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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11章 一點小波瀾 文 / 我要當盛唐皇帝

    親衛、護院們的注意力和警戒心全部集中在他們的安大帥身上,。

    李琅跳下圍牆,但不是向前撲向安祿山。

    作勢向前,其實卻是縱身往後躍向戰馬受傷亂蹦,自顧不暇的四名親衛。

    李琅右手持劍,伸出左手抓住大槐樹的樹枝,定准方位,藉著樹枝的彈力,將自己遠遠地蕩到最外圍那名親衛的坐騎上。

    本就眼傷劇痛的戰馬難以承受突其而來的逾百斤重壓和更大的衝擊力,戰馬兩條前腿即刻跪地。

    眼看馬身欲倒,李琅的利劍即時地戳入馬上那個猝不及防的親衛身體,並將屍身順手摔向另一名親衛,該親衛應聲跌下馬去,隨即被亂馬馬蹄踐踏,慘嚎連連。

    然後李琅抖動韁繩,馭使負重為之一輕的戰馬重新立起身來。

    李琅草原放牧三年,駕馭馬匹的能力已以臻熟練。

    他撥動馬頭馳向跟坊門相反的方向,餘下兩名親衛立即催動受驚的戰馬,舉著橫刀劈砍過來,企圖攔截李琅。

    李琅身形一縮一展,躲過兩道刀影,利劍斜揮,後發制人,朝一名親衛腹部刺去,親衛慌亂晃身閃避,但李琅並不收劍變招再刺,而是讓劍鋒徑直刺入親衛戰馬的馬背。

    戰馬悲鳴,帶著親衛倒地,把親衛壓在馬腹之下,。

    最後一名親衛睜著血紅暴怒的眼睛,橫刀再次劈來,李琅舉劍相迎,眼神異常從容平靜。

    刀劍相交,鏗鏘有聲。橫刀收刀再劈,利劍卻依舊餘勢不減,李琅手腕翻轉,順勢衝著親衛脖頸斜劃過來。

    暴怒只會蔽塞心智,冷靜卻能使人專注。

    天下技擊,唯快不破。生死搏殺,誰能冷靜地佔得先機,哪怕只是一瞬,誰就是勝利者。

    橫刀還舉在半空,但劍鋒卻已掠過脖頸。血線凸現,鮮血飄飛,生命漸逝。

    親衛喉嚨擠出了最後一口心有不甘的氣息,血紅的眼光隨即便暗淡下去,猙獰的面孔僵硬下來,生命之光頃刻間便從他眼中流走。

    殺人者,人橫殺之。

    一日有十二時辰,一時辰有四刻,一刻有三盞茶,一盞茶有兩柱香,一柱香有五分,一分有六彈指。

    從李琅躍下圍牆,到四名親衛倒地,其實只是發生在不到兩彈指之間,一系列的動作緊湊驚險,甚至連熱情圍觀的長安百姓們嘴中的驚呼聲都沒來得及響起。

    也許剛才的大片很精彩,使得田承嗣和護衛們都片刻間走神,當起了觀眾。

    但他們終於還是反應過來,大呼小叫地搶上前來圍堵李琅。

    如果李琅手中有長槍在手,自然凜然不懼,死戰一場,讓虢國夫人府門屍橫遍地,但可惜他現在胯下是一匹不好控制的傷馬,手中是一柄不善使用的長劍,倒是不好硬拚。

    識時務者為俊傑,大丈夫不做不智之事,暫且把這番仇恨記下,大道遑遑,來日方長,。

    百姓們大都圍堵在坊門處,而宣陽坊裡面的街道,圍觀者相對較少。

    料理完安祿山的四名親衛,李琅用劍尖輕輕刺入戰馬後臀,然後反手把長劍作為一柄投矛拋出,長劍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直落安祿山所處的方位。

    戰馬劇痛受驚,立即馱著李琅朝遠離田承嗣和護衛們的宣陽坊裡面狂奔而去。在他身後,不出所料地傳來一聲不知是何人的慘呼。

    長安坊市四通八達,李琅策馬在街道間左轉右拐,行至無路可通的坊牆處,便扔掉帶血的獸皮褂子,棄馬,翻牆,混進市區大街,隱入長安城內多達百萬餘的滾滾人流,若無其事地繞道回到鴻臚寺。

    ……

    平靜的長安城今日起了一點小波瀾。

    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

    安祿山獻俘、遇刺、虢國夫人府門前有數人被刺客當場殺死、另有數人受傷的消息颱風一般迅速傳遍京城的坊市街道,酒肆茶樓。

    現場目睹的百姓更是添油加醋、繪聲繪色地描述著當時的精彩場面。

    說書人為了能乘機撈上一筆橫財,用最快的速度把場面編成誇張的段子:

    「話說……如此這般,刀光劍影,你來我往,刺客與安大帥在馬上滴溜溜大戰數十個會合,直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刺客言語粗俗,好像罵安大帥為盜羊賊。行為更是殘忍,大唐兩位忠勇將士為保護所向披靡的安大帥,挺身殉國,天地為之含悲,風雲為之變色……

    欲知刺客為何方草寇,且聽下回分解……諸位看官,有錢捧個錢場,來來,嘴皮子都磨干了……別走啊,聽了半天,你老多少也得給一塊銅板吧,。」

    但以朱雀門大街為界,分轄京城的長安縣和萬年縣衙門中的捕快衙役,五城兵馬司、巡查司、甚至金吾衛的軍士就沒百姓們那樣的好心情。

    安祿山是朝廷倚重的胡人重將,虢國夫人是聖眷正隆的皇親國戚,用屁股想想也該知道事態的嚴重性。衙役軍士不得不紛紛出動,畫影圖形,四城搜捕刺客。

    不過,唐代沒有照相機,也沒有監視器,在衙門混飯吃的「國畫聖手」們更不具備西洋畫派那種寫實的素描,僅憑當事人的口頭陳述而畫出的通緝圖形實在讓人不敢恭維,跟李琅形象差別極大。

    只要李琅稍作化裝,就是他本人站在通緝畫像下,恐怕也沒人會認出他來。

    當然,更沒有兵士敢於隨便到「外國使館區」鴻臚寺來搜查。

    鴻臚寺裡面住著的都是以國家為後台的人,真正的「上面有人」,安祿山和虢國夫人惹不起,但這些使者們同樣惹不起。

    無論哪個朝代,包括後世李琅所在的維穩河蟹時代,拳頭才是硬道理,公道律法皆為神馬浮雲。

    使者們身後站著的可是動輒造成屍山血海的鐵甲刀兵,絕不是長安城裡那些軟弱無力的小屁民。

    ……

    李琅是後世來人,這種道理他再明白不過,所以他沒有絲毫的杞人憂天。

    再說了,房無一間,地無一壟的孤家窮漢還有什麼值得擔憂的。

    李琅回到鴻臚寺心安理得地泡了一個舒爽愜意的熱水澡,然後倒床呼呼大睡起來,與巫山神女夢中相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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