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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雷蒙和塞路爾糾纏在一起的時候,一道微弱的光亮晃了雷蒙的眼睛一下。高速這是埋伏在屋頂的沃爾特所發出的信號,詢問雷蒙要不要現在動手。雷蒙猶豫了一下,還是朝著沃爾特的方向輕輕的擺了擺手,讓沃爾特暫時先不要動手。
雖然這次的決鬥雷蒙必須要獲得勝利,但是若不是親自將塞路爾打敗,那麼這場決鬥就變得毫意義。像塞路爾這樣瘋狂的攻擊,是一件相當消耗體力的事情。雖然暫時還找不到還擊的機會,但是不代表塞路爾能夠這樣一直堅持下去。雷蒙仍舊耐心的和塞路爾糾纏著,並且仔細的觀察著塞路爾的動作。
面對塞路爾劈砍過來的長劍,雷蒙用另外一隻手拔出了放在腰間的短劍。刺劍的劍身過於脆弱,實在不適合用來格擋。但是一味的逃避下去,根本法打亂塞路爾的攻擊節奏。雖然短劍也不是非常適合用來格擋,但是起碼比刺劍要結實得多。既然找不到反擊的機會,那麼雷蒙決定自己創造機會。
「叮噹。」左手的短劍準確的架住了塞路爾的長劍,讓他如同水銀瀉地一般的攻擊出現了一絲停頓。面對這來之不易的瞬間,雷蒙借助從短劍上傳來的力量,利用左腳作為軸心,一擰身直接轉到了塞路爾的背後。而由於連續的攻擊被打斷,塞路爾出現了一瞬間的停頓,而這正是雷蒙需要尋找的機會。
右腳向前邁出一步,雷蒙將手中的刺劍刺了出去。由於並不想直接要了塞路爾的性命,所以面對塞路爾毫防備的後心,雷蒙將刺出的角度稍微歪了一些。手上傳來刺劍刺入皮膚的阻礙感,但是卻不像想像中那樣嚴重。原來塞路爾在發覺雷蒙已經轉到了自己毫防備的背部的時候,他的反應也很迅速,飛的向前跳了一步。雷蒙的刺劍只是淺淺得刺進了塞路爾的肌肉,並沒有帶來多大的傷害。
「好痛啊,混蛋。」塞路爾一邊跳著高,一邊用手想去觸摸背後被雷蒙刺中的傷口。但是由於傷口在手臂根本就夠不到的地方,所以樣子看上去有些滑稽。
雷蒙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面對這樣一個對手,讓他根本就法燃起戰鬥的興奮感。不管怎麼看都像是塞路爾在表演一場鬧劇,而他卻成了塞路爾的幫手。
「該死,要不是因為我的長刀不在身邊,你根本就傷不到我一根毛。」塞路爾氣呼呼的對雷蒙說道。「哪的毛都傷不到。」
「你到底還打不打。」雷蒙皺著眉頭問道。塞路爾根本就沒有一絲戰鬥的意思,這讓雷蒙也有些可奈何。
「打,當然打,你刺了我一劍,我要還給你。」塞路爾揚起手中的長劍,重擺好戰鬥的姿勢。
見到塞路爾重坐好戰鬥準備,雷蒙也再次擺好了姿態。右手的刺劍指向塞路爾,而左手的短劍則是橫放的胸前。
塞路爾將長劍垂在地上,帶著一股一往前的氣勢朝著雷蒙衝了過來。在離這裡雷蒙還有兩步距離的時候,垂在地上的長劍從下面豎著斬了上來。如此簡單的攻擊雷蒙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他微微的向左挪了一步,便躲開了塞路爾的劍。
「嘿嘿,上當了呢。」塞路爾的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就在雷蒙的腳步剛剛落穩的時候,他直接放開了手中的長劍,斜著身體用肩膀撞上了雷蒙的身體。
雷蒙沒有想到塞路爾會放棄長劍直接用身體攻擊自己,反應稍稍有些遲緩。彷彿被一柄大錘打中了,雷蒙瘦弱的身體被撞退了好幾步。不過還好,之前雷蒙用雙手擋在身前,倒是抵擋住了不少衝擊力。雷蒙迅速的調整好身體的角度,因為他知道塞路爾下面接下來還有為猛烈的攻擊,這招肩撞當初在和塞路爾初次交手的時候雷蒙就曾經吃過虧。
只是雷蒙預料中的迅猛追擊並沒有到來。塞路爾在將雷蒙撞出去之後並沒有繼續追擊,而是停在原地,重將飛在空中長劍握在了手裡。直到雷蒙穩住身形,他才不緊不慢的開始繼續攻擊。
用短劍格擋住塞路爾劈過來的長劍,雷蒙感覺從短劍上傳來的力量很弱。他判斷這也許是塞路爾的虛招,所以不敢貿貿然的還擊,仍舊擺出防禦的姿態。只是塞路爾接下來的每次攻擊都軟綿綿的,看似迅猛的攻擊卻沒有用多少力氣,這讓雷蒙非常的困惑。
「嘿,我知道你一定準備了後手,所以我也沒有打算非要和你爭個高下。」在交手的過程中,塞路爾接著錯身的機會小聲的說道。「反正我們都是同鄉,打來打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不如我們來談談價錢。」
「價錢?」雷蒙一愣,手上的動作遲緩了下來。
「喂,別停下,會被人看出破綻來的。」塞路爾加了手上的動作,雷蒙不得已也跟著他的步調繼續格擋。在旁人看來,兩人正打得難分難解,但是只有交手中的兩個人才知道,互相之間的攻擊都只是做做樣子,根本就沒花多少力氣。
「你想要多少?」雷蒙將塞路爾刺過來的長劍輕鬆的用短劍格開,並裝模作樣的將刺劍刺出去。只是刺出去的角度並不刁鑽,塞路爾可以輕鬆的閃過去。
「一百個金幣怎麼樣?」塞路爾小聲的說道。「最近我的手頭有點緊。」
「太多了。」雷蒙一邊還擊一邊討價還價。「凱迪拉克家族的產業我還沒弄到手,現在沒那麼多閒錢。二十個金幣。」
「喂,沒有你這樣砍價的。」塞路爾不滿的嘟囔著。「攔腰砍就算了,你卻直接砍腳脖子。」
「那好吧,依你的意思,攔腰砍。」雷蒙實在不想再廢話,拖得久了怕是會被某些人看出破綻。「五十個金幣。」
「好吧,成交。」塞路爾微微點了點頭。價錢談妥了之後,他再次將長劍橫著劈了過去,雷蒙也順勢用手中的短劍將長劍給擋了下來。看到塞路爾衝他眨了眨眼睛,雷蒙會意,直接用右手的刺劍刺向塞路爾的手腕。
「啊,好痛,混蛋,你居然傷到了我拿劍的手。」塞路爾在面對著雷蒙的刺劍,根本就沒有閃避的意思。長劍跌落在地上,他捂著拿劍的右手痛苦不堪的跪在地上。從手指縫裡能夠看到流出的鮮血,配合著塞路爾那帶著痛苦、懊惱、憤怒、不甘摻雜的表情,誰都會以為是雷蒙技高一籌刺傷了他拿劍的手。只是雷蒙知道,塞路爾只是做做樣子,在刺劍刺過去的時候,塞路爾居然還有心思調整一下手腕的角度。雖然看上去血流得不少,但是只不過是破了一層皮而已,根本就不嚴重。雷蒙甚至覺得塞路爾適合做一個演員,起碼他臉上這種複雜的表情雷蒙自認為自己做不出來。
「我勝利了,你承認你的失敗嗎?」戲總要做足全套,雷蒙現在就像是一名成功戰勝對手的鬥士。他高高的昂著頭,手中的刺劍指著跪在地上的塞路爾,用傲慢的語氣詢問道。
敗了是你贏了」塞路爾沉默了一下,低下了頭,用懊惱的語氣說道。「殺了我吧。」
「我不需要你的性命,雖然我們有著非戰鬥不可的理由,但是您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對手。」雷蒙將刺劍重的插回腰間的劍鞘。「回去告訴馬利克,以後如果他再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那麼我會親自用我的劍來幫他學習禮儀。」
圍觀的人群從這場激烈的戰鬥中回過神來,對於勝利者,他們從來不吝嗇他們的掌聲。面對著四周傳來的掌聲和偶爾傳來的女孩的尖叫,雷蒙非常有風度的彎腰回禮,雷蒙這謙虛的態度也得到了圍觀人們的讚賞,在人群的擁簇下,雷蒙離開了didu的廣場。而塞路爾也在對雷蒙使了一個眼色之中,裝作一副喪家之犬的可憐模樣,在人們的嘲弄聲中灰溜溜的離開了。
在需要休息為由,拒絕了多名貴族的邀請之後,雷蒙終於能夠回到凱迪拉克家的大宅裡清淨一下。對於成為人們所注視的中心,他還是有些不太習慣。多年的金手指生涯讓他習慣了將自己埋藏在不引人注意的圍觀人群裡,像今天這樣被當成主角讓那麼多人注視著還是第一次。
聚集在凱迪拉克家族大宅門前的人群好久才漸漸散去,人們口中談論的都是今天這場看上去激烈比的戰鬥。貴族的生活雖然富裕但是卻缺乏刺激,這場決鬥恐怕在相當一段時間裡都會成為貴族圈子裡的談資,而作為主角的雷蒙,也的的確確的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幾乎所有人都認識了這個凱迪拉克家族晉繼承人的模樣。
「雷蒙,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一邁入大門,安娜就如同小貓一般的撲了上來。「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瞞著我,萬一受傷了怎麼辦?你和伊麗莎白夫人都是壞人,什麼事情都瞞著我。」
「呵呵,我的小安娜,如果雷蒙真的受傷的話,那麼你這樣掛在他的身上是會牽扯到他的傷勢的。」伊麗莎白夫人在後面笑呵呵的說道。
聽到伊麗莎白夫人的話,安娜連忙放開了掛在雷蒙脖子上的雙手。雖然雷蒙多次聲明自己沒有受傷,但是安娜還是在仔細的摸遍了雷蒙的全身,她這才安心的拍了拍她那規模不大的小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