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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二十三章 文 / 亂臣

」!後。張佩綸親自從劉公烏抵達仁」乘火車抵達瓜鞏,擊次張佩綸親自出馬,十分秘密。隱瞞住了所有人,行程也十分低調,在仁川只有一個,扮作商賈的人迎接。將其帶至漢城,隨後,一身常服的徐世昌在衛隊的掩護下將其直接接到一處幽靜的行館宅院。張佩綸是第一次來朝鮮,倒是總算見識了什麼叫繁華,仁川的商貿自不必說,沿路坐著火車過來到處都是矗立的工廠,到了漢城,這座已經擴充了數次的城市大多的住宅竟是八至十層的高樓,雖不美觀,與東方人追求的自然相差迥異,卻也能看出另外一面。    「原來這就是洋務張佩綸歎了口氣。自鴉片戰爭之後。洋務派、維新派一個個耍效仿西方。辦工廠,建學堂,可是真正與西洋神似的恐怕也只有朝鮮了。

    「這個。吳辰難道是個。天才。竟能無師自通?」張佩綸滿腹的疑惑,吳辰的底細他打探的清清楚楚,先是在廬江老家,也不見他讀什麼洋務的書,甚至連四書五經都不願意讀,後來補充入了慶字營,每日與一群丘八打成一片,連洋人都沒有接觸的機會,可是偏偏,這個愣頭青。不,已經再沒有人稱他做愣頭青了,應該是這位郡王,竟一下子柿造出了這麼一個朝鮮。

    張佩綸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吳辰經營朝鮮,比之關內的困難要低得多,一片新的土地。大量的資金,以及對朝鮮人的壓搾,比起關內實在好的太多,不過朝鮮的工業仍讓他震驚,整個關內,從武漢至上海,從江南到嶺南,山東、直隸、所有的工廠加起來,恐怕也不及這裡的一半。這漢城最是繁茂,高樓林立。工廠處處冒著煙霧,這種被煙霧包圍的味道既令張佩綸有些不適,又帶有許多的新鮮勁。

    其實漢城的高樓。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些年無數人湧入遼東、朝鮮。單漢城,人口的數量就過了兩百萬。整個朝鮮有上千萬人。遼東這兩年也吸引了近千萬闖關東的漢人,如此龐大的人口,除了不斷的擴建城市之外,也只有建高樓了。

    其中這也得益於基建技術的提升,漢城中央區的第一座高樓帝國大廈還是請美國人建的。後來漢人也開始效仿,從建八層開始,到九層、十層,反正有足夠多的生意,也給了他們學習探索的時間,到後來,甚至建個十三層的樓房也不再話下。

    漢城現在是寸土寸金,房子自然建的越高越好,結餘空間。若是現在的西歐還處在繁複的藝術建築之中,而朝鮮,早已拋棄了所謂的藝術。直接步入現代簡約風格之中。

    街上此起彼伏的仍是賣報的聲音,戰爭的消息牽動著每個人的人心。雖然沒有新近的戰報,可是對戰爭的評論卻一如既往的炙熱,擺在張佩綸面前的,就有幾份報紙。

    張佩綸難得享受這種愜意,靠在沙上,在電燈的燈光下看著報紙。電燈早在十幾年前就已普及。不過朝鮮普及的不多。現在工程人員還在鋪設電線的階段,不過安置張佩綸的行館,還是預先安置了電燈的。

    頭版的消息仍是不知哪個「大仙,在預測戰爭的走向,幾份報紙雖然分析的出點不同,可是結論卻出奇的一致,都是朝鮮新軍必勝之類。這也算是一種安撫人心的輿論宣傳,當然,這也不排除朝鮮人對勝利的期望,人不都是只相信自己希望的東西嗎?若是哪份報紙敢說朝鮮新軍會戰敗,不用警察上門去問候,憤怒的人群也會將報館給砸了,所以當今朝鮮輿論界對戰爭的分析文章一向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出格的評論,就連一些洋人的報紙,雖然在國外的版本是各持一詞。可是在朝鮮行的中文版,卻都是跟風走樣,大談朝鮮新軍的優勢,報紙嘛。除非有特殊的傾向,誰願意得罪人。

    張佩綸對這些評論只是一笑置之,對日本人,他做過重新的估量,對於朝鮮新軍必勝的事兒存疑,也不是說他對吳辰沒信心,只是人到了他這個身份,接觸的東西多了。對什麼必勝,絕對優勢之類的話總會保留自己的態度。

    真正吸引張佩綸的是副版裡的文章,這些文章中,有抨擊維新黨的。有描寫關內慘狀的,無非目的只有一個。給光緒身上潑髒水,輿論是至關重要的東西,而這些輿論,雖然表面上沒有明目張膽的指著光緒叫罵。卻在不斷的打擊光緒的威信,溫水煮青蛙才是最好的,不過有一份激進的報紙倒是露骨了些。直言滿人奴役漢人之類,張佩綸立即想到,這個。吳辰,恐怕是在為與光緒日後的翻臉做準備,這個吳辰還真是未雨綢繆啊,不過若換作是他。他也會這樣幹,輿論嘛,不就是打擊污蔑潑髒水嗎?看誰潑的多罷了。

    張佩綸笑吟吟的合上報紙。目光落在對面慢吞吞喝茶的邸程達身上:「那大人,朝鮮比張某想像中還耍有氣魄,有洋務的范兒,呵

    過些日子,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曰聯剛時局。咱們攜手合作才是共存之道,馬先生與少帥已經談妥了,這一次張家人過來,一是替中堂大人來看看,二是商談淮軍整編的事兒

    鄧程達早就收到吳辰的電報。讓他出面與張佩綸商談,這件事關係重大。對這位張佩綸,鄧程達早就看過他的資料,是個極好的智計獻策的人物,因此,他心裡頭還是有點兒防備的,北洋與朝鮮新軍的關鍵融合時期,絕不能讓張佩綸鑽了空子,否則許多事遺留下去,可就不太好辦了,他點點頭:「這事兒複雜的很,不過只要咱們都有誠心,總能商量出個章程出來

    二人開始圍繞整合的事兒開始商談,北洋的意思是,北洋與朝鮮水師組成聯合水師,水師提督的人選和人事都由吳辰做主,北洋算是完全融入朝鮮,北洋的官員也都由吳辰任免,在這事兒上,大家都沒有歧義,現在李中堂受人最大的詬病就是北洋水師,將這燙手的山芋甩給吳辰。他落個清淨,這支從前的亞洲第一艦隊,此時也算是李鴻章的投名狀,也表示了李鴻章歸附吳辰的誠意。

    天下人誰又能想到,曾經顯赫一時的李鴻章,與吳辰反目為仇的李二先生。現在卻因為共同的利益,與吳辰走到了一起,向吳辰拱手稱臣。

    雙方的分歧主要是在淮軍的處置上,李鴻章和張佩綸希望淮軍能自主改編為二至三個軍團,保持一安的獨立性。軍團長的任免權,甚至是中下級的軍官任免權交給吳辰,但是有一點必須遵守,那即是不管如何。任免的軍官必須由原淮軍或者北洋的軍官。也既是說,權利全在你吳老大手上。可是,咱們這些安徽人,你總得安置安置。做什麼官不要緊,讓一些不成器的東西滾蛋也不成問題。可這麼多人跟了李中堂一輩子,總不能全部打,得多留點兒名額,讓老兄弟們補補缺。鄧程達矢口拒絕。這樣做只會嚴重的降低軍團的戰鬥力,吳辰練兵的方法很有特色,既不搞鄉黨。也不玩什麼資格,方法就是統一練,所有軍官來自軍校,制定嚴厲的軍規。軍官用道德和軍法束縛,士兵則利用不間歇的練來消狂他們的精力,一旦鄉黨勾連在了一起。就有了私情,有了私情,就會有詢私,這軍團還怎麼帶?更何況淮軍的那些軍官大多都是幾十年前跟著李鴻章剿匪的老軍伍,這種人打過仗,也有點戰爭經驗,可是思維還停留在冷兵器時代,雖然帶的淮軍都是洋槍洋炮。可是戰術卻落後至極。再加上他們慣於用傳統的老辦法練士卒,淮軍雖然武裝的不錯,可是戰力並不強。對於吳辰來說,淮軍這些軍官裡。除了一些佼佼者,大部分都適合捲鋪蓋子滾蛋,或者回爐打造,讓這些人鑽入整編的新軍團裡,這兵還帶得好?

    李鴻章的想法沒有錯。畢竟許多人跟了他半輩子,總不能為了保全自己,把人一腳踢開吧,吳辰的想法更沒有錯,軍隊不能保持戰鬥力,還耗費這麼多軍餉做什麼?練著玩嗎?吳少帥銀子雖多,卻還沒到燙手的地步,一支滿額的軍團人數三萬人,一年的花銷就將近一百五十萬兩銀子,銀子有多也不是這樣花的。

    雙方各執一詞,誰也不願意退讓,李鴻章最看重的就是這個,他萌生了退意,大不了拿北洋、淮軍來做投名狀。混個差事當當,名利雙收也不錯。

    可是下頭人會答應嗎?許多人早已將命運與李鴻章捆綁到了一起,雖然有人萌生叛意,與維新黨攪在一起,可是李鴻章卻不能只顧自己。

    那程達道:「該革掉的軍官是一定要革掉的,那某也知道這事兒李中堂很是為難,可朝鮮新軍之所以能有今日,就是絕對不允許鄉黨摻和到新軍中去,況且既是新軍。就不能再用從前的老將,世界已經變了,戰爭的手段也生了變化。仍然故步自封,只會為人宰割,其他的都好說。這個絕不能同意

    張佩綸見那程達態度堅決,亦當仁不讓:「這話怎麼說的,該革職的革職,這點也沒人說什麼。可是有本事的,總得留下吧,許多人都是老軍伍,怎麼到了鄧大人口裡就這樣不堪了,淮軍成軍多少年?戰績也是顯赫的,憑的是什麼?還不是那些老軍伍,難道大人就保證他們都沒有本事兒?我看,大部分還是能用的

    張佩綸說大部分能用,那程達卻認為這些人大部分都不該用,至少不該去掌兵,這其中的矛盾既有利益之爭。又有點兒名份的爭奪。淮軍就這樣拱手相讓,張佩綸還是有點兒不甘心,說什麼也要多保些淮軍的老軍伍下來,將來李鴻章歸附了吳辰,至少總有點兒本錢不是。

    鄧程達到是緩和下來,知道這樣吵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只會挑起雙方的摩擦而已,他沉默了片刻。想了個折中的法子:「不若這樣要用,其實…二,對幹此年輕的軍官,可以給他們到6軍學堂學光一肥心,兩年之後,若能畢業,就給他們差事。

    不過對一些年長的,再要他們重頭去學恐怕就難了,可也不能對不起他們。除了每月給點月錢瞻養之外,還可以推薦他們的子侄進6軍學堂,怎麼樣?6軍學堂畢業出來就是軍官,雖然官不大,卻也有晉陞的空間,要知道少帥的胞弟吳保初在船政學堂畢業,出來也只是個普通水師少尉,在警備艦隊做個管輪長而已,其他的,那某就不能再保證了,朝鮮這個,架子這麼大,要想不出亂子,就得按規矩來,現在看上去淮軍的兄弟吃了虧,可他們再如何,總沒有吳保初吳少爺身份高吧。」

    張佩綸知道再談也談不出結果,這個方案倒是勉強能接受,雖然淮軍仍吃了大虧。可總比什麼都撈不著強。更何況人家說了,連吳保初出來也只是個下級軍官,他還有什麼可說的,要服人,就要以身作則,吳辰這傢伙也夠狠得,朝自己的胞弟下手,誰還能說出什麼話?

    邸程達見張佩綸無異議,笑了笑:「現在該談談招商局和製造局的事兒了吧

    招商局、製造局都是李鴻章一力承辦的洋務結晶,這些年確實是虧損的很嚴重,可是在幾年前。卻是整個大清朝最賺銀子的兩個官辦機構。不說那從前日進金斗的招商局,就說製造局,也是很有名堂的。

    該機構成立於蹦聳口月刃日的上海,由曾國藩規劃,後由李鴻章實際負責。是李鴻章在上海創辦的規模最大的洋務企業。它不斷擴充。先後建有十幾個,分廠,僱用工兵,能夠製造槍炮、彈藥、輪船、機器。還設有翻診館、廣方言館等文化教育機構。

    江南製造局最初的建設走向上海租界的美國公司旗記鐵廠購買機械廠房和船塢而成成立之後,又將原本蘇州洋炮局和由容鬧向美國買的機器設備抵達一起併入而成。是洋務運動幾個兵工廠中,規模最大、預算最多的一個」除了開設當年投資約萬萬兩的費用之外,其後早期主要經費來自於淮軍的軍費,後來彌年時曾國藩獲得許可從上海海關取得百分之十的關稅作為製造局的經費」蹦年又提高到百分之二十。這相當於每年有至少的萬兩以上的經費。製造局最高領導人是督辦,曾國藩、左宗棠、張之洞等人均曾擔任,但到了後來,大多數時間開始由李鴻章主掌,

    督辦以下為行政主管,都由李鴻章選任。到了後來,李鴻章對製造局的控制更加嚴厲,幾乎再沒有人可以插手其中,甚至到了李鴻章直接伸手從製造局、招商局裡拿提銀子的地步,朝廷也只能睜一眼閉一隻眼,每年朝廷欠淮軍的軍費沒有十萬也有八千,還有什麼好說的。

    所以說,這製造局和招商局說是朝廷的。其實還是牢牢掌握在李鴻章手中,那程達打起這兩個機構的主意,主要是看重他們在長江口岸的然地位,若是能為朝鮮這邊所用,對江南各口岸的商品販賣就更加容易了。

    張佩綸苦笑:「怎麼?大人看上了製造局和招商局?恕張某直言,一旦咱們聯合,朝廷必然會有所動作,重新選任大臣督辦上海的洋務機構是早晚的事,這事兒,可不是李中堂和張某能做主的。」

    關於北洋、淮軍依附朝鮮。參謀機構斗已做了預測,對這事,鄧程達顯得蠻有把握:「據那某所知,這兩個局子從上到下都是李中堂的人。朝廷就算派了人過去,也控制不住,更何況江南那些督撫們態度曖昧著呢,別瞧他們一個。個,喊著效忠大清,真有了咱們和大清朝翻臉的一日,我敢說,這些人立馬不敢吱一聲出來,更何況這事兒好辦的很,咱們步出面,讓英國人出面即可,只要李中堂配合,朝廷不敢怎麼樣。」

    張佩綸笑了笑:「看來那大人早就胸有成竹了,這不是什麼大事兒,不過李中堂佔個。一兩成的股份總是不成問題吧招商局、製造局對於李鴻章來說已經成了雞肋,銀子賺不到,就差點兒要往裡頭貼本了,這其中最大的因素就是朝鮮這邊從中作梗,若是交給吳辰這邊運作。想必氣死回生是必然的,說不準利潤更高,張佩綸現在是清楚的知道吳辰圈錢的本事,人家既然伸手來耍,必然有賺銀子的辦法,趁著這個機會要點股份,這李家這麼多人。多半是幾輩子吃穿不愁了。

    「這好辦,非但李中堂有股份,張先生這邊也是有的,百分之一,雖然不多,算是聊表心意。」給張佩綸一點兒湯喝是吳辰的主意,也算是籠絡這個李鴻章身邊最大謀士的辦法,要讓人家真心實意的為你辦事,就給把他和你的利益綁在一起,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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