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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九章 挨批 文 / 奮鬥在民國

    當高振等人乘坐火車抵達天津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的早晨,一路上火車的顛簸讓數人均感到疲憊.連說句話都不願意張口,高振也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孫中山的肝病會加重了。就靠現在這種出行方式旅遊,年輕人要是能夠經受的了都算不錯了,更不要說一個整日整夜為國操勞的病人了。

    來到張園的時候,孫中山先生正臥病再創,雖然剛剛醒來,但依舊接見了趕來的高振和接行的孔祥熙。推門而進,高振就看到躺臥在病床上的孫中山,內心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傷悲。

    高振當然知道早期孫中山安排自己,是因為先生向好好培養培養他,而從另一個角度說,高振做的也很不錯,至少沒有做出什麼真正破壞革命的時期來。

    所以當他再次看到孫中山的時候,不由得想起了當日孫中山離開廣州的時候,適合的英姿颯爽,而現如今卻同歷史的長河一樣,病臥在床。

    當他一進屋的時候,孫中山也看到了他,微笑了一下,示意高振來到床邊。夫人並沒有陪伴在這裡,好像說明這次談話,是專門安排的。孔祥熙在跟總理交談了兩句之後,便轉身出屋,屋子裡面只留下了二人。

    「總理,不知您身體怎麼樣了?用不用我再叫那些醫生回來。」高振關心的問道。

    孫中山擺擺手,示意他做到椅子上,咳嗽了一聲,輕聲道:「並無大礙,說說,你在贛南都做了什麼。」

    「總理,學生要是有做錯的地方還請您批訓。」高振有些擔憂,難道這裡面還真有蘇俄的事情?既然總理讓我說了,那我還是給自己辯解一下吧。

    高振回憶了一遍,彷彿下定什麼決心後說道:「總理,學生自從帶軍趕到贛州之後,現當地屬於政府的機構已經全部癱瘓,於是按照戰時條例組建了臨時政府、臨時議會和臨時法庭。然而這些職責部門一建立,就出現了問題。贛州長期的無政府管轄時間內,農會已經在該地方行使、代替了政府的所有職責。為了維護革命政府的行政主權和憲法的尊嚴,學生只得沒收了他們的所有權利……在我離開贛南的時候,已經開始實行了二五減租等一系列針對恢復工農業再生產的條例。廣州也在促成減輕農民負擔的相關規定……」

    高振侃侃說完,看著沉默不語的孫中山也閉上了嘴巴,準備著迎接他的反應。說實話,高振再說這些的時候,可謂是理直氣壯,本身沒做錯什麼,又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呢。

    「減租減息這一塊,你做得很好,可以說是把農**動的浪潮已經在農村實施開來。」孫中山思索了一陣之後,欣賞的說完這句話,突然話鋒一轉,怒聲道:「但是你還知不知道我們革命政府是以黨治軍,以黨治國?你一個軍人,本來就應該迴避這些事情,但是看看你現在做的事情。你的獨立師在贛南做的事情,那一件事情沒有違反這兩條。」

    還沒等孫中山說完,怒氣沖沖地他就開始不停的咳嗽起來。

    高振本想解釋,但看到領袖的樣子,趕緊上前輕輕的幫他拍著後背,讓卡在胸膛裡的那口氣能夠出來。直到孫中山喘出的氣已經開始順暢之後,高振才回到一旁,說道:「總理,您批訓的是。但是學生也沒有做錯的地方,雖然學生在贛南實行的一系列政策都是由臨時政府頒定的,但是它們都是通過了臨時議會的審批之後才開始執行。學生雖然在贛南有軍閥之嫌疑,卻沒有做出過對不起黨對不起國家的事情。」

    「你還想狡辯,我問你,聯俄聯共是不是我黨之大忌,扶持工農是不是我黨的既定方針。以前你跟蘇俄顧問之間的矛盾我以為你和他們只不過是因為治軍理念不同,也就沒有找過你談話。再看你現在呢?以前限制罷工就算了,現在倒好,又開始限制農會了。我看我不要你這個學生也罷。」

    聽到這話,高振也漸漸的知道了問題出自於哪裡,嘴上依然說道:「總理,如果說學生違反了聯俄聯共的政策,學生不會做任何解釋。但是要說學生破壞工農,那學生就不得不說我沒有做錯,同時也認為總理您想的過於簡單了。學生所做的,無非是通過政府的引導,來幫助他們展。如果說農會和工會代表了全體贛南的農民和工人的話,學生也不敢苟同。」

    事實上,高振也很矛盾。他所堅持的東西和孫中山堅持的根本不在一條線上。就拿聯俄聯共來說,高振就認為聯共更應該黨外合作,聯俄這方面更值得商討。扶持工農也不能否認孫中山設想當中過於理想化,高振做的也是大方針不能允許的。

    同樣,孫中山也很矛盾,他更反對的是高振在贛南開革命政府內以軍執政之先河,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不過也對高振比較欣慰,畢竟沒有軍閥之實,也沒有過多的讓他覺得失望。

    看到高振如此強硬表現,孫中山內心當中也有種說不出的失落,淡淡道:「忠革,你要明白,革命的成功不是我們國民黨自己就能做到的。gcd、蘇俄都是我們不能或缺的合作夥伴,難道你就不能為了全中國的革命事業考慮考慮麼?眼光要放的長遠一些,現在你在贛南做的,不能說壞,外界一直在說我黨在贛南所作所為是於國於民大業。但為什麼一到了黨內,卻總是反對之聲不絕於耳呢。原因就是你的所作所為影響了他們的展,自然而然的,他們要站出來反對。」

    「是,學生過於魯莽了。但是當時江西的情況,學生不得不這麼做。如果仍讓農會自行管理,我十分擔心我們的勝利果實能不能夠保留下來。」高振現在說來多少有些言過其實,卻也所言非假,歷史上北伐軍連贛州都沒有守住,更別說在吉安了。而鄧本仁和蔡廷勳的倒戈,多少有為土豪、地主出氣的色彩,至少他們的部隊裡面,現了不少的土豪、地主的護衛隊。是被抓來的還是支持的,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最後,高振除了被挨了一頓訓之外,臨時政府對於農會的限制也被孫中山大筆一揮的取消了,臨時政府的組成問題放到了他回去以後親自主持。在退出孫中山的居室的時候,高振內心中的失望是不可避免的,但又有什麼辦法呢。

    當天晚上本來困乏的高振卻因為內心的焦脆沒有睡好,第二天醒來,也失去了往日的剛毅。

    因為孫中山先生的病情加重,數天以來接待外客都是由汪精衛代表其參與的。高振自從被孫中山留下來陪同之後,和謝持、汪精衛他們也有了充分的時間交流。

    謝持他們幾人對高振在贛南所做即贊同,又反感。贊同什麼就不多說了,反感的則是高振對於減租減息的迫不及待,他們認為這些應該等孫中山回到廣州之後親自主持,而不是一個軍人來越權。

    第二天,幾人正聚在一塊討論的時候,在北京的張作霖第二次來到天津,來看望孫中山。汪精衛向他表示孫中山正臥病再床,欲求委婉的謝絕他的探望。卻沒有想到張作霖根本不吃汪精衛的這一套,大大咧咧的說道:「我今天就是特地來看望孫中山的病情的,你們不要阻攔,先生不舒服躺著便是,我在旁說幾句話就行。」

    說完,昂挺胸的向孫中山的房間走去,陪同在孫中山身邊的人又多為文人,一時誰也阻攔不住。

    高振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到張作霖,可以說是第一次見到張作霖,對於這種馬賊出身,又是日本在中國代言人之一的他,沒有什麼好感觀其相貌來講,此君也跟東北人的粗壯根本沾不上邊。一米七左右的個子,圓頭濃,說起話來的時候臉上還若隱若現出兩個酒窩。雖然是在尋人,聲音卻也是細聲細語。

    看到他要從自己身邊過去,暗惱的邁出一步,把他攔了下來,只要再往前都,經過過道,就是孫中山的房間了。高振沒有表示也不行,伸手一欄後嚴肅道:「張將軍,這可不是瀋陽,即便草莽出身,也應該知道客隨主便這個道理。」

    張作霖沒有想到眾人之中竟然會蹦出一個年輕的小伙子攔下自己,還會有如此膽色跟自己說這句話,不由得一反常態,死死盯著這個突然站在自己面前,冒犯虎威之人。

    如果說在瀋陽的時候,張作霖手底下的那些人不會有人來承接這種目光的話。高振的反應對他們來說就不禁讓他們欽佩了。面不改色的攔在張作霖身前的高振,根本不在乎這種目光。你本事再大,殺的人再多,有老希厲害?我跟他敢稱兄道弟的,你在我面前耍威風算什麼,大不了再挨一次訓。

    要是張作霖知道高振內心所想的,恐怕立刻就把高振踹飛了,顯然他不知道這些,到是不由得稱讚其高振的膽量來。

    正當二人王八看綠豆,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從後面傳來一聲:「是雨亭兄吧,忠革讓他過來吧。」

    高振一聽就知道是孫中山的聲音,趕忙轉身過去攙扶,心裡對張作霖的怨氣也油然而生,老子的領袖正病著,你竟然敢讓他親自出來迎接。張作霖也沒有想到孫中山會出來,也看到了高振臉上表情的明顯變化,這才明白其他人所言非假,趕緊笑道:「先生,張某多有打擾了,還請恕罪。」

    一邊說著,一邊還忍不住的打量起高振。

    孫中山點點頭,笑道:「雨亭客氣了,快隨我入屋吧。」

    聽到這種表示之後,高振也收回了怨念的眼神,一方霸主能夠說出這句話,也算是實屬不易。一邊攙扶著孫中山,一邊給張作霖做出個請的動作。

    來到孫中山的物資之後,張榮光趁著給二人端茶的功夫欣慰的看了看高振,高振回之一笑,示意這是我該做的。

    入座之後,張作霖和孫中山對視而作,眼神瞟了一眼站在孫中山後面的高振,念道:「先生,沒想到革命黨中真乃人才輩出啊,今日所見定為不假。沒曾想到一名革命軍的副官竟然有如此威儀啊。」

    孫中山笑道:「雨亭兄謬讚了,這位是我們革命政府獨立師的高忠革,剛剛來到天津。」

    說完,轉過頭示意高振不用陪同,高振也沒有什麼表示,逕直的和張榮光走出了屋門,輕輕的把屋門帶上後轉過身,正好看前汪精衛等人的表情,眾人相視一笑,不由暗探還是有個軍人在身邊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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