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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九十二章 飄渺憂慮 文 / 雷霆

    「你……你們……都在這兒?」

    夜宇呆呆地望著殿內的美人們,真懷疑自己是否身在夢境之中。Quanshu.CC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沒消失?再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好疼!這下終於確定這全是真的!自己和失散多年的妻子們真的重逢了!紫綾,凝兒,藍月,倩倩,冰雲,如煙,茹兒,就連雪幽和思雨也在!

    咦?小雨那丫頭明明去了炎陽,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不對勁!莫非這還是在夢境當中?夜宇迷迷糊糊地想著,目光一一掃過張張熟悉的嬌顏,竟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眾女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立在原地,面帶著春風般的笑容,脈脈注視著他。然而,眼角都閃爍著晶瑩的淚光,嬌軀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顯示著內心的激動與喜悅。

    「小幽和小雨絕不可能在這裡,一定是飄渺用了什麼奇怪的幻象在欺騙我!哼哼,說什麼把她們都召回來了,原來指的就是這個!看上去倒和真的一模與樣,差一點還真被她騙過去了!」夜宇忿忿地想著,把這些熟悉的可人兒都當成了幻象,立馬轉身就要出殿。這種玩笑可開不得,饒是他的脾氣再好,凌波仙子的所作所為也已經讓他頓升無名怒火!

    見夜宇毫不留戀地轉身出殿,眾女不由大吃一驚,這和她們原本預想的情形相差太大了!凌波仙子之前告訴她們,夜宇正在前來瑤池的途中,讓她們提前在這裡等候。當得知這個消息之時,她們當真是驚喜無比!內心當真激動非常,卻在真正見面之時故作平靜,竭力克制著撲上去的衝動!可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怎麼能這樣離開了?真是莫名其妙!

    眾女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待夜宇要跨出殿門之時,如煙第一個清醒過來,「啊」地低呼一聲,乳燕一般飛撲過去,從後背緊緊抱住了夜宇!哽咽著呢喃道:「宇,你好壞,怎麼剛進來,連一句話都不對姐妹們說就走啦?難道你都把我們忘了麼?」

    夜宇渾身一激靈,這又是怎麼回事?感受著如煙胸前的豐滿緊緊貼著自己的背部,軟軟的,好有肉感!清脆瀝瀝的聲音依舊縈繞耳畔,這種感覺如果真的是幻象,那未免也太逼真了吧!漸漸轉過身來,卻發現如煙已經淚流滿面,梨花帶雨般清馨可人,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溫柔地替她拭去淚漬。接著又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蛋,滑滑嫩嫩的,摸著好不舒服。

    如此真實的感覺,應該不是幻象能夠製造出來的吧?夜宇凝視著如煙那漆黑的雙眸子,不確定地問道:「你真是如煙?而不是幻象?她們也都是真的?」

    如煙聞言一呆,旋即「撲哧」一笑,猶如雨後百花綻放般,笑得異常燦爛。回頭對眾女道:「姐妹們,他懷疑我們都是幻象哩,我們該怎麼證明給他看呀?」

    說著伸出纖纖玉手捏住了夜宇的嘴巴,誇張地朝著兩邊拉了拉,調皮般地嬌笑道:「好有『張力』哦,真好玩!宇,你疼不疼呀?」

    除了雪幽和方茹依舊站在原地以外,其他幾女皆欣喜地圍了上來,藍月更是一馬當先,挽起夜宇的胳膊後,伸指掐在了夜宇的腰肩,眼角帶著淚花,卻「咯咯」嬌笑道:「宇,你一定以為自己在做夢吧?那麼,月月就讓你清醒清醒好啦,做好準備喔!」

    說罷七百二十度迴旋一擰,用上了不小的力道,痛得夜宇齜牙咧嘴,倒抽冷氣!方茹也不甘寂寞地前來湊熱鬧,隨手捏了個法訣,往夜宇的另一隻手上輕輕一摁,那隻手立時結成冰塊,她還陰陰一笑,惡作劇一般「梆梆」敲了幾下。

    如果現在還分辨不出這是真是假,那夜宇乾脆拿「滅世之刃」直接抹脖子得了!可實在是太高興、太激動了,嘴唇微微抖動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至於此刻正被嬌妻們虐待之事,他也懶得去計較,或者說,整個人徹底麻木掉了,心中充滿了難以言語的幸福與喜悅!

    冰雲、西門倩早在雪殿之時就與夜宇重逢,所以這一刻倒不像其他幾女那般激動忘我。但內心的喜悅依然激盪在胸中。這時冰雲察覺到了什麼,回頭一看,卻見雪幽強自忍著淚水,不讓其流下,目光之中充滿了悲傷,喜悅,羨慕,莫落,還有種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而「思雨」算是在場眾女當中最平靜的一人,冷冷地注視著被眾女圍繞的夜宇,眼中閃過一絲嘲弄,秀拳也無意識地緊緊捏了起來,彷彿竭力克制著無邊的怒火。

    雪幽和「思雨」的反應都叫冰雲迷惑不已。雪幽已經愛上了厲風行,並投入了他的懷抱,按理說此刻不該流露出這般複雜的情緒。即便舊情難忘,但也不至於如此深刻吧?

    至於這位「思雨」,姑且不論她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但沒理由對夜宇這樣憤恨吧?夜宇究竟如何得罪了她?關於如何遇到「思雨」的經過,夜宇曾經毫無保留地告訴過她,讓她覺得此事並非表面上的「失憶」那麼簡單。當時她就開玩笑說是某人「借屍還魂」,現在想來,還真有這種可能!畢竟真正的思雨被殺之後一直待在冥界當中,還成了鼎鼎大名的月冥皇呢!

    「宇,你是不是成啞巴啦,為什麼一言不發?還不快說幾句話哄哄我們!」方茹不悅地微嗔道,順便擰了擰夜宇的耳朵。好久沒做這種事了,現在擰起來,還真叫人懷念呢!

    雖然遭虐待時候所受的那點疼痛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但事關男人尊嚴問題,可不能再讓她們威風下去了!於是一把將方茹拉入懷中,色色地撫摸著她的嬌軀,挑逗了她一番,並狠狠地親了又親!待她面紅耳赤,嬌喘不休之時,這才放過了她。鄭重其事般假意咳嗽了一聲,挺胸收腹,氣沉丹田,可剛一開口,卻又不知該說什麼,不自覺地焉了下去,訕訕道:

    「呃……親愛的老婆們……好久不見了……你們過得還好嗎……」

    眾女聽得一愣,隨即「咯咯」嬌笑不已,殿堂之中久久迴盪著清脆的歡笑聲。笑罵的同時,一個又一個的白眼毫不留情地甩了過去,卻被夜宇照單全收,一點都不覺得丟臉。

    紫綾杏目圓瞪,擺出一副惡狠狠地模樣,凶道:「的確好久不見了!已經過了一千多年啊,難道好不容易才重聚以後,你就不能說句像樣點的話嗎!快說,不然我們都不理你了!」

    這時候夜宇都樂得找不著北了,心中縱使有千言萬語,想從嘴中迸出一句合適的話卻是難之又難,頓時垮著一副死人臉,苦笑道:「好紫綾,算老公我求求你了,你就放過我吧?我真不知該怎麼開口……要不,你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就這樣聽著,怎麼樣?」

    「不行不行!太便宜你了!」眾女七嘴八舌地叫了起來,紛紛表示反對。就連從前不苟言笑的西門倩和海凝都跟著瞎起哄,不依不饒地折磨著夜宇的耳根子。

    夜宇無奈,心道女人一多就是麻煩,不過這種感覺是這般溫馨,讓他差點沒哭出來!臉上卻笑吟吟道:「這樣吧,換一個條件,你們想要我說什麼就說什麼,這總行了吧?」

    藍月眼珠滴溜溜一轉,嘻嘻一笑,大聲叫道:「姐妹們!姐妹們!快安靜,就由我先來盤問盤問這沒良心的壞東西吧!宇,你可要老實回答喲,否則我們定不饒你!」

    見夜宇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一番之後,藍月瞇起了明眸,似笑非笑地問道:「我問你呀,在這一千多年裡,你究竟結識了多少個美女呀?」

    「月月,這個問題問得好,大有水準呀!宇,快老老實實交代!」方茹翹起了大拇指,一本正經地表示贊同!又威脅般地朝夜宇揮了揮粉拳。其他幾女也饒有興趣地跟著紛紛起哄。

    「咳……這是個比較深奧的問題呀……讓我好好想想……貌似挺多的,一下子數不過來啊。」夜宇一臉認真地答道,還有模有樣地扮著手指頭數了數,惹得眾女一陣笑罵。

    海凝阻止了夜宇繼續裝模作樣下去,面孔一板,質問道:「宇,換個問題吧!我問你,這段期間內你究竟為我們找了多少個姐妹?」

    「對對!就是這個問題!快回答!」眾女面露「凶光」,齊齊點頭附和。

    「哎?這個……這個……」夜宇尷尬地笑了笑,當著美女老婆們的面,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豎起了食指,訕笑道:「就一個……」

    「一個?你這頭大色狼會有那麼老實?哼,不信!」如煙撇了撇小嘴,把他的兩個拳頭都扮了開來,醋意盎然道,「至少也有十個吧?說不定還要把你的腳趾頭都加上去數呢!」

    「冤枉啊!我承認自己色是色了點,但還不至於誇張到你所形容的那種地步吧?剛才說的可都是切切實實的真話!我可以發誓!」夜宇信誓旦旦地保證道,還報復似的捏了捏如煙的瓊鼻,這叫做「懲罰」!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懷疑自己的男人!

    不過那番話倒不是假的。如果除去貝蒂婚禮上的那次「意外」,自己只和加百列一人發生過**上的關係。若真的追究起來,如果不是萬惡的西方仙界界主作怪,加百列哪會中了「天使的嬌吟」,自己和她之間肯定一清二白呢!

    說到底,自從流落佛界之後,自己愛上的也僅有馨一人而已,可她偏偏成了其他人的女人;至於與加百列、貝蒂發生的關係卻是身不由己。對貝蒂是欣賞,也存在莫名的好感,但發生超友誼關係實非他所願。本來和加百列之間應不會產生任何交集,她會喜歡自己,完全是受到了小精靈依菲的影響,那根本算不得愛吧?

    「我們只不過是問一問嘛,瞧你都急成什麼樣了!就算你真替我們找了十個姐妹,我們還能怎樣?」方茹幽幽道,酸酸的味道從她的嘴中飄了出來,「快給我們講講,那個姐妹長得美不美,又是哪一界之人?冰雲只告訴我們你來到仙界的消息,其他的一概不說呢!」

    說著還似嗔似怪地白了冰雲一眼,彷彿在抱怨她這個姐妹那麼小氣似的。惹得冰雲無奈搖了搖頭,並愛莫能助地對夜宇聳了聳肩。很明顯,她在推卸責任!

    夜宇奇怪地看了冰雲一眼,真佩服她能夠守口如瓶,不禁苦笑道:「我說還不行嗎!她是原西方仙界智天使加百列,現在就在東方仙界替我打理雷霆事務呢!」

    「哦——」眾女異口同聲地長長「哦」了一聲,藍月嬌笑道:「宇,你可真行,聽說天使性子很驕傲,沒想到連堂堂智天使都被你制得服服帖帖呢!真是太厲害了!」

    服服帖帖?想起加百列對自己愛理不理的冰冷模樣,夜宇心裡汗顏,不過這種有損自己英明之事絕對不會說出口,反正是她們自個兒誤會的,自己被誇得心安理得!

    一旁的雪幽脈脈凝視著夜宇,淚水終於不可抑制地流了下來,神色越發複雜難明。呆立片刻,她憔悴地笑了笑,轉身默默進入了內殿。除了眼中怒火陣陣的「思雨」以及冰雲之外,沉浸在和心上人重逢喜悅當中的諸女都未注意到。冰雲張了張口想說什麼,最後還是選擇保持沉默。有些事,不該她主動開口,而且現在時間地點都不對。

    西門倩微笑道:「宇,加百列在西方仙界可是大有名氣呢,有機會就帶我們去見見這位新姐妹吧。不知她會不會不歡迎我們呀?」

    「我可以十分肯定地告訴你,她絕對不會歡迎你們!光是一個小雨就能讓她整天吃醋,更何況多了你們幾個呢!」夜宇無奈地想著,加百列的態度讓他備感頭疼。這時猛然記起了先前的疑慮,思雨不是前往炎陽了嗎?又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在這裡?聯想起冰雲很久以前告訴自己的話,讓他猜到了這個「思雨」究竟何許人也。

    示意眾女暫且放自己一馬之後,夜宇走到一臉怒容的「思雨」面前,上上下下仔細打量她一番,皺眉問道:「你可是碧?」

    眾女不由大奇,如煙幽幽歎道:「宇,冰雲之前一定告訴你了吧?當年小思並沒有真正死去,雖然她不知為何在佛界復活,但這真的是她,只不過失去了記憶……」

    夜宇暗覺好笑,思雨活得好好得是沒錯,但記憶仍在,根本就不曾失去過!看來冰雲並未將遇到真正的思雨之事告訴她們,大概是擔心她們對眼前的「思雨」產生猜忌吧!

    見「思雨」默不作聲,夜宇越發肯定了她的身份。心中有底之後,嘿嘿一笑,調笑道:「碧,許久未見,為了慶祝咱們的重逢,抱一個先!」

    說著在眾女驚訝地注視之下,張開雙臂向「思雨」抱了過去!「思雨」眸中寒光一閃,冷哼一聲後,毫不猶豫地拍出一掌,直襲夜宇胸口!夜宇的實力今非昔比,她這一掌看似凌厲狠辣,但在他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麼。輕而易舉地側身避過之後,夜宇一轉身就摟住了她的纖腰,把她緊緊箍在懷裡,使她動彈不得!還色瞇瞇地瞧著她,作勢欲吻。

    「夜宇!你這個混蛋,快放開我!」「思雨」大怒,竟不顧一切地用腦袋去撞夜宇!

    夜宇一驚,沒想到她會這麼狠,急忙鬆開了她,擺手道:「好啦好啦,剛才只不過和你打個招呼而已,用不著那麼生氣吧?我又不會真的把你怎麼樣!」

    雖然搞不懂這兩人究竟在打什麼啞謎,怎麼像是有深仇大恨一般,一見面就打起來?但方茹還是歡喜道:「小思,你已經恢復記憶了嗎?剛才我聽見你叫了宇的名字呢!」

    「我早已說過,我不是秦思雨,而是碧格雷雅!」碧格雷雅怒氣沖沖道,惡狠狠地瞪著夜宇,剛才差一點又要被這個混蛋佔去便宜,真恨不得立即將他扒皮拆骨!

    夜宇苦笑道:「真倒霉,看來我真的被那頭母爬蟲騙慘了,你明明被冰雲她們帶回了東方仙界,那傢伙卻說你被人抓去冥界,害得我特意跑了一趟去找你呢!」

    「你說誰是母爬蟲!」碧格雷雅咬牙切齒道,兩眼幾乎能噴出火來!

    「母爬蟲就是指救你的那頭母巨龍,說穿了不過是頭發育過剩的大蜥蜴而已。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欺騙我,但應該不會害你吧!」夜宇明顯誤會了她的意思,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為我擔心,區區冥界我想去就去,想走就走,誰能阻擋住我?你看,現在我不是安然無恙地回來了嗎!她好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就別計較她的謊言了!」

    「誰擔心你這混蛋了!」碧格雷雅氣得七竅生煙,這還真是個不小的烏龍啊!自己被這色狼當面辱罵,卻又因這身份無法反駁,抓狂之下,她直想殺人!!不過從剛才的那一招也可看出,自己和這傢伙之間的實力差距越拉越大,或許永遠都無法宰了他報仇雪恨吧!

    夜宇還以為她說的是反話,不禁抓起了她的雙手,感動道:「雖然你口口聲聲說恨我,卻沒想到還是擔心我的,碧,謝謝你!雖然你並非真正的小雨,但依然我夜宇最好的朋友!」

    碧格雷雅猛得將手掙了出來,氣惱之下,一巴掌扇了過去,只可惜被早有防備的夜宇輕輕躲了開來。心有不甘之下,恨恨地跺了跺足,依舊對他窮追猛打,可沒有一下能夠打到他的。最後夜宇見她暴跳如雷,越打越瘋,真怕她氣出病來。於是假意不閃不避地結結實實挨了幾下。別看口中痛得「嗷嗷」直叫,可心裡舒服得直想呻吟,這可是變相的重度按摩呀!

    雖然不清楚名為「碧格雷雅」的靈魂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這副身體好歹是思雨本人的,過去還被不明真相的自己又親又摸,佔了她不少的便宜呢。所以這會兒調戲她一下,倒也是無傷大雅,夜宇心裡也並不覺得有何不妥,還思忖著兩個「思雨」見面時會有怎樣的情形。不過若讓他知曉親了又摸的是「母爬蟲」,恐怕連腸子都要悔青吧!

    冰雲和西門倩連忙拉開痛毆夜宇的碧格雷雅,看得目瞪口呆的眾女這時也總算回過神來。紫綾指著氣急敗壞的碧格雷雅,不解道:「宇,你說她不是真正的小思,這是怎麼回事?」

    「嘿嘿,冰雲的保密工作做的可真好啊!告訴你們吧,小雨那丫頭其實一直在冥界之中,和小秋一起並稱『日月冥皇』,一定聽說過吧?最近這幾年,小雨一直與我待在東方仙界,她算是雷霆的幕後首腦人物之一吧,現在恐怕已經到炎陽了!若不信,就去問冰雲吧!」

    冰雲見一道道質問般的目光「唰唰」集中在自己身上,無辜地聳了聳肩,微笑道:「我的確知道小思和小秋都活著、並成為『日月冥皇』之事,而且一年前還與她一起前往冥界。不過隱瞞你們並非我的本意,這全是宇的意思,要怪就怪他吧!」

    說完不動聲色地瞧著碧格雷雅的反應。如果不是她的存在,冰雲自然不會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對眾姐妹隱瞞。而在她看來,夜宇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自己頂多是個從犯而已,便毫不猶豫地把一切責任全部推卸到了他的身上。夜宇雖有心反駁,但碰到她那意味深長的目光之後,頓時心虛不已,也就只能啞巴吃黃連了。

    思雨和秋櫻乃是以冷酷無情聞名各界的「日月冥皇」之事聽起來雖然匪夷所思,但連冰雲都這麼說了,眾女也就不再懷疑。只不過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罷了。這時望向碧格雷雅的目光也多了幾分異樣,看得她渾身不自在,卻又無法阻止。總不能挖掉她們的眼珠子吧!

    一回想起自己龍角被這個混蛋莫名其妙地摸去,後來又遭他的強吻強摸,當真是羞憤欲死!本想藉著現在這副軀體慢慢折磨他,哪知騙去冥界都沒把他整死,還被他找到了軀體真正的主人!這不是反幫了他嗎!而現在又作繭自縛,要悄悄離開瑤池根本就不可能,除非不要這副軀體了!仇人近在眼前,雖然來到之後不停努力修練,卻依舊打不過他,這該如何是好?碧格雷雅越想越氣,俏臉漲得一片通紅,嘴唇都快被咬出血來!

    ……

    在一片綠意簇擁之下的「心湖」,湖面繚繞著氤氳仙氣,似朦朧卻又清澈。輕風拂過,蕩漾起絲絲漣漪。湖畔,凌波仙子出神地凝望著湖面,幾位美麗仙子在她不遠處緩緩走著,對著湖光指指點點,不時停下腳步輕鬧幾句,歡聲笑語隨風飄揚,沁人心脾。

    原本是一副多麼安逸和諧的畫面,卻因一人的到來,而顯得大煞風景。

    「怎麼,這麼快就把話說完了?」看著前來找自己的夜宇,凌波仙子露出了一絲別有意味的微笑,優雅地揮了揮手,跟在她身邊的那幾個仙女依依不捨地翩然離去了。

    「呵呵,呃……暫時說得差不多了……」夜宇尷尬地笑了笑,和美麗嬌妻們重逢之後,他早把前來瑤池的目的忘得一乾二淨。要不是冰雲出言提醒,這會兒他還窩在溫柔香裡呢!不過饒是如此,他依然和眾女溫存了一整天,聊一些有的沒的,心情格外開朗。

    不過對凌波仙子還懷有某種歉意。她好心好意安排妻子們與自己相見,可笑自己一開始卻把她們當成了幻象,還怒氣沖沖地想要質問她這麼做究竟有何居心呢!想起來實在慚愧。

    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夜宇急忙轉移話題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飄渺,你還真有閒情逸致呢,竟然有空在這裡散步。周圍的風景倒是挺美的,讓人心曠神怡呀!」

    「此湖名為『心湖』,雖然並不大,卻是瑤池最為獨特的景點之一。湖水有一種特殊的功效,只要待在湖邊片刻,能讓心境漸漸平復下來,無論有何煩惱都能暫時忘卻。」

    凌波仙子嘴角泛起了淡淡的笑意,取出一片小小的嫩葉,低低念動法訣,然後將葉子拋到湖中。沾水之後,葉子竟然越變越大,最後化為一方蓮葉小舟,在湖面輕輕搖曳。

    「一起泛舟心湖吧,或許你也會喜歡上那種恬淡的感覺。」凌波仙子說罷翩翩飛落到了蓮葉小舟之上,輕輕蹲坐下來,捋起半捲衣袖,露出凝脂般的玉臂,浸到水中輕輕撥動著。

    「真沒想到她喜歡泛舟,那葉小舟該不會特意煉製的吧?不過她主動邀請我一起去蓮葉舟上,這到底意味著什麼呢?」夜宇望著蓮葉小舟上的凌波仙子不覺癡了,情不自禁地想入非非開來。見小舟漸漸飄向湖心,夜宇急忙飛了過去,在她的對面蹲坐下來。

    「飄渺,你還真懂得享受呢……」感受著湖水散發出來的別樣氣息,夜宇一陣唏噓。如果經常來此泛舟,想不安靜都不行呢!怪不得凌波仙子即便時刻要與景天作對,卻依然這般出塵脫俗,想必這片心湖的寧心效果功不可沒吧!

    「享受?」凌波仙子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寂寞之色自眸中一閃而過,「雖然我很喜歡泛舟心湖之上的安寧感覺,可這裡畢竟不是我真正該來的地方呀……至少現在還不是……」

    夜宇不明白她的意思,總覺得她心事重重,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轉而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商量結盟事宜?一直在這裡浪費時間總歸不太好吧?」

    「現在既然在遊湖,就不要談正事了,應當好好放鬆一下才是。」凌波仙子淡然一笑,輕閉著雙眸,微微仰起天鵝般的雪頸,感受著習習涼風從耳畔吹過,帶起她的秀髮紛飛起舞。

    夜宇見狀越發猜不透她的心思了,按照原本對她的瞭解,她應該不是這種散漫閒逸之人呀!至少對與雷霆、炎陽結盟之事相當看重。可是就現在這副漫不經心的態度而言,似乎並不急於一時,莫非她另有打算?又或者別有用心?可細想一下又覺得不對,畢竟不久之前她就叮囑過,讓自己見了妻子之後馬上去找她。

    見夜宇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凌波仙子大概猜到了他在想些什麼,柔聲道:「你是在好奇,為什麼仙界混亂期間,我還有心思在此放鬆?」

    夜宇點了點頭,凝視著她,認真地問道:「你究竟打算怎麼做?難道一點都不急嗎?」

    「急?你指什麼?」凌波仙子不緊不慢地反問道。

    夜宇無語,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訕訕笑道:「你應該明白我指什麼吧?」

    凌波仙子點了點頭,隨即卻又搖了搖頭,輕聲歎息道:「有些事情急也急不來,而我的時間也已經不多了。用不了多久,便將永遠離開仙界……」

    「你這是什麼意思?」夜宇聞言嚇了一跳,心中隱隱覺得不安,緊張地打量了她一番,顫聲道,「你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難道你受了不治之傷?可仙界還有誰能傷害得了你?」

    凌波仙子聞言一愣,旋即明白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微笑道:「現在確實活得好好的,但並不代表將來也會這樣。你想知道我急於聯合雷霆與炎陽對付景天的原因嗎?」

    瞧你現在悠閒的樣子到底哪裡急了?夜宇暗暗想到,但也十分老實地點了點頭,他確實很想知道凌波仙子與景天結仇的原因,這絕對不僅僅是仙門之間的排斥那麼簡單!

    然而凌波仙子給他的答案卻又是那樣的出人意料:「我個人與景天確實有些難解恩怨,但還不至於到那種不將其滅亡便誓不罷休的地步。這一切的起因其實大都在於瑤池二宮主,也就是世人所知的『九天玄女』。其真正理由,此刻也不方便對你詳言。至於為何需要盡快了結瑤池與景天之間的恩怨的原因,其實是我不久便要面臨神劫了……」

    「神劫?!」夜宇一驚,立時想到了數日之前人造人卡典沙意外招來的恐怖神劫。

    凌波仙子點了點頭,歎道:「其實在數千年之前我便可以渡神劫飛昇神界,只因一直壓制著體內過於龐大的力量才得以繼續留在仙界之中。隨著修為的不斷增長,到現在已經逐漸壓制不住,一旦動用過強的力量,神劫便會隨時降臨。如果一直不與他人戰鬥,恐怕也只能壓制區區數年。若在飛昇之前還無法成功覆滅景天勢力,我始終無法安心離去呀……」

    一想到這會兒人造人正在進攻神界,夜宇就一陣心悸。如果讓凌波仙子在這種非常時期渡劫飛昇,那豈不是很危險?她好歹也算是自己內定的妻子吧,怎能讓她發生意外!這時他又想到,過去在炎陽掌門繼任大典那天,她曾和自己比試過,最後還助自己領悟了「虛空蒼破斬」和「大次元斬」兩項絕技。那時她便是不顧神劫的威脅而特意指點自己吧!

    心頭不禁湧起一陣莫名的感動,牽起她的手並牢牢握住,緊張地問道:「究竟有沒有方法可以不用渡劫飛昇?」

    「應該有吧,否則以仙帝,西王母之類的強者早已飛昇到神界了。只不過那是他們的秘密,其他人自然無法知曉。」雖然不明白夜宇如此擔心自己渡劫之事,但心裡依然微微一暖,也任由他將自己的手握住,「如果找不到合適的方法,一味壓制著自己的力量,最後會因無法控制而落得自爆而亡的下場。不過區區神劫,我還不放在眼裡。」

    夜宇見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便直言道:「我是不希望你去神界,那裡不安全!」

    「不安全?你怎麼知道?」凌波仙子奇怪地看著他,「神人之境乃是我仙人之輩夢寐以求的境界,無一不在追求渡神劫飛昇神界的機會,你又何出此言?」

    夜宇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原本將界主以及人造人進攻神界之事向她透露一下,她應該能夠相信。只不過現在他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此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稍一思索後,便認真道:「總之,現在神界正陷入混亂之中,神人都自身難保,飛昇無疑是送死!其理由我不便向你解釋,但只希望你能夠相信我!而且,無論如何我都要想辦法阻止你渡劫飛昇!」

    聽夜宇說得如此鄭重其事,凌波仙子也相信了十之**。雖然實在很好奇神界因何混亂,不過也沒有多問,只是搖頭道:「只可惜這種事根本無法阻止,我遲早要面臨神劫。」

    夜宇也不多言,打算找機會聯繫東方仙界界主想辦法。根據冥界界主的話,那個老傢伙似乎是唯一一個有實力與東方魔界界主對抗之人,應該可以幫上凌波仙子一把吧?

    當在湖心泛舟一個時辰左右之後,兩人終於回到岸上。夜宇也問出了心中憋了好久的問題:「現在已經放鬆過了,該談正事了吧?」

    「如果你是指與雷霆、炎陽結盟之事,那就不必了。」凌波仙子淡淡道,之前眉宇間還隱現的那絲輕鬆寫意此刻已然蕩然無存,與上岸之前相比,宛如換了個人一般。

    「為什麼?難道瑤池不準備與雷霆、炎陽結盟了?可你剛才還說,希望在飛昇之前看到景天覆滅呢!」夜宇不解問道。看著神情淡漠的凌波仙子,先前所發生的那一切宛如夢境一般,是如此的不真實。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不是不結盟,恰恰相反,現在這個時候,三方可能已經達成具體合作協議了!」凌波仙子凝望泛著細細波紋的湖面,解釋道,「在你前來瑤池途中之時,二宮主九天玄女帶著水柔等人已經前去炎陽,只不過你並不知道而已。」

    夜宇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久久無語,最後鬱悶道:「我還以為自己能起到多麼重要的作用呢,原來只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物而已,其實根本沒有必要特意前來瑤池呀!」

    雖然有種被人利用而當了跑腿的感覺,不過好在與分別千年的妻子們團聚,對凌波仙子的瞭解也深了一分,這一趟倒也沒算白來。想通了此節,夜宇也就釋然了。

    「夜宇,既然已經知道用不著另行商議結盟事宜,接下來你又作何打算?是準備將你的妻子們帶去雷霆,還是陪著她們繼續待在這裡?又或者返回炎陽?」

    好不容易才和美麗嬌妻們團聚,夜宇怎捨得就這麼與她們分別!只可惜事與願違,目前的形勢對他而言根本身不由己!除了冰雲已邁入皇級之境以外,憑其他幾女那點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實力,還不足以參與到四大仙宮的紛爭當中,否則隨時都會有生命威脅!夜宇自然不想讓她們出事!所以遲早要和她們分別,只有統一東方仙界,並結束神秘人造人的侵略威脅以後,才能與她們無憂無慮地在一起!

    「其實前來瑤池除了商議結盟事宜以及見見妻子們以外,我還有另一個目的。」有些事情早晚要讓她知曉,也就無須刻意隱瞞。夜宇微微一笑,見凌波仙子目露探詢之色,直言道,「我想進入『青龍領域』,並說服青龍助我統一東方仙界!」

    「你想打神獸的主意?你確定沒有開玩笑?」凌波仙子不由一愣,萬萬沒想到夜宇居然如此瘋狂,竟然想前去「青龍領域」!如果神獸青龍也能夠容易說服,那他早已成為別人的助力了,哪還輪得到他出馬!

    夜宇毫不在意地笑道:「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再說,曾經的你不也打過神獸的主意?可別忘了,我和你正是在收服神獸水麒麟之時相識的!」

    「水麒麟和青龍不同。青龍乃處於神界頂點的守護神獸,即便被封印了力量,也不是一般仙人能夠對抗的!更何況在『青龍領域』之中,即便仙帝親自出馬都無法奈何得了它!水麒麟雖為高階神獸,但要比青龍低上一個階位,當年我能夠收服他,除了必要的實力以外,在很大程度上還是佔了運氣!所以我勸你最好放棄那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想要對付以仙帝、西王母為首的景天,必須借助四大神獸的力量,否則實難將其消滅!飄渺,你放心吧,無論如何我都會收服青龍!」夜宇自信昂然道,這時候可不能讓佳人小看自己!而且她的心願是滅亡景天,自己一定要想方設法替她達成!「等收服青龍之後,我便去西崑崙抓白虎,最後前往北部上古蠻荒之地制服玄武!」

    見夜宇根本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凌波仙子竟一時無法說什麼了。凝視著他許久,語氣稍稍一緩,輕歎道:「既然這樣,當你前往『青龍領域』之時,我便與你同去吧!或許合你我二人之力,可以與力量被封的青龍一較高下。」

    「不行,你得答應我,不到萬不得以,絕對不許輕易出手!」夜宇堅決道。開玩笑,之前她自己都說隨隨便便動用力量會招來神劫,哪裡還敢讓她陪自己前去啊!要真出了事,那自己可就萬死難贖其咎了!「去『青龍領域』就我一人足夠了,你用不著陪我冒險!」

    「只憑你一人,又有何把握收服青龍?」凌波仙子秀眉微蹙,她並非小覷夜宇的實力,但認定他決計不是青龍的對手,便勸他不要白白枉送性命。如果他執意要冒險,那她準備不顧一切地阻止他的愚昧行為,哪怕動手相向也在所不惜!

    夜宇拍了拍胸膛,信心十足道:「把握可多著呢!嘿嘿,一來我有『木曜之晶』倚仗,二來有朱雀神鳥之助,這第三嘛……我還能驅使另一隻大怪物,雖然時間不長,但憑它的實力足以重創力量被封的青龍!憑借這三樣,難道還不能制服青龍嗎?」

    「原來將朱雀神鳥帶離梧桐林之人是你?!應該是依靠『火曜之晶』的幫助吧?」驚訝過後,凌波仙子想通了其中的關節,過去許多不明白之事也隨之迎刃而解,「而數日之前,在西崑崙召引神劫的便是你口中所說的可以重創青龍的怪物?」

    「不錯!」夜宇嘻嘻一笑,得意洋洋道,「現在你總該相信我有能力收服青龍了吧?」

    凌波仙子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夜宇的話。僅僅是朱雀神鳥就可以與青龍一較高下,若再加上那個強大的怪物以及「木曜之晶」,要收服青龍自然不在話下。但她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畢竟夜宇自身的實力是最叫人堪憂的,或許一不小心就被青龍所傷呢!不過這還是第一次見他的態度如此強硬,躊躇片刻之後,她便放棄了陪他一同前往的打算。

    ……

    炎陽庭園之中,三位絕色仙子一同觀賞著這別具一格的火紅景色,還不時指點著幾株罕見的植物細細討論著,然而話題又不時扯到其他事情上,看來心思皆不在這上面呀!

    悠然而游的三女之中,一個是夜宇的暴力師父炎遙,一個是夜宇的美麗嬌妻思雨,而另一個,則是夜宇的……或許什麼都不是。

    「毫無疑問,必須在景天與鴻宇正式結盟之前將其各個擊潰!只是景天的真正勢力太過於龐大,我方並無足夠的超級強者與之抗衡;如果先集中力量對付它,恐怕我方大部分戰力會被牽制住,而陷入被動的局面之中,最後給鴻宇可乘之機。」

    「二宮主說得不錯,集中力量對付景天只會利於鴻宇。」炎遙點點頭,摘下一朵菱角焰花,放在鼻前輕輕嗅了嗅,接著一把將它捏成粉末,「景天確實不好對付,可如果率先對付鴻宇,一旦遭到景天眾超級強者的襲擊,我方可能因此一舉潰敗。而分散力量同時攻擊景天與鴻宇,只怕兩方不得兼顧,更是不妥。」

    「也不盡然如此。」沉吟道,「若論總體勢力,我方無疑要佔有一定的優勢。只要在景天超級強者作出反應之前,把鴻宇一舉消滅或者將其重創,那便無後顧之憂了!」

    九天玄女與炎遙聞言美眸皆閃過一道異彩,若真的能夠做到這點,要對付景天就不成問題!前者期待般地問道:「莫非秦仙子有辦法在短時間內重創鴻宇?」

    思雨點頭笑道:「確實有一定的把握。兩位不妨想想,若在鴻宇仙宮之上落下神劫,不知會產生怎樣的結果?」

    炎遙驚疑道:「你的意思是……召來神劫?這一招一旦成功,確實能夠除掉鴻宇許多弟子。可除了自身渡劫飛昇之外一途之外,想要召來神劫只有使用了遠遠超過位面限制的力量,這一點恐怕連仙帝本人都難以做到吧?」

    「莫非數日前西崑崙突然降臨的神劫正是被人使用過強的力量召來的?」九天玄女恍然大悟般地說道,心中卻暗暗警惕起來,「原來雷霆之中有如此強者,那麼即便直接去對付景天亦不成問題!畢竟仙界當中能夠在神劫轟擊之下全身而退之人屈指可數!」

    「很遺憾,情況恐怕並不如你們想像當中那麼樂觀。」思雨搖頭,露出了一絲無可奈何的苦澀,「能夠召來神劫的那傢伙只能出來活動三分鐘,所以必須把握好時機,否則功虧一簣。首先要做的便是進入鴻宇宮殿,可它在種種陣法的包圍之下,想進去談何容易呀!若是派出眾多高手一同前去,想不驚動景天都不可能!」

    二女聞言一陣沉默,鴻宇精通五行佈陣之術,周圍布下了各種各樣的陣法,想憑一己之力潛入相當困難!炎遙想了想,頓時有了主意,提議道:「按照秦仙子所言,能夠引來神劫之人只可在外活動三分鐘,那麼他必然也是被召喚出來的吧?不如設計讓將他召喚出來之人被鴻宇中人擒住,或者假意向其投誠,借此以進入鴻宇宮殿,如何?」

    「不行,這樣做實在太冒險了,我反對!」思雨不假思索地反對道。能夠把人造人卡典沙召喚出來的僅有夜宇一人,思雨當然不可能讓心上人冒險獨自潛入鴻宇。即便真的成功進入,到後來也得面臨神劫的考驗,其過程究竟有多凶險自是不言而喻。

    九天玄女不禁奇道:「秦仙子,不知為何要反對?遙掌門的提議不無道理,而且這恐怕是唯一一個可以不動聲色地進入鴻宇宮的方法吧?」

    這時見思雨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頓時想到了某種可能,微笑道:「遙仙子如此在意此人的安危,若所料不錯,想必和他之間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吧?」

    「原來如此,怪不得秦仙子執意不肯呢!哎,等等……」炎遙本想取笑幾句,可突然想起厲風行曾經告訴過自己,在冥界的時候,這個秦仙子和夜宇關係甚是密切,經常可以看見兩人旁若無人般地卿卿我我,不由驚訝道,「那傢伙該不會是我的臭徒弟夜宇吧?」

    思雨俏臉微一紅,雖有心解釋,但也知道這種事情越描越黑,而且她倒也沒有說錯什麼,不由放棄了反駁的打算。心頭卻是一片無奈,方才一不小心揭了心上人大半老底,卻又不幸被九天玄女看出其中貓膩,最後還被他師父一語道破,看樣子給他惹下不小麻煩了呢!

    「原來是那傢伙呀……」聽聞這個平平無奇、卻在最近風頭正緊的名字,九天玄女不禁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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