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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66章 軍權是王道 文 / 我要當盛唐皇帝

    李林甫見皇帝興高采烈,忙接著奏道:

    「小勃律為我安西四鎮西南屏障,吐蕃與大食聯軍六萬進攻小勃律,來勢洶洶,小勃律必定國弱難支,。若小勃律陷於吐蕃,就會嚴重威脅到我安西四鎮。

    唇亡齒寒,不可輕視,我軍應即刻增援小勃律,而目前四鎮總兵力堪堪三萬七千餘,陛下,臣以為,可令王忠嗣將軍挾青海湖大勝之威,領率數萬青海湖大軍千里增援小勃律,痛擊來犯之敵。」

    李林甫這番話並非完全出於公心,而是意圖借此機會調走王忠嗣這尊「大神」,他好趁機染指西南軍權,剪除太子羽翼。

    太子李璵是最李林甫最深的恐懼之一:

    他十分清楚,如果皇帝暴薨,太子李璵即位後必然於他不利。

    即使他死在皇帝前面,太子登基後也會報復他的家人,甚至可能給他的子孫來一個滿門抄斬,讓他李氏一門的香火就此斷絕。

    所以,在朝內,李林甫無端構陷,屢興大獄,以動搖太子東宮之位;

    在朝外,李林甫在極力打壓東宮派系之人掌控兵權的同時,也需要時時刻刻都能形成一個有利於他的整體軍事格局,以應對朝廷中的任何不測局面。

    最好他能直接或間接地掌控京畿周邊軍鎮的兵權。

    李林甫雖然從未領兵殺敵,但他不但出身千牛衛,而且直到去年,他還在手掌兵權。

    開元二十六年正月,李隆基命李林甫領隴右節度副大使。同年五月,李隆基又命李林甫兼領河西節度使。只是在天寶年初改易官名時,皇帝把他的節度使職權全部給免去了,只補加了一個光祿大夫的銜頭給他。

    為此,李林甫一直想要重新拿回兵權。手中無兵,心中總是難安,。

    之所以很多人認為政治非常骯髒,裡面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

    無恥的政客們可以把任何事情都變成爭權奪利的工具和籌碼,為了爭奪權力,謀害對手,他們不會顧忌道德和良知,更不會理會國家、朝廷和百姓的利益。

    李林甫正是這樣一個政客。

    公主和番契丹,李林甫能把它用來構陷太子;李琅的回歸計劃,李林甫能把它用來脅迫李琅為他辦事;

    那麼,吐蕃和大食聯軍合擊小勃律,李林甫當然也能把它用來改變各軍鎮現有的勢力格局。

    ……

    「愛卿所言甚是,中書省政事堂即刻擬旨,著王忠嗣火速領兵增援小勃律。青海湖大軍委與皇甫惟明統率,並詔旨皇甫惟明,令他盡快攻克石堡城。」

    其實在接到塘報時,李隆基心中就有了增援小勃律的決定,所以李林甫一開口,他便當即准奏。

    李林甫再次奏言:

    「陛下,突騎施酋長自莫賀達干在前安西四鎮節度使蓋嘉運率領的安西軍援助下,於碎葉城擊敗吐火仙可汗,於怛羅斯城擊敗黑姓可汗後,一直驕狂自大,不服王化,企圖自立可汗。

    此次吐蕃、大食聯軍進犯小勃律,自莫賀達干任由大食軍過境,不曾出動一兵一卒予以阻截,反心已顯露無疑,朝廷可令寄身河西的十姓可汗阿史那昕前去統領突騎施諸部。」

    「朕准奏,何人可以護送阿史那昕前往突騎施就登汗位?」皇帝點頭道。

    去年,時任河西、隴右兩鎮節度使蓋嘉運奏請朝廷冊立阿史那昕為突騎施十姓可汗,阿史那昕之妻為交河公主,。

    但突騎施實際掌權者自莫賀達干深孚眾望,並放出要在半道截殺阿史那昕的風聲,故而阿史那昕不敢前去就汗,至今依舊滯留在大唐河西軍鎮。

    「陛下,河西軍節度使夫蒙靈察熟悉突騎施人和懂得經略安西,他在蓋嘉運麾下任疏勒鎮守使時,曾利用潛兵偷襲,與拔汗那王阿悉爛達干共同攻克了怛羅斯城,並生擒反叛的爾微特勒。

    臣以為,朝廷可將夫蒙靈察遷為安西四鎮節度使,就近伺機發兵護送阿史那昕赴突騎施就汗。河西節度使可由臣暫且兼領。」

    李林甫繼續利用吐蕃和大食聯軍進攻小勃律的機會,實現他在對西南軍鎮的大幅人事干預。

    自從原安西四鎮節度使蓋嘉運被調往隴右後,安西四鎮節度使一直空缺,李林甫想借此安排依附於他的夫蒙靈察接掌安西軍大權。

    夫蒙靈察被遷往安西後,河西節度使最有可能是被王忠嗣兼領,因此李林甫先讓皇帝把王忠嗣遠遠地調離青海湖。

    幾個月前,李林甫剛剛卸下河西節度使,現在又趁機撈回來,事實上也是一件順理成章的事情。

    而太子派系的皇甫惟明所節度的隴右又處在安西和河西之間,如果夫蒙靈察掌安西軍務,李林甫兼領河西軍務,那夾在兩鎮之間的隴右就成為一著死棋。

    朝廷真要發生點什麼意外的事情,隴右也是有勁也使不上。

    李林甫此舉阻斷了太子派系經營西南的可能。

    以後,他只要專心防備長安北部王忠嗣所節度的朔方、河東兩鎮。

    而這兩鎮,本來有後突厥作為牽制力量,但「不幸」的是:

    橫空出世的李琅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把後突厥給滅了,。

    在這種情況下,李林甫很需要借助「東北王」安祿山來牽制王忠嗣的朔方、河東兩鎮。

    ……

    不過,此時已經離京返回平盧的安祿山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他不希望看到唐契和親。

    安祿山雖是一個胡人,但他深切地明白「狡兔死,走狗烹」這句話的內涵。

    世上之事,都是有因才有果。

    只有契丹繼續存在,並且對大唐構成戰爭威脅,他安祿山才能不斷得到朝廷的糧餉,才能有可供陞遷的邊功,才能有可以擁兵自重的正當理由。

    想要「擁兵」,首先就要「養賊」。

    試想,如果契丹沒有了,還能有平盧軍鎮的存在嗎。

    和親,和親,真要搞得唐契雙方不戰爭了,那還能有他安祿山的擁兵自重嗎。這是最基本的因果關係嘛。

    為此,安祿山一直在苦思對策。

    和親契丹,安祿山明面上是阻止不了的,但他可以暗地裡搞破壞。

    該如何去實施破壞?

    安祿山思來想去,一直不得要領。

    最後,胡人的果決血性湧上腦來,他索性決定用一個最直接的辦法:

    一不做二不休,將靜和公主李靜慧一刀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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