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少卿還在沉思怎麼對付那個難纏的女人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他的思緒。
「該來的終於來了。」楚少卿喃喃自語。
打開房門,望著身穿一身典雅高貴的正統黑色晚禮服的男人,楚少卿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精神了許多,而且自信了許多。
「坐。」楚少卿請那位男子走進這座奢華的套間內,為他拿出了酒櫃中的一瓶軒尼詩x.o。
面無表情的男子雖然不是很精通酒道,但是軒尼詩還是聽說過的。這種被上層人譽為極品美酒的高級干邑受到很多人的青睞。
「需要加冰嗎?」
楚少卿笑著問道。他這個對酒很有研究的人自然明白加冰和不加冰的區別。
「隨便。」那名男子淡淡的說道。
楚少卿給他加了兩塊冰,不為別的,就為他現在的改變。讓一個人奮起勃的方式有很多,但是要讓一個人改變某些東西就比較困難,尤其是男人。
伊諾能做到全在楚少卿的意料之中,所以在見到他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
冰能稀釋就中的酒精含量,喝起來的感覺別有一番滋味。
「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參加什麼樣的宴會?」
伊諾好奇問道。既然選擇在楚少卿身邊,他就決心幹出的東西讓家裡的老頭看看。他能看出楚少卿的野心不會局限在一個地方。
回家免不了一頓呵責,不過伊諾能感受到裡面的親情,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感到家的溫暖,這更加堅定了他要振興家族的願望。有些事情往往並不需要刻意去營造它,船到橋頭自然直的道理不是所有人都懂。像伊諾這種幾乎被家族所遺忘的繼承人想要得到的其實很簡單,那就是親情。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個葡萄牙船王之孫的宴會。」
楚少卿淡淡的道。這個目前和他還沒有任何交集的人,他沒有任何考慮的價值。上層無非就是相互利用,今天還是敵人或許明天就是朋友,這種事,誰都說不清楚。
「他們來做什麼?」伊諾疑惑道。在別人的土地上搞些小動作不是不可以,但像這種表面看上去很低調,實際上大張旗鼓的行為,有些人還是看不下去的。
「說白了就是聯誼。以利益為誘餌組建一座可以互利的壁壘,這也是很多上層人慣用的伎倆。」
楚少卿品了一口杯中的軒尼詩,自嘲笑道。他彷彿在說自己一樣,他何嘗不是因為利益誘因了很多人。
伊諾雖出生貴族,但是並沒有沾染裡面的陋習,相反,他對上層圈子的某些事情一無所知,這也是他決定跟著楚少卿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不懂如何處理人際關係的人永遠不會爬到權力的頂峰。
這是楚少卿自己說的,也是對伊諾說的,這句話也使後者痛下決心努力專研這門本應該駕輕就熟的學問。
「我們什麼時候動身?」伊諾問道。
「往往有頭面的人都會耍耍大牌,我們自然也屬於大牌那範疇中的一類,所以不必著急,靜靜的等待,大幕即將拉起。」
楚少卿邪笑道。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心裡在想些什麼,坐在他身旁的伊諾能感受到他的邪氣。他心中默默為那個即將倒霉的朋友默哀一秒鐘。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伊諾正在揣測楚少卿現在在屋裡做些什麼。他還不至於因為好奇去打探一個人的**。而此時的楚少卿似乎忘記了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呼呼大睡的他正在與周公的女兒探討男女問題。
伊諾已經等了一下午,這種等待讓他更加羨慕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在他千呼萬喚中,楚少卿一身白色晚禮服現身在他的面前。見什麼樣的人穿什麼樣的衣服,這和在什麼樣的場合說什麼樣的話一樣耐人尋味。
一黑一白,這兩人的極端搭配足以吸引眾多的眼球。伊諾冷峻的外表加上剛正嚴肅的氣質,與楚少卿邪氣笑容和玩世不恭的神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種差別足以成為全場的焦點。
惡魔真是什麼都肯付出。不止一套上等布料的晚禮服這麼簡單,就連那輛銀白色的瑪莎拉蒂也在勞倫斯的默許下成為楚少卿的私人物品。這些投資總會有回報的,惡魔將會得到比現在付出的多十倍百倍。
「計算過從樸次茅斯到南安普頓的時間嗎?」
夜幕中的瑪莎拉蒂更顯妖艷,這輛停產的絕品轎車如果不是楚少卿的話,勞倫斯絕對不會忍痛割愛。
「現在已經七點半了,傳統意義上的宴會即將開始,我們現在去是不是有點不太禮貌?」伊諾提醒楚少卿道。良好的家教還是教出了他守時的觀念。
「誰說我們一定會遲到?記住要把安全帶繫好,不然的話我不保證生什麼事。」
伊諾狐疑的趕緊繫好安全帶。和楚少卿這種瘋子級別的人物在一起絕對什麼事情都能生。
一個漂亮的起步後,瑪莎拉蒂在夜空下如同一顆彗星般閃耀。
「我很喜歡瑪莎拉蒂的動機,噪音很小。」
楚少卿看了一眼正如臨大敵表情的伊諾,笑著說道。他並不知道的是這兩瑪莎拉蒂曾經被勞倫斯改造過,因為他也是一個賽車迷,幻想有一天能成為一名出色的賽車手。不過,最後賽車手沒當成,在黑道倒是闖下了片天地。於是死心不改的他為自己準備了一輛極品賽車作為回報。而這輛瑪莎拉蒂的動機就是他花高價從某個商人手中淘來的。
「以這個度,我們應該不會遲到。我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你要這麼守時,難道只是單純的想要用飆車極來證明自己的實力?」
短暫的大腦空白後,伊諾恢復了以往的從容,看向窗外的景物也不是那麼驚恐。
「出頭鳥不是那麼好當的,我不希望在還沒有和眾人見面的時候就被冠上一個家教不好的罵名。我可以接受,但是我背後的家族不可能接受。耍大牌不一定非要用遲到來表現,不多不少,恰到好處才能讓別人對你刮目相看。」
楚少卿道出了心中所想,很多時候沒有人能猜出他的目的的原因就是他這個人太可怕了。看似給自己不留餘地的行為,其實是全部事情的點睛之筆,幾乎所有的人都被他輕浮的外表所蒙蔽,忽略了他心中的雄才大略。
當一個漂亮的擺尾後,瑪莎拉蒂出現在一艘巨輪的面前。侍者很恭敬的為他們開門後,楚少卿把車鑰匙隨意的甩給了他。
典型的混熟了上層圈子的所有禮節,而且像他這種豪華的轎車基本都是主任自己親自去放進停車位,像他這種行為的人絕對屬於少數。
越是這種高等聚會的侍者,素質越高的嚇人。楚少卿不會擔心車子會出現什麼問題,他要做的就是瀟灑的出現在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