許多,浮躁與囂張在這群人身上被低調地掩飾了起來,但那股強大的自信和淡淡然的態度卻顯露無疑,可以想像,之前的那幫人如果不開心,就會抄起傢伙和你拚命,而眼前這幫人如果不爽,則會繼續和你有說有笑,然後一邊笑一邊撥通號碼小聲的吩咐道:「安排一下,出門就把他做掉」。經過對比與分析,馮天壽清晰地體會到了小癟三與大混混的區別。

    環顧著眼前的局勢,馮天壽現丹姐的從容與淡定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自己去裝那啥也派不上用場,因為眼前的人根本就是油鹽不進。雖然丹姐之前和他們生了什麼事情,或者形成了什麼約定自己不太清楚,但只就目前而言,丹姐肯定是既想脫離現場,又不想太得罪這幫人,有什麼辦法呢?馮天壽焦急地想著。

    雖然他們言辭略帶著戲謔,甚至還有些不著調,但看到他們價格不菲的裝扮和一直微笑的面容,馮天壽突然想到了之前丹姐所說的底線和規矩。既然萬順的小癟三都知道這個道理,那麼這群人肯定更加深諳此道。並且,根據馮天壽的判斷,眼前這群人對面子看得非常重,按照丹姐的說法——出來混,混的是什麼?就是這張臉!

    於是,心有定計的馮天壽輕輕地推開了丹姐,慢慢地解開了衣扣,露出了並不強壯的胸膛。就在眾人不明所以的表情中,馮天壽突然像個熱血青年一樣把衣服往地上一扔,砰砰地拍著胸膛,怒目圓睜地對著強哥吼道:

    「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啊?我就站在這,有種你來砍死我吧!我要是嘰歪一句,就是你養的!」

    「丹姐就是我的一切,如果丹姐不爽,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反正我光棍一條,有種你就今晚把我弄死,不要騷擾我的丹姐!來啊!來啊!來啊!」馮天壽說罷就把頭一低,把脖子使勁地伸向了強哥,許丹在後面用力地拉著馮天壽,卻怎麼也拉不住。

    強哥一臉愕然地看著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愣頭青,剛才還好好地站著,怎麼說翻臉就翻臉?或許很久沒碰到過這麼不講規矩的傻b了,強哥訕笑著往後退了一退,說道:

    「丹丹,你從哪弄這麼一活寶啊?你說這是幹什麼啊?」

    丹姐一時也被馮天壽弄懵了,賠笑著說道:「強哥,他沒見過市面,你大人大量,別和他計較啊……」

    「哎,本來氣氛好好地,這算什麼啊!你回家好好調教調教這小子吧!就這樣的你也好意思**來見人,以後誰還敢跟你談生意啊?」阿朗不滿地說道。

    「那個……,呵呵……,天壽!你幹什麼丫!快不要鬧了!」許丹拉著馮天壽,嬌斥道。

    「我不管!他們要是讓你不好過,我就跟他們拚命!我知道自己窮!沒本事!但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欺負你?我做不到!我tm不是蹲著撒尿的貨!」馮天壽似乎是來了狀態,嘶吼著、半帶著哭腔嚷道。

    「噯!噯!噯!怎麼說話呢?什麼叫蹲著撒尿啊!!!」那個叫做熊哥的壯漢不悅地往前湊了湊……

    「呵呵……,天壽,不要說了……,快回來啊!你看你像什麼樣子!丟死人了!」許丹好像真有點生氣了,一邊賠禮道歉,一邊重重地說道。

    而馮天壽似乎並沒有洩完一個熱血青年的**,鼻孔傳出沉重的呼吸聲,不甘心地死死盯住強哥,就像眼前這個人不小心強暴了如白雪般純潔的他一樣。

    「哎……,丹丹!你看你這……,算了算了,下次再談吧。」直面對上馮天壽傻不隆冬的傲嬌眼神,強哥無奈地搖了搖頭。

    「強哥,真對不住啊!我回去會好好跟他說的,您別跟他一般見識啊……」

    許丹賠笑道。

    「我哪敢哦……,我上有9o老母,下有待哺癡兒,家庭需要我,公司需要我,美好的社會等著我去貢獻自己的螢火之光,哪還敢跟你家這口子計較啊……,哈哈哈哈,不說了,走了!」強哥夾槍帶棒地揶揄著,招了招手,除了阿朗不懷好意地看了看仍做熱血青年狀的馮天壽,其餘人則無一廢話,都安安靜靜地走開了。

    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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