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嘉年華光榮號回到南安普頓港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多,這群走下客輪的貴族們臉上露出了疲憊的神情。
楚少卿載著伊諾回到惡魔的總部,然後他直奔倫敦的溫莎城堡。一連幾天在外的他也感覺到了疲憊,和那群狡猾的要命的狐狸們交手是很費腦細胞的。現在楚少卿最想做的就是回到家安心的休息幾天。
楚少卿還有一關沒過,那就是蘇頓家族,一個控制著mg羅孚大部分股份的家族。還有那個曾經是自己父親對手的老狐狸,這次的鴻門宴可有得玩了。
至於那個在客輪上和自己有過一夜長談的神秘女子,他就當是一場沒有生的夢。
開著從惡魔帶回來的銀色瑪莎拉蒂的楚少卿哼著小曲,說他興奮,那談不上,在聖奧裡諾的十年他早就已經榮辱不驚,他現在唯一缺少的是一座江山,一座用自己雙手打下來的江山。
女人他現在還不太考慮,江山未建,何以為家!不過對於那些飛蛾撲火的美女,他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林語嫣,一想起這個名字他就會露出別人看不到的笑容,那種沒有任何掩飾的純真笑容。或許這個年少時的玩伴能或多或少的明白自己的苦心。
當通過安檢進入桑德林漢姆別墅時,楚少卿突然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家,每一個遊子的避風港,承載著許多童年回憶的地方。
當他走進自己的房間看見那個熟悉的背影時,多年沒有撼動的心瞬間溶解。讓一個傾城的女人如此落寞,楚少卿有些自責歎了口氣。為她,還是為他?不是他不想告訴她關於自己的一切,他怕,他怕一個人承受不了他這樣的經歷,尤其是他心中的女人。
手中拿著中國結的女子彷彿在向上天禱告什麼,而站在一旁的楚少卿只是默默的看著她。
我站在一個昏暗的角落裡,只等你回眸。
當林語嫣看到一臉微笑的楚少卿安靜的站在自己的背後時,她強忍住想要流出的眼淚。因為她知道,在他的心中需要一個堅強的女人。
「想哭就哭出來吧。」
楚少卿走到林語嫣的面前,輕輕撫摸著她柔弱的背脊,柔聲說道。女人是一種脆弱的動物,尤其是在她愛的人面前。
聽到這句話的林語嫣再也把持不住自己,晶瑩如同珍珠的淚水沾濕了楚少卿的衣衫。情人眼淚,世間最珍貴的東西,他一直以為邪惡的自己永遠都不會擁有。這一刻,他現自己曾經做的一切都像夢一樣不真實。
楚少卿只是安靜的抱著她,心中有了一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他希望可以抱到天荒地老。
「讓女人流淚的男人不是一個合格的男人。」
楚少卿深情的望著已經停止抽泣的林語嫣。他知道女人的洩有時候比男人來的更猛烈,他憐惜的撫摸著那紅腫的雙眸。
「我只怪自己不能為你分擔你想做的事情,我是不是很沒用?」
林語嫣緋紅的雙頰出賣了心中的喜悅,但是她更為自己的無能感到失落。
「都說男人的江山只有送給他心愛的女人才能體現它的價值。嫣兒,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所要承載的一切都必須由我一個人完成。」
此時的楚少卿差點就說出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現在他還不能,因為他知道一旦他說出來了,那麼林語嫣的心中一定會有負擔。他不想看到一個純情的女子為他這個紈褲浪子擔驚受怕,他不值得。
「難道一點點都不可以嗎?」
林語嫣心存一絲僥倖的心理,她希望他能告訴她,他想要做的一切。在她心中,他早就是一個神,一個以他為信念去付出一切的神。
「有的時候,強求只會讓兩個人痛苦。」楚少卿看了一眼深藍的天空,若有所思的歎道。
「我理解你,所以我不會成為你的負擔。」
林語嫣輕聲道。她心裡最清楚像楚少卿這種看似放蕩不羈的男人對他的女人極其負責。
極品女人就是比一些庸脂俗粉值得他去珍惜。
「幾天不見,看不出嫣兒變得如此漂亮了。貌似某個部位比以前要堅挺了許多。」
楚少卿色色的看著林語嫣的胸部。她需要的是一個玩世不恭的楚少卿,而不是默默承載一切的楚少卿。
林語嫣嗔怪的望了一眼楚少卿,讓他心中不禁一蕩。自認對女人還是有些防禦力的楚少卿感覺自己在她面前如此不堪。
「如果少卿想現在要了嫣兒的話,嫣兒不會有任何反抗的。」
林語嫣低著頭玩弄著她的衣角,如同一個小女孩一樣。緋紅的臉頰讓她不敢直視楚少卿,她能說出這些說明她已經克服了很多的心理障礙。
楚少卿沒有想到平時溫柔的如同水的林語嫣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看著低著頭的她,故作沉思的笑道:「沒有想到嫣兒也有春的時候,真是讓我驚訝啊。」
「你真壞。」
林語嫣知道他在取笑自己,粉拳伺候了一頓他。打在身上,甜在心上。這是楚少卿此時此刻的想法。
「女人就如同酒一樣,放的時間越長,味道越香醇。尤其是一瓶沒有開封的極品美酒,貿然打開只會大煞風景。」
楚少卿一臉玩味的看著懷中的她,如同一位智者談心一般。
「女人和酒不一樣,因為女人會隨著時間而老去。」林語嫣紅著俏臉反駁道。
「在我心中,你永遠如一。」
這句如同山盟海誓的話讓林語嫣全身如觸電般。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幻想自己能有一個童話般的愛情,而現在這一切都因為他的這句話變得真實起來。
「我不求別的,只求你記住今天的話。」
林語嫣有些顫抖的聲音出賣了她心中的激動,今天注定要有很多人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