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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八章 一朵忽先發,百花皆後春 文 / 穿越之風生水起

    琅環院。~~~~~~

    我和魯路、倪歌、完顏成趴在牆頭往裡看,果籃子沒來,昨兒夜裡我又溜出去盜了一筆銀子,她正在家裡點數呢。兔子不吃窩邊草,我每次偷盜都得跑好幾十里,甚至百里,以哥們兒現在這內力這輕功,倒也用不了多大會兒。更何況我只盜金銀,珠寶就很少拿了,這是個技術活,也得有點職業精神不是?

    就在我老爹方天畫雞輸滿一萬兩銀子的那天夜裡,我在寶慶西一百多里外現了一座翠微山,山沒有廟,只有十數間大大的草房,裡面住著一票鬍子,也就是土匪,哥們兒以惡止惡,來來回回幾趟把丫家底全掏空了,足足有五萬多兩銀子。看清楚,不是銀票,那麼多銀子裝滿了好幾口大箱子,所以得好幾次跑。不是我拿不動,而是一次拿不完。這情形就跟我在一章裡說的一樣,夏利車屁股哪有把手可以拉啊!

    昨天去的時候我現只有幾百兩了,並且還有數十人埋伏著抓賊,我想那山賊頭子一定很鬱悶,丫這些銀子不知道攢了多久,結果不知不覺得就被人買福利彩票了。誰不知道呀,這彩票有貓膩,坑死你都不帶吐一個子兒的。

    觀察了好大一會兒,並沒有現陳浮和雷小魚等人的身影,院裡有百十個作生打扮的學生正排成幾大溜兒坐在板凳聽講,在佈置好的木台演講的是一個道貌岸然的老夫子,大約五六十歲年紀,個頭不高,頭瓦光珵亮,只剩邊緣一環短可憐巴巴地戀著不去,哥們兒心下大覺鄙夷,就丫挺的玩聰明,還學人家禿頂!旁邊空著七八個座位,另有五六個老頭子與他並排相坐。

    其實我對於這種形象的惡劣感還是來自於前世的記憶,當時我們校長大致就是這副模樣,有一次我在校園裡衝著一個白衣美女吹口號叫小娘子,幸運的是那女子沒有聽見,倒霉的是校長聽見了,然後就給我陞官了,本來我是語文課代表地,一下子蹦了好幾級,偌大的校園衛生清理都歸我了。打這一次開始,我就被他盯了,導致我老爸去學校的次數比我還多,後來我一怒之下,索性了他孫女,再然後我就不去學校了,我被開除了!

    這老者滿口之乎者也,講了足有半個時辰仍是興致勃勃,我趴在牆頭望天,方家確實不比從前,縱然我一夜跑幾十家,也不可能偷幾十萬兩銀子回來。方天畫雞最近輸的越來越大,自從我把藏銀子的那家房門鑰匙給他配了一把之後,我現丫的下手比城管還狠,最多的一次少了幾千兩。唉,輸就輸,大不了回頭把賭場挑了,原本我想就在這寶慶安家落戶地,看來還是回到京城為好,老賭也不是個事兒,得想法子讓方天畫雞的興趣轉移到做生意來,澆點水重新讓他渙勃勃生機,這人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有他給我想法設法賺錢,我不是就不用大半夜的起床加夜班了嘛!這個時代的酒勁兒忒小,喝一罈還比不一瓶二兩的二鍋頭。而我一直以來都有夜間抽煙和喝酒的習慣,現下沒煙抽,酒又喝不好,我嘴都起了好幾個大了。遠遠看去,晶瑩透亮,就跟在嘴掛了一串珍珠項煉也似。

    又過了近一個時辰,陳浮等人方才姍姍來遲。走在前面的是一個滿臉正氣的白老者,進院時朝我們這邊微微一撇,眼神凌厲,鋒銳如刀。應該就是那位鎮北將軍陳四武了,這人雖被朝廷封為鎮北將軍,但實際鎮守的卻是南面十萬大山之地,想想倒也好笑,正巧翻了個兒。身後稍錯半步,則是一個極其肥胖的中年男子,穿一身玄色暖衣,每一走動,臉肥肉便顫動不已,手中拿著一抹青帕,一面向那白老者低語,一面不停拭汗,應是雷老虎的父親雷動雷大知府無疑了。他能生出雷小魚這般可愛女兒,我本以為定然也是相貌堂堂,更何況雷老虎雖然胖了些,倒也是頗具福相,誰知一見之下,此人竟是肥胖如豬,哥們兒差點就被「雷」倒了!

    先前演講的那禿頂老夫子偕同五六人迎了去,紛紛叫道:「陳大帥安好!」

    那白老者微微一笑,擺手道:「諸位老師萬萬莫要多禮,老夫一介武夫,今日來此,倒還是衝著武會來的。薛老師,一晃十餘年不見,差幸你我俱都安好!」

    禿頂老夫子大喜,笑道:「大帥日夜操勞,為國戍邊,不曾想尚還記得小老兒,薛某真是……大帥,請坐,待小老兒為您奉本地的溶月清茶,自不能怠慢貴客!「言罷,右手向著台一伸,請那陳大帥先行。

    陳四武也不謙讓,略略頜,邁步便行,無論哪一朝哪一代,軍人做事大都是乾淨俐落,戰場瞬息萬變,哪裡有婆婆媽媽的時間了?眾人在台分別坐下,雷小魚和陳蓉卻並未得台去,而是又後退數步,在院門前站了。

    今日乃是琅環院一年一度的文武雙試,選出文科前三甲與武科前三甲參與省試,倘若中了,那就能送到帝國京城的萬松院和瀟湘院,若是再中,便能直接進入朝廷權力中心做六道言官的試言一職,就此算是敲開了官場大門。

    朝廷通過萬松院和瀟湘院選拔人才,乃是三年一度。而各地則是每一年都選出優秀者參加省試,再兩年才能保送進京。一旦省試合格,吃穿用度均由帝國管納,不須學生花須一文,是以應試者趨之若鶩,今兒個在場的這一百多名學生,應該就是琅環院中文識及武藝優秀者了。

    那姓薛的禿頂老者站在台唱了一個諾,大聲說道:「每年初七文武雙試是我學院一年一度的盛會,高中者將有機會為國效力,封官進爵,前途似錦,自不待言。今日卻又添一喜,適逢本朝陳候爺陳大元帥回鄉省親祭祖,經雷知府倡議及大力捍旋,陳大帥決議由我院選出兩文兩武二名拔尖者直接入軍,並授予幕僚及游擊等職……」說到這裡,微一停頓,眾學子曉得其意,登時鼓掌叫好,彩聲如雷。

    薛老夫子接道:「眾弟子且聽清楚了,規矩無須多說,武試者自去後院準備,由陳大帥親自主選,文試者便在此地,由雷知府主選,應試當中,不得舞弊,否則去其學籍,永不錄用。老夫言盡於此,只盼爾等自行努力!」

    眾學子齊聲應了,待陳四武下了木台,薛老夫子一招手,便有數十人隨他而去。魯路連自個兒的名字都不大會寫,怎有心思瞧留下來的這些學子吟詩作對了?稍停片刻,聽得後院馬聲嘶叫,便道:「老大,我到後院且瞧他們打架去,有事你喊我罷!」見我點頭,便縱身下牆。完顏成叫道:「魯路哥,且等等我,我也去。」倪歌也想開溜,卻給我一把按住臂膀,這廝苦著一張臉,央求道:「老大,我也想去瞧瞧。」

    「不准去,」我喝斥他道,「你想去便去麼?日後等你長大了,是不是想偷看人家女子洗澡,我也得讓你去啊?」

    我不等他答話,接道:「你小子年齡不大,思想倒挺齷齪,今兒個哪兒也甭想去,老老實實地跟人學學吟濕,增長見識,注意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更新觀念,轉變作風,突出問題,整頓活動,努力實現解放思想,嚴明紀律,與時俱進,再創輝煌……」

    胡言亂語中,聽得雷動說了一陣兒官話,然後才道:「規矩我就不多說了,文以載道,事關諸位前程,還望用心作答。既是文試,那就無須太過工整,咱們就應個景致,第一題就以這梅花為題如何?以一柱香為準,哪個做得又快又好,便算是通過了。」這人滿身肥肉,說話聲音卻又尖又亮。

    台一名老夫子取香點燃,插入香爐之中,未過片刻,突見一人斜身而出,大聲說道:「爹爹,孩兒已有計較!」說話的這人白白胖胖,卻是雷老虎。

    雷動咳了兩聲,皺眉道:「退下,院乃是清淨之地,怎有你多嘴的份兒。今日考試,為的是選出國之棟樑,你有什麼才幹,也敢出來獻醜,沒的叫旁人笑話。」

    雷老虎退出兩步,又道:「爹爹,孩兒亦是在此讀的啊,並沒想和諸位同窗爭取功名,而是當此情景,拋磚引玉罷了!」

    適才燃香的那名老夫子點頭道:「雷大人,令公子說的不錯,既然是我院的學生,那就可以參加這次考試,倘若令公子文才壓人,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任誰也說不僻護,再則史載晉平公問於祁黃羊曰:「南陽無令,其誰可而為之?」黃羊對曰:「解狐可。」平公曰:「解狐非子之仇也?」曰:「君問可,非問臣之仇也。」平公曰:用之。國人稱善焉。

    居有間,平公又問祁黃羊曰:「國無尉,其誰可為之?」對曰:「午可。」平公曰:「午非子之子耶?」對曰:「君問可,非問臣之子也。」平公曰:遂用之。國人稱善焉。

    孔聖人聞之,曰:「善哉,祁黃羊之論也!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子,祁黃羊可謂公矣。」斯有古人在前,雷大人只若大公無私,焉有何人敢論哉?」

    雷動皺眉半晌,方才恨恨地道:「也罷,是我管教不嚴,且瞧在王老師面,也讓你答一答,哼,若是做的不好,且瞧我怎麼罰你!」

    雷老虎彎腰揖了一禮,說道:「多謝爹爹。」向東走了數步,右手一屈,食指點向枝幹滿是積雪的梅樹,沉聲道:「疏技橫玉瘦,小萼點珠光。一朵忽先,百花皆後春。欲傳春信息,不怕雪埋藏。玉笛休三弄,東君正主張。」一詩吟罷,眾人愕然而驚,便是先前燃香的那名老夫子,亦是瞠目結舌,這詩不但工整嚴謹,而且借梅詠以言志,更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一心報國之意。雷老虎既在琅環院讀,想必眾人定然知道他胸中才學,要不然此詩一出,眾人也不會驚愕如斯!

    雷動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側身沖那幾名老夫子道:「諸位老師,以為如何?」

    幾位老夫子互視一眼,王老夫子道:「雷公子文識了得,胸中自有丘壑,倒是我等往日小瞧了,單以這詩而言,一朵忽先變,百花皆後香,卻是老夫也有所不及了!」

    我暗自點頭,這王老夫子瞧起來倒有幾分骨氣,廖廖數句,看似評價極高,暗地裡卻諷刺雷老虎比自己的學識還要高許多,這詩是否為雷老虎臨時所做,其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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