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越哭越傷心了,一下撲到了我懷裡,我輕輕的撫著小姨的背「小姨,都是我不好,你罵我吧,打我也行,你別這樣難過了好不好?小姨……」
小姨還是一個勁的哭,一句話也不說。
開車的司機感覺頗為尷尬,他把車子停到了路旁,自己下了車,到了路邊的草地上,點了一顆煙,背對著我們一個人吞雲吐霧起來。
「小姨,我錯了,小姨,你別哭了好麼?虎子,給你跪下了。」我在窄小的空間內,半跪了下來。
「虎子。你起來。」
「不,小姨,我是個禽獸,我太混蛋了,我辜負了小姨,我罪該萬死,小姨,我給你賠罪了。」
「虎子,你起來。」
「不,小姨,我對不起你,我今天真誠的跟你道歉,小姨,我錯了。」
「虎子,你別說了。」小姨說著,掩面哭了起來。
我趕忙上前,拉開了她的手臂,吻著她臉頰上的淚水,哀求道:「小姨,我錯了,你別哭了好麼?你一哭,我心裡像是被刀割一樣,小姨,我求求你了,原諒我吧。」
我的話似乎起了作用,小姨漸漸的不哭了:「虎子,你起來吧。」
「小姨,你原諒我了麼?」
小姨低著頭沒有說話,「小姨,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一直在這裡跪著。」
「虎子,你起不起來?」
「不,小姨,等你原諒我我再起來。」
「你不起來,我走!」小姨說完,就開了車門,我趕緊拉住了她。
「別,別,小姨,我起來,我起來還不行麼。」我把她拉回到車裡,帶上了車門。
「小姨,我知道我錯了,你打我吧,罵我吧。」我拉著小姨的手往我臉上拍打,可小姨卻不忍用力,雙手一下捧住了我的臉,眼中閃著淚花,傷心的望著我。
「虎子……」
「嗯,小姨。」
「還記得你小時候,我給你抓蜻蜓的時候麼?」
「嗯,記得。」
「每次抓蜻蜓的時候,你總是緊緊地拉著我的衣角,我讓你放開,你卻始終都不放手。」
「嗯,小姨,我那時候不懂事,我怕你會跟蜻蜓一起飛跑了。」
「虎子,你現在長大了,小姨成了當年的你,而你現在成了天上的蜻蜓,你遲早會遠走高飛的。」
「啊?不會的,小姨,不會的,我永遠都是小姨的虎子,我哪也不去,小姨,我說過的,我們永遠在一起。」
小姨傷心的別過了頭,我知道她是不想讓我看到她眼中流出的淚,我拉著小姨的手,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讓她感受著我劇烈跳動的心臟。
「小姨,你感受到了麼?小姨,虎子錯了,虎子是真心的向你道歉,如果語言可以欺騙人,那我的心可不會說謊啊,小姨,小時候你沒有拋棄虎子,那虎子以後無論如何輝煌也忘不了小姨的。
就算世界上真有神仙,虎子成了天使,那虎子為了小姨也會自斷雙翼,淪落人間,與小姨長相廝守的。」
「虎子……」小姨或許被我激動的言語打動了,一下把我抱在了懷裡,小姨的懷裡還是那麼柔軟,那麼香甜,在小姨的懷裡就像是置身在萬花香園,讓我迷戀不願離開。
正在我閉眼享受著小姨溫暖的懷抱的時候,卻不經意間看到了小姨芳頸下的一道紅色血跡,我趕忙離開了小姨的懷抱,伸手拉開了小姨的衣領,果然,她裸胸的上方確實有一道紅色的血痕,像是被人抓傷的一般,這道血痕一直延伸到了小姨雪白的胸部,可見行兇之人一定對小姨心存歹意。
「小姨,這是怎麼回事?」小姨沒有回答,慌忙用衣服遮住了傷痕。
「沒有。沒什麼。」
「小姨,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我激動地問道。
「虎子,你別這樣,沒有人欺負我,是我不小心碰的。」怎麼可能,這傷痕明顯就是手指留下的,何況傷處都靠近了胸部,怎麼可能是小姨自己弄傷的,現在小姨慌忙掩飾,一定有難言之隱。
「小姨,你別怕,告訴我,是誰?我給你報仇。」
「虎子,我說了,是我自己碰傷的,你別問了。」
「小姨??」
「虎子……」
「嗯,小姨。」
「我們分……分手吧。」小姨猶猶豫豫的說道。
小姨的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把我的世界瞬間轟打得支離破碎,分???分手???
「小姨……你在說什麼?別跟我開玩笑好不好?」
「虎子。我沒跟你開玩笑。」小姨說著低下了頭,不敢正視我的眼睛。
「小姨?我都跟你道歉了,你怎麼還不原諒我,小姨,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拉著小姨的手,苦苦哀求道。
「虎子,你別這樣,我不想看到你這麼萎靡的樣子,你起來。」
「小姨,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小姨,難道你想讓我死麼?」
「虎子,別說傻話,你要是做傻事,小姨一輩子也饒不了你。」電腦看訪問
「可是,小姨,要你離開我,比要了我的命還慘。小姨,你剛才不還說我是蜻蜓,你是小時候的我麼?
我小時候很喜歡蜻蜓,我想要蜻蜓還要不來呢,怎麼會放蜻蜓走?小姨,現在虎子不正是你手中的蜻蜓麼?小姨,你緊緊地抓住虎子,別放虎子走啊,虎子也不會飛走的。」
「虎子,你起來,聽小姨說句心裡話好麼?」
起身,坐在了小姨旁邊。
「虎子,你知道的,現在網檢局的人已經盯上我們了,他們說我們是不倫之戀,要扼殺我們,小姨不想看到虎子也被扼殺,所以,我們必須分開。」
「小姨,不,我不怕,網檢局的要封殺我們,我殺他全家。」
「虎子,不許胡說,他們可都是德高望重的領導,他們之所以要封殺我們,也正是因為我們有錯在先,如果我們沒有錯誤的開始,那他們也不會憑空找我們的麻煩。」
「什麼錯?小姨,我們犯錯誤了麼?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難道彼此相愛還有錯麼?當年,許仙和白娘子相愛的時候,狗日的法海也說他們有錯,要折磨他們,但後來呢?後來他們不也幸福的在一起了麼?
小姨,世間固然有對錯,但沒有絕對的好與壞,正與邪,善惡自在我們心中。
小姨,我們不要理會他們的歪門邪說,他們是嫉妒我們,看不得我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他們眼紅,他們因為沒有遇到你這麼漂亮的女子,所以才會嫉妒我蕭銀虎,才會百般的刁難我。」
小姨聽完我的話,沉默了,我拉住小姨的手,望著她美麗的雙眸,輕聲問道:「小姨,你害怕麼?」
姨慌忙搖了搖頭。
「小姨,我也不怕,沒有人能阻止得了我們,就算要我蕭銀虎今天就死去,就算讓我的人生今天就畫上句號,我也不會向狗日的垃圾低頭。」
「虎子,不許胡說,或許,那些網檢局的領導,不知道真相,只是聽說了一些江湖傳聞,就把我們歸為了不倫之人,我想,只要我們選擇恰當的時機跟他們澄清,他們一定願意瞭解我們,還給我們清白的。」
「他們會麼?小姨,和尚自古就不懂世間的情愛,同樣你就認為網檢局的那些人能理解脫世俗的偉大愛情麼?」
「或許他們不理解,但這是我們唯一的出路了,畢竟我們的命運掌握在他們的手中。」
「那好吧,小姨,不管以後會怎樣,虎子都是愛著小姨的,希望小姨不要忘了我們當初的誓言,不要忘了我們身體裡流著的彼此的血,一起面對困難,攜手渡過難關,好麼?」
「小姨,你說話啊,好不好?」我晃著小姨的手臂,問道。
「虎子,你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小姨現在問你,你還像當初那樣喜歡小姨麼?」
「嗯,嗯,小姨,我愛你一生不變,沒有變的,一刻都沒有改變。」
「虎子,你知道麼?這次如果成功的話,我們或許還可以在一起,但也要時時刻刻的堤防著別人的閒言碎語,還要時刻接受網檢局領導的督察。
如果這次我們失敗的話,我們將永永遠遠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不會再有輪迴,不會再有相見之日,你能接受麼?」
「什麼?如果失敗的話,我們會永永遠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嗯。他們完全有這個能力的。」
「小姨,他們到底是群什麼樣的人?怎麼比黑社會還厲害?說讓誰消失就讓誰消失?」
「虎子,我們是一群特殊的群體,儘管我們跟正常人一樣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但卻有另一種幾乎等同於神的人凌駕於我們之上,他們擁有我們徹底的生死權,和裁決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