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比劃了半天,連星塵那一組都快到餐廳了,那三個人還沒分出勝負,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三個人悄悄開門一起走進去。
又有一組獵人從後門進入餐廳,但仍然沒有任何動靜,難道裡面的襲擊者都已經人去樓空了?星塵留了個心眼,沒有急著進去,故意在外面徘徊觀望。
星塵老是覺得心神不寧,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不會是這一遭又將遇到什麼問題吧。
「丁玲——」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著實嚇了眾人一跳,星塵條件反射地立馬撲倒,兩隻眼睛警惕的向聲音來源瞟去,沒想到電話鈴聲竟然是從餐廳裡傳來的,先前進去的那幾組獵人嚇得四處找掩體,反正餐廳裡桌子椅子不少,聽了一會兒才覺是吧檯上的電話在響。
一個膽子比較大點的獵人在掩體後面貓了好一會兒,躡手躡腳的依靠著一張桌子,一直走到那個吧檯前,探出個腦袋出去看看,確認沒有危險後,才轉個身閃進吧檯。
其他人都緊張的看著那個獵人,彷彿下一秒這個臨時同伴就會變成一具渾身是洞的屍體,那個獵人膽大是不錯,可他也不魯莽,小心的把一個什麼東西慢慢舉過頭頂,縮回來,再舉,再縮回來,如此反覆幾次後都沒有招來子彈,這才讓他稍稍有點心安。
他摘下這期間一直響個不停的話筒,輕聲說道:「喂。」
「轟隆——」
當時誰都沒有想到餐廳竟然會生爆炸,所有人都是一點防備都沒有,伴隨著一聲劇烈的爆炸轟鳴,一團火光從各個窗口溢出來,震碎的窗框、玻璃、門等什物向各自的方向擴散開去,各種碎片像槍林彈雨一樣四處橫飛,幾個倒霉點的還來不及就被風暴一樣的碎片裹成一團血肉模糊的屍體。
「趴下。」星塵一把推倒肖恩,自己也旋即臥倒,不過終究還是慢了點,幾片木屑碎片刺進後背的皮肉裡,星塵悶哼一聲,權當是沒事一樣。
那些早早就進了餐廳的更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爆炸以吧檯為中心向四周擴散,他們用來當做掩體的桌椅此時卻變成了最好的殺人武器的「幫兇」,大多數人都被橫飛的桌椅碎片打成了「人形奶酪」,少數踩狗屎運靠的比較遠或者角度不同正好避開的幸運兒只受了點不大不小的輕傷。
啥叫出師未捷身先死?這連敵人都還沒見著四成就傷了三成,傷亡過半,這支隊伍基本可以定義為是喪失了戰鬥力了。
靠著肌肉的一收一縮,鑽進皮肉裡的碎片又給「吐」了出來,星塵擦了擦汗,回頭望了一眼那個已經冒著滾滾濃煙的餐廳,差不多也能猜到裡面那些人的下場了。
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星塵用紅外視覺大致掃望了一下四周,好像已經被包圍了。
過百的變異殭屍群包圍了他們這支注定玩蛋的隊伍和已經玩蛋的餐廳,這些見鬼的變異殭屍貌似有一兩個還懂得玩槍,這可不是好玩的,人家只要躲殭屍群裡偷偷打你一冷槍,打到哪兒都不好,特別是腿部,挨了基本上就玩完了,腿上中槍跑都跑不過殭屍,到時候想不去見馬克思都不行。
「噢買噶的。」透著火光肖恩隱隱約約看到一些,在經過星塵的口述,肖恩的臉色完全可以用「面如土色」來形容了。
「想我肖恩英雄一世,到如今還是光棍一條,現在卻要死在這些噁心的傢伙口中,而且這該死的鬼地方連母狗都沒有,不甘心哪不甘心。」肖恩怨念中。
跑還是打,這是一個很深奧的問題,我們的行程同學還是一隻小小的處鳥,現在就去見偉大的革命導師馬克思豈不是早了點,起碼也該等到人生的白紙變成紅紙,紅紙變成黑紙,黑紙變成……不管變成什麼,還是跑吧,跑跑更健康。
一想到這兒,星塵立馬就拽起肖恩往餐廳後面的方向跑去,因為那個方向的殭屍是最少的,星塵可不相信殭屍還玩什麼圍三缺一的打法,憑它這過百的殭屍群,一個殭屍吐一口唾沫就能把所有的倖存下來的人活活淹死。
把軍刺插進狙擊型莫辛納干步槍的刺刀插槽,這是星塵唯二的一件武器,說是唯二是因為除了這把步槍他還有一把只有兩顆子彈加消音器的左輪,由於加了消音器,這玩意用來陰人是不錯的選擇。
接著奔跑的衝勢星塵一躍而起,餐廳後面當先一個殭屍聽到呼呼風聲,疑惑的抬頭一看,變異殭屍不像狂暴殭屍那樣能在黑暗中辨清物體,,雖然視覺比普通人要好一點,但還沒到可以夜視的地步。
「噗嗤——」
一柄尖銳的利器刺進它那早就腐化的脖子上,當然這仍然是它的弱點,也是所有人形生物的弱點,隨著軍刺拔出來的還有一升黑血。
那支莫辛納干步槍完全被星塵當作了長槍使(就是古代冷兵器),一下刺這個一下刺那個,反正這支步槍本身又夠長,加上這三稜軍刺「放血王」刺得快拔得也快,根本用不著什麼功夫,不像某些戰爭片裡士兵還要踩著敵人的屍體才能把刺刀拔出來。
「gogogo。」肖恩自問還有兩把刷子,他抬起剛買的土質ak,看哪個不爽就把哪個突突了,要說這ak就是比m16好,隨便你怎麼折騰,哪怕是扔水裡泡三個禮拜,撈出來上起子彈照樣能用,m16其實也不錯,但老是喜歡卡殼。在這荒原上哪天不是摸爬滾打的,拿一支m16的話百分之八十的概率臨場揮不出效果,而且ak出問題了可以自己弄(一般也就是些小毛病),不像m16出問題了只能找專業人士。
看著肖恩流水一樣傾瀉子彈,深受「子彈貴如油」的思想教育的星塵那叫一個蛋疼,照他這麼揮霍下去,就是坐著一座子彈山也不夠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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