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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卷 二 黃巾之殤第二十二章 戰端開啟 文 / 鷹揚三國

    「轟」的一聲,龍幾從高處被人一腳踢飛,翻滾著從玉階上直摔到殿堂之上。

    張讓、何進二人一齊渾身一顫,跪在階下,深深將頭埋下。雖然知道必會引來靈帝的雷霆之怒,但誰也沒有料到天子竟會在盛怒之下跺飛了自己的龍幾,還好這座偏殿之上除君臣幾人外再一個下人,也不怕傳將出去惹人笑話。

    南鷹輕輕將龍幾扶起,走上階來重將龍幾放好,苦笑道:「陛下何必動怒?好在此次張大人毫髮未傷,賊子們也是死傷慘重!」

    此間沒有外人,只有他和張讓、何進、賈詡四人,他並沒有蒙面。

    靈帝望著南鷹,見他因置放龍幾而牽動傷口,正疼得呲牙咧嘴,是火氣上衝道:「張讓不曾傷著,可是南卿卻是三處負傷,怎能不令朕思之後怕?」

    他險些又要抬腿去踹那龍幾,終於忍住,改為重重一掌擊了上去:「還有!常侍府和洛陽獄同時遇襲,那唐周也被劫走!這一切可都是發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真是膽大包天,氣焰囂張至極!」

    他氣沖沖的喘了幾下,喝道:「張讓,何進,你們說!朕要如何做?才能雪此奇恥大辱!」

    張讓頭埋得低,悲呼道:「老臣能,致令南先生為救護老臣而多處負傷,令天子蒙羞漢室受辱,老臣唯有以死相謝!」

    靈帝瞪眼道:「你的死就可以攙回朕的顏面嗎?荒謬!糊塗!」

    張讓心中震惶,靈帝多年來從未這樣訓斥過他,看來此次張府遇襲,又傷了南鷹,已經徹底激怒了靈帝。

    他不由轉頭向何進求助般望去,關鍵時刻,只能希望這位兒女親家能夠為自己開脫一下了。

    何進抬頭道:「陛下!如今之計,只有先發治人了!」

    靈帝一怔,冷笑道:「你是說要立即征討太平道嗎?朕來問你,你是否已經查得張角三兄弟的下落及其謀逆之地?」

    何進一愕道:「這倒不曾,可是………」

    「砰!」靈帝的火氣又冒了上來,「那還談什麼先發治人?敵暗我明,你調集大軍上哪兒去討他們去?你是認為朕的錢糧多得花不完嗎!」

    何進一縮頭,再也不敢吭氣。

    張讓見何進也被罵得狗血噴頭,心中一連串叫苦,只得再次向南鷹瞧去。

    南鷹想了想,開口道:「陛下!何大人其實也沒有說錯,太平道造反是遲早的事,朝庭發兵征討也是勢在必行,與其坐等,不如早日集結大軍,也好以策萬全!」

    「南卿啊!你怎麼也如此輕率?」靈帝稍稍放緩了語氣,但話中的責怪之意卻是表露遺,「打仗打的是什麼?是兵馬,是錢糧!你道朕不想出兵嗎?」

    他輕輕一歎:「朕自宜陽返回後,ri不在殫精竭慮,愁的,就是這兵馬錢糧!如今洛陽附近不過四萬人馬,糧不過二十萬石!你教朕如何能夠輕開戰端!」

    「什麼?」南鷹失聲道,「怎麼會只有這麼一點!」

    張讓接口道:「數十年來,朝庭先後為了抗拒鮮卑和平定西羌,已經是捉襟見肘。近幾個月來,又為了大疫之後的賑濟,各地府庫是被度支得空空如也,陛下險些要愁白了頭髮呢!」

    靈帝長歎一聲道:「所以,到底是戰是和?下一步該怎麼走,朕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南鷹心中一驚,如此說來,豈不是騎虎難下?反觀那太平道卻是多年蟄伏,處處斂財,那王度當年便險些監守自盜,清空了一個縣的賦稅。可以肯定,太平道已經暗中聚集起數量驚人的錢糧,他們絕對不會為此而發愁。

    他想著不由冒出汗來,不會朝庭兵馬打不過太平道吧?那麼自己和馬元義立下一年賭約豈非自投羅?難道歷史不會完全按照自己所知的走下去?

    靈帝見南鷹呆若木雞,心中微微失望,他原來是想請南鷹出出主意的,看來他也是能為力了。

    猛然間,他一眼瞧見賈詡正在低頭深思,不由重生出一絲希望,此人的才智絕對是天下罕有,何不一試?

    靈帝重重一咳,佯怒道:「賈詡,朕如今寸步難行,難道以你的聰明才智也不能為朕指出一條明路嗎?」

    賈詡愕然抬頭道:「寸步難行?可是陛下,小民不過剛剛算好了第四步!」

    眾人幾乎不能相信的耳朵,脫口道:「什麼第四步?」

    賈詡面上泛出可奈何之色,他語聲沉重道:「陛下憂的是這兵馬錢糧,其實此事不足為慮!想要打破局面並不難,小民已經算出破局五步中的四步,但卻是心驚膽戰,越算越怕呢!」

    他望了望一齊目瞪口呆的君臣幾人,苦笑道:「在說出這幾步方略之前,小民仍有天大之事呈明。陛下和諸位大人若想聽真話,請先赦免小民妄言死罪!」

    「砰!」靈帝此次拍得手都疼了,卻是驚喜之色溢於言表,「只要能解得眼前這個局面!朕不但不會降罪,反要大大的封賞你!賈卿請放膽直說!」

    賈詡深深的吸一口氣:「此次一夜之間連襲常侍府和洛陽獄的,絕對不是太平道!」

    驀的,偏殿之上針落可聞。

    南鷹突然靈光一閃,駭然道:「難道,難道又是他們!」

    張讓、何進同時心頭一跳,他們自然知道南鷹說的他們是誰。

    靈帝的面上蒙上了一層青氣,他沉默半晌才道:「可有證據?」

    「沒有!」賈詡坦然道,「但是陛下請想,馬元義剛剛落,洛陽及周邊所有太平道的隱藏勢力均受到重創,他們是否還有如此實力能夠同時攻擊兩處嚴密防禦的重地?」

    「答案顯然是不能!太平道如今最大的心思不應該放在展開報復和懲治叛徒上,他們的首要之事,應該是集中有限的精銳,迅速組織起一支大軍,公然行那謀反之事!」

    靈帝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如果確實是那些人幹的,他們的目的何在?」

    賈詡低下頭去:「這只是我的猜測!他們的目的應該分為明暗兩層,且有虛實之別!」

    南鷹聽得頭都大了:「文和!能不能盡力說得通俗一點?」

    賈詡微笑道:「好!我且先從明面說起,賊人們分別大舉進攻常侍府和洛陽獄,其目的何在?」

    南鷹一呆道:「進攻常侍府當然是為了刺殺常侍大人,進攻洛陽獄嘛,我本來認為是要清除叛徒唐周,可你又認定殺手們不是太平道,而是會任之家!這個理由我就不明白了!」

    靈帝幾人聽得入神,也一齊點了點頭。南鷹的問題恰恰道出了他們的疑惑。

    「原因很簡單!」賈詡輕描淡寫道,「因為唐周也是他們的人!」

    幾人一齊如受雷擊。

    何進駭然道:「這怎麼可能?那麼,那麼他為何仍要?」

    賈詡點頭道:「何大人是想要問,那麼他們為何仍會及時揭露馬元義的陰謀,間接挽救了洛陽吧!」

    靈帝幾人一齊惶然點頭。

    賈詡輕輕一歎,怔怔道:「所以我才說,越想越怕啊!真是好深的算計!從行刺天子起,他們就一直將太平道玩弄於股掌之上,令其不知不覺之中,成了別人的工具而不自知!」

    南鷹生出極不妥當的感覺,叫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賈詡哂道:「還不明白嗎?他們先是yu將天子置於死地,卻被我們意外的破壞了!而馬元義的計劃又實在是天衣縫,侵害了他們的利益,他們便毫不猶豫的進行干預,將一切紛爭和對抗直接擺在了朝庭和太平道之間,為的只是四個字!」

    「兩敗俱傷!對嗎?」靈帝的面色顯得有些猙獰,「他們才好從中取利!」

    賈詡一呆,躬身道:「天子聖明!所以小民斗膽猜測,他們昨夜的目的,刺殺張大人是假,營救唐周是真,因為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在經歷過行刺天子、奇襲洛陽等事件後,天子若是再不對太平道採取措施,便法向天下軍民交待!而太平道絕不會坐以待斃,也只能倉促應戰!」

    張讓恍然道:「唐周是唯一的知情人,若繼續留在獄中,這個秘密便會有洩露的可能,所以他們假借殺我,吸引全城兵馬的視線,一舉襲破洛陽獄,救走唐周,徹底斷去了這條線索!」

    「不錯!」賈詡面上閃過洞悉一切之色,「所以行刺張大人是虛,越獄營救是實;公然報復是明,進一步激化朝庭與太平道的矛盾是暗!」

    他冷笑道:「現在看來,那封胥也一定是他們的人,因為他和唐周同時發動,配合上的巧妙實在到了令人不能置信的程度。倒是和昨夜的情況極為相近,看來他們的主事之人,是一個精於佈局的高手!」

    「哼!」南鷹終於明白過來,不由生出枉自受人蒙蔽驅使的憤怒,他冷笑著,「不過,那主事之人難道不知道,計算精妙到了極處,便會處處留下破綻嗎?」

    賈詡又低下頭去,想了想才道:「主公雖然說的不錯!但是我們已經盡失先機,他們每落一子,我們便不得不被動的防守一子,從這點上說,他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至於是否留下破綻,並沒有任何的實際損害!」

    南鷹點了點頭:「這就是傳說中的陽謀嗎?好吧!我承認,在這一回合上我們落了下風,可是我想知道!」

    他握緊了拳頭,忿然道:「如果我們能在最短時間內掃滅太平道,他們是否還能笑得出來?」

    靈帝輕輕吐出一口氣:「好險!不過還好!」

    他的目光輕輕掃過幾人,面色重平靜如水道:「險些連朕也失去了方寸,中了賊人的奸計!不過好在有文和道破天機,還有幾位愛卿為朕分憂,何愁群賊不滅,大漢不興?」

    賈詡敏銳的聽出了靈帝對他已經換了稱呼,目中閃過激動的神采。

    靈帝沉吟道:「那麼,賊人佈局是希望朕盡與張角開戰,以達到他們漁人得利的企圖。賈文和,你不是已經想出了五步方略嗎?你且說說,這破局的第一步應該怎麼做?」

    賈詡微笑道:「這第一步,陛下現在就可以擬詔,立即征剿太平道!」

    眾人一齊駭然道:「這不是正合賊人之意嗎?」

    ps:向大家致歉,幾天來因為工作和生活的關係停了,從今日起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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