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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受傷 文 / 繞月纏

    第八十一章受傷

    「裴景楓,為什麼要救我?」夏語涼落地之後問道。

    「因為本王曾經說過,你是本王的女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既然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就應當保護,這就是理由!」

    「嗯,很好的理由,只不過仇人的女兒你也要保護?」

    「不管你是不是夏松的女兒,你都是本王的女人!」

    「怎麼這時候不去區分我的身份了?裴景楓你就是自欺欺人,你只是自己說服不了自己,裴景楓你敢說,在你不知道我是夏語涼的時候,你對我也沒感覺?」

    「沒有」簡明的回答,不拖泥帶水。

    裴景楓大步朝著殿外走去,這裡他不想多呆一分一秒。

    天,暗沉一片,沒有一絲光芒,雨還在不斷的下著。

    夏語涼看著裴景楓要走,幾步來到他面前,和他面對面站著,她問,「你真的想娶肖將軍的女兒為妻?」

    裴景楓一愣,不明所以。

    「回答我是不是?」她又問道。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裴景楓冷冷的回道,俊美的臉龐在漆黑的夜色裡沒有一絲表情。

    「那我幫你,到時候你就休了我,讓我離開錦王府?」

    裴景楓眸色一凜,冷冷的看著夏語涼,「你就這麼想離開錦王府?」

    「想!每時每刻都想,我不喜歡面對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所以,等你娶肖將軍千金的時候,就是我離開錦王府的時候,丞相府已經敗落,我也不會再呆在皇城,會離開你遠遠的,不再打擾你。」

    微微偏著腦袋,夏語涼淡淡的笑著。

    「你……」裴景楓剛想說什麼,卻見夏語涼突然抱住了他,速度快的出乎了他的想像。

    他知道她的功夫很奇特,但此刻,她力量出奇的大。

    大的驚人!!

    「語兒!!」裴景楓驚呼,嗓子嘶啞,一雙潭眸緊緊盯著懷中的人,不敢相信。

    他飛快的抬起手來,一張將面前的人震得粉碎,血腥味頓時瀰漫了出來,令人作嘔。

    「你捨得叫我的名字了?」夏語涼臉色蒼白,嘴角淌著鮮紅的血,觸目驚心,她的後背,衣衫全部被染濕,不知道是雨還是血。

    血肉外翻,疼的她倒抽一口氣。

    她都不知道剛剛哪裡來的勇氣,擋下了這一刀,她只覺得全身除了麻木的疼痛再也感受不到其他的了。

    「你以為這樣本王就會心疼你嗎?」裴景楓怒吼,俊削的臉龐被雨淋濕,帶著心疼的怒意。

    敲著他這個樣子,夏語涼忽然就笑了,她瞇著眼睛看裴景楓,半響費力的擠出幾個字,「還布給我請大夫,好痛……」

    正是她,唯一能安慰到他的話了。

    說完之後,就沒了知覺,整個人癱在裴景楓的懷中,仿若沒了生氣。

    「語兒,不會有事的,不會的。」抱著夏語涼飛奔回寢殿,裴景楓一路說著相同的話,嗓子也變得嘶啞裡。

    他的心中異常恐懼,從母后去世以後,他就沒有過這般的恐懼,就連自己差點死去的時候,他都不害怕。

    可如今,看著夏語涼受傷,他的心被狠狠鑿了一下,千瘡百孔。

    一路回到殿內,裴景楓立刻吩咐司凌去選來太醫,自己則守在床榻上邊,看著夏語涼慘白到毫無血色的臉。

    心中的恐懼越來越深。

    他緊握著夏語涼的手,一刻也不敢鬆開,女子爬在床榻上,背後的血還在淌淌的留著,那一刀很深,幾乎能見到骨頭了。

    被雨浸濕的裡襯已經全部被染紅,觸目驚心。

    太醫進來的時候,剛一看到夏語涼的樣子,頓時愣住,但也不敢多耽擱,趕緊上前去,先吩咐幾個醫女幫著夏語涼止血換衣衫,然後再由太醫過來看。

    「怎麼樣?」裴景楓問道。

    只見太醫慌張的看了一眼裴景楓,隨即說道,「王爺,情況不妙,王妃這傷口太深了,差一點就傷到了骨頭。」

    「這話是什麼意思?」裴景楓接著問道。

    「老臣,老臣定當竭力替王妃治療。」說完,太醫轉身繼續給夏語涼止血,額頭上冷汗流了下來。

    剛剛裴景楓的樣子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

    他可還不想死的那麼快,可是看著眼前的夏語涼,又覺得為難起來,她的傷確實不好處理。

    又長又深的傷口,皮肉外翻。

    「你在這裡治療,要是治不好,你的命也就別想要了。」冷冷的吩咐到,裴景楓便轉身離開,身後司凌趕緊跟了上來。

    兩人站在大殿門口,雨還在下,但天已經漸漸明亮,泛著一層白光。

    經過這一夜,誰都沒有睡,裴景楓靜靜的看著密密麻麻的雨線,直到視線模糊也沒有說一個字。

    司凌站在身後,看著裴景楓,剛剛抱著夏語涼回來的主子,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他自從跟了主子以後,就沒看到他慌張過。

    但方纔的裴景楓沒了沉穩,和之前他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他微微側過頭去,朝著裡屋望了一眼,心裡已經明瞭,夏語涼對主子來說很重要。

    「給本王查清楚,是誰把那個人放進來的?」

    裴景楓負手而立,冷冷說道。

    俊削的臉龐隱在陰惻的光澤下,暗諱陰鷙。

    「是,屬下這就去查。」司凌拱手說道,隨機撐傘隱沒在大雨中。

    軟榻上,女人斜躺在上面,旁邊有丫鬟端著一杯茶遞了過來,香爐中的煙霧裊裊的升起,安靜祥和。

    突然,一道憤怒的聲音將這份想和打破,只見男子大步跨進殿內,怒視著女人。

    「母后,您怎麼可以去傷害涼兒?」裴承鄴冷聲質問,全然不顧眼前的人是當今皇后,是自己的母親。

    他剛剛以聽說夏語涼被人攻擊,他就匆匆來了這裡。

    「兒臣不是說了麼,不要傷害她,兒臣能夠把一切都安排好,可為什麼您還要這樣?」裴承鄴問道。

    坐在軟塌上的女子只是手執茶杯,輕抿了幾口茶水,屏退了身邊的人,才緩緩說道,「鄴兒,你要坐上皇位必須要心狠手辣,夏語涼對你來說是絆腳石。」

    從軟榻上坐起來,皇后面露狠色,「就算是裴景楓表面不成器,但難保他不會暗地裡做什麼,當初本宮就不應該留下他,現在被沐妃收養,倒是成了心腹大患了。」

    「母后!兒臣不管你怎麼做,但是不要傷害到涼兒,否則就別怪兒臣不敬!」說完,裴承鄴轉身離開。

    只剩下皇后一人坐在軟塌上,目光陰冷的看著前方,拿著茶杯的手氣的顫抖起來。

    「啪……」

    一道清脆的響聲,方纔還在手中的茶杯頓時被摔的四分五裂,茶水濺了一地,破碎的瓷片在底衫搖晃了幾下才安靜的停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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