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蕪州州府平城金玉樓靜室
人物:葉雲嶸、秦沐陽
「你來得到是快啊。」葉雲嶸看著秦沐陽和以前一樣沒有二號表情的臉道。
「引我到這裡來不是你的意思嗎?」秦沐陽一幅不怎麼想多與他說話的樣子。
「聽說近來在京城,有關於你的傳聞很多。」葉雲嶸一點也沒有以前見到他時的激動:「不知道吳王殿下知不知道你來了蕪州?」
秦沐陽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葉雲嶸的問話。
葉雲嶸也並不是真的想聽他的回答,又自顧自的道:「聽說秦大人對你這次拒絕了尚家的親事很是生氣,現在你們秦家風頭最勁的新一輩是你堂兄秦沐隴了。外邊對你這次拒婚的傳言也很多,不過我一個也不相信。」
「什麼時候葉家的雲嶸公子也關心起這些流言誹語了。」秦沐陽冷冷的道。
「你的事與我自是不相干的,你與哪家小姐成親更是與我無關。」葉雲嶸道:「只是你這次來蕪州的目的是什麼,突然出現在這金玉堂為的又是為了什麼,我卻有點好奇。」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秦沐陽俊眉微皺。
葉雲嶸臉上輕快的表情不見了,代之的鄭重之色:「你前腳才入蕪州地界就讓我們的人現了。不錯,在蕪州我們葉家很有辦法,不過以你來說這次讓我們現得太容易了些。這就不由會讓我想到你是故意的。」
葉雲嶸仔細觀察著秦沐陽。想從他地臉上看出些什麼來。不過他失望了。秦沐陽比他想像地還要來得鎮定。
「是與不是又有什麼區別呢。你最想知道地重點還是我是為何而來地。不是嗎?」秦沐陽輕描淡寫地道。
「那麼你能不能坦白地告訴我。你是為何而來地呢?」葉雲嶸一臉地凝重。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對秦沐陽這個人就是有種說不出地微微排斥。雖然同為世家公子。可真正與他面對面地直面接觸卻很少。可以說他一點也不瞭解他。有限地幾次相見就讓他對秦沐陽這個人很是上心。因為他是少數幾個讓他看不透地同齡人。他總是直覺得他是個很危險地人。對他接近自己地妹妹猶為敏感。
秦沐陽忽然露出一個似笑非笑地表情。道:「我以為你知道。我是為她而來地。」
葉雲嶸正伸向桌上茶盞地手在聽到秦沐陽這麼直白話後不由一頓。看向他地眼睛裡霎時迸射出懾人地光芒。如果是一般人認識他地人看到一向風流倜儻地雲嶸公子居然也會有如此犀利地一面。怕是十個有九個會懷疑自己地眼睛。
「我記得有向你說過,讓你離我妹妹遠一點,她不是你能招惹的。」葉雲嶸的聲音並沒有變化。可是卻讓人感到一種極深地寒意。
不過秦沐陽是誰,他可不是一般人。葉雲嶸飽含威脅的話對他一點影響也沒有,他臉上還是保持著那個在葉雲嶸看來極為欠扁地表情,道:「我不記得有答應過你這種事。」
葉雲嶸猛然起身站了起來,然後又像是想了什麼似的又慢慢地再次坐了下來。
他的臉上掛上了一絲譏諷地笑容。看著秦沐陽道:「不知道你那位表兄吳王殿下知不知道你的打算?還有,聽說近來燕王那邊反撲得很厲害,這個時候你不在吳王殿下身邊反而來到了蕪州又算是怎麼一回事?還是說你這次來蕪州其實是聽了那位殿下地差遣,打算幫他抱得美人歸?與你自己並不相干?」
葉雲嶸的臉上雖然有那麼一絲勉強能稱之為笑的表情。可他看盯著秦沐陽的眼睛裡卻只有一種深深的戒備。
葉雲嶸的話讓秦沐陽那張堪稱完美的俊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不過這絲裂痕只是一閃而過。快到葉雲嶸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了。
「這就不是你操心的問題了。」秦沐陽說著就站了起來:「我不是來找你的,和你說了這麼多已經夠了。」
說完便看也不看葉雲嶸的表情就要離開靜室。去找他真正想要見的那個人。
「上次在鄴城府裡邊,我父親叫你去都說了些什麼?」葉雲嶸有些不甘的追問道。
這時秦沐陽已經走到了門口。聽到他的追問卻沒有停下腳步,只是道:「那是我與你父親之間的事。如果你想要知道就去京城問你父親吧。」
這不是葉雲嶸想要聽到的回答,那一日在府裡重叔當著自己的面將他帶去見了父親,後來他也知道父親居然同意讓他去了內院探望生病的妹妹。這是極為不尋的,要知道像他們這樣的人家內院絕對是個男賓止步的地方,更何況是明確的讓他前去妹妹的閨房探病。這通常是有著某種意義的。可惡,他可不覺得像秦沐陽這樣心機深沉的男人合適自己那單純柔弱的妹妹。(典型的親情能蒙蔽慧眼啊!
早在昨日來平城別院後,他在暗處的下屬就像他報告了秦沐陽身在平城的消息。他聽到這個消息後第一個想法就是帶著妹妹原路返回鄴城去,可當他轉念想到林祺玉的時候就有了另一個想法。也許這也是個機會,一個弄清楚京城裡那些等著算計如花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不得不說前此父親見過秦沐陽後讓他進內院探望如花的事對他來說一直是個迷。他也曾問過父親和祖父,可他們都沒有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這種態度讓他有些不安。他總覺得秦沐陽與祖父、父親之間有著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今天他先是按照原定的計劃在下午帶著如花進了市集採辦年貨,只是秦沐陽在平城的暗中力量比他原先估計的要大,沒想到他們才去過霞衣坊就讓他得到了消息。不過這裡終是他們葉家的地盤,秦沐陽手下那些負責跟著自己一行的人早早的就讓他們現了。
在他看來與秦沐陽這樣的人接觸,能佔有地利地話對自己來說要更加有利。於是才會臨時改道來到了自家在平城的這家金鋪,他也果然不負所望的跟了過來。只是事情展到了現在,好像與他想像中的不同。看著秦沐陽地背影,葉雲嶸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如花所在的房間就在他們兩人談話的靜室隔壁。當她看著他們兩人走進那間靜室後就立刻用威脅地眼神讓姜掌櫃將她帶到了靜室邊上的這間房。打走欲言又止的姜掌櫃,如花讓綠柚守在房門口。然後就十分沒有形像的將耳朵貼在了牆上。
半晌也沒有能聽到那邊有人說話,如花只得挫敗的承認這個世界地許多牆隔音效果並不比前世那些ktv豪華包廂差。
說實在的,她現在真的十分擔心,擔心那個表裡不一的男人會對大哥說些什麼。她還記得剛才在樓下他要看地飾物是白玉珮。也許這店舖裡的其他人聽到他地要求會覺得很正常。這裡是金鋪,白玉製的玉珮正是這樣店舖裡售賣地東西。只是這聽在她的耳中就有了其他特殊地意思,讓她直覺的就聯想到了自己讓他奪走地那塊隨身玉珮。
他這是在提醒自己吧,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他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
只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平城。出現在這裡?上午林祺玉才對她說過他回絕了與尚家小姐的親事,怎麼下午他就出現在了自己眼前?他這是不是向自己宣告他遵守了他的諾言,來要求自己也實現那個承諾?
他現在正在和大哥說些什麼?他會不會像對自己一樣的強勢,大聲的對大哥宣告自己是他的女人?他又會不會將那件所謂之「訂情信物」的白玉珮給大哥看?
一想到這些可能性,如花就覺得頭皮一陣麻。她的腦子從來沒有這麼亂過。她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已經不再在她的掌控之中。
是了,他已經拒絕了尚家的親事,那也就是說她先前假設自己不會讓祖父打包送給他的理由不再存在了。他既然沒有訂成親,那祖父大人將自己嫁給他就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了。也許祖父聽到這個消息後還會認為這是天意。她就是葉夕月遺言裡提及到的了卻葉、秦兩家恩願的那個人。她現在很清楚關於那個遺言在葉家主事人心目中的地位,她現在所想的這些都是極為可能的。
唉。祖父大人與父親大人確實都是她兩世以來所見過的最為睿智的人,可也終還是逃不過古代人的迷信啊。自己成為這種迷信思想犧牲品的日子怕是很快就要來臨了。早知道自己應該讓老神棍。呃,不。是師父大人,預先給自己批個命。然後告訴家人自己這一生只能自己擇婿才能平安一世。可惜現在師父他老人家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裡快活去了。
就在如花想這些有的沒的時房門口傳來了綠柚的聲音:「秦公子,小姐正在裡邊休息。」
「她會見我的。」秦沐陽那磁性的聲音傳到了如花的耳中,讓她的心跳驟然間加快了不知道多少拍。
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心態來見他呢?如花心中也沒有底。這一刻她忽然生出了一種無助的感覺,好像如果與他見了這一面自己的未來就會生意想不到的變數。她心神複雜的看向了房內另一張不知通往何處的小門。心想:見,還是不見?
各位,小秦為什麼突然來到了這裡?他來找如花為的又是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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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陰笑中的某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