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西澤爾沒有出現。到大家倦鳥歸巢。他也沒有出現。冰兒那個樂啊。只要有他出現的地方。冰兒總會覺得渾身不自在。阿爾法善解人意的說道。「以往只要你在。他就會出現的。今天是怎麼了。可能有事吧。你沒必要表現的這麼明顯吧。他好歹。也是我們大家的一份子啊。」
冰兒撇撇嘴。「幹嘛要提他呢。就不能讓我得意一下嗎。你們倆到我屋裡來。我有事跟你們商量。」
大家聚在一起。冰兒就把白虎說給她的那個傳說告訴了他們倆。「阿爾法。你看出什麼來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聽聽軍師的看法。
晚晴輕輕搖搖頭。「冰兒。白虎那樣的都說是個傳說了。你怎麼要那樣的執著呢。」晚晴繼續道。「我們誰都沒有見過。雖然關於路西法的傳說很多。可是對於我們來說像神一樣的存在。即使真的有。他憑什麼幫我們。」
冰兒慘然一笑。「如果我一輩子都見不到瞳了。早死。晚死又有什麼區別呢。如果捨命一博。能夠換來一線生機。換作是你。你會不會試一試。」
晚晴啞口無言。瞳臨走之前。那樣的不放心。委託自己看著冰兒一點。別讓她做傻事。可是冰兒的性子。誰阻止的了。只好。無論如何。捨命相陪就好了。
「冰兒。我想說的是。既然那個魔鬼喜歡捉弄人類。喜歡跟我們做交易。只要他這個習慣不曾改變的話。我們就有機會見到他。」阿爾法永遠是那麼支持她。讓她心頭一暖。
「嗯。很有道理。可是這人的一生中。有誰沒有不如意。有誰不想費勁心思的得到點什麼。這麼多的人。他是怎麼選擇目標的呢。」冰兒疑問道。「如若要碰運氣。乾等著。豈不是不知道要虛耗多少時光了。」
阿爾法搖搖頭。「我以前跟瞳聊天的時候。也曾試圖詢問當年。他是怎麼跟魔鬼做的交易的。可是他怎麼也不肯說。難不成。他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他不肯說不要緊。肯定會有人知道。白虎不說還有青龍。實在不行的話。西澤爾作為瞳的弟弟。和一國之主。他怎麼會不知道呢。交給我吧。你們倆」冰兒一咬牙。「如果我真的遭遇不測。不要告訴瞳真相。反正下輩子。我們還是會相見的。」
照例在診所。等著委託人前來付出報酬。西澤爾還是沒有出來。冰兒隱隱覺得奇怪。他該不是活的年歲太長。要死了。
白虎青龍三緘其口。也許真是不知道吧。那點希望就只剩下西澤爾了。好容易用著他了。結果他卻不出現。還會有委託人出現嗎。也許海國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吧。冰兒忽然覺得心理不安。唇亡齒寒。若那麼強大的西澤爾糟了難。會不會是針對他們這一群人呢。瞳靜靜睡在那裡。會不會有人打擾。出什麼意外呢。
在焦急的等待和無休無止的胡思亂想之中。日子已經過去三天了。這樣下去。可怎麼好。冰兒一咬牙。決定找師額出來。只有他。才有辦法帶她去海國看看。看看西澤爾出了什麼事。
默默的使出火系的術法。她迫切的希望瞳留下的召喚術是對的。眼看著那一點點火苗肆意在那枚戒指上。捎帶著戒指周圍的皮膚。火辣辣的疼。可她顧不得了。那不太熟悉的藍光並沒有出現。冰兒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她仔細回想那些師額突然出現的時刻。一滴淚。就滴落在那團火苗上。像是火上焦油一般。竄起的火苗幾乎燒到了冰兒的臉上。嚇得她趕緊把手挪到遠處。媽呀。差點毀容。
不過還好。戒指裡閃現出光亮。無論如何。算是成功了。好久不見的師額。還是如阿爾法那樣的清秀。臉上洋溢著重逢的喜悅。「娘子。你終於肯召喚我了。你不知道。我為了能找出留在你這個世界的方法。幾乎費勁了心力。可是一直成功不了。太失敗了。你可是想我了。」
冰兒每次看到這張酷似阿爾法。卻對她異常熱情的臉。心裡總會流淌出淡淡的感動和些許慚愧。她到現在有沒明白。師額是怎麼看上她了的。
時間不多。禁不住擁抱了師額一下。就像擁抱自己的哥哥那樣。她哽咽著說。「出事了。師額。我求你。帶我去海國好不好。我知道你會有辦法的。」來不及多解釋什麼。冰兒只能稍微記起那個海。和那塊礁石。但海國到底在哪。她卻是一無所知的。
師額笑得很自信。他說海國的子民個個會法術。那樣一大片靈力聚集的地方。不愁找不到的。事不宜遲。兩人立馬就出發了。當然。冰兒臨走之前。給阿爾法備案了。還托他照顧白虎他們。如若真的遇到了什麼大事。搬救兵的話。請阿爾法一定要留意戒指裡的動靜。
因為那是一個夜晚。海面或是風平浪靜。或是咆哮不已。少有人煙。所以他們倆手牽著手飛在半空。爭分奪秒的尋找海國的下落。冰兒不知道師額這次又能待多久。她心急如焚。不知道西澤爾那裡怎麼了。又害怕師額會突然宣佈離開她。因此握著師額的手特別的用力。好像這樣就能把他留住一樣。夜深沉。不知道飛了多久。師額突然大喊。感覺到了。就在前方。精神一振。兩人加緊往前飛去。
好多的人魚。就像舉行大規模的遷徙一樣的。一個接一個的在海裡游著。雖然冰兒一個也不認識。但她確定。這是西澤爾的子民。瞳曾經的同類。西澤爾又會出現在哪裡呢。
師額捉住一隻人魚。把他定在半空。「出什麼事了。你們這是要去哪。」少年臉上的恐懼無一言表。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別怕。小兄弟。我們是你們海國的朋友。是想來幫忙的。你告訴我們。發生什麼事了好不好。」冰兒溫聲細語的用他們的語言又問了一邊。還配合著溫暖的笑意。舒緩人魚少年敏感的神經。
「我們海國。遭了大難了。」少年戰戰兢兢道。聽的二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