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陶父仔細整理了一下儀表,一反這一周的頹態出門班。而荀母則請假在家沒去班,一則是女兒歸來她想在家與她多相處一段時間,二則是陶父與丁郁的勸阻。畢竟他們也不確定那些威脅著會不會喪心病狂的對她下手,其實丁郁在暗中保護也沒有問題,只是他有自己的計劃。守株待兔總好過在公眾場合引起麻煩,而且那樣也會驚動暗藏的對手。
丁郁在家裡將神識散佈在小區中,仔細的查探陶家附近的人員往來。也幸虧天刃九斬這篇特殊的修練功法。丁郁的神識能夠很好的和大地中的土元素融合,這樣也不會像其他人那樣耗費大量的真元。
陶父來到辦公大樓時和往常一樣,絲毫沒有提及辭職的事情。丁郁確定,對方一定不會就此罷休,所以他坐在陶紫神關注的觀察者神識範圍內的異常變化,神識就像一個雷達,將所有的動靜都反饋給丁郁,丁郁便是這部雷達的處理器。
午相安無事,陶父回到家看到家中三人無恙時重重的舒了口氣,隨即又將精神狠狠地提了來。陶紫和荀母並沒有察覺到什麼,而家裡的兩個男人都像是身處戰場之中,全身的神經都緊緊的繃著,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丁郁見午沒有生異常狀況心神不松反緊。對方並沒有選擇在陶家人戒備心最強的午動手,看來他們並不是魯莽的匹夫,要不然也不至於做出這種威逼市委記下台的事情來。
下午一點,陶父準時出門。丁郁中午時沒有出來,陶紫以為他在修煉也沒有去打擾他。
陶父的小車開出小區大門,丁郁將注意力集中在小區門口。
約莫過了兩個小時,一輛普通的麵包車停在小區門口,三個黑衣男子走了進來,丁郁眼中精芒爆射,分出三分神識依附在三人身。
這三個人穿著打扮與普通人無異,動作行為也沒有異樣,屬於大街隨處可見的普通人。小區門口的保安正在玩著自己的手機,三人走進去他連頭都沒抬。這種小區不像大城市裡面的富豪區進出需要證件,保安的作用便是負責給晚歸的車輛開門而已。
別人看不出,丁郁心裡卻是清楚得很。這三個人身都帶著手,在華夏這種管制型社會,這樣的人就是除了警察就是罪犯。
丁郁並沒有將這三人放在心,雖然他們步伐沉穩,高大魁梧,在世俗界算得是高手,但是在修煉者面前顯得與螻蟻無異。丁郁神識未撤,只是將注意力放在三人身而已,現在並不確定這三人就是對方派過來的。
三個黑衣人神色自然的往陶紫家這棟樓房走了過來,也不避免與擦肩而過的居民相視,他們的表現就像是這個小區的居民。
三人來到樓下時丁郁將神識收斂回來,除了這三人其他並沒有什麼異樣,丁郁覺得自己多慮了,對方既然已經派人過來那就說他們有一定的把握。估計小區門口有他們監視的眼睛,要不然他們也不會直奔這裡而來沒有任何拖沓。
三人走到樓梯口相視一眼,其中一人走到樓下籃球場邊的石凳貌似隨意的坐下,其他兩人緊了緊身的黑色衣服走進了樓梯口。
丁郁打定主意,一瞬間他便從陶紫房間的窗戶中一躍而下,在房間裡留下一截短短的殘影。
下一個瞬間他便出現在球場旁邊的那個人面前,那,盡在.c人眼睛一花,面門前便出現了一個詭異年輕人,不愧是經驗老到的殺手,他的驚詫過後,下一秒右手已經伸進了衣服中,顯然是想掏開火。不過想要在丁郁面前掏是不可能的,丁郁身形展動一個手刀劈在此人頸後,那人馬癱軟了下去。
丁郁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逗留,將暈倒在地的殺手收進刃間,人影一晃便衝向了已經走進樓梯的兩個同夥。
「啪啪!」兩拳,那兩個人還沒弄清是什麼問題時便被丁郁擊暈並收進了刃間。整個過程從丁郁下到擊倒三人沒有過五秒鐘,丁郁撇了撇嘴,來到陶紫房間窗戶下輕鬆一躍便跳了五樓的窗戶,隨即自己神念一動也進了刃間。
丁郁之所以將三人收進刃間並不擔心將自己這個秘密暴露,更何況,在這種特殊的時期,他也沒有打算將三人的性命留下,反正這些人手中都是血債纍纍,解決掉他們只能說是給和諧社會做貢獻。
丁郁閃進刃間,看了一眼仍然昏迷著癱在地的三個黑衣人,神念化成三把尖錐在三人的腦海中輕輕一刺,那三人靈魂受痛在地呻吟幾聲便清醒過來。
環顧四周,三人俱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這裡的擺設像是古代的房間,難道是自己穿越了?三人相視一眼眼中俱是驚慌。
「說!誰派你們來的!」丁郁坐在椅子冷聲道。
這時候他們才現還有其他人存在,三人心中又是一寒,手已經伸進了懷中。
「想反抗?」丁郁眉毛一揚,手中天刃喚出刷刷兩刀劃過,那兩人只覺得手臂一震便失去了知覺,隨即便疼得在地打滾,貌似骨頭已經斷了。
「還想動嗎?」丁郁冷眼瞪著沒有斷手的另外一人,貌似隨意的表情卻讓他感到在下一秒就會來臨。
「你到底是誰?我們怎麼會在這裡……」那沒斷手的黑衣人抖索這問道。
「你們沒有資格問,現在,你們可以說了,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丁郁的聲音像是從亡靈深淵中的歎息一般。
們……不知道你說什麼……」一個正在地打滾的斷手者死擰著臉的眉毛,咬牙斷斷續續道。
「哼!」丁郁冷哼一聲,手又是輕飄飄的一刀劃出,土元素組成的刀氣霎時間將那人的腿骨斬斷,丁郁對土元素控制得很好,元素刀氣僅僅將他的骨頭振斷,外面的皮肉卻一點沒,不過這振斷不是一刀兩斷的斷,他膝蓋下的小腿骨已經化為齏粉,那人慘叫一聲便昏死過去。
其他兩人見到如此狀況全身顫抖的看這眼前這個手段詭異的青年,在丁郁那毫無感情的眼光下如篩糠之鼠不住的往後挪退。
「可以說了!」丁郁毫無惡意的微笑道。這個笑容在那兩人看來無異於惡魔的善良。
們真的不知道……」那未斷手的殺手顫聲道。
丁郁又是隨手一刀,那人直接在地沒有動靜了,接著又看著場中唯一清醒的人。
「我說!我說!……」那人見丁郁又要動手急聲道,「是三毛哥派我們來的……」
「哦?」丁郁似有興趣的繼續看著他,「來幹什麼呢?」
人……勤民的……老婆。」
「很好!」丁郁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這個三毛哥是誰?」
裡的三當家……」那人只覺得每次丁郁問話都過了一個世紀。
「什麼幫?」
「天龍……幫」
「天龍幫地址。」……
丁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不再廢話,直接將他擊暈。這三人都是凶狠之徒,但是丁郁不打算在刃間殺人,那樣會惹到晦氣。
陶紫房間情景一變,丁郁從刃間出來,走了出去。
「伯母,紫兒,我出去一會。」丁郁對正在一起看電視的母女兩打了個招呼便出了門。
丁郁不是心慈手軟之輩,也不是猶豫拖沓的人。他喜歡用最簡單的方法解決問題,也不想把威脅留到對方有準備時來解決。
天龍幫總部在城南接近郊區的一間大型的夜總會,這裡的行業和娛樂行業特別的達,天龍幫選的倒是個不錯的地方。
白天的夜總會顯得非常清靜,倒是方便了丁郁。
「站住!」看門的小弟見有生面孔進來連忙放下手中的脾酒瓶喝道。
「三毛在哪裡?」丁郁和善的露出一個笑容。
「樓……」那小弟隨口答道,但是神色一變馬醒悟過來,「你是誰!……」話還沒說完,他已經被丁郁擊昏在地,這些人罪不至死,丁郁只是將他們打昏過去便朝樓走去。
樓有許多房間,每個夜總會都是如此,方便大家的也方便自己,丁郁神識一探信步向過道盡頭的房間走去。
天龍幫三個當家這幾天不知道再商量什麼事情,平常很少聚頭的三人這些天竟然一直呆在總部沒有出去。
「三毛!現在怎麼還沒有信息?」問話的是一個西裝整齊的男人,如果他走到街人們絕對不會相信他便沾滿無數鮮血的黑幫頭子曾偉亮。
「等下估計就有了,猴子他們幾個都是好手,絕對出不了問題。」三毛與曾偉亮的裝扮差不多,臉長滿了麻子。
「這個陶勤民還真不知死活!哼!」曾偉亮倒過一輩白酒道。
「那個陶勤民還有個女兒,不過不知道在哪裡!」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說完臉現出一些莫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