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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00章 不同尋常 文 / 我要當盛唐皇帝

    真是一個女子,還是一個身材撩人,清秀靚麗的漢人少女,約十七八歲的樣子,花樣年華,。

    「修長苗條,胸還挺大的,可憐一顆好白菜,就這樣讓狼給糟蹋了。」

    不怪李琅就這點出息,作為一個兩輩子娶不到老婆的餓狠了的貧苦光棍漢,他第一時間是發自內心地為紅顏薄命感到惋惜,。

    畢竟,每當看到美女的時候,每個男人心裡總或多或少地有那麼一點佔為己有的**與一廂情願的憧憬。

    當然,李琅也很清醒,女色通常是權力和財富的附庸,為追求更加優越更高品質的生活,美女攀附權貴富豪是一種必然。這跟窮人臆想女神降臨,商人趨利輕德是同一個道理。

    人嘛,就這麼回事,誰也不比誰純粹到哪裡去。

    如果這個美麗的少女活著,當不會瞧上他一個社會底層的流民窮光蛋……媚權拜金絕不是後世的專利,唐代森嚴的等級制度和門第觀念甚至形成後世所不及的「制度性拜金」。

    聯想到自己兩輩子的苦逼人生,李琅不免有些怏怏,至於這名少女為何不同尋常地出現在唐軍斥候小隊中,奚人又為何謹守「君子之禮」沒有將她剝得玉體橫陳,李琅一時反倒不曾去想。

    ……

    夜風撩起女屍的衣袖,露出了半截玉臂,在淡淡的月色中慘白刺目,突然,這條玉臂微微動了動,隨後,一雙眸子撲稜撲稜地緩緩睜開了。

    記憶伴隨著身體甦醒而湧了出來:剛才突然遇襲,軍士紛紛中箭落馬,然後她也中箭落馬,落馬後又被一匹中箭傾倒的大馬重重壓中身子,就此昏迷過去。

    她轉動著雙眸,清冷的月色下,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個騎在馬上,長髮披散,獸皮左衽的約二十多歲的漢子。

    中國禮儀,華夏束髮右衽,披髮左衽為夷狄……奚人與契丹人的衣服一般都是長袍左衽,圓領窄袖,褲腳放進牛皮靴筒內,這名漢子是個胡人。

    胡人沒有對她作出任何攻擊或非禮的舉動,只是神色若有所思地靜靜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突然指著地上幾十具半裸的屍體向她問出一句契丹話:

    「牙帳騎兵把你的同伴全殺了,卻為何獨獨不殺你,難不成是看你長得漂亮,他們不忍辣手摧花?」

    聞聲後她想爬起身來,可感覺渾身酸疼,上半身剛一擺動,後肩部傷口傳來的劇烈刺痛讓她頹然無力,柔唇不禁發出一聲呻吟,。

    「不說我走了……隨便提醒你一下,騎兵已經沿河南下,儘管他們不殺你,但估計也不會回來醫治你,你的傷口如果不及時止血消毒敷藥,就會受到細菌感染,然後你就會發燒,再然後,你就會在高燒中昏迷,那時藥石無效,神醫來了也救不了你。」

    胡人見她半晌默然,有點不耐,又說了一通用詞很怪,她似懂非懂的話後,說走就走,撥馬向遠方馳去,沒有半點停頓。

    她連忙艱難地動了動雙唇,嘴裡也吐出有氣無力的契丹話:「請等等,醫生……」

    眼前這個胡人看上去較為邋遢,說話又十分無禮,話中還帶點莫名其妙的諷刺。

    雖然她心中一百個不情願搭理這樣一個缺少教化的邋遢胡人,但聽邋遢胡人所言,貌似他還是一名醫生,話中又透露出一絲有意施救的意思,她不想就此錯過救治的機會。

    「吁……」聽得胡服少女出聲,說的又是契丹話,李琅勒住了前奔戰馬的韁繩,不過也沒有返身回去,他坐在馬背上回頭繼續道,

    「而且,此地靠近狼群飲水的河岸,死屍的血腥味又如此濃烈,草原蒼狼那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隨時都有可能出現。」

    胡服少女的身子此時已經恢復了一些生氣,但心裡卻被李琅說得有點發毛:「請醫生幫幫奴家。」

    「剛才騎兵殺人的情景某看到了,說說吧,箭雨之下,你怎麼只中一箭,他們為什麼沒給你補上一刀,說了我可以幫你簡單處理一下傷口,。」

    ……

    對著死去的美女,李琅還能無聊地意/淫一下,可一旦面對一個活生生的美女,李琅很快就調整好心態,回歸到現實所決定的理性和距離。

    說實話,李琅對胡服少女的甦醒有些驚訝,不覺對少女的身份產生了好奇。他看到少女長著一張漢人面孔,卻故意用契丹話發問,便是一種試探。

    試探的結果是,胡服漢家少女竟然會契丹話,這給了李琅進一步的猜想空間。

    胡服少女期期艾艾道:「奴被他們的流矢誤傷……」

    一名少女出現在唐軍斥候小隊中是不尋常的,奚人沒有殺掉她更不尋常,李琅有理由懷疑高帥富對唐軍小隊由原定的驅離變為射殺,以及高帥富連夜領軍沿河南下跟此女有關。

    但如果真如胡服少女所言,她是被唐奚雙方交戰的流矢所誤傷,那高帥富為什麼不救治她,奚騎不是有兩個醫生隨軍嘛,高帥富把一個美女扔在野地裡自生自滅算怎麼回事。

    孤苦的生活讓李琅沒有多少與女孩交流的經驗,好在他有自知之明,既不指望來一個屁民救美,然後美女會以身相許的狗血故事,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事情上,所以他問得很直接,當然也非常無禮:

    「恕我直言,那些騎兵可不是什麼守禮慎行的君子,小娘子秀色可餐,他們竟然沒有……實在讓人費解。」

    胡服少女一陣羞怒,這胡人漢子不是好人,面對一個中箭昏迷後剛剛甦醒過來,依舊虛弱不堪的弱女子,不趕緊施救也就罷了,還滿心猥瑣下/流地對那些不堪之事追問不休,是人不是?

    一絲害怕侵襲心靈:化外無人之地,這樣一個猥瑣的胡人漢子會不會對她作出荒/淫無恥的舉動……她曾聽說,夷狄發起情來,連女屍都不放過,。

    可是,看胡人的冷淡態度,她不說點什麼理由怕是得不到救治。

    羞怒糾結之下,胡服少女感覺左後肩部的箭傷癒加疼痛,臉部肌肉也因疼痛扭曲到痙攣,她的清淚嘩嘩地掉出眼眶,忍不住再次呻吟出聲。

    在她痛苦不堪、楚楚動人的時候,她因淚眼婆娑而變得朦朧的視線卻看到,胡人漢子毫無憐香惜玉的覺悟,對她的痛苦視若無睹,不但不趨前施救,反而轉過頭去,催動坐騎繼續向遠處馳去。

    其實,她也能感覺到,這個胡人漢子一開始便對她懷有莫名其妙的敵意。

    委屈又絕望的感覺如電流般激盪全身,管不了那麼多了,胡服少女突然拼盡氣力地發出一聲尖叫:

    「好教醫生知曉,奴與奚人大舍利原是相識的,所以他們沒有加害奴……」

    「早說嘛。」

    胡服少女這個契合李琅心中猜測的回答終於讓李琅策馬回到她身邊:

    一個深夜出現在野外的少女,其身份地位應當較低,但她至少知道一點高帥富的底細。

    李琅故意毫無憐憫地離開,正是為了促使少女如實道出他想知道的事情。

    李琅相信一個少女在絕望之下說出的話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當然,如果少女執意不說,李琅最後也會嘗試著幫幫她,無需多少高尚的理由,純屬出於救人一命的人性本能與成就感。

    李琅下馬,在少女警惕害怕的眼神監視下,雙手很規矩地再次把少女柔嫩的嬌軀小心翻轉俯臥,看著少女後肩部鎖骨間被箭鏃稜角劃開的血洞,正色道:

    「我可以嘗試著幫你處理一下傷口,。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並不是醫生,不一定救得了你,死馬當活馬醫吧,你看著辦,要不要我幫手?」

    胡服少女一聽,差點氣得背過氣去,幾乎想要無視從小被先生教導的《女誡》開口罵人了:

    不是醫生還在這裡裝腔作勢半天,什麼叫死馬當活馬醫,會說點人話不,你才是馬。

    但當下的情勢,胡服少女還是芳心通透的,胡人沒有就剛才的話題繼續追問下去也讓她暫時鬆了一口氣,因而說出嘴的話反而帶著違心的輕柔鼓勵,甚至給出了甜棗:

    「不打緊,壯士拿捏施為便好,奴家若得大恩,必有重謝。」

    少女見李琅兩手空空,對著傷口看了許久,還沒動作,不禁又擔心道:「你有藥嗎?」

    「還沒有,不過馬上就有了,小娘子莫擔心。」李琅邊說邊抽出掛在馬鞍一側的橫刀。

    「你……要幹什麼?」胡服少女嚇了一跳。

    「採藥。」李琅拿著橫刀彎下腰去,以與地面平行的角度,用刀把地面上不管什麼野草野花野荊棘的植物統統一股腦地全都割下來,捲成亂蓬蓬的一團堆在地上。

    「奴原是個沒見識的,恕小女子無知,可否請問壯士,這是什麼藥,奴仿若未曾見過。」胡服少女眉頭微微一皺,心裡開始打鼓。

    李琅帶點歉意地直言不諱道:「其實我根本就不會識別什麼藥材,也沒有醫治箭傷的藥方,我只能給你一種選擇。用,或不用的決定權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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