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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一十章 來砸場子的 文 / 亂臣

    大夥兒來評評理。這壞有王法嗎?光天化日。堂堂朝蟬心日。正兒八經的朝廷二品大員。帶著他的兵,拿槍指著爺的腦袋。怎麼著?要當街殺人哪?我還就不信咯,朗朗乾坤,你們真能讓我的腦袋開了花,退了一步,我是你孫子。」

    說話的是海關道下轄水師游擊王德凌,這傢伙兒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捐了個。肥缺,雖大字不識一個,在這海關道卻是混的如魚得水,平日裡也沒人得罪他,今日到是撞到了吳辰,他原本還說對方好歹也是個官,滿心是希望好好交涉的。誰知才剛進了這碼頭,還未拱手高唱一句小的給大人請安,一個巴掌便煽了過來,七八枝槍盯住了腦門,王德凌豈是個善岔」裡說老子不當這官兒了,也他娘的不能丟了這個份,便撒起潑來,後頭的水兵見長官被人脅迫,二話不說,歪歪扭扭的抬著槍。

    王德凌膽子也肥了,愈張揚起來,他不是不知道對方的來頭,偏巧他是個不信邪的主,開始時還嚇得屁股尿流,後來倒是定住了神,心想朝鮮總督又怎麼樣?老子好歹也是朝廷武官,上頭還有盛懷仁盛督辦擔待著,怕什麼?他膽兒肥了,便開始撒潑,斜眼看著對方一個個怪異的軍服大簷帽差點兒遮住的眼睛,冷言論語,到是引起了那邊上來看熱鬧的碼頭工人、海關屬員們一陣哄笑。

    王二蛋眼睛都冒出火來,手上的六輪槍恨不得塞到這狗東西的臭嘴裡去,只是後頭的吳辰不話,他也無可奈何。

    吳辰倒是清閒自在,就在這橫橋上,讓人從船上搬下個躺椅,迎著海風半躺在棧橋上,手中叼著雪茄,就差一把太陽傘了。其實他也是動了真火,只是真正的大魚不出來,他是不會輕易亂動的,眼前的這個王德凌也就是今天橋下說書的癟三,犯不著他和計較。

    他是六月初坐船離開西貢的,一路上經過廣東外海,穿過澎湖海峽,一路北上,他心裡記掛著老爺子還在上海的事,因此到了渤海水域,便讓其他火輪先回仁川,自己與衛兵一道改變航向,往上海來。

    結果到了外灘,後頭幾艘火輪便迎頭趕上,搶了吳辰坐船的水道,這倒也就算了,吳辰沒有跟他們計較,結果下了船,便給幾個海關道的屬員攔住,他們沒見吳辰穿著官袍,再看王二蛋幾個雖然一個個彪悍的很,卻覺得他們穿的太花哨了,人像當兵的,可是衣衫不是大清國的制式,他們不敢惹英國船主的麻煩,卻認為吳辰這些個「平頭百姓,好欺負。

    索賄原本就是常有的事兒,海關道上下這麼多人要吃耍喝,沒點、銀子打都去喝西北風嗎?這艘英國船的來路他們打聽過。說是從南洋來的,這可是油水大大的地有啊,南洋的商人冷不丁會到上海來,這些人都是南洋大家族出來的巨賈,他們人生地不熟,因此見到人家錢都不敢怠慢的,出手更是不凡,正是油水最大的所在。

    結果」王二蛋直接甩了兩個打耳光過去,其中一個從棧橋處跌到了海裡,差點兒沒給淹死。

    連海關道的人都敢動。這不是反了天嗎?那些個碼頭工人一見這情景,立馬便精神起來,就連那工頭也叼著捲煙齜出泛黃的牙齒瞇著眼睛從簽房裡出來瞅熱鬧,過往的商旅提著皮箱子自呵呵的等待好戲開場,這架勢,彷彿是京城三大戲班子的當家名其駕臨復興東路碼頭似的。

    海關道的水兵收到風聲。立刻蜂擁過來,驅散了一些看熱鬧的,氣洶洶的迎過去,此時吳辰已穿上了官袍頂戴,游擊王德凌原想上去套套近乎,誰知剛過去,亦被賞了兩個耳光,就這樣,事情就鬧將起來了。

    吳辰早有立威上海的打算,朝鮮的許多上船進入長江口岸時多受海關道的留難,這其中就有盛懷仁在後頭搞鬼的因素,從前吳辰還只是個小貨色,只能讓商船打著各國的名義去,讓洋人去交涉。可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若是不能一勞永逸的將問題解決了,難道次次都要洋人去出面?

    偏偏這幾個傢伙撞到了槍口上。吳辰就彷彿是漁翁,將這幾隻蝦米放出來,就等著大魚上鉤。

    巴納德領事帶著幾十個巡捕房的巡捕聞風趕到,早在幾天之前,他就接到了從香港來的電報,香港總督示意他配合吳辰在上海的一切舉動,大鬧上海灘都是計劃好了的,各國在背後都點了頭,朝鮮的貨物大家都有份,若是能夠更加順暢的流入江誰甚至是兩湖、贛皖等區域那就再好不過了。

    王德凌見洋人巡捕擁簇著一個戴禮帽的洋人過來,倒是不敢吱聲了,這些年在海關幾,一迂了這麼久。對上海灘的洋人還是知之莫深的。說個不姓」就算是洋人一個槍子把他斃了,朝廷多半也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游擊和洋人鬧翻。

    「吳辰閣下。」巴納德笑吟吟的脫下禮帽走過去,沿路的水兵、衛兵都分出一條道路吧納德走到吳辰的椅子前:「您能來上海灘,是上海祖界全體同仁的榮幸,今晚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招待酒宴,希望閣下能夠帶著您的舞伴來。」

    吳辰哈哈一笑:「讓閣下見笑了,好罷,閣下盛情邀請,吳某沒有不去的道理,不過吳某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再說。」

    巴納德點了點頭。剛才的一句問候和邀請已經明確的表明了英國人的態度。

    「王游擊,你怎的不說了?來,給爺再來一段。給爺解解悶。」吳辰笑嘻嘻的朝王德凌大叫。

    王德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看來自己面對的並非只是一個吳辰,這吳辰的能量也忒拿大了些,人租界領事站著,他居然還坐在那裡悠然自得,我的媽呀,方纔我罵他什麼了,他不會記仇吧,這,」這可如何是好,那盛懷仁還會站出來保自個兒嗎?

    王德凌心裡七上八下,便噎了聲音。

    吳辰瞇著眼瞧了瞧王德凌那垂頭喪氣的模樣,笑了笑,對王二蛋道:「把他們放開吧。讓那個,,那個狗東西」吳辰指住了王德凌:「讓他去給盛懷仁報信,告訴他,吳家人在此恭候多時,就等盛督辦他老人家來唱這齣戲呢。」

    王德凌聽到吳辰有恃無恐的叫盛懷仁的名字,言語之間一點兒緊張都沒有,輕鬆愜意。愈覺得不安,心說自個兒不是真的碰到什麼惹不起的大人物吧,這可真真不得了了,人家一個指頭都能碾死自個兒啊,他原本還想著反正這官兒也是捐的,現如今本錢早就賺回來了,與其在這兒跌份,倒不是拼著這官兒不做了保全臉面,可是若真如他想的那般,那可就不是丟官這麼簡單了,指不定把命都要搭上去。

    這時人群又是一陣騷動,鄭藻如、盛懷仁和幾個海關的道員汗流浹背的擠進碼頭。順著找橋過來,王德凌如遇到救星,高聲道:「盛大人,,唉唉」我的盛大人哎,您可算來了,您看看,,您看看,」看到盛懷仁。他又找到了點勇氣,心說這天下最大的官兒不就是李鴻章李大人嗎?盛督辦就是李大人心腹中的心腹,就算是在租界盛大人也是吃的開的,有盛大人出馬,什麼事有他擔當,因此便覺得委屈起來。大咧咧的道:「這,,沒王法了啊。我老王總算是朝廷命官吧,就算是個屁也是個五品啊,說綁就綁,說拿槍指著腦袋就指著腦袋,這,」

    「撕爛你的狗嘴!」盛懷仁本就心煩意亂,被這王德凌瞎咋呼。過去便賞了他一個耳光,兇惡的道:「連朝鮮總督吳辰吳大人都敢得罪,只了豬油蒙了心不想活命了嗎?閉上你的狗嘴,再瞎咧咧試試看。」

    盛懷仁故意提高音量,故意讓遠在王二蛋等一些衛兵之後的吳辰聽見,滿心示好的意思。又看到領事巴納德站在吳辰的身邊,和吳辰竊竊私語著什麼,這心就更涼了半截。

    王德凌被打蒙了。可憐兮兮的望著盛懷仁,真正的閉上了嘴。

    「卑職招商局督辦,見過吳大人,嘿嘿」吳大人要來上海也不知會一聲,竟鬧出這樣的誤會,哈哈,吳大人既然來了,就少不得要讓上海的同仁們瞧瞧您的海量了,今個夜裡卑職做東,咱們不醉不歸,總不教大人失望。」盛懷仁眼珠子一轉,道:「正趕巧。鄭藻如鄭大人剛剛出洋回國,他是個鼎鼎大名的人物盛懷仁是滿心讓鄭藻如出來頂缸了,心說鄭藻如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這位老哥總能擺平這事兒吧,不信吳辰不看自個兒的面會連鄭藻如都瞧不上。

    吳辰撇撇嘴:「今個是沒有空了,巴納德領事已經搶了先,嗯,,盛老哥,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了」你的招商局本事大著呢,這長江口岸的貿易都讓你們給佔了。」

    盛懷仁見吳辰並不稀罕什麼鄭藻如,矛頭指著他,心裡立即明白,上一次吳辰搶招商局的生意,他派大兒子去仁」交涉未果,如今今時不同往日,他吳辰又嫌招商局搶了他的道,壓根就是來砸場子的,什麼狗屁爭執誤會,都不過是個借口。

    第一章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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