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詫異的挑挑眉毛,這丫頭,怎麼突然乖了,還想學著做什麼賢妻良母?難道她的腦袋,被門夾了嘛?
阿爾法由於重傷在身,他們決定先讓他在那裡住著,每天來來回回的看他,冰兒趁機練習了瞬移,雖然失敗了很多次,但失敗是成功之母嘛,她還堅持不懈的練著,希望有一天能成功。
這天,她「期望的那一天」來臨了,不過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那是她做的一場夢。
那次冰兒睜開眼睛的時候,幾乎同一時間,聽到了一聲殺豬似的嚎叫,然後,她發現壞了,這個人的確是在慢慢消腫的阿爾法,可是,她為什麼,正騎在人家身上?
而且,好像是砸在他身上的吧,不然的話,他嚎叫什麼,明明還閉著眼睛呢嗎。
這是一場夢,一場夢……冰兒一邊從阿爾法本來就傷痕纍纍的身體上下來,一邊拚命的催眠自己,這絕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其實她有一點猜錯了,其實那會兒她並沒有砸在阿爾法身上,只不過,如果你平躺在床上,發現一個不明白物體從天而降,而且好像是衝著你來的,你什麼感覺?
所以他嚎叫了一聲,暈了過去。於是冰兒看到了他閉著眼睛的那一幕,才會覺得自己也太失敗了。
老中醫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只是稍微有些好奇,那個大膽又妖異的女人去了哪裡,為什麼這陣子都沒有看到她。
就這樣,他們在這個小鎮停留了下來。瞳這些天沒閒著,他四處明察暗訪,終於把自己的疑惑,解釋開來。
原來這小鎮,是個相當封建的地方,女人們不被允許上街出門,就算結了婚的,或者小女孩都一樣,一定要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
有時候得了病,很麻煩,這小鎮上的男大夫,是不允許接觸到病人的,懸繩診脈,哪有那麼多神醫啊,所以基本上女人得了病,那就是一個等死,至於生產的時候找穩婆,也只能晚上找,白天絕對不允許穩婆出門。
這裡面有故事,等著冰兒一行人幫他們。也許這也是手鐲的意思吧。
瞳把自己打聽到的事情都告訴冰兒,把冰兒的小臉都氣白了。重男輕女,其實也很常見了,不過當今社會,還封建成這樣的,倒是很少見了。
冰兒自然憤憤不平,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同為女同胞的姐妹們,冰兒決定做一些事情,改變一下這裡的風俗。
不過這改變風俗,是個很難的事情,難於上青天啊。這是自然的,想要改變一個人的思想,比直接把他殺死都難,冰兒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但她不會放棄。
這天,阿爾法的傷終於好了一些,臉消腫了,看著這張比女人還清秀的小臉蛋,冰兒忍不住一陣恍惚。
你看他,骨骼纖細卻不顯得單薄,身材高大卻又不顯得傻氣,而那張臉,清淡的眉毛,狹長的丹鳳眼,小巧挺直的鼻子,薄如刀鋒的嘴唇,圓潤的下巴……
冰兒跟瞳一致認為,阿爾法當初肯定是投錯胎了,他明明是個女孩子嘛,雖然,他確確實實,沒有胸部,說話的聲音,也確實是個男聲。
冰兒覺得阿爾法這個名字太拗口了,堅持要給他改一個,小阿,小爾,小法,想來想去,她跟瞳確定了下來,他就叫小爾了。
沒經過阿爾法的同意,就給人家改名字了,雖然阿爾法寧死不從,但那兩個人一直一直的堅持著,最後我們的阿爾法只好從命,認命的把自己稱作小爾了。當然這是後話。
當天晚上,冰兒又做了個那個很奇怪的夢,卻略有不同。夢裡面是一個男人,好像在跟另一個人結婚,她不知道自己在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很疼,很難過。
他只能看到那個男人的背影,側面,卻不曾看到他的臉,不過看身形,好像,在哪裡見過,是在哪裡呢?
正在焦急的時候,啊,右手中指上的戒指,那熟悉的古老的戒指,那不是,阿爾法的戒指嗎?那個人,是誰呢,是阿爾法,還是,別人?
醒來之後,冰兒一直不解,怎麼會做這樣奇怪的夢呢,比以前那個夢,更奇怪了。雖然那只是個奇怪奇怪的夢而已,可是那心痛的感覺好真實,仍然真實的,讓冰兒想哭。
有誰做夢,會在夢醒之後,有那樣真實的心痛的感覺嗎?沒有吧。所以冰兒覺得,這個夢可能預示著什麼。
「你說這裡重男輕女很嚴重,你想改變這個習俗,真的假的啊?」小爾瞇縫著本來就狹長的丹鳳眼,對冰兒的想法嗤之以鼻。
「喂,你們兩個男人怎麼都是這樣的想法啊,你沒看到這裡的女人有多慘嗎,即使在古代,好歹只要有一大群人陪著,女人也還是可以出門的啊,可是他們這裡,只有在特定的那天,特定的時間才能露面一次呢……」
「你想怎麼做?」瞳揮揮手,阻止冰兒說下去,他何嘗不想管這個閒事呢,既然手鐲把他們帶到這裡,這個閒事,不管也得管啊。只不過不知道該怎麼下手才好。
「但凡這樣的地方,封建的厲害,所以對於鬼神之說,應該是信服的,而對於我們來說,準確的說對於你來說,瞳,這絕對不是個難事對不對?」
「你想怎麼騙他們,告訴他們觀音菩薩知道這裡的事情之後很不滿,還是王母娘娘發威呢?」瞳撇撇嘴,顯然不贊同她的做法。
「好吧,至少,你們兩個大男人,可以查查這個份風俗形成的原因啊,我不管,這裡的閒事,我管定了,你們幫不幫我?」冰兒翹起小嘴,一副倔強的樣子。
「這個倒可以管,擇日不如撞日,我們這就出去查,只不過,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吧,等我們回來。」瞳很爽快的答應了。
瞳這樣說的時候,冰兒忽然覺得,這個場景就像丈夫要外出時,對妻子的囑托一樣,冰兒乖巧的點頭,覺得這種感覺,蠻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