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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三章 夙緣 文 / 悠悠忘憂

    眉梢透出了一絲歡喜,慕嫣然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不由的軟語央道:「趙媽媽,您快說啊,急死我了……」

    嗔怒的轉頭看了慕嫣然一眼,趙媽媽柔和的說道:「這大喜的日子,小姐死啊活啊的,被老太太和夫人聽到,定要生氣的,小姐這性子可得改,宮裡的規矩可大著呢……」

    「才一個月沒在府裡,趙媽媽如今可愈發嘮叨了,連帶著奴婢都跟著著急了,趙媽媽,您就快說吧……」

    紫月是急性子,跟在慕嫣然身後走著,聽趙媽媽越來越嘮叨,可要緊的話卻是一句都沒說,紫月也跟著著急起來,不由的抱怨了幾句。

    展顏笑著,趙媽媽方慢聲說道:「二姑太太家的表小姐,昨兒有媒婆上門提親了,正是前幾日金殿上被聖上御筆欽點了的探花郎,可巧,那位公子也是從冀州府來的,聽二姑太太說,從前在冀州府的時候,那位公子家裡就派人去提過親呢,二姑老爺倒是沒嫌棄他家裡是經商出身的,當時就是打點著要來都城,想著在都城裡給表小姐議親,所以就拒了。沒想到,如今兜兜轉轉,竟又繞回來了。」

    詳細的說完,趙媽媽又逕自說道:「要不老人們怎麼都說緣分是天注定的呢?依老奴看啊,這表小姐和那探花郎的姻緣,那可是前世就注定了的。」

    說話的功夫,一行人已經踏進了柏松堂的院門。

    想到陸綿就快要有好的歸宿了,慕嫣然的心裡,也透著十二分的歡喜,及至從掀起的屋簾內看到陸慕氏身後一臉嬌羞的陸綿,慕嫣然愈發滿臉的笑容。

    「嫣兒給老太太磕頭了,祝老太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慕老太太的面前早已擺好了兩個蒲墊,慕嫣然疾步走過去跪好,給老太太磕了頭。

    「快起來,快起來。難得你回來一次,可別把功夫都花在了這些上……」

    口中念著。慕老太太指著明霞去扶起了慕嫣然,一邊拉她坐在了自己身側。

    今日的慕老太太穿著一身簇新的寶石藍八寶團福的圓領褙子,再加上又應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古語,老太太瞧著愈發精神了幾分,看到身邊兒孫環繞。老太太臉上的笑容,便一直沒停過。

    前院的賀客愈發多了,慕昭揚帶著幾個兒子去招呼男客了,而偏廳那裡。也有柳氏和陸慕氏招呼著,慕嫣然便和一眾女孩兒們,圍繞著慕老太太身側。陪著她說話兒。

    「太祖母,太祖母……」

    門外傳來了軒哥兒大呼小叫的聲音,沒等丫鬟掀開門簾,軒哥兒已邁著小短腿踏過門檻,大步撲上來抱住慕老太太揚聲喚道:「太祖母。軒兒祝您老天天都笑呵呵的,活成老神仙……」

    童稚的話音,在喧鬧的正屋裡顯得愈發清脆喜人,慕老太太笑的合不攏嘴,俯身在軒哥兒臉蛋上親了一口。正要把他抱到懷裡,緊隨其後邁進門檻的賀琳蓉給慕老太太行了禮。看著往慕老太太懷裡蹭的軒哥兒厲聲說道:「軒兒,娘出門前教過你什麼的?」

    忽閃著大眼睛,軒哥兒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從慕老太太懷裡掙脫開來,走到了賀琳蓉身邊。

    撫平身上簇新的衣袍,軒哥兒有模有樣的在蒲墊上跪好,大聲喊道:「軒兒恭祝太祖母福壽安康,願太祖母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磕了頭站起身,軒哥兒眼巴巴的盯著賀琳蓉,見她點了點頭,才歡笑著又幾步跑上前去癡纏著慕老太太,要她將前次沒講完的故事。

    一時間,柏松堂正屋裡,儘是溫暖歡欣的笑聲。

    瞅了個合適的時機,慕嫣然沖陸綿招了招手,二人悄無聲息的溜出了柏松堂。

    朝瀟湘閣走著,瞅著四處無人,慕嫣然迫不及待的問道:「綿姐姐,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面上的羞赧,早在柏松堂裡時,便被慕嫣然擠眉弄眼的打趣給用盡了,此刻聽慕嫣然再問起,陸綿沒好氣的斜了她一眼反問道:「該打聽的,你怕是早就打聽清楚了吧?這會兒裝模作樣的又來問一遍,可是想再笑我一回?」

    不等慕嫣然回答,兩人已進了瀟湘閣,猝不及防的,陸綿轉過身伸出手來撓慕嫣然的癢癢,頓時,兩個女孩兒在內屋裡笑作一團。

    等笑夠了,兩人平躺在床榻上,待到喘勻了氣息,陸綿側過頭看了慕嫣然一眼低聲說道:「早前在冀州府的時候,我們曾見過一面。」

    聽陸綿說了第一句,慕嫣然頓然知曉後面定有一個長長的故事,於是手忙腳亂的從床裡面拿出一個軟枕放在腦後,擺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仔細的聆聽起來。

    被慕嫣然的動作逗笑,陸綿的唇邊旋起了一抹明麗的笑容。

    旋即,她繼續說道:「那次我去首飾鋪子裡取打好的首飾,恰巧那家鋪子是他家的,當時,我……我以為他是鋪子裡的夥計。」

    回想著當時的情景,陸綿抿嘴笑著說道:「原本選好的花樣,是我親手畫的一簇盛開的玉蘭花,可去取的時候,卻跟我原本選的不太一樣了。他做了些改動,在玉蘭花旁邊加了幾朵綠葉,原本淡綠色的花朵旁邊,鑲了翠綠色的葉子,讓人看著就挪不開眼。」

    許久,陸綿再未開口,慕嫣然側頭去看,卻見她一臉的緋紅,滿是窘迫。

    「綿姐姐,後來呢?」

    搖晃著她的胳膊,慕嫣然輕聲問道。

    嗔怒的斜了慕嫣然一眼,陸綿低聲答道:「那天,我……我不知是怎麼了,明明心裡極喜歡他的改動的,可面兒上,卻不依不撓的直說他們鋪子沒有按照客人的要求做,後來,後來他就把那一套首飾送給我了,說就當是他的賠禮。之後,之後……」

    陸綿呢喃著說不下去了,慕嫣然一臉促狹笑容的接過來說道:「之後沒過多久,他就請了人,去你家提親了?」

    滿面紅霞,陸綿低聲說道:「其實,那時候父親和母親蠻中意他的,嫣兒你知道的,我父親從來不是個刻板的人,他並不會覺得他家是經商之人就如同世人所說的低人一等似的,相反,父親考查了許久,覺得他確實是個有上進心有擔當的好男兒,所以,才打算考慮他的。可是,沒等父親應允,朝廷裡有了恩旨,父親被調任到了天子腳下,所以,我們,我們……」

    囁喏著,陸綿有些說不下去了。

    後來的事情,不得而知,而那邵鳴,卻著實是個有心的。

    想到春闈結束後那些位於榜首的青年才俊成為都城中媒婆手中熾手可熱的上佳人選,而邵鳴卻放出風聲來說自己在家中已有了心儀的女孩兒,只等著金榜題名便去求娶。這樣的情意,任憑誰聽到,心中都會歡喜的吧?

    緊緊的握著陸綿的手,慕嫣然滿眼欣喜的看著她柔聲說道:「綿姐姐,每個人的姻緣線,都是攥在月老手裡的,所以,緣分到了,姻緣便也圓滿了。如今,算不算苦盡甘來啊?」

    見慕嫣然的眼中閃爍著靈動的狡黠,陸綿不由的想起了前些日子自己的失魂落魄和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消瘦臉頰,臉上浮起一抹釋然的淺笑,陸綿低聲歎道:「是啊,屬於自己的,終究會來,否則,只能算是強求,何苦來哉?」

    「那綿姐姐可要好生準備一份大禮來謝妹妹。」

    言語中,指的自然是正月十五二人去五福寺上香求姻緣的事,慕嫣然眨著眼睛看向陸綿,一臉「你說對吧」的表情,惹得陸綿又羞又惱,俯起身子來擰她的臉,一時間,兩個人又笑鬧了起來。

    午膳將至,賀啟暄從軍營裡趕了來,按著孫女婿的規矩備了大禮,又到柏松堂給慕老太太磕了頭說了好些吉祥話,惹得老太太在眾人面前又狠誇了他好多句,直到賀啟暄面紅耳赤,急急的從柏松堂逃到了前廳。

    及至晚膳用罷,慕府裡的賀客漸漸的散去了,慕嫣然也和有些微醺的賀啟暄乘著馬車朝皇宮駛去。

    回到瑞安宮沐浴梳洗完畢,一轉身,便看見賀啟暄眼睛晶亮的盯著自己,慕嫣然覺得面上有些微熱。

    剛走到床榻前,只覺得一陣天昏地暗,下一瞬,就落在了他懷抱裡。

    「嫣兒,我們也是前世注定的姻緣,對不對?」

    香甜醉人的酒氣撲面而來,賀啟暄看著有些微喘的慕嫣然沉聲問道。

    抿嘴笑著,慕嫣然促狹的說道:「那可說不定哦,說不定……」

    話未說完,就被賀啟暄強勢的吻堵住了。

    滾燙的吻像是一簇火苗,順著她的唇畔蔓延開來,從脖頸,到鎖骨,再蔓延到了柔軟高聳的雙峰,慕嫣然覺得身子快要灼熱的化成了一汪水。

    「嫣兒,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前世今生,你都只是我一個人的。」

    霸道的說著,賀啟暄時而溫柔,時而狂野的律動著,身下佳人口中的嬌/吟,像是世間最美妙的樂曲,一聲一聲的敲擊著他的心,讓他不由自主的輕顫起來。

    月懸半空,緋紅的床幔,掩住了繾綣的春/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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