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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威脅 文 / 佳婿

    寧欣見到雲澤,心底泛起一陣陣的寒意。

    她實在是想不到雲澤會如此的大膽,更怎麼都想不到燕國公夫人敢同韃子大汗雲澤串。

    在大唐只要被定為叛國,後代子孫全為罪民!遇赦不赦!

    大唐曾經差一點被韃子滅國,所以對叛國罪定得格外的重。

    燕國公夫人是有私心,但寧欣沒把她當作愚蠢至極的人。

    方才寧欣察覺出有不妥,萬沒想到雲澤會出現……

    四周的黑衣人已經圍上了他們,燕國公府的侍衛基本上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雲澤戲虐的看向寧欣,「你是跟本汗走,還是讓本汗將你抱走?」

    寧欣輕輕一笑:「我選你抱我走!」

    ……

    雲澤頗為意外的哦了一聲,唇邊露出一抹的笑容,「在沒拔掉你週身的利刺前,本汗可不敢靠近你!」

    「既然你不敢過來?那我為什麼要同你走?」

    寧欣高高的挑起眉梢,水潤的眼眸依然是霧氣繚繞,斜睨了一眼呈包圍之勢的黑衣人,粉嫩的嘴唇嘟起,」你指望著他們?雲澤,幾年不見你天真了不少。」

    寧欣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上的鋼球,鋼球在手指之間轉動,陽光落在鋼球上反射出來的白光可以刺痛旁人的眼睛,雲澤可以用迷藥,她寧欣一樣可以。

    「如果你手中的鋼球有用的話,它還會在你手上?你還用勾引本汗?」

    「你不相信有用?」

    「不。我相信你會給你自己留下後手,但你今日身邊的人太不爭氣。」

    雲澤摸了摸鼻子,向前踏出一步,「你到過水月庵,也應該明白她是誰,你以為來之前本汗會不給他們解藥?你得承認在用迷藥上,寧欣……你不是最強的。所以你到現在還沒將你手中的鋼球扔出來,你沒把握可以迷昏我的人,更沒把握能從本汗手中逃走,鋼球在手好歹是個震懾。」

    寧欣淡淡的笑著。「說得挺有道理啊。看來雲澤摸透我了呢……不過,你雲澤既然認為我怎麼掙扎都沒用,你怎麼不敢過來?」

    用食指和中指夾住鋼球,寧欣笑瞇瞇的繼續說:「可想試一試?」

    人的名。樹得影。

    哪怕雲澤篤定寧欣不過是虛張聲勢。可他依然畏懼寧欣曾經的輝煌戰績。他還真不敢上前,萬一寧欣用的迷藥好用呢?

    萬一她根本直接下毒呢?

    雲澤就沒見過比寧欣更狠心的女子,在草原上。她為達目不擇手段的作風讓雲澤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世上就沒寧欣不敢利用毒殺的人!

    「我一個小小的弱女子都能將草原上人人稱頌的英明汗嚇住,你們還想進兵中原,主政天下?」

    「寧欣你在本汗眼裡從來就不是弱女子!」

    雲澤眼底閃過幾分的讚賞,寧欣果然比柔順的女子有味道,能征服寧欣,對男人來說也是難得的享受!因此,他的好兄長哪怕明知道不妥,但依然義無反顧的踏進美人計中。

    「本汗不同你逞口舌之快。」

    雲澤向旁邊側身,伸手從後面抓過燕國公,一把鋒利的短劍抵住燕國公的咽喉,向寧欣挑釁的一笑:「你跟不跟我走?」

    燕國公羞的滿臉通紅,他甚至不敢看寧欣……堂堂李家的當代族長,燕國公後人竟然被韃子汗王設計利用了,他哪還有臉面見人?

    最重要的是韃子汗王竟然用他威脅寧欣!

    燕國公低吼道:「你走,你走!不用管我,去找銳兒!」

    他有心直接將咽喉撞上鋒刃,然雲澤一直防範著他自盡,雲澤費勁先抓住燕國公,他豈會讓人質成了死人?

    雲澤按住燕國公,看向寧欣,」本汗的耐性有限!寧欣,扔掉你身上的東西,跟本汗走!」

    「說得你好像挺在意我似的。」寧欣同樣回他笑容,「你不惜冒險潛入大唐帝都,為得是燕國公手中的燕雲飛騎的陣圖,別把你自己當作為美色不顧天下的情聖!百餘年前,你們引以為傲的騎兵在燕雲飛騎面前不堪一擊,當年的燕國公給了你們很深刻的教訓……這都過了一百多年了,你們依然會心有餘悸,只要想起當年的事兒,依然會從睡夢中驚醒!」

    「笑話,燕國公還能練出當年的燕雲飛騎?」

    「你若是不相信燕雲飛騎重現天下,你就不會潛入大唐帝都來,更不會想方設法的劫持燕燕國公!我……只不過你順手掠奪走的人罷了。」

    寧欣不僅沒有靠近雲澤,反而後退了兩步,抓住了拉馬車的馬匹韁繩,雲澤看出寧欣有心離開,逼著燕國公道:」你不要他的性命了?「

    「好笑極了,雲澤,你見過我肯為了哪個犧牲性命?」

    寧欣光明正大的將馬韁繩扔到車上,拍了怕馬匹的脖子,含笑道:「燕國公應該記得陣圖,你捨得將他宰了?況且我對燕國公……沒什麼好感,他總惦記給我丈夫納妾,總是以老賣老的給我添麻煩,若是他死在你手裡,呵呵,我會很難過,但未嘗不會感激你!麻煩的老頭總算是死了。」

    燕國公顧不上羞愧了,憤怒的看著寧欣。

    「他死了,對我來說只有好處,此後再沒人給我添堵,沒人讓我男人納妾!哼,今日如果不是他糊塗頭頂,我又怎麼非要去寺廟裡燒香?在京城你雲澤再大的本事,也不敢衝進燕國公府。」

    「我同他的恩怨大了去了,雲澤,殺了他,你看我會不會皺一下眉頭!」

    「寧欣!」

    燕國公氣惱的叫道:「毒婦!銳兒怎麼會看上你這個毒婦!」

    「沒用的糟老頭子,你才知道我是毒婦?我老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不是看在李冥銳的面子,你以為我會把你當回事兒?你落到這步田地可不是我害的,不是你身邊的那個蠢女人,你會被雲澤抓住?你總是說李冥銳受制於妻,可我哪一次害了他?你到是不受制於夫人,可你是個你夫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的蠢貨!」

    「我不是……」

    「不是嗎?」

    寧欣一轉身,突然發難般從袖口中取出火硝,開槍將堵著道路的黑衣人擊倒,「婉兒,抱琴,駕車走!」

    李婉兒不懂得駕駛馬車,可抱琴學過的,她抓著馬車韁繩,沒有二話,「駕,駕。」

    後面跟著的兩輛的車上也隨著前面的馬車衝了出去。

    雲澤道:「給我追!」

    寧欣輕笑:「追?一群奴才,你追上她們作甚?燕國公府兩個主子都在你手上,就算是追上了他們,你還想用奴才威脅主子?」

    寧欣的槍口最後對準雲澤,另外一隻手彈出了手中的鋼球,轟得爆炸聲響起,道路上被炸出了一個大坑,趁著地面晃動,黑衣人驚慌穩住身體的時候,寧欣快步上前,抓住了雲澤挾持燕國公手腕,「雲澤,你若是不鬆手,這條胳膊就廢了!」

    「你的火槍用不上了對吧。」

    「沒錯,彈藥都用光了,只能當作磚頭用!」

    寧欣抬手用火槍托砸向雲澤。

    雲澤下意識的鬆開燕國公,躲開砸過來的槍托,同寧欣交上了手。

    燕國公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眼看著雲澤和寧欣拳腳相向,寧欣同雲澤的體型差距太大,她又那麼柔弱……燕國公懊惱的咬著嘴唇,自己確實是個蠢貨!

    黑衣人按住了燕國公,道:「主子,此地不宜久留!」

    「寧欣,你以為你跑得掉?」

    雲澤扭住了寧欣的手臂,總算是壓住了她了,湊近寧欣,帶了一絲的得意,「你的功夫退步了!」

    「是麼?難道你不曉得,我一向不以武力取勝。「

    寧欣嫵媚且繚人的一笑,軟軟的說道:」雲澤知曉我的性情,從不讓自己過得不好,不知大汗可懂得憐香惜玉?你抓得人家手臂很疼呢。」

    上揚甜軟的尾音,有著說不出的魅惑,寧欣那雙眸子更是含著點點的淚水,「很疼呢。」

    雲澤躲開了寧欣湊過來的臉龐,攥緊她的手腕,「本汗自然會憐惜你,不過不是現在……寧欣,你的毒藥對本汗沒用,你別白費心思了。」

    寧欣臉上的嫵媚盡去,「你果然聰明了很多呢,能躲過我手中的毒針!雲澤,我小看你了!」

    手中的毒針落地,尖端微藍的毒針讓雲澤驚出一身的冷汗。

    寧欣趁著雲澤發愣之時,勉強半轉過身體,張嘴咬住了雲澤的脖子,雲澤吃痛,將寧欣推倒在地上,他摸了摸脖子上被寧欣咬出的傷口,怒道:

    「你這女人,不作會死?」

    寧欣晃動著手腕,在她白皙手腕上留有清晰的手印,雲澤方才也是下了狠手的,「怎麼都是死,自然是拽著大汗一起死了。」

    雲澤低頭看著指尖上的鮮血,「同歸於盡?」

    「沒錯!」

    寧欣嘴角滲出了血絲,「我隨身帶的毒藥粘在了牙齒上,雲澤……我死了,你也好不了,別以為水月庵那人能救你……解藥只有我能配!哈哈,能拽著韃子大汗一起下黃泉,我無愧寧欣之名呢。」

    雲澤提起寧欣,下令道:「走!」

    「是。」

    燕國公自然也被黑衣人抓了起來,燕國公聽到不遠處傳來寧欣悠然的聲音,「雲澤,你可要好好對待我,否則我沒心思配解藥呢。」

    他緩緩的合上了眼睛,李冥銳到底娶得怎麼樣的妻子?原來寧欣一直對燕國公府的人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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