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反攻記貴女反攻記中秋過後,天氣漸漸的涼了下138看書魍就在
各地開始準備秋收後的收糧和徵兵事宜,國庫充盈,那些貧瘠的州縣,也得到了相應的補給
朝堂上,景熙帝和朝臣們默契運轉,而私下裡,賀啟暄在軍營裡忙的熱火朝天,慕嫣然在王府照料著幾個孩子,一切都顯得正常不已
唯有慕嫣然知曉,賀啟暄的心裡,有多急躁
「權大夫和蟬兒那兒,毫無進展,宮裡那些御醫,就更指望不上了,眼看著皇兄越越憔悴,我……」首發38看書魍閱讀
低聲說著,賀啟暄站起身,憤懣的在身後的牆上錘了一拳
慕嫣然驚呼了一聲,疾步走到賀啟暄身邊,拿帕子給他擦拭著微微透出血跡的手背,一邊心疼的勸道:「如今,咱們這般著急也沒用,一步步,你何苦跟自己過不去呢?」
正是傍晚時分,斜陽的最後一絲光芒灑照在二人身上,整個天地間一片暖融融的和煦
賀啟暄和慕嫣然坐在荷池邊,看著盛開的一池睡蓮,聽著潺潺的流水,心裡的煩躁,卻似是身處盛夏一般的焦灼
「蟬兒這些日子,幾乎都泡在方寸院裡了,一應的醫,她都在細細查找,若是有參透不懂的地方,便讓人送去權大夫那兒,兩人一起參詳但願,能盡快找到與皇上的病症對應的診治法子······」
慕嫣然輕聲說道
歎了口氣,賀啟暄看著荷池裡自由自在嬉戲著的魚兒神思不知道又飄到了哪兒
夜色漸濃
毓秀宮裡,皇后坐在梳妝台前,逕自梳理著柔順的長髮,忽的,楞在了那兒
「木槿,你……」
輕聲喚著木槿,皇后直愣愣的盯著銅鏡
「主子……」
以為皇后要自己替她梳發,木槿手腳麻利的鋪好了床,走到了皇后身後卻見皇后指了指頭頂說道:「宮的頭上,生出了白頭髮,你替宮拔了」
木槿低頭去看,便看見了燈火下發出流水般閃耀光芒的銀髮
雖只是一撮,卻也清晰不已
「主子,奴婢替您剪了吧…···」
木槿只覺得眼眶一熱,故作鎮定的說道
落寞的歎了口氣,皇后低下了頭,少頃的功夫,聽到木槿將手裡的剪刀放回了抽屜皇后轉頭問道:「皇上可歇下了?」
剛踏進內殿的芙蓉搖了搖頭道:「乾安殿燈火通明,幾位大人也是剛剛出宮,想,皇上還要看會兒折子才睡,估計還得好一陣子呢」首發38看書魍閱讀
面色一黯,皇后沖木槿擺了擺手道:「給宮綰髮,去乾安殿……」
不敢遲疑,木槿動作迅速的替皇后梳好了頭髮,而一旁的芙蓉,已伶俐的吩咐了宮婢去御膳房提了為景熙帝燉好的補品
一路徑直到了乾安殿,小路子通傳完,皇后邁進了偏殿
「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歇息?」
放下手裡的筆,景熙帝指了指案桌一側的位置讓皇后坐,一邊關切的問道
「皇上,您要顧惜著些自己的身子才是,否則,臣妾心裡也跟著揪心難過」
皇后將木槿遞的湯碗放在景熙帝面前說道
展顏笑了笑,景熙帝拾起湯匙喝著湯,一邊輕鬆的笑道:「你放心朕都知曉只不過這幾日各地都送了秋收後的報備奏章,朕這才忙碌了些等過了這幾日,就好些了……」
點頭應著皇后面色稍緩,一邊,卻歎息著低聲說道:「霄兒已經去了,皇上若是再不顧惜自己的身子,臣妾便真是連死了的心,都有了……」
皇后的話未說完,便被景熙帝握住了手
「素兒,朕……」
欲說些寬慰的話,可話到嘴邊,卻覺得滿心沉重,景熙帝喉頭一澀,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素兒,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
景熙帝滿含愧疚的說道
這幾年,皇后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泡在一壇苦水中一般,沒有一刻讓她覺得輕鬆
自從大皇子第一次犯病,御醫診出他先天羸弱,要好生將養,皇后的心,便時時刻刻的揪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唯一的兒子,便會從眼前消失
不是沒有累過,可那是她的兒子,做母親的,甘之如飴
原是委屈著的,滿腹的委屈
可聽了景熙帝的話,皇后一瞬間淚如雨注,「皇上,臣妾不委屈,不委屈……」
再苦,再難,好在身邊,那個曾對自己許下諾言的良人,依舊在
許久,殿內只餘皇后的低泣聲,不知過了多久,半開的窗戶忽閃著搖了起,沒一會兒,窗外,響起了秋雨滴答的聲音
擺手揮退了要前關窗的宮婢,景熙帝安慰的拍了拍皇后的肩,坐起身逕自關住了窗首發38看書魍閱讀
將碗裡的湯一飲而盡,景熙帝躊躇了一會兒,看著皇后沉聲說道:「素兒,朕······朕的身子,怕是撐不了多久了,若是朕······」
景熙帝的話未說完,便被皇后伸手止住了
淚眼婆娑,皇后臉上的表情,卻前所未有的堅定,「皇上,不論你在哪兒,臣妾都永世相隨」
見景熙帝一臉的不贊成,皇后吸了吸鼻子,抬起衣袖擦乾臉上的淚水,「皇上生,臣妾便伴著皇上哪怕,哪怕皇上去了,還望皇上到了奈何橋前,等等臣妾,臣妾隨後就到」
這樣的皇后,讓景熙帝滿心的自責,卻又無從說起
點了點頭,景熙帝故作釋然的笑道:「好」
二人說了會兒話,外頭的秋雨愈發大了,景熙帝卻執意不許皇后陪著自己,喚小路子準備好了宮車,將皇后送回了毓秀宮
第二日一早,早朝後,景熙帝單獨留下了賀啟暄
如往日一般,將各處軍營裡重要的事宜匯報了一遍,見景熙帝再無多的指示,賀啟暄便打算告退剛要俯身行禮,便見景熙帝笑著攔阻道:「昨日下了雨,御花園的花定然開的好極了,咱們去那兒走走……」
點頭應下,賀啟暄轉身跟著景熙帝出了乾安殿
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時節,御花園裡,各式各樣的花奼紫嫣紅的競相綻放,空氣中,便瀰漫出了濃郁的芬芳
回頭看了小路子一眼熙帝緩步朝前走去
賀啟暄疾步跟上小路子則帶著身後的太監和一眾宮婢們,默默的退後了幾步
「那年,乾安殿裡,父皇問,若是將大梁交給你,你可能治理好倘若當時你回答自己能治理好,你說,如今坐在金鑾殿上的人,會是誰?」
景熙帝側頭看了賀啟暄一眼問道
神情一驚,賀啟暄不自禁的抬頭看了景熙帝一眼卻見他眼中噙著淡淡的笑意
「微臣……」
賀啟暄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被景熙帝打斷了,「今日只論兄弟親情,不論君臣說吧,說說看……」
輕輕的歎了口氣,賀啟暄輕聲笑道:「即便當日臣弟說有把握治理好大梁,今日的金鑾殿上,皇兄依舊是君,臣弟依舊是臣,不會有絲毫不同」
戲謔的看了賀啟暄一眼景熙帝背著手朝前走輕鬆的說道:「幼年在上房裡做學問,論詩詞歌賦論馬上騎射,你比之朕絲毫不差其實,朕都知曉,那是你讓著朕,若朕不是太子,定然你要領先朕許多…···」
見賀啟暄似是要出言辯解,景熙帝擺了擺手說道:「不說別的,只騎射一項,大梁武將裡,無人可贏過你吧?便是襄王世子,怕是也輸你三分,可朕記得有一次去圍場,朕與他比試,他卻只輸了朕一個馬身而已」
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賀啟暄笑道:「臣弟自小便立志要做個大將軍,這馬上的功夫不好怎麼行?皇兄謬讚了」
「是啊,大將軍……」
似是又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景熙帝面上閃過了一抹怔忡,「你事事拔尖,可唯有韓夫子的治國策論,你每每交上,都要氣的他吹鬍子瞪眼的不是你敷衍,而是你根無心於此,所以,煥王和廬王往方寸院跑,結交能人為自己撰筆潤色的時候,你卻還捧著幾遊記在芷蘭閣前的假山上睡午覺,間或逗逗那時的慕府小姐······」
說著,兩人都笑了起,一臉的飛揚
「愛屋及烏,其實你心裡應該清楚,一眾皇子裡,父皇最喜歡的,其實是你」
景熙帝頓住腳步,轉過頭看著賀啟暄說道
似是想起了宛貴妃,賀啟暄面色一黯
「淑敬皇后,是這宮中妃嬪裡的一個異數,文府是母后的助益,所以對於她,就不再顧及除了父皇的寵愛,她什麼都沒有而你的出生,於她而言,是一件既歡喜又驚懼的事,所以,她對你的冷落,是那時的她,所唯一能為你做的這件事,便連母后提起,都感慨良多」
景熙帝公正的說道
「子欲養而親不待,這也是臣弟心中最大的遺憾······」
幽幽的歎了口氣,賀啟暄有些落寞的說道
想起了至今不知雲遊到了何處的永成太上皇,想起了已經孤獨葬在帝陵近十年的宛貴妃,景熙帝和賀啟暄的面上,都有些懷念的黯然
「啟暄,今日,朕的問題,和父皇當日一般無二」
眸光沉著的看著賀啟暄,景熙帝沉聲問道:「若是將大梁交給你,你可能治理好?」
御花園裡,景熙帝和賀啟暄的身影時走時停,漸行漸遠,直至已經過了午時,兩人才返身回到乾安殿
「用了午膳再回去吧……」
吩咐了小路子讓人布膳,景熙帝親和的招呼著賀啟暄說道
點頭應下賀啟暄坐在錦桌旁的圓凳上,一臉的木然
用罷午膳出了宮,賀啟暄直到進了一心堂,都是一副沒回過神的模樣
慕嫣然走過,吩咐了梨白去打水進,隨後接過浸濕的帕子走過給賀啟暄擦著面道:「怎麼了?一副丟了魂兒的樣子」
「嫣兒,我……」
一路上,只覺得心中有千言萬語,可此刻竟不知從何說起賀啟暄突然覺得有些詞窮
慕嫣然有些奇怪的探手摸了摸,自言自語道:「沒發燒啊···…」
見賀啟暄仍舊一臉的木然,慕嫣然搖頭苦笑,替他捏了捏肩膀,柔聲說道:「天大的事兒,也先睡一覺,興許等睡醒就解決了呢?」
說罷,如同平日裡哄孩子們睡覺一般,慕嫣然在賀啟暄的身上輕柔的拍著
過了好一會兒,見他還睜著眼睛兩眼無神的看著床幔,慕嫣然性回頭吩咐了白薇去抱了肇哥兒,又逕自爬上床,偎在了他身邊
能和父母一同歇午覺,肇哥兒又興奮的活潑了起,一會兒去摸摸慕嫣然的臉,一會兒去抱抱賀啟暄的胳膊,有他在中間鬧,賀啟暄的心事,一時間倒也放了下
不知不覺間便睡著了再醒過,便見肇哥兒依賴的偎在自己身邊,而慕嫣然背靠自己坐在窗邊,手裡飛針走線的縫著一件中衣
午後的陽光,從窗口偷溜了幾絲進,屋裡的一切,透著一份從未有過的靜好
「醒了?」
不經意間一回頭,卻見賀啟暄已經醒了,慕嫣然笑了笑,放下手裡的活計走到錦桌旁沏了一碗溫茶過遞給了賀啟暄
「娘,我也要……」
一旁的肇哥兒醒了嘟著小嘴撒嬌道
父子二人喝了水,鬧著玩了會兒便起身了
提議去後院散散步一家三口便出了屋門往後院走,賀啟暄一邊走一邊說道:「皇上說,九月初一便讓瑜哥兒去上房,左右,也沒幾日了,有什麼要準備的,你便提前準備著吧,務必要找幾個伶俐的小廝跟著」
從前是因為將瑜哥兒交託給了玉太嬪,而且那時的瑜哥兒才三歲,景熙帝讓身邊的小林子親自打點著
如今賀啟暄和慕嫣然已經回到了都城,瑜哥兒進宮學習的身邊事,自然要慕嫣然打點
點了點頭應下,慕嫣然笑道:「那初一那日,我也進宮去吧,到時候瑜哥兒下了課,我帶他去看看玉姐姐,前幾日見她,她還問起瑜哥兒呢」
「娘,我去蕩鞦韆……」
說話間,已到了後院,肇哥兒掙脫開慕嫣然的手,朝葡萄架旁的鞦韆跑去,身後,桃枝和梨白急忙跟了上去
「走吧,咱們去林子裡走走…···」
想起賀啟暄午時回時的模樣,慕嫣然笑呵呵的挽著他的胳膊,槽他朝林子深處走去
「嫣兒,如今的生活,你可喜歡?」
看著頭頂鬱鬱蔥蔥的綠樹,和偶爾能眺望見的鳥巢,賀啟暄的面色稍緩回過頭看了慕嫣然一眼,賀啟暄如是問道
很認真的想了想,慕嫣然點了點頭笑道:「從前在雲都城時,我便想過,有朝一日如果能回到都城,那我的生活,便再美滿不過了」
見賀啟暄聽得仔細,慕嫣然繼續說道:「有疼我的祖母和父親母親在,還有一心一意對我的夫婿,膝下,還有幾個活潑可愛的孩子,閒暇時,我可以找昔日交好的姐妹們喝茶聊天這樣的生活,無一絲不圓滿之處,所以,我實在該感謝天地厚愛,感謝菩薩保佑」
感歎了長出了一口氣,慕嫣然回頭看著賀啟暄反問道:「你覺得呢?」
賀啟暄認同的點頭,「我也覺得,再美滿過」
說完,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嫣兒,若是還能得到更好的,你可願放棄如今的這一切?」
賀啟暄遲疑了一下問道
「更好的?」
似是有些不解,慕嫣然一臉詫異的看向賀啟暄
搖了搖頭,慕嫣然的唇邊,彎開了一抹淡然的笑容·「知足常樂,如今的生活,我已滿意至極,所以,在我的心裡,這已是最好的,所以,不會再有更好的」
「最好的,是啊·如今擁有的,已是最好的了」
悠然的歎著氣,賀啟暄愜意的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番
兩人閒散的說著話,便已走到了林子深處的涼亭裡
待到坐下,慕嫣然方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道:「打了這麼久的啞謎,到底何事?」
笑了笑,賀啟暄斂正了面色道:「皇上問我,若是將大梁交到我手裡,我能否治理好
賀啟暄的話·讓原一臉笑意的慕嫣然,頓時驚詫的睜大了雙眼,「皇上,皇上的意思是……」
慕嫣然的話未說完,賀啟暄已經點了點頭
「那你可應了?」
慕嫣然情急的問道
搖了搖頭,賀啟暄悵然的歎了口氣道:「那個位置,哪裡是那麼好做的?」
頓時,涼亭內陷入了一陣靜謐
心裡有些緊張,慕嫣然坐在賀啟暄身邊,靠在他肩上說道:「父皇對皇上·寄予了太大的希望,而皇上,確實是位明君如今·各地一派風調雨順的和睦,若是皇上······」
「皇上不會有事……」
雖心中恐懼萬分,賀啟暄的口中,卻一點兒也不願意承認
慕嫣然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賀啟暄打斷了
「我已經往各地派了人去尋醫術高明的大夫,我不信,皇上的病,會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的······」
似是要說服自己·賀啟暄一臉堅毅的說道
二人在林子裡散了會兒步,再走到鞦韆架旁·肇哥兒已不在了,許是跟著丫鬟回屋了·慕嫣然逕自坐在了鞦韆上,賀啟暄笑了笑,走到她身後大力的推了起
兩人如小孩子一般,恣意的玩了會兒
下了鞦韆,慕嫣然笑道:「那個位置,確實沒那麼好做最起碼,等到了那日,你我就不能這樣歡快的玩笑」
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賀啟暄柔聲許諾道:「不論何時,我待你的心,都是一般無二的」
秋雨瀝瀝,一直下了好幾日,等到再停歇,便已是月底
一心堂裡,慕嫣然指著面前兩個十一二歲的小廝,沖站在身邊的瑜哥兒說道:「這兩個,是娘為你尋的小廝,明兒開始,你便要入宮去上房做功課了,他倆便跟在你身邊,可好?」
側著頭打量了片刻,瑜哥兒點了點頭道:「好」
瑜哥兒應下,那兩個小廝當即跪倒拜道:「請主子賜名」
跪拜的動作,說話的語氣,都如初一輒,仿若兩個人是雙胞胎一般的心有靈犀
眼中浮起了一抹驚喜,瑜哥兒看著那兩人問道:「你們可會功夫?」
對視了一眼,那兩個小廝點了點頭道:「稍懂皮毛」
滿臉感激的回頭看了慕嫣然一眼,瑜哥兒思了一下,指著兩人中面相嚴肅的那個說道:「你叫長生」
又指著另一個眼神靈動的說道:「你叫赤驥」
「長生/赤驥謝過主子賜名」
當即,兩個小廝跪倒拜道
見慕嫣然沒有不贊同,瑜哥兒從扶手椅中跳下,擺了擺手招呼著二人道:「走,去院子裡,讓我看看你們的功夫」
瑜哥兒的話,仿若他是個大人了,慕嫣然頓時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起
晚上賀啟暄回,慕嫣然便把長生和赤驥的事告訴了賀啟暄,「那兩個人,是大哥給的,說是從前訓練暗衛的時候,從外頭撿回的孤兒,身上的功夫都極好,又最是堅貞忠誠」
滿意的點著頭,賀啟暄寬慰的說道:「瑜哥兒的身邊,就跟著兩個暗衛,只不過,因著是暗衛,不方便出面,所以還是跟兩個小廝方便一點」
想著第二日要早起送瑜哥兒進宮,慕嫣然便早早的梳洗歇下了
等到再睜開眼,天色已經大亮,一旁,紫月過回話道:「主子,王爺說,您多睡會兒,等到少爺下早課的時候再趕進宮裡去就行」
點頭應下,慕嫣然才不慌不忙的起身梳洗
待到巳時剛過,慕嫣然乘著馬車進了宮
到毓秀宮坐了會兒,瑜哥兒便從上房了,慕嫣然跟皇后打了招呼,帶著他去了樂清殿
見了瑜哥兒,玉太嬪一臉的歡喜,拉著他問東問西,一邊疾聲吩咐著言桑去把自己給瑜哥兒做好的衣帽鞋襪拿
看著玉太嬪這樣,慕嫣然的心裡,又是一番唏噓
在樂清殿用了午膳,慕嫣然才帶著瑜哥兒出宮,馬車裡,瑜哥兒看著慕嫣然說道:「娘,晌午在上房上課,太皇太后還去瞧了一會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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