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河邊,晚春的風光伴著不算毒辣的陽光,肆意的灑在河面之上。enxuemi。旁邊的柳樹便在一籠春光中,沿著河道,延伸開去。
兩人從詩會裡出來以後,楊釗便興致勃勃的問道:「子美,韶華公主召到底跟你說了什麼?看你一路魂不守舍的樣子。」
杜甫搖了搖頭的道:「並沒有說什麼。」
「沒說什麼?」楊釗稀奇了:「沒說什麼,你一臉深沉的表情?說出來,哥們給你參詳參詳。滿場的學子可就你一個人被召見了。」
「說來也奇怪……」杜甫深鎖著眉頭:「公主一直在問關於李太白的事情。」
「你都說了?」楊釗露出一副瞭然的樣子,果然有姦情。李白那傢伙到處留情,能把一個公主給迷成這樣,也算了得了。
杜甫白了楊釗一眼:「能不說嗎?人家可是公主來著,知道我都說了。」
「也是,人家公主給你臉,你自然得兜著。」楊釗化身成為知心姐姐道:「這事兒恐怕還沒完,保準那天公主心血來潮了還會再找你的。」
「知道的都說了,還召見什麼?」杜甫很鬱悶,好不容易碰到個賞識的人,結果問的全是關於別人的問題,雖然他不會因此嫉恨李白,但一個禍國殃民慘絕人寰級別的美女,當著他的面,不屈不撓的打聽另一個男人。杜甫即便是知道自己跟這個女人不可能,心裡也會不爽。這無關乎感情,純粹男人的本能。
「能不召見你嘛,有著李白摯友的身份在哪兒擺著。」楊釗理所當然的道:「再加上你杜甫也是一大才子。像韶華公主這樣有錢有閒,什麼都不用愁的人,自然喜歡廣交賢才了。不召見才怪。」
「算了。」杜甫搖搖頭,讓自己不在想這些事兒:「還是說說子午兄你吧。」
「說我就更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楊釗繼續往杜甫心裡添堵:「我可沒受到公主的召見吶。」
「是啊,你是沒受到公主的接見。」杜甫笑的很詭異:「可是你受到郡主的接見了吧?我可是看見你跟婉芝郡主的聊的很投機的。說說!」
楊釗驚訝了,以前怎麼就沒有現,原來杜甫還有八卦的愛好呢?
「聊的投機,就一定要有故事啊?」楊釗開始瞎白活:「就老杜你那眼神,能看出什麼來?告訴你,我輩當立身於學,心存家國……」
杜甫受不了楊釗的囉嗦,直接道:「甭整那些有的沒的,別人又不是瞎子。你就直接說有沒有故事吧。」
「有,當然有。」楊釗恬著臉道:「咱是誰?沒有故事也能整出來。再者說了,像咱這麼英俊瀟灑,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的一代美男……」
杜甫毫不留情的打擊道:「你那叫做皮厚好不好?第一次見面,你就稱呼人家閨名,碰見個凶點的,早把繡鞋摔你臉上了。」
「扯淡。」楊釗梗著脖子爭辯,杜甫竟然敢在這方面揭他的傷疤,這還了得:「哥哥我別的或許不行,說道勾搭,啊不,應該是追求,知道情場殺手啥意思嗎?那就是說哥哥我的。」
杜甫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說完了沒有?」
「沒有!」
「那你接著說……」
「知道縱橫情場啥意思嗎?那也是說哥哥我的。」楊釗滿嘴亂噴,牛牛滿天飛的忽悠:「知道有花堪折直須折,不待無花空折枝是說啥的嗎?那同樣是讚頌哥哥我出手快的。」
杜甫安靜的看著楊釗群魔亂舞似的顯擺:「嗯,還有嗎?」
「沒了……暫時就這麼多。」楊釗道:「這些還不夠?哥哥我也得給別人留點活路是不?」
「噴,你倒是接著噴吶?」杜甫沒好氣的道:「你怎麼不把貌似潘安才高八斗這些詞兒一起按你身上?」
楊釗扭扭捏捏,做害羞狀:「我是想這麼說來著……」
「啊呸!」杜甫抬了抬眉毛,道:「懷裡揣著三兩鹽,你就以為自己是大海了?在情場上你有多少手段,兄弟我不知道。可是要論起睜眼說白話,你認第二,絕對沒人敢認第一。」
「靠,那是你不瞭解,咱的實力。」楊釗繼續死撐:「告訴你,大海在我這兒,充其量也就是三兩鹽……」
「你牛。」杜甫最終不敵楊釗的無恥:「這麼說來,你已經馬到功成了?」
楊釗心有慼慼的道:「沒有,那個小娘皮的太厲害。拿不住。」
杜甫腳下一滑,聞言差點閃了腰:「那你咋咋忽忽的,感情說的都是廢話。」
「當然不是廢話……。」楊釗道:「婉芝郡主說了,只要我能讓她飛上天去,咱說什麼就是什麼。」
「飛天?」杜甫不禁莞爾,反問道:「你怎麼不去遁地?說不定那天碰到地上有個大坑,就一下遁成功了呢?」
楊釗心道,這都是怎麼了?飛天兩個字就這麼好笑,就那麼不可能嗎?不知道當年的魯班,也就是老魯同志在周朝,已經成功製成了第一架無人滑翔機——飛鷂了嗎?雖然飛鷂的個頭小了些,但終歸能飛不是?
「老杜,你還別撇嘴。」楊釗嚴肅的道:「我還真打算做出一件能飛天的東西出來。」
杜甫哭笑不得的望著楊釗,追求女人能到這份上當真是前無古人,只是這玩笑開的有點大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子午兄,你還是算了吧。」
「實話跟你說。」楊釗笑嘻嘻的望著杜甫道:「我跟婉芝郡主沒有什麼的,做個能飛天的東西,不過是因為一時的玩笑。而兄弟我想了想,現我好像還真能做出這樣的東西。」
杜甫徹底驚訝了:「子午你來真的?」
「靠,都跟你說了這麼多,還能有假的?」楊釗笑著道:「而且第一步怎麼做,我都想好了。」
杜甫也來了興趣:「第一步,怎麼做?」
楊釗笑著道:「去找個人,找個現任的率府兵曹參軍,名叫梁令瓚的人……」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