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薔薇已經重新適應了生活,雖然每次和人說話的時候總是用著她二十六歲成年人的語氣說話,老是引起大人們發笑,季爸爸老說季薔薇成了小大人了,但也不免露欣慰的笑容重生之薔薇花開。季薔薇每次看到這樣不免得歎了口氣,不斷地提醒自己只有六歲,而不是二十六歲。
季薔薇病完全康復好幾天了,季爸爸因為要工作,怕留季薔薇在家不安全,一直打算吧季薔薇送回幼兒園,季薔薇每次聽到季爸爸提出,就哭著鬧著不要去,笑話,幼兒園那裡的小孩留著鼻涕,哭著鬧著,如果她自己五歲還可以接受,可是自己都二十多歲了,去那不是找罪受嗎?打死季薔薇都不要去,可是季爸爸不會同意啊,怎麼辦呢?
哎,好煩啊,做小孩什麼都做不了,什麼時候可以長大啊?季薔薇托著下巴,坐在一張小板凳上悶悶地想。
就在季薔薇胡思亂想時候,一段淡淡的琴聲從遠方傳來,琴聲悠然清遠,音似清潭,又似小溪流水,低低沉吟,眨眼間琴聲突然高亢,似是高山流水般,令人激憤,過了一會,琴聲漸漸低下,彷彿潮起潮落,最終恢復平靜。
琴聲完畢,季薔薇回過神來,想了想一會兒,邁著小短腿像琴聲出跑去。
院子裡,一位上了年紀的的老爺爺正在坐在琴台前,琴台上擺放著古箏,手還保持這彈琴的姿勢。
季薔薇看到這,頓了一下,臉上露出甜甜的笑意,走到老爺爺面前,拉著老爺爺的手臂,撒嬌地道「黃爺爺,您彈得好好聽啊!」
黃爺爺看到突然冒出的小人兒,笑了「小薇薇,怎麼不上幼兒園啊?」
季薔薇癟了一下嘴,「我不想去幼兒園,老師教的東西我都學會了。」
「小薇薇那麼聰明啊,可是那裡有小朋友陪你玩啊。」
「才不要呢,不是他們陪我玩呢,而是我陪他們玩了。」
黃爺爺聽著季薔薇的話,笑意更深了「小薇薇是想睡懶覺吧。」
季薔薇頓時噎住,這也是原因之一。季薔薇沒想到自己懶習慣穿得那麼廣。
季薔薇眨了一下眼,笑著甜甜地說「黃爺爺,您教我彈琴好嗎?」
黃爺爺楞了一下「小薇薇,怎麼想學彈琴呢?」
「學琴可以讓人變得有氣質!」
黃爺爺聽到這個,臉上突然變得很嚴肅「薇薇,因為想變得又氣質而學,帶有功利心這樣你學古箏也不會也不會學得那麼有成就的,再說,學古箏也不是很容易的。」
季薔薇看這黃爺爺變得嚴肅的臉,知道自己如果沒有辦法說服他,自己學古箏就泡湯了,想了想,季薔薇開口道「黃爺爺,您說我學古箏帶有功利心,我承認,可是,說學又能不完全地說自己不帶有功利心呢?想那些大的古琴藝術家學習古琴的時候不是為了揚名呢?這難道不能說沒有功利心嗎?」
黃爺爺笑了笑,像得一隻老狐狸「薇薇真聰明啊,知道什麼叫做『功利心』了。」
季薔薇哭笑不得,忘了自己她只有五歲了,五歲的孩子還不知道什麼叫功利心呢。
不管了,顯示自己聰明的一面說不定才能說服黃爺爺教呢,要知道黃爺爺的本事可不止這些呢.
「黃爺爺,你就教教我嘛,教教我嘛。」季薔薇拉著黃爺爺的胳膊,不停地晃動。
「好了好了,別晃了,晃得我老頭子都受不了了。」
「那黃爺爺答應嗎?」季薔薇聽下來,歪著腦袋說。
「好,黃爺爺答應,不過說好了,如果學要認真學,可不得一點點偷懶哦。」
「太好了,黃爺爺!」季薔薇高興地跳了起來,漏過了黃爺爺狐狸般的微笑,還沒意識到未來自己的學琴之路會很悲慘的。
「那黃爺爺,我什麼時候開始學?」
「額,明天早上你過來吧。」
「可是,我爸爸叫我去幼兒園啊」季薔薇眨眨眼睛,可愛的說
「你連功利心都知道,還用去幼兒園嗎?不過你可是你的問題哦,明天早上八點不準時過來,我就不教你了。」黃爺爺板著臉說。
嗚嗚……黃爺爺真壞,太壞了,我可憐的睡眠時間啊。季薔薇哭喪這小臉,一步一步挪回家。
黃爺爺看這季薔薇的背影,笑了,收了個小徒弟,說不定以後的生活會很快樂呢,哎,人老了,越來怕越孤獨。黃爺爺搖搖頭,抱著古箏回家去重生之薔薇花開。
季薔薇回到家了,看了看時間,五點多了,爸爸快下班了。
季爸爸在縣裡的文物所上班,季爸爸並不瞭解文物,但作為一名退伍兵人,季爸爸有一身本領,所以在文物所擔當保衛科科長。季薔薇不知道以前季爸爸在什麼部隊,但是季爸爸的一身武功叫季薔薇羨慕,以前季薔薇叫季爸爸教她,季爸爸只教了她基本的防衛本領,說一個女孩子,嬌滴滴的,學什麼武功呢?不過現在季薔薇重生了,知道多學點本領也多一點技能,再說學武功還可以保護自己,嗯,季薔薇打定主意,一定要叫季爸爸教教她。
季薔薇住的地方是文物所的大院,也是在文物所隔壁大院,很近,大院六十年代建的,很久,只有兩層樓,每間房子都一樣,只有一房一廳,廚房,洗澡房,廁所都在外面,不過廚房和洗澡房可以自己用磚頭建,廁所是公用的。大院旁還有一塊菜地,很多老人家都在這塊菜地上種菜。季薔薇爸爸也在這塊菜地上種一些菜,平常家裡面吃的都是從菜地上摘的。
五點半過了十分鐘,季爸爸提著剛從菜園裡摘的菜回來了,季薔薇一看見季爸爸,撲到季爸爸懷裡。
「爸爸,爸爸回來啦。」
季爸爸放下菜,笑著把季薔薇抱起來,「唯唯想爸爸啦,爸爸才不見唯唯幾個小時呢,是不是在家裡沒有小夥伴玩啊,明天爸爸一定要送你去幼兒園了。」
季薔薇撒嬌地抱著季爸爸的脖子說「爸爸,我才不要去幼兒園呢,我告訴你啊,今天黃爺爺答應教我古箏了,明天早上就教,我不用去幼兒園,幼兒園老師教的那些我都會了。」
「薇薇不要撒謊哦,怎麼說幼兒園老師教的都會呢。」
「才不是呢,不信你問黃爺爺。」
「真的?」
「嗯!」季薔薇重重地點點頭。
季爸爸疑惑地看著季薔薇,有點不敢相信。要知道季薔薇說的幼兒園老師教的那些都會了,是不是想偷懶不想去幼兒園,季爸爸不敢確定,加上說黃爺爺要叫季薔薇學古箏就不可思議了。要知道季薔薇季薔薇口裡所說的黃爺爺可不是一般的人啊。
黃爺爺叫黃建忠,是文物所的退休所長,同是也是全國文物協會的榮譽會長。黃爺爺不光光會鑒別文物那麼簡單,同時黃爺爺的古箏,書法和繪畫很是出名的。黃爺爺是書香門第出身,她是妻子也是很好的家世,黃爺爺解放後一直在京城工作,只是在解放後的那場浩劫中過世,黃爺爺在傷心悲憤地帶著自己的兒女離開了京城,來到c城這個小縣城。兒女長大後回到京城工作,取得了一番成就。黃爺爺退休後,他的兒女一直催著他來京城團聚,只是黃爺爺不想回到那個傷心地,加上在c城已經那麼多年了,這裡的老朋友那麼多,怎麼會孤獨呢,於是黃爺爺留了下來。
黃爺爺的才氣和名聲使得不少有地位的人帶著兒女來拜師,甚至省城也有人來到這拜師,只是黃爺爺以自己年齡大了,沒有太多精力來教孩子為由拒絕了,季爸爸才如此驚訝黃爺爺會教自己的女兒古箏呢?
季爸爸和季薔薇吃完晚飯後,帶著季薔薇季薔薇到市場買了水果來到了黃爺爺的家中。
季薔薇一見到黃爺爺,撒嬌地跑到黃爺爺的懷裡。
「小季,怎麼今晚上有空來串門啊?」黃爺爺抱著季薔薇,笑瞇瞇地說。
「黃老爺子,看您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季爸爸摸著自己的後腦。
季薔薇看著季爸爸突然爆紅的臉,驚奇地道「哇,爸爸臉紅了!」
季爸爸聽到,瞪了季薔薇一下,季薔薇縮了一下腦袋,吐了一下自己的小舌頭,嘻嘻,好難得的場面啊!
黃爺爺摸著季薔薇的腦袋,笑著「別嚇到孩子了,你找我是為了我叫小唯唯的事吧?」
季薔薇愣了愣,看來季薔薇說的是真的了。
「老爺子,太麻煩您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您,您看薇薇的學費是多少?我……」
黃爺爺聽到這,打斷季爸爸的話,生氣地說「別提錢的事,你看我老爺子是缺錢的嗎?我看小唯唯和我的意才叫她,再說我就不教了!「
季薔薇聽到這,拉著黃爺爺的手,搖了搖「黃爺爺別生氣,爸爸不是這個意思。爸爸?」季薔薇看著季爸爸,眨眨眼。
季爸爸臉紅了紅,不好意思道「老爺子,您別生氣,我就是覺得挺麻煩您的,我不會說話,您別生氣呀……」
「哎,我也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你覺得有虧對我的話,這樣吧,我的飯就歸你管了,每天你多加一雙筷子就行了,聽說你的廚藝不錯,我老爺子也有口福啦。」
「額…」
「怎麼,不行?」黃爺爺板著臉。
「怎麼會,我求之不得呢。」
「那就這麼定了,這果你拿回去給小薇薇吃,留下一兩個就行了,我也吃不了那麼多。」
「那怎麼行!」季爸爸拒絕道。
「我說行就行,你竟然都給我了,我怎麼處理都行吧。」
季爸爸無法反駁,在和黃爺爺聊了一會,季爸爸帶著季薔薇回家了,季薔薇也開始了自己的學琴之路。