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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百一十六/七章 嘩變 文 / 悠悠忘憂

    從落山別院回來,賀啟暄的面色中,又多了幾分沉穩的內斂,似乎已經對現在的局勢瞭如指掌,從前的那份忐忑不安,盡數消褪。

    「我瞧著,皇上的氣色確實好了許多,可皇后娘娘,卻似與從前一般無二呢。」

    一臉的不解,慕嫣然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

    「夏蟬沒跟你提起過?」

    賀啟暄反問。

    「什麼?」

    見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慕嫣然心中多了幾分惴惴。

    「一直以來,皇上身上的症狀似是嚴重的多,其實不盡然,因為那毒是直接施在皇后娘娘身上的,所以,她中的毒,其實比皇上深。只不過,因著以毒攻毒的緣故,她沒什麼外在的表現……」

    賀啟暄低聲說道。

    當即,慕嫣然的臉上,就顯出了幾分愕然。

    其實,慕嫣然不是沒有這般懷疑過,可想著景熙帝都已經有了咳血的症狀,皇后卻安然無恙,慕嫣然便抱著一個樂觀的態度。

    如今看來,並沒有老天開眼這樣的話。

    「皇后娘娘知情嗎?」

    有些無力的癱坐在暖炕邊,慕嫣然關切的問道。

    聳了聳肩,賀啟暄歎道:「一早就知道了,還很樂觀的說,一定會配合兩位神醫的治療。」

    聽到了這個結果,慕嫣然的心裡,才漸漸有些釋然了。

    「這樣也好……」

    慕嫣然幽幽的歎道。

    第二日,一切與前些日子無異,賀啟暄忙朝政,瑜哥兒和珠兒、蕾兒各自忙自己的功課,慕嫣然便帶著肇哥兒啟蒙,間或有前來拜見的夫人,慕嫣然也打太極一般的周旋著,倒也相安無事。

    歇了午覺起身,肇哥兒偷摸的溜去後院蕩鞦韆了。看著外頭日頭正好,肇哥兒的身邊又跟著乳母和丫鬟,慕嫣然便再未過問。

    看了會兒賬冊,小平子進來回話,說通州尹府有人前來送信。

    喚進了來人,卻捧著一個錦盒,說裡面的信件極為重要,尹大人吩咐務必要親自交到攝政王或是王妃手裡才可回去覆命。

    見來人未把信送進宮裡去。慕嫣然猜想必定是隱秘不欲外人知曉的秘密情報,讓紫月接過來放在書桌上,又問詢了幾句關於文雅竹和孩子們的事,慕嫣然才打發他回去。

    晚些時候賀啟暄回來。得知尹浩武送來了書信,連朝服都未更換,便過去打開了錦盒。

    厚厚的一摞,除了最上面的一個信封裡裝著尹浩武寫給賀啟暄的信件,下面的一疊,似乎都是名冊一類的東西。

    看完那封信,賀啟暄的臉色,已從一開始的平靜,轉而變成了嚴峻。

    「很要緊的事嗎?」

    知曉當日賀啟暄派尹浩武來通州任職。就是為了把握都城臨近所發生的一系列異常,見賀啟暄這般模樣,慕嫣然的心,也跟著一緊。

    點了點頭,賀啟暄將信件放回錦盒,喚來了小貴子,讓他捧去交給夏侯老大人手中。

    更了衣。賀啟暄和慕嫣然帶著孩子們用了晚膳,才各自歇下。

    第二日早起,出了門沒一會兒,賀啟暄又返身回來,叮囑著慕嫣然道:「這些日子,府裡各處的門衛,都要看緊一點,不要放閒雜人等進來。還有。原先的那些護院,也都排好當值的時辰,不可有一絲鬆懈,幾個孩子的院裡,尤其要注意,記住了嗎?」

    心神一頓。慕嫣然緊張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搖了搖頭,賀啟暄故作泰然的笑道:「無事,你別擔心,只不過,多小心些總不是壞事。如今外頭這般混亂,我也是怕有什麼萬一。」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如是想著,慕嫣然鄭重的點了點頭。

    送走了賀啟暄,慕嫣然當即就喚來了各處的管事,讓他們把自己負責的那一處院落都加強防衛,另一邊,又喚來了王大全,讓他把賀啟暄從軍營裡調來的那一百個侍衛,都各自安排到了府中各處,尤其是到了天黑以後,一定要不間斷的有人守衛,以防出事。

    一時間,外頭風平浪靜,而王府內,已經處處謹慎的佈置起來。

    離景熙帝下罪己詔,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

    與當日在朝堂上宣佈的那道罪己詔不同,張貼在大梁各州各縣的,卻是洋洋灑灑千餘字的詔書。

    其中,景熙帝歷數了自己自登基以來做錯,抑或是做的不夠好的事。

    即便是雲遊在外的太上皇,和已經葬入帝陵的太后,景熙帝都多有愧疚,直說自己沒有好生奉養老人,是大不孝。

    而太皇太后,景熙帝的罪己詔中,卻沒有提一字一句。

    平靜中透著一份詭異。

    漸漸的,有敏感的百姓,結合景熙帝后/宮無子,和壽康宮大火的無故發生,揣測出了一二,聽起來有些荒謬不堪,卻已經接近事實真相。

    而都城裡,如今最難熬的,無疑便是卓遠之父子。

    太皇太后是如何為卓遠之以及卓衡打算,百姓們不知,朝臣們,卻是一清二楚的。

    再結合從前永成太上皇在位時,傳的紛紛擾擾的卓遠之是先恆王唯一骨血的謠言,太皇太后此舉,頓時愈發清晰。

    而如今,賀啟暄已經被封為攝政王,百姓們都在暗自揣測,賀啟暄會是景熙帝遺詔中的儲君。

    是故,沒有被景熙帝沒有過膝到膝下的卓衡,以及經常帶著卓衡入宮到太皇太后面前走動的卓遠之,頓時成了都城眾人的笑柄。

    甚至有說的難堪的,還說卓遠之是靠著女人,也就是長平郡主才接近了宮中的貴人,為自己謀來了如今的差事和富貴。

    無論旁人怎麼說,卓府上下還是如從前一般的寧靜,只不過,長平郡主帶著孩子們愈發深入簡出,便是卓遠之,每日除了去應卯。也極少再似從前一般與同僚或是都城中的清貴結交應酬,漸漸的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而慕嫣然,卻從中覺得有些不尋常。

    事出反常必為妖,從前那個心思深沉,萬事都會百般思量的卓遠之,絕對不會因為這些口舌上的爭論,而變得轉了性子。

    喚來了小平子,低聲吩咐了幾句。待到他領命出去,慕嫣然低頭,看著手中墨色的層巒疊嶂,心中微微安定了幾分。

    一連幾日。賀啟暄愈發忙亂。

    軍營裡的事,打從被加封為攝政王以後,賀啟暄便盡數交到了幾個得力的下屬手中,可自從那日得了尹浩武送來的書信,賀啟暄早朝結束在宮裡用了午膳,下午時分便會趕到軍營裡去,而回來的也越來越晚,有幾日,沒等慕嫣然從衣櫥裡取出要更換的中衣。賀啟暄已經歪在暖炕上發出了沉沉的呼吸聲。

    坐在暖炕邊看著他充滿了操勞的疲憊睡顏,慕嫣然只覺得說不出的心疼。

    直到二月都過完了,慕嫣然才漸漸的覺察出幾絲不對來。

    那日去慕府,經過熱鬧的東大街時,卻見街面上冷清了幾分,逕自嘀咕了幾句,卻見車外的小平子低聲說道:「主子。已經有小半個月了,這些日子,城門關閉的時辰都比從前早了半個時辰呢,百姓們也似是覺察出了什麼,晚上極少出門,白天還算好,一到了夜裡,這街上空蕩蕩的。讓人覺得滲得慌。」

    想起賀啟暄那日早起叮囑過自己的話,慕嫣然的心裡,似是有了計較。

    過了三月,天氣漸漸的暖和起來,可天一黑,空氣中。卻還帶著幾分春寒料峭的凜冽。

    城外的一個山林裡,重重掩映下,若是仔細觀看,依舊不難發現有埋伏在此處的兵士,而暗處的一個帳篷裡,圍坐著的幾個人,若是被都城裡的人看到,定會滿臉的震驚。

    那幾人,赫然便是本應在賓州藩王府的煥王,和他的幾個得力幕僚。

    「王爺,攝政王似是已經察覺到咱們的所在了,如今,莫說是都城裡,便是通州及幾個臨近州縣的軍營,也都各有變動,雖說未見有調兵的舉動,可我等卻覺得,這其中有蹊蹺,還望王爺三思。」

    其中一位幕僚有些擔心的說道。

    面色帶著說不出的陰沉,恨恨的攥著拳,煥王厲聲說道:「畏頭畏尾,豈是大丈夫所為?如今,四十萬兵馬已盡數集結過來,破釜沉舟,未必不能成事。攝政王的手裡,如今能用的兵馬,大抵也就十五萬而已,三人對一人,本王就不信,還攻不到宮牆下。」

    煥王的話音落畢,幾個幕僚相視一眼,眼中儘是擔憂。

    而一旁的吳世安,也面顯不安的說道:「王爺,如今,莫說都城中,便是各地反饋回來的消息,似乎也不是那麼樂觀。雖廣為散播流言,可攝政王這些年為了大梁東征西討,建下了赫赫戰功,而他的榮耀,也盡數都是皇上所賦予,所以,說他是逆賊,百姓們雖然津津樂道的在傳播,盡信的人,卻並不多。以如今的情況,咱們若是打著勤王的旗幟進都城,怕事出有變。」

    聽了吳世安的話,煥王的臉色愈發暗沉。

    「那兩邊派出去的人手,可都到位了?」

    煥王回頭看著座下的其中一位武將問道。

    抱拳一拜,那武將鏗鏘有力的答道:「回主上的話,均已到位,只等主上下令,兩地便可同時動手。」

    面色稍緩,煥王點了點頭,雙眼微瞇,繼而猛地睜開,厲聲說道:「傳令下去,三更時分動手,務必要拿到遺詔,不留活口。」

    聞言,一眾幕僚面色輕變。

    夜,漸漸的黑了。

    林子深處,有晚歸的孤鳥呱呱的叫著,襯著漆黑的夜色,說不出的滲人,可在心思純正的人眼中,卻也並未有絲毫的害怕。

    從溫室中出來,景熙帝和皇后的臉上,都有淡淡的紅暈,兩人手牽著手朝寢殿走,不時的抬頭看看寂靜如水的夜空,心裡,也跟著慢慢的平靜下來,滿心的祥和安定。

    「素兒,你能想到。咱們會有如今這般愜意的生活嗎?」

    眼睛看著前方搖曳的燈籠,景熙帝舒服的歎了口氣問道。

    雖一片黑暗,可皇后的話語中,卻飽含著一絲輕鬆,讓人不去看都知曉,此刻的她,面上儘是清淺柔和的笑容。

    「直到此刻,我都覺得自己是在夢裡。一切都美得不像是真的似的。皇上您呢?」

    皇后反問道。

    搖了搖頭,景熙帝歎道:「是啊,跟做夢似的……」

    兩人一邊閒聊著,一邊緩步朝前走。走了沒一會兒,便到了一條岔路口,前方,小貴子迎面而來,走到景熙帝身邊,在他耳畔低語了幾句。

    點頭應下,小貴子再未多言,退後一步跟在了景熙帝身後,一行人徑直回到了寢殿。

    如往日一般。剛過了亥時,寢殿裡的燈火,便接連熄滅,沒一會兒,院子裡,恢復了夜的寧靜。

    輕柔的風中,含著一絲淡淡的桃花香氣。仿若人的面前也出現了一片妖媚的桃花,讓人心生美好。

    不一會兒,空中,突兀的炸開了一顆璀璨的煙花。

    煙花稍縱即逝,讓還等著看的人心生失望。

    非一般的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別院外,突地燈火通明,無數的火把似是一下子就燃起了似的。映的半邊天都紅了,而外頭的喧囂,卻像是嚇得院裡的人都不知所措了一般。

    無人應答開門,沒一會兒,別院的大門,便被外頭的人抬著木頭撞開了。

    呼喊聲響起。數隊士兵蜂擁而入,逕直朝景熙帝和皇后所在的寢殿而去。

    一路暢通無阻,位於隊伍最後的武將,漸漸的覺出不對了。

    抬手示意後頭的人都靜立不動,還未進入別院門口的武將沉聲喝道:「令號令兵前去探看寢殿情形,回來回話。其餘人等,原地待命。」

    得了命令,一隊號令兵進入別院,分頭朝不同的地方而去,身形輕盈靈動,仿若這落山別院已是熟悉無比的去處。

    一炷香的功夫,幾個號令兵先後回來,直說別院內並未發現景熙帝和皇后,唯有的幾個下人,也都俱是聾啞人,平日裡只負責看守別院各處的大門,一問三不知。

    心頭巨震,似是想不通別院裡的人為何會瞬間消失不見,那武將坐在馬上,頓時有些呆住了。

    「全數入內,挖地三尺也要給本將找到人。落山別院內上上下下近千人,能憑空消失了不成?進去給我搜……」

    那武將滿臉震怒的揮臂喝道。

    得了將軍的命令,原地不動的士兵盡數揮舞著手裡的兵器蜂擁著衝進了落山別院,叮呤匡啷的聲音頻繁響起,不到一個時辰,原本修繕的盡善盡美的落山別院,頓時如同被土匪強盜打劫一空的破落莊園,在夜色下,顯得那麼黯然。

    「報,東苑空無一人,只有幾個守衛,已經被制服……」

    「報,南苑和北苑並無一人……」

    「報,寢殿的床榻下,發現了一個地道。」

    接二連三的號令兵前來回話,最後一條,讓那有些氣急敗壞的武將,頓時眼前一亮。

    大臂一揮,眾人朝寢殿跑去。

    同一時刻,一個孤寂的山谷邊,一堆雜草被推開,逡巡著走出了幾十個人,走在最中間的,赫然便是本該在落山別院寢殿內歇息的景熙帝和皇后。

    「皇上,皇后娘娘,攝政王有令,今晚便在了塵庵內歇息,明日天亮,臣帶下屬護送皇上和皇后去通州別院,等到都城事了,攝政王會親自來接皇上和皇后回都城。」

    遠處,不知何時駛來了一輛馬車。

    點頭應著,絲毫不嫌那輛馬車破舊,景熙帝轉過頭看了皇后一眼,二人並步上前,踩著腳踏上了馬車,不一會兒,馬車便緩緩駛動,朝前方疾馳而去。

    身後,十幾個布衣侍衛各自衝著身遭吹起了口哨。

    清亮的口哨聲,在夜色中顯得愈發高亢嘹亮,而夜,還是那麼的沉靜。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傳來呼嘯的風聲,隱約有黑影疾馳著奔來。

    待到了人群的近處,才發現是十幾匹馬,而馬蹄上,還纏著厚重的布條。

    十幾人飛身上馬。朝早已奔到遠處的馬車趕去,而剩下的幾十人,則早已整頓成了兩隊。

    似乎一早就已分派好,兩隊人馬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奔去,沒一會兒,天空中,復又亮起了一簇繽紛耀眼的煙花。

    第一簇煙花響起的時候,與落山別院相隔五十里的皇莊裡。也闖進了一隊兵馬。

    與發生在落山別院的情況大相逕庭,皇莊裡人頭攢動,便連守門的老大爺,也一臉的睡眼惺忪之狀。待到看清來人,卻頓時面色巨變。

    只不過,到底是皇莊的守門人,只片刻的功夫,老大爺的臉色就一片平靜了。

    「敢問這位將爺,您是哪個營裡的?這兒是襄王府的皇莊,我家王爺雖已賦閒,可世子爺卻在京畿大營裡任職,莫要大水沖了龍王廟才是。諸位若是路過討碗水喝。小老兒可以做這個主。」

    那老大爺揚聲說道。

    面上閃過了一抹猶疑,為首的武將目光深邃的沖半開的門內看了一眼,方大聲問道:「敢問襄王爺可在莊內?末將有事回稟,還望老人家能通報一聲。」

    神情一怔,老大爺搖了搖頭道:「我家王爺一個時辰前便啟程回都城了,如今,怕是已經入城了。」

    這些日子。都城的城門,到了酉時就會關閉,這個時辰,襄王想要入都城,是絕無可能的。

    想到此,那武將面色輕變,卻懶得與老大爺糾纏,抬手一揮。厲聲喝道:「進去搜……」

    最終,全無收穫。

    皇莊上下一百多名下人俱數都在,唯獨少了本該歇息了的襄王夫婦。

    看著跪了一院子的下人,那武將只覺得頭疼無比。

    殺也是,不殺也是。

    萬千頭緒無從說起,想到終究有負主命。那武將心一沉,大手一揮。

    手起刀落,院子裡的地面,頓時被鮮血滲透,慘叫聲在夜色中迴盪,顯得愈發撕裂般的慘絕。

    「將軍,裡外全都搜遍,並未發現遺詔。」

    副將走到帶隊的武將身邊回話道。

    面色陰沉,那武將滿臉的怒氣,回過頭看了一眼門戶大開的院落,沉聲說道:「點火……」

    話音落畢,頓時有滔天的火光在眼前閃現,那武將微瞇著雙眼朝遠處看去,倏地睜大了眼睛,渾圓的瞳孔中,儘是那沖天的黑煙。

    「不好了,將軍,我們被包圍了……」

    院落的大門外,有號令兵狼狽的跑來回話道。

    「本以為我們是乘人之危,如今看來,我們才是被算計的那一個,好一招甕中捉鱉啊……」

    那武將喃喃的歎道。

    喧囂的夜,有人一夜無夢到天明,也有人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深林中的帳篷裡,只一角的油燈裡,還閃爍著微弱的燈火,而身遭,是讓人心悸的寧靜。

    遲遲得不到回音,煥王有些急躁的站起身,在床榻前轉起了圈。

    不知過了多久,再抬眼去看,外面卻像是一下子亮了起來似的。

    掀開帳篷的一角走出去,才發現,不知何時,天已經亮了。

    「主上,大事不妙啊……」

    身側,幾個幕僚各自從棲身的帳篷中走過來,匯聚在了煥王身側。

    眸色漸身,從心底漫出了一陣寒意,煥王的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一語不發,煥王轉身進了帳篷,幾個幕僚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憂色。

    抬起腳步,魚貫著進了帳篷,眾人如往常一般,圍坐在一處,等著煥王的示下。

    不一會兒,外頭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煥王站起身,一臉急切的朝外看去,便見有士兵奔進來行了禮道:「王爺,昨夜派出的兩路人馬,被人圍追堵截,俱數殲滅在別院和皇莊裡,未有一人逃離。」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喃喃的念著,煥王的眼中,有些失神的黯然。

    「王爺,收手吧,如今,那兩處的人已盡數被殲,可見咱們的動作已被攝政王知曉。好在即便被人知曉,終究沒有證據來證明那兩隊人馬是王爺的人,此刻退兵,還能保全自己,一旦再有異動,怕是就不得善終了,王爺,請三思啊……」

    有謹慎的幕僚出言勸阻道。

    「請王爺三思……」

    頓時,帳內響起了一眾幕僚異口同聲的話語。

    想及自己日日夜夜的辛苦籌措,想及這幾個多月來的秘密部署,煥王只覺得胸口一陣悶疼,讓他的臉上,都顯出了幾滴痛苦的冷汗。

    緊攥著雙拳,煥王大口的粗喘著氣,揚聲吼道:「來人,集結全部兵力,打起旗幟,向都城方向全力進攻,拚死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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