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場面很多人都見識過,不過在他們的心理還是產生了一點陰影。雖沒有驚心動魄,但是伊諾的氣勢還是震撼了他們。
「有沒有嚇到。」楚少卿溫柔的問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女孩。
如果不是你,他們今晚都要死。這句話深深的埋在了柳若絲的心底,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怔怔的看著這個剛才冷到骨子裡的男人,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她低頭冒出一句,謝謝你。
楚少卿不會相信所謂的感激就能換來以身相許,他雖自負但不自大。
他給自己要了杯人頭馬,這裡的酒雖比不上勞倫斯的藏品,但是要比市井之中的好上很多。
「你還要喝嗎?」
楚少卿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眼神看著她,剛才到那種與她高雅氣質完全不同的舞池中瘋狂,她沒有注意到自己很——妖艷。
女人吸引人眼球的無非是俏麗的容貌,波濤的酥胸,修長的**。造物主賜予一個人一種氣質,而她表現在與這種氣質不同的方面,那麼矛盾的美頓時產生。就像很多人幻想一個清純玉女在床上被人蹂躪時出的慘叫,的確能震撼人心。
「我想嘗一嘗。」
雖然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但是她還是選擇了順應自己的心。她不喜歡把自己偽裝的那麼不屑一顧,那麼這樣的女人只會害了自己。
小聰明不可怕,可怕的是自以為很聰明。這是她曾經在書中看到的一句話,並且銘記於心。
看著柳若絲毫不猶豫的品著這杯人頭馬,楚少卿笑了。因為他現這個女人的確有趣。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只做自己想做的,這有點像他自己。
「伊諾」,楚少卿看了他一眼,「憑你的實力,你應該在惡魔爬的更高,但是你知道不知道自己缺少什麼?」
伊諾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很多時候都喜歡沉默,但是沉默不代表默默無聞。他不喜歡婀娜奉承,他堅信實力就是一切。
「你最缺少的是自信。很多時候你都是在為了你的家族而活,我並不是想指責你,其實我和你一樣,家族的重擔時常會浮現在眼前,我和你又不一樣,因為我是為我自己而活。」楚少卿淡淡的道。
伊諾眼神一亮,小時候的情景浮現在自己眼前。
家族與家族之間不同,繼承人的成長過程也各不一樣。並不像很多貴族孩子那樣生長在快樂和幸福中,作為繼承人的人必然要接受嚴格和殘酷的訓練。
作為軍事家族出身的伊諾受到的更多的是身體上的訓練,一個強健的體魄才能在戰場上所向無敵。
為自己而活。
伊諾仔細的品味著這句話,很長時間他都感覺自己想一個沒有靈魂的亡靈,失去了很多積極地因素,更多的是一種心理上的折磨。
「怎麼為自己而活。」
伊諾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他知道楚少卿口中的為自己而活絕不像他說的那麼簡單。
一個家族會允許自己的繼承人為了一己之私而破壞整個家族的利益嗎?
「就像她一樣。」
楚少卿指了指坐在自己身邊的柳若絲,而後者則是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看著他。
「像她?」伊諾一臉疑惑的看著楚少卿,他在等待下文。
「你看她雖然生活在惡魔之中,並沒有任何自由,但是她沒有心理負擔。她會用自己可能只有萬分之幾的機會去證明她的存在。而你不同,家族像一座無形的大山壓住了你十幾年,你需要的是證明自己。向那老東西證明你有資格去坐上家主的位置。」
楚少卿的語氣嚴肅了許多,「而且我的人必須要有這種自信。你是個聰明的人,我希望後天你過來找我的時候,我能看到一個真正的伊諾。」
說完這句,楚少卿拉著還在回味自己這番話的柳若絲走出了心願酒吧的大門。
伊諾望著那個離去的身影,仰頭就是一杯。
同樣的度,不一樣的感覺,因為在柳若絲眼中,這個男人很神秘。
沒有做出華麗的甩尾動作,只是把車緩緩地停下。銀色的瑪莎拉蒂中一對男女正看著前方。
「有沒有什麼感想?」楚少卿背靠座位,懶洋洋的說道。
「沒有。」圓潤的臉上飄過兩朵緋紅,或許是喝過酒的緣故,柳若絲回答道。
滿天的星辰讓楚少卿的視野開闊起來,他有很長時間沒有這麼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有沒有什麼心願?」
楚少卿瞇著眼睛,沒有人能看出裡面的深邃。這種憂鬱的眼神很迷人,尤其是對女人的吸引力更是可見一斑。
心願,很久之前或許她還有吧,但是現在,冰冷的心已經對這個社會失望,即使是在遇到楚少卿的時候,她還是認為自己的命運是可悲的。
「我不相信一個人會無緣無故的對我好,與其那樣被人惦記,不如自己活在自己的虛幻中。」柳若絲平靜的回答。
「我還以為你會說你想得到自由。不過你這個答案雖然在我的意料之外,但是我卻很滿意。你可以把我這種無事的慇勤當做一種投資。我是一個商人,我更在意的是一個人在未來的價值。我相信自己少量的投資會換來一大筆財富。」楚少卿淡淡的道。
如果說過度的謙讓就是虛偽的話,那麼柳若絲在處事方面做出的讓楚少卿都驚訝。
「身在惡魔,我所處的地位不是很高,但是他們卻把我訓練的如何去取悅一個人,察言觀色更是必不可少。說句不得不承認的話,這和古代的妓女沒有什麼區別。」
柳若絲秀美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痛苦的神情,她兒時不是沒有夢想,只不過那個夢想在接下來生的一切給破滅了。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最不能擁有的就是無知,如果說一個心願的話,那個你應該能明白。」柳若絲扔給楚少卿一個難解的問題後獨自走下了瑪莎拉蒂。
楚少卿心中感歎了一句,這個女人還真是難對付。
走進那間總統套間,楚少卿坐在真皮沙上點了一支香煙。女人,還真是一種難以琢磨的動物。
當這根煙掐落的時候,楚少卿在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有很多人都希望自己能擺脫命運的糾纏,不過像柳若絲這種擁有大智慧的女人卻甘心屈服在命運的手中。她不是不想反抗,她想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少讓她驚訝的地方。
洗完澡的她早就躺在床上等著楚少卿的到來。當她看著楚少卿優雅的脫去身上的衣物時,那些心中的雜念消失殆盡。
羞澀,這是每個女孩向女人蛻變的共性。
沒有想像中的餓虎撲食,她現他只是安靜的躺在她的身邊。心跳的聲音頓時讓她感到窒息,他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