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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發賣官身 文 / 新闖王

    由於自然環境的制約,自古這綏德居民外出,普遍步行。只有極少數官宦富戶才有條件騎馬、坐轎或乘坐「駕窩子」。平民百姓只有結婚嫁娶,迎人送親婦女和新娘才可騎毛驢或坐轎,平日出行,與騎馬坐轎無緣。

    周暨與新任縣丞也坐不得轎子,只能一人一頭當地特產的毛驢代步,帶上兩個老衙役,騎上毛驢上河谷上幾家士紳富戶那裡開張賣官。

    這個世界上什麼最搶手讓人趨之若鶩?什麼是最大的無本買賣?那就是賣官鬻爵,原本沿河之上那些根本不把這個縣令放在眼裡的地主老財聞聽可以用錢糧賣來官身告白,那還說什麼?當時個個都大開中堂,以以往絕對沒有的規格招待了綏德的老父母,當時之熱情真的就將他周暨當成了親生父母招待,那架勢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讓周暨第一次感覺到了被尊重的快慰。

    記得當時周暨和新任縣丞騎著瘦弱的毛驢來到離著縣城最近的一戶大地主家的時候,在那巨大的莊園之外,就被幾個趾高氣揚的豪奴擋住,宰相門前七品官,這莊園的主人可是擔著替西安王爺整治王莊的事物,在人前人後那都是一聲王府管家莊頭的稱呼,一個不受上面待見的縣令還真就不怎麼被看得起。

    當那縣丞低三下四的請那莊丁進去通報的時候,得到的就是一句:「我家老爺上西安王府勾當事物去了。」一個大大的閉門羹。

    但縣丞卻笑嘻嘻的說道;「我家老爺是給你家莊主送前程來的」之後,裡面傳來的就是一聲請了,進得奢華無比的大廳,看到的是主人托大的白臉,一杯淡的養魚的苦茶足球青訓營全文閱讀。

    當縣丞慢條斯理的說出,現在縣上有一教諭空缺,有心在地方士紳子弟之中折賢良者舉薦的時候,那白臉就變成了紅臉,淡茶也換上了龍井,當縣丞言道為抵抗桿子保衛地方需要些捐輸的時候,那莊主毫不猶豫的拿出了一千石的糧食,還悄悄的將十幾錠重達五十兩的大銀像丟石頭一般丟在了他們驢背的褡褳裡。

    於是在各取所需皆大歡喜的氣氛裡,買賣圓滿達成。

    除了縣丞需要周暨舉薦,上峰考核批復之外,剩下的書辦,教諭醫學,陰陽學,僧網司,道紀司,等等這些都是有官而無祿的職司,根本就是縣尊走個形式,最後向上面報備一下就行,所以,事情辦的相當的順利,當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兩面高興。

    當時,周暨看著堆積如山的錢糧心中想到:「早知道這些人有這麼大方,我何不將那些告身價格再提上兩成?想當初何必每歲都為錢糧發愁?」

    緊緊捏著墨跡未乾的舉薦司文,生怕跑了的地主也飛快的轉著腦袋,「早知道這官身竟然是如此方便就能取來,當初何必讓小子寒窗苦讀?現在拿著這個不過是跨過了民與官的門檻,得趕緊派人,不,得自己親自跑趟府城,著實了這事,然後上下打點一番,散些銀錢,弄個進階,我可不伺候你這個呆板不受待見的縣令,趕緊調離著兔子不拉屎的窮地方,再好生經營一番,說不得就是飛黃騰達光宗耀祖。」

    結果這周暨竟然吃驚的發現,周暨總算配齊了縣上各級領導班子,但是,沒到半年,自己的那些新手下,竟然紛紛上調高昇,自己這個堂堂縣尊依舊是一個縣丞兼師爺,帶著手下小貓兩三隻,於是,在秋收徵集賦稅之時,周暨就又有了一大把的官身空缺發賣,於是,兩個老兄弟一商量,與其敲骨吸髓這地方百姓交納錢糧賦稅,不如再拿出官身舉薦一批籌集,於是,周暨乾脆捨了百姓直接發賣官身,上峰正為綏德官吏體系不全犯愁,也派不下一個人來履任,正是兩全其美,周暨舉薦當然照準,兩下三方皆大歡喜。

    於是,這綏德在這周暨運作下,年年都能足額準時還不激起民變的情況下完成上峰交代的錢糧,更是把地方百姓治理的井井有條萬人擁護,成了一個傳奇。

    因此上,在這陝北之地,綏德不但有盛產綏德的漢子,還最是出息官身,幾年後這綏德地主家的大小子弟個個出外做官,還招攬了外地大戶紛紛趕來捐輸納獻。

    周暨不但安撫了百姓,修養了生息,自己順帶著弄了個盆滿缽滿,還年年得到上峰一個能吏的考評。

    此次出行不過短短兩天,周暨和縣丞兼師爺就為縣上募集了七千石的糧食,一萬一千兩的白銀,還有紅光滿面肚子裡的油水。

    這樣的效率當時就讓趙千戶目瞪口呆轉而欣喜若狂了。

    解決了錢糧這個問題,其他的就都不是問題了,當然一切都好辦了,周暨簽丁令一發,開出了一日兩頓,兩頓管飽,傷有賞賜,死有燒埋撫恤的條件,當時轟動了整個綏德,一群群彪悍的漢子自備刀槍更多的是夾著一根木棍蜂擁而來,期間幾伙,趙千戶怎麼看怎麼像邊境上的賊人桿子。

    但是,現在正是用人之時,來了這些桿子更好,也省下訓練培養,於是官匪一家親,大家齊努力了。

    周暨也不對簽丁整編事情加以指手畫腳,任由那趙千戶分派指揮,這對於一個事事都要顯示下自己學富五車的文人時代絕對是難得的很,周暨只是很上心的和縣丞兼師爺打理糧食後勤,力所能及供應一切事物。

    綏德上下正在忙的不可開膠,都幻想著一旦大軍整頓完畢,就對即將到來的南下流賊展開決死攻擊,立下那不世大功也改變下自己這些人的命運。

    彪悍的漢子在骨子裡就一個個都桀驁不馴,組織性紀律性那就可想而知,戰個隊那就想都別想,更別說大隊作戰需要的團隊配合,現在在綏德的街上,軍營,僅有的幾個小酒館裡那是人頭攢動熙熙攘攘,呼喊叫罵那更是家常便飯,時不時的還要打上幾架,見些血光,讓這些官爺忙的是手腳不沾地,只有開飯的鑼聲一響,大街上才能消停半刻,下一刻次序情景依舊修真紈褲最新章節。

    「需要整頓,絕對需要整頓,再這樣下去,我的縣城就成了瓦礫堆土匪窩了。」周暨皺著眉頭對著趙千戶要求道。

    「是是,大人,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還指望著這些腌臢東西賣命,為我們換取軍功,對他們就不能管的太嚴而傷了士氣,依照我的看法。」還沒等趙千戶說完,衙門外一聲聲嘶力竭的喊叫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一個衙役連滾帶爬的衝進大堂,也來不及見禮,就對著周暨大喊道:「老爺,不好啦,不好啦,桿子,桿子來啦。」

    當時把個周暨虎的差點坐到地上,要不是趙千戶手快,還真就出了大醜。

    文人畢竟是文人,哪裡經過這麼大的陣仗?上萬桿子,說來就來,這可如何是好?當時驚慌失措的望向那個知兵的千戶。

    那趙千戶也是大吃一驚,怎麼流賊來的如此之快?自己這裡可是還沒來得及整頓簽丁部武呢。

    「快說,流賊到了哪裡?來了多少人馬?」趙千戶緊張的問那個衙役。

    被這一問,那衙役就顯現的滿臉茫然,期期艾艾的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周暨一見,不顧上官威儀,上去就是一個大腳,「沒弄清楚狀況你大呼小叫的幹什麼?」

    那衙役被這一腳踹醒,趕緊稟報道:「剛剛河谷裡的王老爺派來莊丁通報,言道賊人已經殺來,報信的人就在衙門外。」

    「還不給我叫進來詢問詳情?」

    那衙役又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不大一會領著一個衣衫光鮮的莊丁進來,那莊丁給周暨等人跪下施禮稟報道:「啟稟縣尊老父母,今天天沒亮,我堡寨外面開始有賊人哨探往來,一個時辰之後就有大隊賊人滾滾開來,我家老爺組織莊丁嚴守堡寨,並命令小的趕來向上司老爺報信,請老父母早作準備。」

    「你家堡寨離此地多遠?賊人從你堡前通過多少?」

    「我的莊子離縣城五十里,賊人也沒有攻擊,只是拿些扎槍的賊人堵住莊門,賊人很多,只見火把無數,前不見首後不見尾,其間大車馱馬牲畜無數。」

    周暨與趙千戶對望一眼,周暨的眼睛裡寫滿了驚恐,趙千戶的眼睛卻寫滿了興奮。

    「趙將軍。」

    「天助我也。」不等周暨再說,趙千戶興奮的將手一拍,跳腳大叫,這卻把周暨嚇了一跳。

    「趙大人為何如此歡喜?」

    「大人請想,那流賊打著火把連夜竄行,說明了什麼?」也不等周暨回答,自顧自興奮的說道:「第一,說明賊人逃竄心切,不顧疲勞連夜趕路,這就犯了兵家大忌,第二,這樣的原因只能說明邊軍已經發動,說不得已經在他們後面展開圍剿,第三,大車馱馬更加證實他們是老弱同行,不堪一擊,還有第四,正是這樣,越發證明他們軍心已亂,惶惶不可終日。」

    「著啊,將軍分析的透徹無比啊。」

    「那我們還等什麼?趁著這伙疲憊不堪,惶惶不可終日的賊人不備,我們立刻整軍殺出,一鼓作氣大敗流賊,在邊軍之前立下這不世之功。」

    周暨聞言,也是熱血沸騰,當下揮舞雙拳大聲吼道:「對,就是這個道理,我們,現在就開始整軍出征,剿滅流寇,上報皇恩,下博戰功。」

    然後咬牙切齒的道:「呂世是吧,想要流徙千里?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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