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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我的槍第一次殺人 文 / 華人傭兵傳

    雖然我十分清楚敵方的火力不大可能打到我和樹人這裡,而且對面山崖上還有獅子他們的重火力,但仍然感覺到戰前的緊張和空氣中根本不存在的硝煙味道。一時間無線電裡只有不知道是誰的呼吸聲,這讓我緊張得下身有些要「放水」的感覺。我動了一下**,試圖換個姿勢緩解一下。

    「尿急了?」樹人很明顯聽到了我這裡的響動。「嗯,有點緊張。」在他們面前最直接有效的永遠是實話實說。「尿褲子裡,這時候千萬別整出別的什麼妖蛾子來。」樹人很正式的在提醒我,「告訴你,我身邊曾死過三個國籍的副手,你是目前第四個趴在我身邊的活人,我可不想一會下去的時候背一個同國籍的死人給他收屍。」

    「呸!」我吐了口唾沫在手心裡擦了擦,架起伸縮支架瞄著山腳下的山洞。不知道為什麼,夜視准具中綠油油的景色讓我想起香港鬼片裡鬼一出現的那張著綠光的噁心大臉來。我調整了一下准具上的更換模式旋扭,隨著我的調整,眼前的景色由綠逐漸改成青灰色這比綠油油那種有些模糊更為清晰。又試了一下紅外模式,雖然能夠分清楚哪個是活的哪個是死的,但在夜晚隆隆作聲運行著的燃油電車和營地中支鍋做飯的火焰對紅外模式干擾太大了。最後我還是決定採用夜視模式看得更清楚些。

    「小子,看準了打,自己人身上在准具裡有反射標識可以看得很清楚,如果打錯了自己人,我保證你會後悔認識我們。」樹人又適時的提醒著我。「我現在就很後悔認識你們了,和一群殺人犯在林子裡舞槍弄炮的,頭一天挨炮炸,第二天挨黑槍,第三天還掉狗屎堆裡,我得罪誰了我。」我十分不滿樹人言語中的「及時提示」抱怨著嘟囔道。

    就在這時,山下一顆炮彈炸得簡易塌台如天女散花般揚撒滿天。有人不知道喊了句什麼,只聽營地外槍聲暴起,營地裡圍著鍋吃飯的士兵全都作鳥獸散狀扔下了手裡的飯碗,有忙手忙腳的取立在一旁槍支的,有扔下槍奔跑到掩體位置的,有捂著頭盔象沒頭蒼蠅亂跑亂撞的,還有幾個不慌不忙直接站起身端著碗抻直脖子往嘴裡倒食物的,甚至我在准具中還看到一個人慌亂與驚恐中端起槍對著營地外瘋狂掃射的。那傢伙有沒有打中對面的人我不清楚,但我看到十分清楚的是他把射界裡亂跑的四個人全部給放倒了。山下營地裡槍聲響成一片,就好像除夕夜放那種長掛鞭那樣熱鬧。

    樹人的槍很快也響了,一槍過後樹人乾脆地在無線電中說了一句:「獅子,你腳下目標已清除,準備放禮花!」獅子沒有任何回應,只見山崖對面閃出黑暗中有些耀眼的火箭彈焰火,隨著火箭彈的嘯叫還沒拉長聲音就已經一頭紮在營地中間挺著的那輛皮卡上面。一個大火球騰空而起的同時,火球的上端同時炸起來的還有一挺老式的馬克沁重機槍。

    隨著第一火箭彈命中目標,接二連三的火箭彈砸在營房與機槍掩體上面。炸起的大火球與滿天飛舞的殘肢碎片讓我想起在國內過年時才有的光景,雖然事實上並沒過年那麼喜慶。

    「這獅子和尤里的耳朵裡塞驢毛啦?!照他們這麼打哪兒他媽還有活人了!」說話歸說話,樹人手裡的槍並沒閒著,很快打光一個彈匣從手邊又抓起一個裝上。這時他抬手裝彈匣時看了看我:「你

    咋不開槍呢?」「我……」我一時語塞。

    「不開槍就別來,早知道帶個給我背子彈的農民也不帶你!」聽了這話以後我心裡一股火上來,又不是我主動申請要求來的,我抓緊手裡的槍,看著瞄準鏡裡一個個四處亂跑鮮活的生命,實在是無法扣動應力並不高的扳機。

    忽然大豬在無線電裡出慘叫:「**他媽!哪個王八蛋打那麼準,干老子肩膀上了!」馬上就是手術刀對大豬喊叫的聲音:「別瞎叫喚,跟殺豬似的,你又死不了!」樹人顧不得隱蔽所需要的安靜,大聲在下面喊著催促我:「趕緊開槍!下面的想活命全靠你了!」

    他這句話狠狠地撞進我的耳朵裡,撞得我一激靈。愛怎麼地怎麼地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回殺人了。我深吸一口氣,穩住手裡的槍,對著青灰色的鏡頭裡一個蹲在沙包掩體後面端槍向營地外掃射的那個人不假思索直接扣動了扳機,在鏡頭裡清楚的能看到第一子彈並沒有打中那個人,只是打在了身後側面的地上。他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有人在偷襲他,依舊是不停的抬頭掃射。我迅在心裡溫習了一遍在基地時樹人教給我的基本要領與修補誤差的知識。我修正誤差以後對著那人的頭一槍打過去,我不大確定手裡的槍與配的子彈威力具體如何,總之那個人的下巴是給打沒了。我見倒了一個迅移動槍口,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兩槍全中完全狙殺。

    此時我心中已沒有平時的善良與恐懼,整個人已經完全投入到瘋狂的狀態中。

    「喂!小子,看著點打,打大腿和胳膊就行,像你那麼干賞金就全飛了。」樹人習慣性的提醒我,打一進森林裡他就好像是我的保姆一樣。

    「老子他媽願意你管不著!你不要他們命他就要我們的命!你現在是要錢要人?!說啊!」我歪著頭衝著樹人吼道。

    樹人無奈的翻了翻白眼繼續埋頭一槍一槍的賺著佣金。我彷彿看到在他槍上的拋彈口裡飛出來的不是一顆顆冒著清煙的彈殼,而是一枚一枚的金幣。我拍了拍自己的頭,甩了幾下繼續我的屠殺工作。

    下面的混亂已經逐漸改變成有組織的收縮防禦。迫擊炮與機槍掩體在我和樹人的照料下已經無人敢接近那個地方,其實接近也沒什麼用。因為無論是誰想操作那些東西他們必須得把壓在那些東西上面的幾具屍體弄到一邊才行,而在這不足五秒的時間裡,我們足夠讓他可以死上很多回了。獅子他們的重火力已經把基本防禦設施炸得差不多了,對於一開始那些敢於冒出火舌的暗堡已經徹底讓它們改為冒煙而不是噴火。即使有個別的七八個人操起rpg但他只有一的機會,而且除了這七八個人許多人甚至連扣動rpg扳機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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