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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多出的疑惑 文 / 繞月纏

    第六十八章多出的疑惑

    瞠目看著裴景楓發出的那一掌,強大的內力竟然讓千羽烈動彈不得。

    這一刻,她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張臉,她淒然一笑,如果此刻她死了也好,那莫君望……便再也找不到他了!

    「砰……」

    然,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更為強大的力量迸射出來,頃刻間將裴景楓的內力給打了回去。

    刺眼的光芒迸裂出來,璀璨四射,形成了一道強大的力量磁場,這股力量讓裴景楓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

    他一臉的驚訝,不可置信,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卻怎麼也沒辦法給自己一個解釋。

    那道紫光正是紫鴻弓發出來了,而此刻那弓正握在千羽烈的手中。

    這是怎麼一回事?

    裴景楓瞳孔皺縮了幾下,看著那萬丈光芒漸漸收了回去,心中更是覺得疑惑。

    他記得上次是夏語涼解開了紫鴻弓的封印,可為什麼此刻紫鴻弓卻突然飛到了千羽烈的手中?

    「裴景楓,讓開!你最好不要阻擋我去看語涼,她究竟怎麼了?!」冷冷叱了一聲,千羽烈手握紫鴻弓,原本漆黑的眸子此刻已然變成了深紫色,妖冶嫵媚。

    「你究竟是誰?」不回答千羽烈的問題,裴景楓反問道。

    千羽烈不說話,只是要進屋,她不想和裴景楓多做爭辯。

    手中的紫鴻弓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心,蠢蠢欲動。

    此刻,千羽烈好似和紫鴻弓合成一體,就好像紫鴻弓本就是千羽烈的神器一般。

    裴景楓心中忖度,難道這千羽烈也是……

    想到此,裴景楓頓時眉頭緊蹙,他看著步步逼近的千羽烈,他只覺得胸口處有一股壓抑,正想要突破出來。

    那種感覺,讓他甚至連呼吸都困難。

    「這,怎麼會……」裴景楓摀住胸口,額頭上頓時冷汗涔涔,背脊一陣陣冷汗已經將衣衫浸濕。

    這是什麼感覺?

    上次他在山洞裡見到夏語涼解除封印的時候,為什麼沒有這樣的感覺?

    霎時,院子裡狂風乍起,殘落的葉子如凜冽的刀鋒,盤旋在風中。

    只見千羽烈瞳仁的顏色越漸濃烈,她的手緊緊握著紫鴻弓,蓄勢待發,似是要將那凌空的箭刺入裴景楓的胸口。

    而正當此時,千羽烈的忽的動了起來,她說,「裴景楓,你不該如此對待語涼!」

    「這不關你的事情。」裴景楓渾身顫抖,他躬著身子,極力的摀住自己的胸口,那裡像是要被撕扯開了一般,疼的無比附加。

    那種撕心裂肺,像是有什麼急迫的想要從裡面突破出來。

    但又像是又一道強大的力量將其阻擋回去,兩股力氣相互交錯,幾乎要將他的身子絞碎!

    「呵,如果是夜淵,就永遠不會!他不會!」忽的,千羽烈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裴景楓隨時不太懂這話中的意思,但隱約也知道,這夜淵與他有關。

    千羽烈說罷,將手中的紫鴻弓拿到身前,對準裴景楓,但當看到他痛苦的樣子時,心中竟然有些不忍。

    剛剛那句話……

    並不是她想說的,就好像是自己突然冒出來的一般。

    她又望了一眼手中的弓,不知怎麼回事,只見它的力量散發的更加劇烈。

    將目光從紫鴻弓上移到屋內,千羽烈頓時愣住,她看到夏語涼正從屋中走出來,全身沒有一絲傷痕。

    夏語涼站在房間門口,看著眼前的一切,雙目微瞠,她記得千羽烈手中的弓箭就是她之前見到的那個。

    可現在怎麼會在千羽烈的手中?

    她只覺得腦海中有什麼想要翻湧出來,可最終還是壓制住了。

    現在她已經記不起那天看到的所有事情了。

    「羽烈,你怎麼會在這裡?」她輕聲喚了一下,不知道千羽烈會不會聽到她的聲音。

    她剛喊完,就見到千羽烈的手一鬆,那紫鴻弓頓時失去了光澤,跌落了下來,而與此同時,千羽烈也跟著落了下來。

    「羽烈!」夏語涼心驚,急呼一聲。

    只見一道身影分神上前,將千羽烈抱住,安全的送進了屋中。

    裴景楓一聲不吭的將千羽烈放在夏語涼的床上,轉而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夏語涼,說道,「看好你的朋友,本王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這我可管不了。」夏語涼冷聲說道。

    「這次本王是饒了她的性命,但是不保證下次她還能活著!」

    「到底是誰饒了誰?錦王爺?」死死咬住最後三個字,夏語涼只覺得胸口處有痛在蔓延。

    她極力的想要忽視這痛,但它那麼清晰,讓她忽視不得。

    「夏語涼,你不要得寸進尺!」壓抑住心中複雜的情緒,裴景楓冷冷凝視著夏語涼,「以前本王對你不過是利用,你以為本王是真的喜歡你嗎?」

    他說著,雙手藏在身後,掩飾著不安的顫抖。

    深不可測的眸中,幾欲竄出的傷痛都被遏制下去,他,絕對不會去喜歡流著夏家血的人!

    無論如何都不會!

    「喜不喜歡是你的事情,你不需要告訴我,王爺,我想您不應該再呆在這裡了,而我,也會離開,錦王府的王妃位置,我高攀不起!」

    她的聲音平靜,目光沉寂。

    她本以為,等到某天自己離開錦王府的時候,她可以和眼前的男子一生一世,可如今,她才知道,自己將一切想的多麼單純!

    他的仇恨不需要她來化解,他根本就不需要!

    說完,夏語涼轉身朝著床榻邊走去,不再說什麼,此刻,任何話都沒有意義了。

    欺騙了就是欺騙了,她隱瞞了自己的身份,他也戲耍了她一番。

    他們之間,到此為止。

    「王爺,請您出去,我要替羽烈檢查身子,您在這裡不方便。」她說著,已經開始褪去千羽烈的衣衫,裴景楓看了一眼便甩袖離去。

    走到院子裡的時候,竟然空無一物。

    紫鴻弓竟然又憑空消失了,那神物究竟和屋子裡的兩個人有什麼關係?

    而他,又為什麼會因為紫鴻弓而產生肝膽俱裂的痛楚?

    看來,他需要好好調查一番,當然,也包括夜淵。

    千羽烈因為體力透支過度,連續昏迷了兩日,夏語涼將她留在錦王府照顧,而自己一身的傷竟然莫名其妙的全部好了。

    她從紫蓉等人口中也隱約將那樣的事情知道了個差不多,確定是因為紫鴻弓的力量她才轉好的。

    但想起千羽烈操縱紫鴻弓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心疼?

    她和千羽烈之間有著什麼樣的聯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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