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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七章 :縱論時局 文 / 新楚風雲

    李玉基連連點頭,目露讚許的神情,秦宇心念一動道:「皇上,這低價放糧給遼國一事我們須得借用民間的力量,要不然讓遼人有所警覺,反倒是不好了。」

    李玉基嗯了一聲道:「這個自然。」

    秦宇忙道:「皇上,微臣此次在江蘇府勸說金陵第一富紳許家明時知道許家明和遼人有米糧的生意,如果可以利用許家明在遼國的根基,那這事就順暢的多了,也更加隱秘。」

    李玉基閉上眼睛道:「此事再議吧。」

    秦宇不敢多言,看了看李玉基精神不振,似乎在閉幕休息,於是坐在位置上不敢作聲。

    李玉基休息了片刻,睜開眼睛輕聲道:「剛才說道內憂外患,只是提及了外患,那內憂呢?」

    秦宇沉默了片刻道:「內憂最大問題就是就是稅賦,我在戶部這些日子查閱過這近些年的賦稅,一直呈下降的趨勢,前幾年國庫還有一些盈餘,到了去年和今年已經持平了,這幾年朝廷還要準備打仗,國庫更是吃緊,所以如今內憂最大的憂患就是稅賦。」

    李玉基點頭道:「秦侍郎,你去江浙之前所提的賦稅改革我叫徐直清和王仁偉起草了一個條例,和三公六部議過一次,哼,這些人除了徐直清和齊國標、王仁偉同意外,其他諸人皆認為此法暫不可行,舉出種種理由。」說完李玉基臉上露出一絲憤怒的神情。

    秦宇心中歎息,自古以來變法都會遇到很多問題,最大的問題都是因為變法大都觸及了既得利益者的利益,而既得利益者往往擁有最多的行政權力,他們第一使得變法無法頒布實施,第二即使頒布實施了,下面也是陽奉陰違,最後因效果不好草草收場,如果要變法成功,需要天時地利人和,還需要最高統治者有鐵一般的意志,能夠承受短期的帶來的各種弊端,能夠始終堅持如一,堅決的推行下去。

    最好的變法的時機不是在危機的時候變法,而是在太平盛世的時候,因為太平盛世對一個國家來說有更多騰挪的空間,最高的統治階層能夠承受一時的損失換來長久的利益,而如果危機的時候推行變法,會因各種突如其來的事情將變法中斷。

    但是這點是秦宇用千年後的思維來判斷得出的,千年來古今中外有無數活生生的例子,有成功的、有失敗的,在中國很少有君主能夠選擇在盛世的時候開始變法,都是面臨危機後,現了問題,才被迫圖變,這種變要不就是化繭成蝶,要不就是胎死腹中的。

    秦宇正是因為太瞭解歷朝歷代變法者的下場,所以此時更是不敢亂說話,但是心中一團火卻是燃燒起來了,如今他接近皇上的目的已經達到,今日的表現相信肯定也得到了皇上的賞識,李玉基年紀已經大了,依他的身體,怕是幾年內肯定要駕崩,如何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利用他的賞識最後和下一位國君聯繫起來,這念頭已經在秦宇心中開始謀劃了。

    秦宇想著:「如果我能成為下一任皇上的登基的輔佐之臣,我的這些想法未必就沒有實現的可能。」

    秦宇不敢接李玉基的話,只是道:「皇上,賦稅變革之事利在長遠,可以從長計議,倒不是急在一時。」

    李玉基哼了一聲道:「這幫人真是腐朽之至,連朕都能明白的道理,我不相信他們會不明白,怕是諸位重臣各自都打著自己的小九九」,這番話已經是頗為嚴厲了,要是被其他幾位尚書和和另外三公之一的榮國公肖金波聽到了,怕是馬上要跪倒在地謝罪了。

    李玉基生氣道:「不理他們,秦侍郎繼續說。」

    其實在秦宇心中,大楚最大近憂就是傳位之憂,在江浙的這些日子,他對朝廷的政局已經瞭解了不少,知道太子殿下雖是貴為太子,確實才能一般,在朝中毫無威信,而皇上始終又不廢了太子,另立儲君、李玉基心中究竟想立誰為君,怕是這天下之中只有李玉基自己知道了。

    奪嫡在中國的歷史上可以說是最殘酷的宮廷鬥爭,李玉基的模糊態度更是為這種殘酷添加了一絲血腥的色彩,但是這番話給秦宇十個膽他也不敢說。

    秦宇見李玉基問他,不敢提傳位的問題,只能挑一些邊邊角角的問題說了,於是道:「除去微臣剛才所說的要加緊訓練大楚的騎兵外,微臣認為近憂雖多,有一件不可不防的。」

    李玉基忙道:「什麼?」

    秦宇道:「微臣在戶部辦差的時候,現近年來有一個趨勢,就是全國的產糧越來越低,如果這種趨勢蔓延下去,老百姓吃不上飯,遲早會生出事端來。」

    李玉基皺眉道:「怎麼會這樣?」

    秦宇道:「微臣詳細查過,最主要的原因有二,第一是產糧的大州府近年來遭遇了不少的天災,其二是全國產糧的田地在減少,很多田地都荒了,這也是我們賦稅連年減少的一個重要原因。」

    李玉基之前從未聽人說過這個情況,疑惑道:「如果說是天災,尚可理解,但是為何產糧的田地會減少,讓田地荒著呢。」

    秦宇原來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也是頗為頭痛,不知道原因在哪裡,這次江浙之行,他本來奉旨要去瞭解各地對賦稅改革的看法和意見,在和很多小吏,地主及農人聊天時無意得到了這個答案。

    原來這些年來大楚國地主之間的兼併日趨嚴重,土地逐漸向一些大地主手中集中,特別是在金陵一地特別明顯,光是許家手中的良田居然佔了金陵府中的近一成,因為田地高度的集中導致了一些大的地主壟斷了田地,因為有了壟斷的地位,於是這些大地主便相應提高了農田租種所需繳的租,這樣就導致了一些農人棄農而去尋求其他的生計,雖然大部分的農人還是依附在大的地主家當長工,以租種為生,但是另外一些農人索性就離開了土地,這使得很多大地主家中的農田因人手問題產糧比以往有所下跌。

    秦宇將自己在江浙之地瞭解到的這些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自然將許家的名字給隱去了,這許家是他日後還需要依仗的,他可不希望因為皇上一個憤怒把許家給抄了。

    李玉基眉頭緊鎖,顯然這個事情他從前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李玉基沉聲道:「你確定是這種情況?」

    秦宇恭敬道:「雖然稅賦減少的原因有很多,但是微臣所知道的,這絕對是原因之一,如果這種情況繼續下去,那些不在租種田地的農人遲早會變成流民,流民一多,就容易鬧事,所以微臣認為這是個近憂。」

    李玉基猛的一拍桌案,秦宇嚇了一跳,只見李玉基居然站起來了,踱步道:「以前戶部從未告訴過朕這些,每當國庫減收時,都是拿天災來搪塞朕。」

    秦宇忙道:「或許他們並未留意到這事,微臣也是去了金陵和當地富紳、農人聊天後方才想到此節的。」

    李玉基背著手歎道:「你去戶部才多久,你都能查到這些情況,那那些人留著又有何用?」

    秦宇大驚,連忙跪倒在地,不敢吭聲。

    李玉基踱了兩個來回,終於開口道:「你起來吧,此時不關你的事,既然你說是近憂,那你可有解決的良方。」

    秦宇坐回椅子上道:「皇上,微臣暫時還沒有良方,只能想到最笨的辦法。」

    李玉基臉上一陣失望道:「最笨的辦法?」

    秦宇道:「長遠的之計是微臣上次所提的賦稅改革,如果成功,這問題自是迎刃而解,但是在改革見成效前,只有用笨方法,一是讓各地官員強行要求這個各地的地主不得任意抬高租金,違者嚴懲不貸,並定期巡視,現有此情況的,官員一律就地免職,以免各州府的官員和當地地主勾連,二是要求各地組織農人開墾一些不甚富饒的土地,這些土地的稅賦相對較輕,這樣這些農人還是能夠有地可耕。」

    李玉基臉色略微緩和,秦宇這兩招其實是一疏一堵的策略,用行政的力量去罰那些擅自提價的大地主,另外國家另外開闢資源,提供稅賦優惠,讓失去土地的農人轉而願意去耕種貧瘠一些的土地,對農人來說一年的收成扣除上繳的賦稅剩下的只要和以前差不多,也能夠接受。而且如果國家制定的這個減免的稅率合理的話,那些替大地主做長工交租的人必然也會效仿,這樣一來也變相的逼那些大地主降低交租的量以吸引農人回耕。

    不過這個最大的問題是各地貧瘠的土地如何減免,各地貧瘠程度不一,如果減的太多,會讓一些原本耕種肥沃田地的農人都轉而去耕種貧瘠的土地,最後肥沃的土地反而荒了,減得太少,又起不到應有的效果,這個就十分考驗當地官員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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