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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百七十一章 謎底 文 / 悠悠忘憂

    那年的他,是出身不明的寒門學子,眼神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感恩和惶恐,可通身上下的氣度,卻讓身遭的人只見到他都會不由而然的生出一份好感。

    如今,過去了十餘年,他已是都城清貴。

    有了功名,還得了皇家賜婚得以尚了郡主,都城裡,同齡人中,撇過慕府的幾個兒郎以外,卓遠之已是眾人口中交相稱讚的出類拔萃之人。

    即便這樣,在慕昭揚面前,他卻一如從前的恭敬端正,仿若他還是那個在十里亭被儒雅伯樂賞識的落魄年輕人。

    只這份隱忍,慕嫣然甚至認為,若不是重活一世,任誰也看不穿他的本來面目。

    「娘,你在想什麼?」

    耳邊傳來了肇哥兒軟軟的問話聲,慕嫣然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拍了拍肇哥兒的頭道:「娘在想,下個月娘過生辰,肇哥兒會送娘什麼。」

    賀啟暄生辰那日,肇哥兒送了一本自己塗鴉的畫冊。

    一共十餘頁,每一頁都是大大小小的墨團,賀啟暄翻看著,滿心的費解,可肇哥兒攀到父親懷裡,有木有樣的給他講解著哪個是花草,哪個是御花園湖裡的游魚,哪個又是爹娘牽著他和哥哥姐姐們。

    原本混亂的圖畫,在他的解說下變得異常溫馨有趣,賀啟暄抱著肇哥兒,父子二人坐在那兒一說一和,說不出的溫暖。

    此刻,見慕嫣然問起,肇哥兒眨了眨眼睛,「大姐和二姐說,不能告訴娘,要到了日子才能說,誰要提前暴露了秘密,就不是君子。」

    「君子?哈哈……」

    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口,慕嫣然伸手刮了一下肇哥兒的鼻子問道:「那。肇哥兒知道什麼是君子嗎?」

    「哥哥講過的……」

    肯定的點了點頭,肇哥兒掰著手指說道:「說話算話,進退有禮,與人結善,還有,還有……娘,我不記得了。」

    吐了吐舌頭,肇哥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抿嘴笑著。慕嫣然拈起一小塊月餅喂到肇哥兒嘴裡,鼓勵的說道:「能記這麼多,已經很厲害了,所以。自己說過的,要記得,要做到,知道嗎?」

    「嗯。我要像爹爹和哥哥一樣厲害的大人物……」

    肇哥兒鼓著小臉,含混不清的說道。

    被肇哥兒這樣一打斷,慕嫣然便再無心去聽鄰桌的動靜,待到再回過神來,旁邊,慕昭揚已經笑呵呵的點頭應下了:「不說旁的。我這兒有些院都沒有的,你要看,只管來借就好,只一條,不得轉借他人,不得損毀。」

    「學生明白。必定愛護有加,他日歸還之時,必定嶄新如一。」

    卓遠之輕聲應道。

    臨近亥時,中秋夜的賞月便算是結束了。

    慕嫣然和柳氏攙著慕老太太,將她送回柏松堂歇息,再出了屋門,賀啟暄正等在遠處的垂花門旁。

    高大的身影在朦朧的月色下顯得愈發挺拔,聽見腳步聲。賀啟暄轉過頭看著慕嫣然笑道:「孩子們已經上車了,咱們這就過去吧。」

    點了點頭,慕嫣然和賀啟暄順路將柳氏送回明徽園,才一併出了府。

    回到宮裡,將泰和帝送回乾安殿,又將珠兒和蕾兒送回芷蘭閣。賀啟暄和慕嫣然才回到瑞安宮。

    沐浴完躺回床上,想起方才聽了半截的話,慕嫣然偎在賀啟暄身邊輕聲問了起來。

    「卓遠之說,從前在翠竹苑書房住了一陣子,記得岳父大人書房裡有幾本大梁山河圖志,想借來一觀。岳父大人同意了。」

    賀啟暄說道。

    借幾本書而已,慕嫣然便再未多想,兩人說了會兒話,便相繼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早起,慕嫣然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已褪去了少女的青澀,多了幾分歲月流淌積澱下來的沉穩,想到自此以後都是這樣的日子,心裡便又高興了幾分。

    那條密道還在填埋的過程中,除了剛動工那日有人去打探,這些日子,倒是再未聽小貴子回稟說有什麼動靜,賀啟暄便再未多問。

    而慕嫣然,想起玉太嬪說過的話,心裡卻愈發不踏實起來。

    寶藏是不是真有其事,慕嫣然其實並不在乎。

    可如今,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汝寧候也好,瀏陽王也罷,卻都會更加理所當然的認為寶藏確有其事,賀啟暄此舉有欲蓋彌彰之嫌。

    這樣一來,他們若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到時候暗裡散播,又會造成一定的動亂。

    而這,才是賀啟暄和慕嫣然更擔心的。

    所以,當務之急,要麼尋到寶藏,打破那些人的幻想,讓他們都斷了念想。要麼,就是徹底粉碎寶藏一說,讓所有知曉此事是無稽之談,莫須有的。

    胡亂思忖的功夫,外頭有宮婢回稟,說小平子有事回稟貴女反攻記。

    慕嫣然點了點頭,白薇便揚聲叫了小平子進來貴女反攻記。

    「主子,這幾日,奴才一直派人盯著,舉生堂那個學子,自初九那日得了消息,這些日子卻也沒有隨意走動,也沒和其他人有書信來往,唯有十五那日,送了一筐瓜果到卓府貴女反攻記。東西送進去一炷香的功夫,卓府回贈了一包月餅貴女反攻記。」

    小平子回話道貴女反攻記。

    「那個學子的來歷,可打聽清楚了?」

    慕嫣然抬眼問道貴女反攻記。

    小平子點頭應道:「卓大人自高中有了功名以後,每年都會在舉生堂資助一名寒門學子,助他早日金榜題名,那個學子,是今年被卓大人資助的人貴女反攻記。」

    卓遠之此舉,慕嫣然倒也不出乎意料,而正是他這樣的行為,才使得都城中那麼多人不但不妒忌他如今所得到的的一切,反而愈發認為是理所應當的貴女反攻記。

    見再無消息,慕嫣然揮了揮手,小平子垂首退下了貴女反攻記。

    「卓遠之……」

    喃喃的念著,慕嫣然的心裡,將自認識他以來他做過的事,都一一回想了起來貴女反攻記。再想及前世時心中的不解,慕嫣然卻突然一驚貴女反攻記。

    前世時,父母和兄長被鎖入大牢的那夜,宰相府中,翠竹苑卻無故燃起了熊熊大火,滔天的火光,映紅了都城的半邊天,待到火被撲滅的時候貴女反攻記。翠竹苑已是一片灰燼貴女反攻記。

    而父親珍藏了幾十年的名書古籍,就那麼付諸一炬了貴女反攻記。

    如今,寶藏一事雖還不確鑿,慕嫣然卻陡然將二者聯繫在了一起貴女反攻記。

    越想越覺得心驚不已貴女反攻記。慕嫣然站起身在原地轉著圈,卻不知道該如何和賀啟暄說貴女反攻記。

    用罷午膳,囑咐了孩子們各自去歇午覺,慕嫣然走到賀啟暄身邊坐下問道:「當日先恆王兵敗,難道事先就一點兒風聲都沒有?偌大的一個恆王府被搬空,那些奇珍異寶,不可能就憑空消失吧?這幾日,可查到什麼了嗎?」

    賀啟暄為難的搖了搖頭,「當年的事貴女反攻記。如今知曉的也沒幾個人了,便是知道,此刻藏著掖著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讓咱們知曉?只希望他們都自私些,莫將這壓根沒影兒的事宣諸於口,否則,到時候勢必又是一場紛爭貴女反攻記。」

    「你們到底是如何發現密道的?」

    這些日子貴女反攻記。慕嫣然百思不得其解,倘若真的有寶藏一說,為何不是先恆王兵敗,抑或是其他任何一個時候?

    如今,離先恆王之事過去已經三十年了,怎麼就忽的冒出了寶藏一說?

    「賞菊閣的玉娘,手裡不是有一批信鴿嗎?後來封了賞菊閣,我們便差人盯住了那些信鴿貴女反攻記。一路跟到了那處四季莊園,不知曉是他們有意的,還是我們的人露了馬腳,只一個照面,我們這邊便吩咐人去徹查搜人了,而那邊貴女反攻記。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貴女反攻記。可園子裡擺著的那些物件,卻盡數都是從前恆王府的東西,據說,不及從前恆王府的萬分之一……」

    賀啟暄想起了那日慕容言回來回話時的情形貴女反攻記。

    「那也就是說,密道被封以前,他們就已經知曉,園子裡有先恆王的東西,所以,才牽扯出了寶藏一說?」

    慕嫣然似是有些明白了貴女反攻記。

    「那,倘若汝寧候、瀏陽王和卓遠之都知情,那,知曉的最多的,應該是卓遠之才對,他是先恆王最親近的人,而且他身邊那個金老伯,不還是先恆王身邊的近身太監嗎?」

    慕嫣然抬眼看著賀啟暄問道貴女反攻記。

    「大致如此,可先恆王兵敗時便被斬於馬下,若真有寶藏,怕也唯有恆王妃等親近的人才知曉,那時候的卓遠之,怕是完全沒有印象的貴女反攻記。」

    賀啟暄分析著說道貴女反攻記。

    「他若篤定有這份寶藏,那必定會想辦法找到當日遺留下來的線索來尋到寶藏貴女反攻記。」

    慕嫣然肯定的說道貴女反攻記。

    想到此,二人的心思,都不自然的回想起了前一夜卓遠之借書的舉動上貴女反攻記。

    卓遠之如今是從四品的翰林院侍講學士,而慕昭揚的藏書又最是豐富,二人有師徒之誼,若是一定要將卓遠之借書的舉動牽扯到找尋寶藏一事上,確實過於牽強貴女反攻記。

    二人思忖了一會兒,始終一點兒頭緒都沒有,這件事,便被暫且擱下了貴女反攻記。

    沒過幾日,小平子從外頭回來慕嫣然跟前回話,臨走時,隨口說道:「主子,晌午卓大人去慕府了,說有些學問上的事情想請教老爺,所以,想在翠竹苑書房借住幾日貴女反攻記。」

    聽了小平子的話,慕嫣然頓時一驚,「老爺可答應了?」

    慕嫣然越來越覺得,此事有些不尋常貴女反攻記。

    搖了搖頭,小平子答道:「老爺說,如今卓大人已是四品官兒,若是傳言出去還住在書房,要被人笑話慕府無規矩了貴女反攻記。所以,讓人準備了客房,請卓大人住下了貴女反攻記。」

    先是借書,後是討教學問,卓遠之挖空了心思要進翠竹苑,難道,寶藏的線索,在父親的書房裡?

    慕嫣然心中疑雲驟起貴女反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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